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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也不急,看样并没有喝多,说话一点不乱,还很有逻辑的。
就听他说自己为什么入道门。
原因是他妈妈一辈子不知看了多少次事,都没整明白。今天一锅馒头,明天一兜鸡蛋的,自己都不舍得吃就被忽悠了。
还埋怨说,如果他妈妈要是看明白了,现在他根本不需要去上山。
之后,他叹息说:“我说的是好话,快找个明白人,要不有她罪受。”
我在屋里是听的清楚,心里更是明白。
但不知为何他话刚说完,我好像冲到啥了,一个健步冲了出来,奔着门外跑去。
我飞速的跑出了大门,就在我跑出大门的时候,二姨夫和几个叔叔也追了上来,我们就这样在街道上跑。
我不知跑了多远,跑了多久,我只知道跑出了家门,跑到了一片树林里,里边都是坟包,但我并不害怕。
跑了这么久,二姨夫他们还是跟在我后边。
我站在这里,不知所措,这时二姨夫几个人来到我身边,抓着我就要回去。
我拼命的反抗,不知力气哪里来的,四个男人按不住我,就这么挣扎着。
呼!呼!
我拼命的喘着粗气,由于体力消耗太多,我实在承受不住了。
终于,两脚一软倒了下去,再也没了力气。
醒过来是在温暖的小床上,我四处看了看没有人。
此时门开了,就见二姨端着一碗热乎乎的姜汤走进来。
“一一,别害怕,先喝点姜汤,你二姨夫已经问好了,这次一定行,明天就带你去看。”
我这时已经放弃了自己,脑子里在想,看吧!折腾吧!整明白我算你厉害。
第二天清晨,二姨夫因为有事耽搁没有去,二姨带着我坐上车,继续寻医问药。
我全程都面如死灰,根本提不起一点心情。
车子开了一段路程,到达了目的地,下了车我才发现,这个地方有点眼熟,跟着二姨往前走了一段路,迎入眼帘的是一个小房子。
这不是田姨家吗?
跟着二姨进了屋,田姨正在屋内和文姐讲话,看见是我,文姐惊讶道:“带人来看事啊?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这时二姨也一脸茫然,你们认识?
我讪讪一笑,然后对着田姨打了声招呼,又对文姐说,是我要看。
“你怎么了,你不是好好的吗?”
我笑而不语。
田姨和二姨说了几句,转过身对我说:“孩子你上次来我就看出来了,但是你信主,我不想给你看,你在找找其他人吧。”
文姐见田姨不想给我看,就开始求情:“师父,你就给一一看看吧,我们那边离这很远的,这么远过来一次不容易。”
田姨说:“你是第二次来家里了,咱们也算有缘,我就给你指指路,但仅限指路。”
我心想,指路能指明白也好啊,我这毛病只有我自己清楚,咋折腾都无济于事。
接着田姨转身去上香,二姨跟着把钱压了上去。
就听田姨说,今有李门府小华蓉,特来田门府断灾横,小华蓉出生于......咱家老仙好好给查一查,究竟是什么原因。
完事后田姨走了过来 ,坐在我身边,没有请仙家上身,没有各种仪式,就像正常人聊天一样。
自己点了一支烟,开口道:“这孩子出生时候脐带缠脖,小时候冲撞了,并且有人给收拾过。”
“没有啊!田姨,我只知道我难产,找人看过事,但不知道收拾没有。”
“肯定收拾过,要是没有收拾,你不可能好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我说:“我记得找过隔壁村的姜奶奶看过事,带锁头也算收拾吗?”
田姨说:“算,如果不是那个锁,锁住了你的魂魄,你可能要出大问题。还有你六岁时候还被水淹过。”
”田姨是七岁,我记得是七岁,不会有错的。”
“那不就是六周岁,差不了的。”
我不清楚这个时候较真有什么用,但就是在一次次的较真。
接着田姨说:“这孩子窍小时候就开了,一堂人马一哨兵,压了好多年了,找个人出来就好了,这孩子出完后不用带,自己就能走。”
然后怔怔看着我:“这话能听懂吧。”
“懂。”
二姨一听我确实有仙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问道:“您能看出来,也看得都对,那您肯定能解决,就帮帮忙吧。”
田姨直接拒绝了,然后告诉二姨可以给我抠一下清风烟魂,但不能给我立堂。
听到这话,二姨明显有些失落。
只见田姨吐了一口烟,自顾自开说:“你家里你家有个老太太,在世时候能掐会算,给不少人看过事,现在找来了。”
我和二姨头皮发麻,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个晴天霹雳:“你家门槛里有个孩子,水淹死的,浑身破烂不堪,家里也没个人管。”
还有个,远房亲戚,年轻时候打过仗,被枪打死的。
还有......
现在就这几位闹的凶,不过这孩子也到时候了,别拖太晚我怕出问题。
田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有点发懵,但不得不接受现实。
临走时田姨嘱咐道:“离你住的地方不超过五百米,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去找他就行。”
二姨还要了田姨的联系方式,可能怕我在遇见什么问题吧!
在和田姨、文姐告别后,我和二姨坐上了回家的车,二姨开玩笑说道:“总算碰见个明白人,要不有你好受的。”
我知道二姨是关心我,不然也不能带我一次次的看病。
回到家中,迎来了肖子阳的电话,我看了眼手机今天是周日,差点把他给忘了。
在电话中,嘘寒问暖一番后。
我告诉肖子阳,我可能要出马了,但是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并且把田姨和我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他。
“你不是信主吗?怎么想改道了,这可不专一。”然后又说:“我很担心你对我的心,会不会像信仰一样,说变就变。”
我笑道:“人的想法是会变得,也许我折腾怕了,但我对你的心不会变,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肖子阳担心的问:“一一,你想过吗?如果你出马后,还不好怎么办?”
我说:“如果还不好,或者疯了傻了都有可能,那也就是我的命。”
肖子阳说:“我可不要个傻媳妇,你一定会好的,等着我回去。”
在一声声安慰和鼓励下,我们挂了电话。
我在想,如果真的疯了,那也是我自己的劫难,我自己扛,到时候就去精神病院呆着吧。
要说我这事,最紧张的不是父母,不是我自己,而是我的二姨。
姨妈姨妈胜似亲妈,二姨做的是相当到位。
这天不算忙,二姨走过来告诉我人找到了,和田姨说的差不多,要带我去看看。
还说既然找到了,也没理由拖着,生怕我在出个闪失。
我也没拒绝,就和二姨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找了这位大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