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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深吸一口气。
她靠在墙上,平复了会儿。
她没上二楼,却端着果盘,悄悄下去了。
“狗蛋儿,你帮我送上去。”花魁招呼了小伙计,自己去了一旁更衣的雅间。
小伙计送上果盘点心,宋韬连眼睛都没抬。
他对温锦道,“你说得有理,但在你这个位置上,却能俯身向下看的人,很少。”
“没有亲身经历,何来感同身受?”温锦道,“我外祖姜家,也被流放……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有多少无奈。”
宋韬看着温锦的目光微微闪动。
今日,他对她又多了一层认识……他虽不齿于自己的小伎俩。
但很荣幸,能听得她这一番话。
宋韬被包扎好了伤口。
“半个月内,伤口不要碰水。三天换一次药,很快就好。”
温锦留了药给他。
褐色的琉璃瓶,里头装着白色的粉末。
瓶子不大,拇指腹大小。
温锦把瓶子往桌上放时……宋韬恰伸手去接瓶子。
他也不晓得自己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手好软,皮肤细滑如凝脂。
温锦飞快收手,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抱歉……我是想看看这药。”宋韬立即说。
温锦不置一词,转身下楼。
半夏、逢春跟在她身边,两个丫鬟都回头,各自狠狠剜了他一眼。
宋韬盯着自己的手指……怔怔出神。
花魁给宋韬搭配了衣裳,叫小伙计给他送上去。
他袖子被剪了,总不能大冷天,露着胳膊出去吧?
花魁做好这些,却福身对温锦道:“主子,奴家对契书有意见,想请求主子修改。”
“嘿!你别得寸进尺啊!”逢春当即就怒了,掐着腰想打架。
花魁垂着头,蹲着身,略显固执。
“你有什么意见?”温锦问。
“主子这边请。”花魁请她去一楼更衣的雅间。
温锦先前离开,就是去准备契书了。
她刚刚己经把契书给花魁,让她没意见就签字按指印儿。
她给花魁的契书,既有前世她在现代社会的经验,也充分考虑了这个时代的规矩。
她觉得,她给花魁的契书,福利还是挺优厚的。
但也许花魁的眼界更高?
温锦刚进了雅间,花魁就朝她跪下了。
“起来说话。”温锦说,“契书上写得很清楚,你现在算是短工。三个月后,你如果愿意留下,不想另谋高就,那就转为长工。不论长工、短工,都是良籍。你不是奴隶,不必动不动就下跪。”
“谢主子恩典!主子对奴家的赏识,对奴家的恩情,奴家无以为报!
“奴家不愿做长短工。奴家要签生死契!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
“生生世世,奴家都要伺候主子!为主子效力!”
花魁掷地有声,字句铿锵。
不仅温锦愣了,就连半夏和逢春都愣住了。
特别是逢春,“盈香你是不是傻呀?主子给你良籍你不要?你要签生死契?”
花魁微微一笑,“主子给奴家的,是最珍贵的东西。而奴家没有什么贵重的可以回报。唯有这条命,是奴家自己的,可以回报给主子!奴家甘之如饴,求主子成全!”
温锦被古人这种淳朴的感情,生死的情谊所感动。
她对花魁,不过是出于“女孩帮助女孩儿”的一丝惺惺相惜之情。
而花魁回报给她的,却是生命和自由。
“求主子成全!”花魁再叩首。
见温锦迟疑,花魁又道,“其实奴家也有私心。若是良籍,奴家不过是无根的浮萍。若是签了生死契,奴家就是王妃的人!人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奴家也是有依仗的人了!”
花魁执意如此,温锦看她说的也有道理,便同意。
她便让花魁签了生死契。
这边温锦还没离开铺子。
萧昱辰那儿,己经得知了消息。
“宋韬打几个地痞会受伤?”萧昱辰简首气笑了,“以他的实力,闭着眼睛都不可能受伤!
“那些流氓地痞,是不是本就是他安排的?他自编自演,弄了这出戏?”
季风躬身道:“那倒不是。他今日见宋家堂口大掌柜,路过那里。
“那些地痞流氓,似乎是温尚书的手笔。”
萧昱辰挑了挑眉,“温尚书?他盐吃多了?”
季风轻咳一声,忍笑。
“命皇城司检举他,给他找点儿事儿干干。”萧昱辰吩咐道。
季风躬身领命。
“等等!”萧昱辰又叫住他,“上次通知底下各府衙,查宋韬的拍卖行,扣押了他的大掌柜……”
季风闻言,拱手道:“是,人和东西都还扣押着,王爷是要……”
“放了吧。”萧昱辰垂下眼眸,缓缓说道,“人都放回去,东西还回去。你亲自派人去督办。东西一样不准少。
“他所有的损失,本王给他补上。”
季风惊讶看着自家王爷……王爷没事儿吧?还要给他补上?
“去办吧,有什么问题再来问本王。”萧昱辰挥挥手。
季风挠了挠头……他是越来越不懂自家王爷了。
这事儿很快反馈到宋韬耳朵里。
“信儿传回去的当天,大掌柜就给放出来了!至于扣押的东西,让咱们的人带着清单,亲自去衙门点。
“还有人特地交代咱们的人,如果少了、损坏了东西,只管如实上报。那位爷给咱们补出来。
“甚至还说……耽误拍卖,咱们损失的钱,给报个数儿,那位爷也给补偿。”
这手下,跟季风一样……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先是抓人,后又放。还主动要给补偿?
宋韬却是冷冷一笑,“他误以为我要害他的王妃,小人之心。不曾想,我却救了她……想补偿我,不想欠我的人情?”
宋韬一脸不屑。
“谁稀罕他的人情?我宋韬更不缺钱。”
宋韬说完,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胳膊。
说来也奇怪,只有头两天有点儿疼,第三天,这伤口己经完全不疼了,还略微有点儿痒。
第三天换药的时候,他觉得伤口己经长上了。甚至试着用力……都不觉得疼。
他微微勾起嘴角,仿佛又嗅到那淡淡荷香。
相比让萧昱辰欠他人情……他有更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