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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天城的眉头直接拧成一个疙瘩,事到如今,已经是最终抉择的时刻,按道理裴天城当然应该直接应下舞阳长公主的要求,让京兆府过来将人带走才是。
但听到裴凤舞的哀求,他还是动摇了。
毕竟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女儿,裴天城如何忍心裴凤舞就这么毁了?
裴胧月看着裴天城逐渐犹豫的眼神,心头渐冷,果然有些人的心就是天生偏长的,都到这个地步了,因为裴凤舞的一句哀求裴天城就动摇,可同样是女儿,自己却从未有过这种待遇!
呵,自己还真是小瞧了他们的父女之情呢!
果然,犹豫过后,裴天城便硬着头皮道:“按说,长公主的要求臣本不该推却,只是她终归是臣的女儿,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舞儿毕竟年幼,且一个女子的名声重若生命,让臣眼睁睁看着她落入牢狱而无动于衷,臣实在不忍。”
“还请公主殿下看在臣的份上,能够对她网开一面,臣一定让她牢记这次教训,痛改前非,如若做不到,臣自愿请辞代她受过。”
“明日臣一定亲自带着她上公主府请罪,并且为此事对世子造成的伤害,臣愿一力补偿,只要世子能消气,让臣做什么都可以,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舞阳长公主还未说话,叶楚晟已经嫌弃的扁了扁嘴:“就你?也够资格为本世子赴汤蹈火?”
裴天城面色一僵。
只能做小伏低:“是是是,臣口误,口误,臣自是不够资格与世子相提并论的,臣的意思是说,世子有什么要求只管提,臣一定尽量满足。”
“这还差不多,那就先给本世子弄点银子花花吧,本世子今日可是受了很大惊吓,差点就名节不保了,侯爷既然如此大方,讨个十万黄金安抚安抚本世子的心脏,应该是件小问题吧?”
十,十万两,黄金!
裴天成立马张大了嘴巴,吓得脸都白了。
呸,都怪自己嘴快,说什么“世子有什么要求只管提,臣一定尽量满足。”这种大话,这下好了,一下就打脸了吧。
他上哪去弄十万两的黄金啊,就是将外强中干的侯府全卖了,也不够数啊!
长公主睨了叶楚晟一眼,看裴天城都被吓得面如土色了,才假装呵斥:“胡闹,裴侯爷可是一介清官,上哪去给你弄十万两黄金去,你这不是逼着良臣做贪官么!”
叶楚晟毫不在意的吐了吐舌、头,当真以为他喜欢银子呐?他就是见不到裴天城那偏心样,吓唬吓唬他而已。
长公主自是明白他的心思,缓声道:“银子,本宫自是不会要威远侯的,只是我儿差点在侯府遭遇危难也是事实,同是为人父母之人,侯爷应该也能体谅本宫的心思才是。”
“是是是,改日,改日微臣一定给世子一个交代。”
是改日致歉,现在,可否劳烦公主殿下先带世子回家?
舞阳长公主自然听出这话语中送客的意思,事情牵扯到裴凤舞,也就成了家务事,家丑不可外扬,裴天城都为裴凤舞求情了,她若再在这儿旁听裴凤舞的处置,倒有些没分寸了。
也是,裴天城这么要面子的人,肯定不愿裴凤舞的事传扬太多,就算不为裴凤舞着想,他也是爱惜羽毛的,如今既然求了长公主网开一面,接下来的事,他自会收拾妥当。
舞阳长公主淡淡一笑,对裴天城这种教女无方的行径颇为不屑,倒是对裴胧月三言两语就戳破裴凤舞与姜馨蕊的联盟感到十分赞赏。
她没有直接说出两人的矛盾,却巧妙应用姜馨蕊跋扈自私的心里,循循善诱的让姜馨蕊姜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裴凤舞身上,从而做到对自己承诺的“四公主只是年幼无知被人蒙蔽”这句话,直接将将馨蕊给摘了出去。
甚至到如今,裴凤舞被问罪,她根本不用说什么,裴天城为了尽早息事宁人就已经将罪责给裴凤舞定下了,这样洞若观火的态度,这样纵观全局的谋划,这样精准识人的眼光,府里的这些人可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事就算是姜馨蕊做的,那又如何?事到如今,谁敢拿这个去触她这位皇姑姑的霉头,问罪堂堂四公主?
怪只怪裴凤舞害人之心在前,撺掇利用在后,殊不知她在利用别人的同时,也为自己埋下了祸端,最后,搬起石头砸的是自己的脚。
这个面子,裴胧月可谓卖得漂亮。
如此有勇有谋,又心有乾坤的女子,长公主十分欣赏,连带着看向她的眼光都不一样起来。
裴天城还等着她的回复,她或许可以耍耍身为长公主的跋扈,直接命令裴天城在这就地处置裴凤舞,给她个交代,反正舞阳长公主脾气大的事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她刻意刁难裴凤舞,旁人也不敢说什么。
但她并不是一个喜欢时时耍性子的人,驸马懦弱无能,处处给他们母子难堪,怜妾室都敢逼宫上门,她如果不强硬,又如何能保得住自己天之娇女的尊严?
所谓的脾气耿直,很多时候不过是自我防御的一种方式罢了。
舞阳长公主看向裴胧月,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如果就这么让裴凤舞逃过一劫,今日她的这番谋划,效果可是大大打折了。
裴胧月当然也想立刻就在这处置了裴凤舞,省得她时时刻刻惹是生非给自己整不痛快。
但裴天城已经求情在先,又有蓝氏的横加阻挠,如果自己这时候落井下石的话,势必会落下个不睦姐妹,心思狠毒之名,倒不如以退为进,徐徐图之。
她主动站出来,朝长公主跪下:“长公主殿下恕罪,裴凤舞胆敢设计陷害世子,行为确实可恶,老实说,世子金尊玉贵,若有闪失,让她死一百次都不够补偿的,殿下的怒意,我们都能够理解。”
此话一出,裴凤舞狠狠的瞪向她,用眼神质问她什么意思,这么想让她死么?
“但是。”裴胧月才懒得看她一眼,直接调转话锋。
“她再糊涂,终归是臣女的妹妹,臣女方才给世子疏筋通脉已经调理好世子体内的轻微小疾,臣女不敢居功,只盼这点小事能算在裴凤舞的将功补过之上,求殿下给我们威远侯府一个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