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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卿川的所有保镖,几十号人,此时全都聚集在了病房门口。
一个个精神都高度紧绷,这比那天贪狼来刺杀的时候,还让他们害怕。
因为那个能动手,这个……连碰都不敢碰。
空气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宋锦书扫过他们,他们纷纷哆嗦。
突然,病房里传出厉卿川的咳嗽声,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都让开。”
那些人排成i人墙,站在那不敢动。
宋锦书讥笑一声,她知道这些人,谁都不敢碰她一下。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刀片,然后对准自己手腕:“让吗?”
那些人高马大的保镖看到这一幕,齐刷刷白了脸,吓得哆嗦的更厉害。
“3,2,1……”
声音落,宋锦书用力锋利的刀片在手腕上划开了一条细细的伤口,血很快流出来。
看到血,那些保镖再也不敢,咬牙全都让开了。
宋锦书握住门把,迟疑了几秒,用力一推。
厉卿川听到推门声,厉声呵斥:“谁让你进……”
抬头,看见进来的人,所有斥责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他不敢置信看着宋锦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宋锦书走进去,将房门关上。
门外的保镖伸手拦住,不让关门:“少夫人……”
他们都怕,宋锦书会对厉卿川动手。
大少爷的身手,深不可测,就算是重伤,如果他反抗。少夫人想杀他,也会如愿。
可,关键是,就怕大少爷,不反抗啊。
“谁准你们对少夫人不敬,关门。”
厉卿川已经顾不得是不是做梦,就算是梦,他也高兴。
这些天,他每天都活在自责懊悔之中,他多想宋锦书能来他梦里一次,可……一次都没有。
保镖们无奈,只好将房门关上。
厉卿川拔掉输液的针头从床上下来,住院这么久,他的身体康复的很慢。
医生说,他心中积郁太深,对康复相当不利。
而且,他本人情绪消极,并不怎么配合,医生开的药,他基本不吃。
他痴痴看着宋锦书。
“锦书……我是做梦吗?”
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停在了半空,生怕,这一切都是幻象,他碰一下,她就消失了。
宋锦书一言未发,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他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消瘦了许多,脸色惨白,嘴唇几乎和肤色无异,走路都有些摇晃,看来这次的确是伤的非常严重。
这样的他,想动手,应该非常容易。
宋锦书手里的刀片闪着寒光。
她眼底的杀意,并没隐藏。
厉卿川看到她手腕上渗出的血,立刻紧张起来。
“怎么受伤了?是他们伤了你吗?我这就把……”
“你不是做梦。”宋锦书打断了厉卿川。
“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厉卿川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他消瘦的脸庞像是突然发了光一样,那是在绝望中陡然焕发出的一线生机。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都会让你如愿以偿,只是,先把伤口处理了。”
他嗓音轻柔,宠溺。
他如何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可不管她要做什么,只要她愿意来见他,这就够了。
他最怕的就是,自己到死,都无法再见他一面。
躺在医院这些天,厉卿川每天在伤痛中自我折磨,他总想,这点疼,比得上宋锦书所承受的十分之一吗?
宋锦书只觉得讽刺。
倘若,他之前能用这一半的态度来对她,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今天。
厉卿川伸手想去牵宋锦书的手,刚碰到,就被她甩开。
她眼底的厌恶,根本不加掩饰!
厉卿川心头猛地一阵刺痛,让他几乎站不住。
是了,现在的他,她怕是连碰一下,都觉得恶心。
“我叫护士过来跟你处理伤口。”
厉卿川喉咙里压着沉甸甸的石头,呼吸一次都痛不欲生。
可哪怕是这种疼,他都甘之如饴。
只要,能见她。
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想道歉……
但是,他又知道,那些话,她或许一个字都不愿意听。
厉卿川叫来护士。
护士给宋锦书处理完伤口:“这伤不深,过两天就好……”
说完,忍不住多看宋锦书两眼,犹豫之后才说:“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就不能重来的,千万不要想不开,这世上没什么坎儿过不去的。”
宋锦书受伤的位置有些敏i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自杀。
一个陌生人的关心,有时往往会更温暖。
宋锦书唇角微微扬起:“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没做,我舍不得死。”
“那就好。”
护士包扎好离开。
可刚一出门,就被外面的一群大汉团团围住,询问里面的情况。
“护士,我家少爷怎么样?”
“挺好,从他住进来就没见精神这么好过,脸上还有笑容。”
病房内。
宋锦书看向厉卿川:“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厉卿川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没有一秒挪开。
像是想要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将她容貌,永远的烙印在他的魂魄上。
哪怕是死了,也不想忘记。
“有很多,可是……我想你可能都不愿意听,就不说了。”
宋锦书冷笑:“原来,你还知道啊,如果不是因为,要给外婆报仇,我真的连看你多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说着最伤人的话。
厉卿川苍白的薄唇,此时有了一丝丝血色,气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
“我知道,所以,我庆幸在这次刺杀中活下来了,这条命,还有价值。”
至少,还能让你来见我一面。
也算是,值得了。
宋锦书鄙夷:“呵……厉卿川,你不要说的好像对我有多深情一样,你的那些爱,对我而言,就是垃圾。”
厉卿川的爱,对她而言是最致命的毒药。
厉卿川苦笑一声。
他自己酿下的苦酒,终究是要他自己来尝的。
厉卿川伸手握住宋锦书的手,她要甩开,却被他死死握住。
他将桌子上的水果刀塞进她的手中。
他微笑着,像哄爱人一般,“这把刀不够快,割不断喉咙,你往这个伤口里刺,这样轻松一些,医生说,只要伤口再裂开一次,我就再也抢救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