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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那一轮旭日红彤彤的,东边的天际一片火烧般的云彩,十分漂亮。
好的天气会让人心情愉悦。
余美琳的心情就非常的愉悦,一夜之间她好像实现了所有的梦想,获得了人生之中最想要的宝贝,美满了。
她静静的看着蹲在床边为她解纱布的男人,那眼神里满是喜欢和幸福。
李子安将纱布一层层的揭开,她的脚底板很快就露了出来,涂在脚底板上的金创膏已经硬壳了,也消失了一大部分,剩下的是无法吸收的东西。他拿含有酒精成分的湿巾纸浸润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将脚底板上的脏东西清理干净。
余美琳的脚底板白生生的,没有留下一点疤痕,只有一条淡淡的红痕,那就是昨晚被碎玻璃扎过的伤口。
李子安用拇指轻轻压了一下红痕,温柔地道:“疼不疼?”
“不疼了。”余美琳将左脚抬了起来,放在了右腿的膝盖上去看脚底板,然后又惊讶地道:“我以为会留下疤痕,没想到就只有一点红色的痕迹,你的膏药还真是神奇。”
李子安没说话,眼睛盯着压在床单上的骆驼的脚背,智商受到了冲击,人也有点呆呆的了。
他真不是故意去看的,可是它自己就来了,完全是个意外的情况。
没听见李子安说话,余美琳看了李子安一眼,却发现李子安正直盯盯的看着自己,双目平视,端端正正,她的脸上顿时浮起了抹红晕,慌忙把脚放了下去,然后又娇嗔了一句:“你在看哪呢?”
李子安站了起来,尴尬地道:“我去把鞋子给你拿过来。”
余美琳笑了,不管李子安变得多厉害,有多大的能耐和成就,在她的眼里,他还是那个淳朴善良的山村青年,懂得照顾人,温柔又体贴。老太君的脾气那么怪,他也能与之相处,照顾四年,这真的是得有很好的耐性和脾气才能做得到。
李子安把余美琳的一双高跟鞋拿过来,又蹲下去给她穿上。
李子安站了起来:“没有袜子,不知道会不会磨脚,你下床走走试试,要是磨脚的话,我上街去给你买一双袜子回来。”
这男人真是太暖了,都暖到人的心窝窝里去了。
余美琳从床上下来,大长腿往前一迈,一下子就扎进了李子安的怀里,一双藕臂也圈住了他的脖子,鲜嫩的樱唇嘟嘟的就过来了,重重的香在了他的唇上。
“唔,有人嗯过滋来了唔。”李子安的舌头不灵活,说的话恐怕就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余美琳松开了李子安,眼热热的瞅着李子安。
李子安试探地道:“你是不是还想要?”
余美琳不吭声,依旧眼神脉脉的看着李子安。
那眼神儿,羞涩之中又透露着渴望,渴望之中又隐藏着冲动,冲动之中又蕴含着对邪恶势力的畏惧与妥协。
这眼神让李子安有些冲动了,对刚才的判断也更自信了:“反正还有点时间,不如我们做个晨运,这样对身体也有好处。”
余美琳一指头就戳在了李子安的脑门上,娇嗔地道:“你哪来这么好的精力,我昨晚四点才睡,呵欠……”
判断失误。
李子安尴尬地道:“那个,你误会了,我说的晨运是伸展运动,抬抬腿,扭扭腰什么的,对了,刚才我说什么来着,我想起来了,你走走试试,鞋子要是磨脚的话我出去给你买袜子。”
余美琳知道他在转移她的注意力,也不揭穿,她迈开腿往前走,刚走两步,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奇怪。
李子安瞅着心疼,快步往门口走去:“我看你走路的样子就知道鞋子磨脚,我这就去给你买一双袜子回来。”
余美琳却伸手拉住了李子安:“鞋子不磨脚。”
李子安讶然道:“那你怎么走得很疼的样子?”
余美琳给了李子安一个俏媚的白眼:“你说呢?”
李子安想了一秒钟:“伤口还有点疼?”
余美琳也不说话,脸上露出了一个林黛玉式的愁苦表情。
李子安又思考了两秒钟,忽然想起了什么,心里面一下子就塞进了一面明镜。
骆驼的脚背肿了。
他等于是开了块荒地。
而且,犁地的不是水牛,是犀牛。
“怎么办呀,我这个样子出去,别人会不会笑话我?”余美琳很郁闷的样子。
“都怪我,我……”
余美琳伸手捂住了李子安的嘴:“我可没怪你,昨晚……你很好,早知道是那样,我在云地就给你了。”
说这话,她的脸红了。
“我给你上点药。”李子安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上什么药呀?”余美琳的脸红了,李子安这话让她忍不住去想像相关的画面。
李子安温声说道:“金创膏呀,清淤消肿很特效的,抹上就能见效。”
“那、那你给我一点,我自己抹。”余美琳说。
李子安笑着说道:“我们是两口子,你还害什么羞,再说了,这事里我是医生,病不避医,还是我来吧,我能处理得更好。”
余美琳犹豫了一下,然后咬着嘴唇点了一下头。
李子安跟着就去拿来了合金工具箱,打开取出一块金创膏,准备开工。
余美琳扭扭扭扭:“老公,我看我还是自己来吧,你去洗漱。”
李子安表情严肃:“我也算是个医生,这事你真得听我的,乖,听话,让我来。”
余美琳翻了个白眼,一幅生无可恋的表情,咚一下倒在了床上。
一只喜鹊飞来,落在了窗台上,旭日的阳光洒落进来,原本一只黑不溜秋的喜鹊就像是被镀了一层金粉,整只鸟瞬间变得高大上了,有了点神鸟的韵味。
喜鹊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类,也不知道它看见了什么,叽叽喳喳的叫了两声,展开翅膀就飞走了。
它大概是骂人来着。
尼玛逼的,大清早老子来报喜,你给我看这个?
有些事情,鸟都尴尬。
门外,杜林林脚步轻快的从走廊里往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跟班,那是赶来给师父师娘请安的杜武。
杜武的脸上满是笑容,一路哔哔:“林林,昨天晚上我真该跟你们进去,不然我又能目睹我师父他老人家展露神功,威震群雄的样子了。”
“什么群雄,就是一群商人而已。”杜林林给了杜武一个白眼。
杜武说道:“你和大伯可不是单纯的商人,我们杜家也算是武林世家。”
杜林林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但嘴上却不饶人:“还有啊,你师父才二十五岁,比我才大两岁,你比人家还大一岁,你一口一个老人家,你不臊啊?”
杜武呵呵笑了一声:“我说林子,你今天早晨吃火药了吗?我可没招惹你,你跟哥说,谁招惹你了,我揍他去。”
“整天就知道揍人,粗鲁。”
杜武:“……”
不知不觉就到了门口,杜林林停下了脚步,正要伸手敲门,屋子里忽然传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呀嗯!”
那是余美琳的声音,压抑之中透露着释放,痛苦之中又夹带着快乐,给人一种正经受着黑暗,却已经见到了曙光一样的感觉。
那声音真的好复杂。
就只是一声,杜林林的抬起来的准备敲门的手僵在了空中。
杜武也听见了,一脸尴尬的表情。
“疼、疼、疼,你轻点来。”余美琳的声音。
“我这不是轻轻的吗,你忍着点,马上就好了。”李子安的声音。
“嗯呀唔。”
“你小声点叫,让人听见了多尴尬。”
“我现在才尴尬呢,都怪你。”余美琳的声音。
杜林林的脸红了。
一个大姑娘听到这些声音,真的让她尴尬和难堪。
杜武的脸上也满是尴尬的表情,还特意退了几步。
李子安现在在他的心目之中,那就等于是习武之人眼中的独孤求败、令狐冲、张无忌一般的存在,既是师父又是偶像,他可不敢有半点不敬。听师父师娘的房,那肯定是要不得的,必须避嫌。
房间里很快就没声音了。
杜林林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大师也不是什么都强啊,也有弱点。
她伸手敲了敲门:“子安哥、美琳姐,你们起床了吗,我来叫你们吃早饭。”
“来了。”李子安应了一声。
屋子里又穿来了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
杜林林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
那是穿衣服的声音,骗不过她。
又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房门打开了,李子安和余美琳出现在了门口。
李子安的脸上是一幅一本正经的表情,余美琳却是脸红红的,还有意无意的站在李子安的身后,给人一点羞于见人的感觉。
杜武赶紧过来,深深鞠了一个躬:“师父师娘早。”
“嗯嗯,早,我和你师娘才起床,你们稍等一下,我们洗个脸就来。”李子安说。
余美琳趁机进了洗手间。
李子安跟着进去了。
余美琳伸手过来掐了李子安一下:“都怪你,杜林林肯定听见了。”
李子安笑着说道:“听见就听见了,我们又没干什么坏事。”
余美琳又掐了李子安一下。
李子安忍着痛给她挤牙膏,放洗脸水。
好男人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