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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后的空中被晚霞染上了玫红色。
夕阳用余晖点缀的色彩装饰出一幅温馨、恬静的画卷。街道两侧的铺子在余晖的照耀下变得更加祥和。
路边的树木被玫瑰金的光带铺满,仿佛披上了一件布满流光的外衣,柔和而又温暖。
陆浔几人告别了替他们讲解的男子,漫步在逐渐开始嘈杂的街道上,惬意的向酒楼走去。
路过一个正在捏泥人的货郎,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身上有说不出的寂寥与萧索。
向琦看了看这个货郎,停了下来问道:“师姐、师兄、师弟咱们也捏个泥人吧,我看他捏的好逼真啊。”
看着师弟们都很认同的在点头附和,陆浔也欣然接受,她上前一步搭话道:“老伯,一个泥人多少灵石?”
正在捏泥人的老者,将手中做好的泥人插在箱子的空隙中,用粗糙干瘦的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抬起头一脸憨厚的笑道:“这些捏好的两块灵石,要是按照你们要求捏的,需要五块灵石。”
陆浔笑着回答道:“那就劳烦老伯替我们几个捏个相同相貌的泥人吧。”
老者笑着问:“是捏一起还是分开捏?”
陆浔还没有开口,性格最跳脱的卓达就开口道:“老伯,我们要捏一起的!”
见状师兄师姐们也一脸宠溺的表示答应。
老者看着跳脱的卓达眼睛里失神了一会才应下:“好好好,老头子我现在就给你们捏,我家也有个像你这般年岁、性格活泼的孙子。几个月前上山打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说到这里老者的眼眶涌上了泪光。
卓达看着心情低落的老者安抚道:“老伯莫要担心了,说不定您的乖孙过几日就回来了!”
老者用衣袖沾了沾泪珠道:“虽然每个人都这么劝我,但我知道他回不来了!”
卓达有点惊讶的道:“不是说不知所踪吗?为何您知道他回不来了?”
老者表情悲痛的道:“说出来各位小仙师也许不信,我的孙儿给我托过梦,说他回不来了,让我和他嬢两个人要好好保重!”
众人听后看着涕泪横流的老者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陆浔思考了一下问道:“老伯可知你的孙儿失踪前去了何处?”
老者回道:“他是个猎户,失踪前跟我和他嬢讲过云台山上最近出现了很多野物,他要趁着这波势头多猎几只,提前为冬季做准备。”
众人听到云台山后表情都很惊讶。
陆浔和他们对视一眼后接着问道:“这云台山以前可出现过如此情形?”
老者摇头否认:“我在这里生活了六十多年,从未听说过野物曾集体下山的情况,当时我还劝过他让他迟几日再去,但没有劝动,我这心里悔啊!”
陆浔沉思了良久:“老伯,我们能去您家看一下吗?说不定能找到您孙儿失踪的线索。”
老者听后急忙朝着陆浔跪下,激动的说道:“好,好,我这老不死的老头子先谢过诸位小仙师了”
陆浔赶紧将老人扶了起来,转过头道:“熙和、墨涵你们两个跟着我走,向琦、卓达你俩速回酒楼,把刚才老伯所说的事情报告给贺长老和流云师兄。”
听到陆浔的话,其他的师弟一副诧异的表情的看着她,紧接着就一脸不赞成的朝她使劲眨眼睛。
奈何陆浔就像瞎了一样,愣是看不见他们快要眨瞎了的眼睛,扶着老伯就朝着他家走去。
见状四人无奈,简单的商量后决定由卓达回酒楼报告,其他三人跟着陆浔去探查。
扶着老伯回家的陆浔又何尝不知道这样做很冒失。
这里是剑阁的地盘,就算出了事也应该由剑阁的弟子来调查,她这样越俎代庖的行为会给蓬莱带来不小的麻烦。
但她没办法啊,当老者提到云台山的异状时,她的心就开始一直突突突的狂跳不止。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要是在比试开始前不处理好这件事,会危及所有比试者的安全。
他们可都是全修仙界人族宗门的后备力量,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
陆浔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三个师弟跟了上来,她朝着他们笑了下,接着和老者聊天。
从与老者的聊天中陆浔又得知了一些事情。
比如一年前云台山突然出现了只有夜晚才会现形的白雾。
听说有人在山脚听到过很多声不同于兽吼的嘶吼。
时不时飘出的腐臭味。
以及再也没有回来过的上山人。
陆浔听完后问老者:“有向剑阁的弟子报告过吗?”
老者叹了口气道:“早就说过了,他们来来回回调查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有任何可疑之处,为了怕我们说他们应付差事,还在最后一次调查时带了好些人去观摩呢!”
陆浔皱了皱眉又问到:“带人观摩这件事发生在您孙儿失踪前还是失踪后?”
老者道:“失踪前。”
陆浔思考了一会又问道:“剑阁弟子给出的结论是什么?”
老者叹了口气道:“那些仙师说上山失踪的人可能遇到白雾了,着急走出白雾覆盖范围时,不小心掉到山崖之下;那些嘶吼声就是山间野兽的寻常叫声,听到的人当时被吓到了才会听错;白雾则是是因为山下的地龙在作怪。
“仙师们还说,云台山下的地龙最近有些活跃,让我们非必要不要接近这里。”
身后一直跟着陆浔和老者身后的三个人,听完后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云台山也是他们比试环节中的重要一个地点,剑阁突然把单人赛改成了团体赛,会不会就和云台山的异状有关。
几人心事重重的跟着老者回到了他的家中。
老者家的屋子很简陋,一间不大的茅草房,用篱笆圈起的小院,院里还种着菜。
老者笑着将陆浔他们请了进去道:“老婆子前几日被嫁入城中的女子接过去,这里现在就我一个人住。”
陆浔笑着道:“无妨,烦劳老伯带领我等去您孙儿的屋子里看看。”
老伯听后就将他们领到一间茅草房里,然后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不去妨碍陆浔等人的调查。
屋子面积不大,左侧放了一张床铺。
中间有张四角桌。右侧的墙上挂了一张用竹子做成的弓,旁边还有一个竹子做的箭筒,箭筒中还稀松插着几根羽箭。
陆浔从中取出一根,发现羽箭的尾端用刀刻出三个圆圈,她又检查了一下别的羽箭,发现所有箭的尾端都有三个圆圈。
老者看见了陆浔的动作解释道:“这是我孙儿做的标记,他一般同几个猎户一起上山,提前做这样的记号是为了不混淆彼此的猎物。”
陆浔点了点头问道:“老伯,你最后一次见你孙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比如不同平日里的肢体动作、神色、衣着……”
陆浔还没讲完老者就急切的说道:“有有有,那日我孙儿回来的时候提了两只鸡,吃饭的时候我家老婆子看见他衣衫背面染上了许多淡紫色的水渍。”
“他是穿着那件染上浅紫色液体的衣衫出去的吗?”熙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陆浔的身边望着老者问道。
老者叹了口气道:“没有,当日老婆子就让他把污了的衣衫脱了,说吃完饭就给他洗干净了再穿。我们吃完孙儿带回来的鸡,大概是白日里下地干活有些乏了,很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清早我孙儿就去云台山了,而我家老婆子第二日起来后也病倒了,这可能就是祖孙连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