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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皱眉，有些发愁。
他们不是没想过，对兰姑用测谎仪。
但是，又觉得医生的检查应该不太会出错啊。
而且他们也碍于厉家，担心兰姑用了测谎仪，会不会惹怒厉卿川，其实这根本没必要担心，但是他们领导考虑的多。
“这已经过去有些天了，她的情况一直这样吗？”
赵清歌点头：“对一直这样，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撞到了头，至于这么严重吗？”
“人的大脑构成太过复杂了，我也不好说……”
两个警察互相看一眼。
“总这样下去不行啊，那边案子明明有了进度，却因为她没办法辨认死者，就这样一直搁置下去也不好啊！”
“是不是真的傻啊？”
“要不，还是跟上级申请，用测谎仪吧？”
两个警察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兰姑和赵清歌听清楚。
两人一听测谎仪，纷纷震惊。
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如果真的让警察用了测谎仪，兰姑这点小伎俩还不立刻暴露？
可是兰姑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一下子好转，不然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警察，她就是在装。
兰姑眼睛一直往赵清歌那瞟想让她想办法。
赵清歌气的咬牙切齿。
看什么看，当着警察的面，这么看不怕被发现吗？
这个老女人，从来就没想过一次好主意。
她想要杀雅丽，栽赃陷害厉召，结果，现在厉召能不能定罪，还不一定，倒是把她也给拉下水了。
赵清歌心里恨极了兰姑，可是嘴上却不能明说。
如果真让兰姑，这样一直看下去，警察很快会发现的。
赵清歌咬咬牙开口：“两位警官，你们说的辨认死者？是什么意思？是想让兰姑是认一下人吗？”
“对……我们查到了一个死者，跟雅丽死亡的案子有关系，所以想让兰姑去辨认一下死者身份，确定一下。”
“那……这个死者来过老宅吗？我这么问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我在老宅也挺长时间了，如果来过老宅的话，我可能也认识……所以我想……”
两个警察你看我看你，觉得似乎也可以。
“那行，你跟我们回一趟警署吧，辨认一下死者身份。”
赵清歌又说了一句：“可以带上兰姑吗，如果我真的认不出来的话，把照片拿给她看看，也许她能想起什么？”
兰姑猛地握紧拳头。
扭头去看赵清歌。
为什么要让她过去？
她现在的这样，去警署万一被人看出来问题，那岂不是惨了？
赵清歌仿佛没看见兰姑的目光。
她始终面带微笑。
哼，她帮兰姑这一个大忙，自然也是有风险的。
如果真的自己也被牵连其中，兰姑也休想置身事外。
既然都有风险，那就一起去。
兰姑想要什么都不干，让她一个人过去，休想。
最后，警察带着兰姑和赵清歌一起去了警署。
一路上，兰姑都还算安静。
她心里对赵清歌这么做非常不爽。
可当着警察的面，却什么也不敢说。
来到警署，赵清歌被带去了停尸房。
见到尸体后，赵清歌吓得面色惨白连连后退。
“赵医生是学医的，应该不害怕啊？”
赵清歌捂着心口，一脸柔弱：“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我虽然是学医的，但是……我一直都没有习惯……”
警察问：“认识死者吗？”
赵清歌蹙眉，做出仔细回想的模样，“不认识，但是……好像见过。”
“哪里见过？”
“好像是花匠，厉家的花园要重新修葺，当时兰姑从外面找了几个花匠，这个好像是其中一个。”
“只是见过，就记得这样清楚？”
赵清歌腼腆一笑。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要背中药，被药方，所以记忆力一直还不错，而且这个人左侧脸颊有个挺大的痦子，特征很明显。”
“我可以多问一句，这个死者和雅丽的死有关系吗？”
警察而已没隐瞒，直接说：“他就是真正强暴了雅丽的那个男人，我们怀疑，也是他杀死雅丽，然后伪造她自杀现场。”
赵清歌吓得捂住嘴。
“啊……怎么……怎么会这样？真的吗？”
她自然是知道就是兰姑找来的这个花匠，强暴了雅丽。
但是，她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警察点头：“嗯，已经确定了，我们从雅丽的指甲缝，发现了皮屑，经过DNA检查对比，就是这个死者的……”
赵清歌一脸愤怒。
“真是没想到，他看起来这么老实，竟然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她心中却在惊讶，没想到雅丽身上竟然留下了凶手的证据。
这下好了，对厉召的陷害没有用了。
兰姑这一番计划，又打水漂了。
本来兰姑将这个花匠灭口，只是想要死无对证，让警察找不到证据的前提下家，使得厉召能够罪名成立。
没想到警察的进度这么快。
“那……厉召是冤枉的，他应该可以被释放了吧？”
“嗯，已经在办手续了。”
赵清歌握紧手。
在办手续了，那厉召很快就会回到老宅。
到时候……
兰姑就更没有容身之地了。
此时兰姑坐在警署里，跟个孩子一样，一脸好奇的到处乱看。
其实她心里都快紧张死了。
又不敢像在老宅那样，到处乱跑。
忽然，她看见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兰姑眼睛猛地睁大，心里咯噔一声。
厉召怎么出来了？
此时，厉召也看见了兰姑。
他一步步走过去。
兰姑吓得脸色发白，裂开转过头，不敢看厉召。
厉召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他走过去，笑道：“兰姑这是来接我的吗？”
兰姑仿佛没听见一样，仰头盯着头顶的灯。
咬着手指，口水流出来，像个智商不太高的傻子一样。
厉召被关押这么多天，人瘦了不少，但是，精神状态不错。
他冷眼看着装傻的兰姑，讥笑一声。
他弯腰，伸手去抓兰姑的胳膊。
“走吧，兰姑，我带你回家。”
兰姑不愿意，但是厉召力气非常大，警署的人也知道他们是厉家的人，谁都没阻止。
兰姑被厉召硬生生带上了车。
她在车上疯了一样装傻，哭闹，可厉召却一眼不发。
一脚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车子越开越快，兰姑起初还哭闹后来吓得面色惨白连声音都发不出。
她忽然听见厉召说：“兰姑，你知道，大少爷教过我什么吗？他说，永远别放过陷害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