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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宴的发言骇人听闻,让陈庭汉脑子一下停摆不转,呆愣地望着女孩几秒,又望了眼旁边恰巧路过,一脸吃到瓜的兴奋路人,然后搓了搓发麻的脸颊,说道:“林姑娘,慎言呐。”
小姑娘也愣了一下,旋即意识到自己失言,娇嫩丰腴,肉乎乎的脸蛋上浮起一丝红晕,她说道:“我,我的意思是,大院里,最近不是要那个,聚一聚嘛,主要是我妈咪牵头的,她说,她想,见见你。”
妈呀,这啥也没解释啊,越说越严重,还指名道姓要他去了。
后边的连和玉凑过来,说道:“哎呀,她的意思是,我们这些个人,想要在大院聚聚,正好海山和海一中近,顺便问问你……”
“闭嘴。”林雪宴瞬间变脸,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连和玉悻悻地闭上嘴,暗想这姑娘可真无情,也真双标,对他和对陈庭汉完全就是两副面孔。
还是陈庭汉出声,替他解围,也替自己解围,笑眯眯地揽过他的肩膀,说道:“我懂,我懂,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聚?今晚?那可有点不凑巧,我手头恰好有点事。”
“明晚。”连和玉说道:“我们有两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从国外留学回来,今晚的飞机,这不,我们这一大帮人都想着去接机呢,本来想叫上你一块,找个地方包宿玩一玩,你要是有事,那就明天赏个脸?”
这个时间点,从国外飞回来?陈庭汉心思流转,对照前世的情况,心中有了猜测。
回来的这两个,或许是大院圈子里的核心人物,也是接下来,极有可能成为事件中心的人物。
虽然心中活络,陈庭汉表面却没有显得太过热切,保持不远不近的熟络态度道:“当然,有空我一定去。”
两人勾肩搭背,却不见一边的林雪宴嘴巴瘪了下来。
她虽然年幼,看上去楚楚可怜,可爱的程度与杉杉旗鼓相当,却不似杉杉那样耿直和直率,林雪宴在性格上,其实更类似于王衿伶,她和王衿伶一样,都明白自己外貌的优势所在,她相当明白,自己这张脸蛋只要作出泫然欲泣的样子,就会引起男人的怜爱和保护欲。
她不知道刚刚那番话会引起旁人什么样的猜测和议论吗?她知道,而且非常清楚。
林雪宴就是要让她和他在众人的目光里,有暧昧的模样,一方面容易假戏真做,一方面,若是起了流言,她就能无形中劝退和打击竞争者。
是的,林雪宴调查过,她认为自己并不是故作姿态的王衿伶,也不是保守内敛的李紫衫,她无比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便会去争取。
可惜,陈庭汉对自己总有若有若无的距离感,说不上防备,就是不够熟稔、亲密。
林雪宴不气馁,她可不是保守的海一中学生,尽管没有亲身体验过,在私立的海山,她见过太多两性之间的亲密接触案例,知道男生应该喜欢什么。
她脸上燥热,却不退反进,双手环抱缠绕着陈庭汉的手臂,胸口轻缓地贴了上去,鼓起勇气道:“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
……
陈庭汉及时抽出了手,却依然引发了一阵起哄声,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让他难以应付的特质,为此头疼不已。
而且他还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陈庭汉仿若有通感地偏头看去,就在上方不远处,李紫衫踩着跳远池柔软的沙地上,透过铁网,将远处两人的互动,一点不落地收进眼底。
女孩没有什么表情,却让陈庭汉紧张无比,心虚无比。
他不知道的是,还有个王衿伶本该在李紫衫身边,此时不知道往何处去了。
……
……
王衿伶坐在石子蕊的私家车上,随处可见的牌子和低配车型非常低调,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头依在车窗上,感受着外边车轮碾过凹凸路面和井盖之间激起的咣当声,颇具节奏感。
她发现自己的“梦境”似乎是触发式的,所谓“睹物思人”,刚才坡道所见的场景,就正好触发了一段关于自己和陈庭汉的过往。
这段场景给她的体验倒是有点新奇,感受到的主旋律是愤怒、不安,大概是源于某件事情,某个人脱离了属于自己的掌控,这不新鲜,新鲜的是,她居然还能感受到梦境中的另一个自己在“嫉妒”,她会嫉妒?
这让王衿伶有些啼笑皆非,梦中的她和真正的她,目前看来只是拥有相同外表,相近外表的两个不同个体。
梦的记忆有两段,一段是二零二二年七月份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和陈庭汉有一年未见,终于重逢,为了庆祝,她特地请厨师在家里做了一桌子,款待陈庭汉。
以两人的感情,似乎是水到渠成,她和他很快拥吻在一起,衣物褪去了。
可惜,这次见面并不是互诉衷肠的缠绵之夜,而是一次图穷匕见的刺杀。
一场刺杀却没有得出结果,梦境没有给出更清楚的细节,她只能知道,她没死,他也没死,徒给她留下浓重的愤怒,梦中的王衿伶愤怒于,这个男人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脱离自己的掌控?
第二段记忆发生在最近,精确到了年月日,就在六天后,牵扯到一个女人,她小时候喊这个女人叫姐姐。
女人叫李秋霜,王家手下,李泽的女儿。
李秋霜在她小时候的记忆里,有一头很漂亮的黑色长发,梦里看到的她却已经将其染成了惹眼的酒红色,大概是在外久了,家里溺爱,加上天生就难以管束,行事作风令人咋舌,狠辣又放荡,陈庭汉因为巧合招惹上了她,险些被她生吞活剥。
这便是王衿伶隐约感到嫉妒的来源。
王衿伶想着对方的事,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石子蕊忽然转身对她说道:“有电话找您,备注姓名是,李秋霜。”
“不接。”王衿伶平静地道。
不接,不等于挂断,石子蕊把手机放在手扶箱上,随它任意震动,她试探性地问道:“这位是?”
王衿伶看着从李紫衫那拿到的纸条,似笑非笑地道:“李泽特地从国外请回来的质子。”
“啊?”石子蕊疑惑道:“这是什么隐喻吗?”
“字面意思。”王衿伶舒缓地道:“他联合外人搞倒了张克奇,把原本张克奇分管的产业做成蛋糕给分了,若是这蛋糕的大头全让他自己和艾春晓那个婊子分走,难免惹人非议,要搞得兔死狐悲,以后王凯就是孤家寡人,
所以这蛋糕得给李泽吃一口,但李泽本就是他的左膀右臂,权势还要压过张克奇一头的,这口蛋糕再吃下,他肥得就让王凯不放心了。”
“啊──”石子蕊拖了个长音,了然于胸,道:“人质换蛋糕。”
王衿伶点了点头,说道:“李泽没有亲戚,没有老婆,只有两个情妇,分别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情妇死了,剩下一个情妇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国外,可以说李泽现在了无牵挂,没有弱点,没有弱点的人是最可怕的。”
“李泽那种人,万一不管不顾当个陈世美呢?”石子蕊问道。
“李泽没有当陈世美的气魄,卖了情妇,卖不了儿女。”王衿伶噙着笑,说道:“王凯更不是黑脸的包公,搞什么铡美案,我想,李泽原来的想法是让他的女儿单独回来,因为任谁都觉得,李泽单单宠爱这个女儿,对他另外那个儿子不管不顾,女儿当人质的威慑力够强,
可他应该还是要留他那个儿子传宗接代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姐弟二人都回来了。”
石子蕊轻声分析道:“身家性命都送到人家手里了,李泽现在一定很头疼?”
王衿伶微笑道:“这是好事,李泽现在有弱点了,那我们就推他一把,逼他来当这个陈世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