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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脸皮厚啊。”李美玲无奈地说，其实此时她已经投降了，“我给你说老苟，出来吃饭可以，但你一定要保密，如果过一段时间，全校的人都知道了，我一定拿你是问。”
老苟觉得这事挺难办的，但现在也要答应下来：“废话，关别人什么事，难道我还要敲锣打鼓地到处宣传？”
李美玲终于下楼，出门就看见老苟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袋子：“花就太俗气了，托朋友买的香水。”
……
程芳涵那晚演唱会遇到老苟，心里有一点小小的不开心。虽然之前严思凡拿她俩开玩笑提了一嘴，他们互相都没有看上，但那天他见老苟的新女朋友比自己漂亮，酸酸的。
气得他又花了几千元买了两件裙子，人看上去高挑多了。
“程总，你是我们见过最有气质的女老板。”
供应商公司的小左看见程芳涵，不停地夸她。
今天是和这家供应商谈收客年后返点的日子，供应商老板是个穿得花花绿绿的瘦高个，虽然年过四十，但是从穿衣风格来看，是个闷骚中年男。
“黎总，我们合作了那么长时间，你应该相信我们程方的能力了吧，就拿咱们杨哥门店来说，市区里很多旅行社都比不上人家的业绩。”和程芳涵坐一起的是杨哥。
“程总现在对工作的激情满满啊，挣那么多钱干什么？工作生活要两手抓，什么时候结婚啊？”黎总是个老油条，东拉西扯。
“结婚还早，我男朋友也不急，我要他等我两年支持我创业。”
“咦？你啥时候有男朋友的，我们怎么不知道？啥时候叫出来，大家一起玩玩嘛。”
“他是那种单位里上班的老实人，不太会说话，也不喜欢出门，有空我一定把他拖出来——对了，黎总，你知道的，我们公司现在股东变更了，队伍更强大，我们董事会已经商量好，省内游这一块儿就主打在你们公司交客，除非你那里没有线路我才找别家。”
黎总淡淡一笑：“我们家都没有的线路，可能其他家也很难得找到。”
“既然这样就要给我们程方一点优惠馓，就像逍遥那边，人家给我们一千个名额，完成了后返几十哦！”
“逍遥是做省外游的，跟我们不一样嘛，省内没那么高利润，你们也知道。”黎总点燃了烟。
“我们肯定知道，那黎总总得要给我们一个数字，让我们参考一下。”杨哥说。
“这种方法我倒真没有操作过，不过可以试一试。这样吧，我也不给你们程方的人定量，有一个算一个，年底再来结算。一日游咱们给你们一个人3快，两日游一个人10块，三日游15，经典线路，比如峨乐20块，省内游收人比较多，年底算下来还是很大的一块儿咯。”
“一日游三块，还是有点少，黎总。”程芳涵笑着说。
“不少了，不少了。”黎总眨眨眼，旁边的工作人员都插不上嘴。
“嘿，我们程万在锦城加上总部一共八家门店，这里还有人说要来加盟，估计到了年底就十多二十家了，那么大的量，也能帮黎总赚不少，再涨点儿，再涨点。”
“唉……”黎总抓了抓自己没有头发的头，“这个……很为难啊。”
双方沉默两分钟，屋里烟雾缭绕。
“黎总，你知道我们其中一位大股东是谁波？就是众程网，要知道他们的格局是要上市的，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大的量，就算一个人让你赚一块钱，一年也能让你赚几十万了，今天无论如何，你也要再给我们让一点，哪有一开口就定死了的？嘿嘿。”
黎总是个老油条，这年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面前吹牛上市什么的，他听都不想听。再说了，谁上市，关他什么事？
“那就不说了，我这人最爽快，我是想以另外一种方式补贴给你们。”
看来有机会，杨哥和程芳涵互看一眼：“黎总就直说吧。”
“我先问你们，你们两个出来这么跑，一个董事长，一个副董事长，公司给不给你们补贴？”
“都是兄弟姐妹，为公司做事，要什么补贴，不谈这个。”
“哦，我是这么想的。干脆我给你们两个单独算，年底的时候按照人数，每人再给你们让2块，就不给其他门店再多返了。哎呀，确实这已经让到位了，真的没办法再让，程总、杨总。”
看着黎总焦头烂额，程芳涵眨眨眼，又看了看杨哥，每人两块一年到头算下来，她和杨哥到手也上万了。
杨哥皱了皱没，脸偏向一边，意思是随便吧，爱谁谁。
“这……不太好吧，我们兄弟门店都没有秘密的。”
“我肯定给你保密啊，程大美女。”
“好！”程芳涵也拍板了，“那就这样，我回去让门店的伙伴全力支持你，这次准备在锦城打个漂亮仗，让其他人好好认识一下我们。”
“呵呵，程总真是女中豪杰。”黎总夸道，“接下来我们就把活动线路商量一下吧。”
两边的人经过一系列线路设计，定价等激烈讨论，最后敲定了蓝象湖的定制旅游线路。
回到公司后，程芳涵就挨个打电话号召每个门店收人，争取一炮而红。
她还去广告公司做好了横幅和彩旗，准备在出发那天和游客们来个合影。
不过，中间还是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因为价格确实做得很低，黎总只提供8俩车，也就是说最多只能收400名游客，平均分配下来，每家门店只能收50个人。
因为有的门店收客能力强，有的收客能力弱，不能搞平均摊牌，所以程芳涵的办法是先来后到，谁先打款确认，谁才把位置真正定死了，不能口头留位。
不过，程芳涵和杨哥私下讨论，他俩辛苦谈了半天，首先要保证他俩的位置，于是他们先就在里公布，他们已经已经收到300名游客并打款，剩下一百名由其他门店来分。
两天以后，这条线路因为是独家产品，且价格便宜，报名的游客很多，其他六家门店分100个名额确实太少了。
龙政一家就最先收到50多个，导致其他门店后来想收客的时候，却没了车位。
不过，无论如何，这一次操作，也让程万公司小小火了一把，过去还鲜有游客知道有这么一家公司，经过这一次大张旗鼓宣传，总算让业内的老人们刮目相看。
程芳涵和杨哥也因此偿到了甜头，开始以同样的方式和各个供应商谈合作。
不过，省内游的缺点是利润太低了，几块十块一个人，对程芳涵这种对自己特别好的女人来说，时间一长就没了诱惑力。
“咱们要把格局打开，要多谈出省游甚至出国游啊，杨哥。”
“嗯，那我们就多去谈就是了，咱们现在是好搭档，有事你叫上我，咱们一块儿去谈。”
两人合作多次，相处愉快，而且商场上互相的秘密都知道，俨然成了一对组合。
至于能力同样不错的龙政为什么没有加入组合成为三剑客？是因为加入的人太多，每个人就分得少了。
正当两人沉浸在大展宏图的劲头上，一盆冷水泼了过来，严思凡又打电话要钱了。
“那个……程总，这里公司股东们在查账啊，说我乱签字，要我尽快把外头的欠条全处理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你有的话先把眼前的问题给我解决了，等过了这段时间，你有需要我再给你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