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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光会说话有什么用，哪像你这么年轻就当老板。”
“不不，我只是运气好而已。对了，你怎么也是一个人来呢？”
“我是被老板派来的，要不然才不回来，我又不是老板。”
“哦，来也好，你以后也能当老板的。”严思凡客套几句，注意力转到了舞台上会长说话。
“我们协会成立以来，各个伙伴合作都很愉快，希望我们能一直存在下去。下面我开公布一下这一年的支出情况。”
“这是每个协会成员出的一笔资金，用于大家筹办活动用。”程姐在一旁解释，“其实也没多大意思，我来参加过几次了，谈正事的时候少，都是吃吃喝喝，所以我不想来，我们老板也不想来。”
严思凡倒不在意，虽然很多非官方行业协会都是这一套，但至少有个说话的平台。
“报表公布完了，就要叫你们做老板的给钱了。”程姐精准预测。
果然，会长说完支出明细，就开始公布统一账号，让大家打会费。当然，也可以不打，则会被视作自动退会。
“严总，你会打么？”程姐好奇地问。
“没关系，一年几千元，我回头就给他们转。”
“大气，我们老板不准备打了。”
“那挺可惜的，以后就见不到你了。”严思凡习惯性一撩。
程姐连忙捂住嘴，呵呵笑两声：“严总真会开玩笑。”
收住笑声后，她又说：“严总，我留个你电话呗，工作上有什么事，我就给你打电话。”
“哦，好的。”
两人互相留了电话，台上已经进行到节目表演阶段。大家又开始兴致勃勃看表演，各种类目都有，就像春晚似的。
表演之间，掐着时间，休闲中心工作人员开始上菜，估计后面就是进餐，熟悉不熟悉的人都聊上几句，开始社交模式。
当然，协会成员之间也有亲疏，一般是老人们聚在一块儿谈笑风生，还会划拳，气氛不错。
新人们互相不熟悉，就要有礼貌得多。
当然做为会长，要尽量照顾到每个人。
敬酒轮到严思凡的时候，会长问：“小帅哥，请问你是哪个公司的？”
“你好，我是众程的，姓严。”
“哦，你们老板也姓严，你一定和他有什么关系，哈哈。”
“哈哈，会长，我是严思凡。”
“哦，哦，你看我这脑子。”会长一拍额头，“严总真是太年轻了，这次终于来啦。以后你不许跑，要把经营窍门说给我们听听，有钱一起赚。”
严思凡心想，这世上真没有不透风的墙，看来这个会长对自己有几分了解。
程姐在一旁看着会长对严思凡这么客气，又对他添了几分好感。
因为人多，会长不能长时间和严思凡聊天，又轮到身边的程姐，会长倒是认识她：“小程，这回又是你来，真是嘉祥的顶梁柱，回去我要叫老贾给你涨工资。”
“别，会长，你去说，他还以为我在背后说他坏话。”
“他敢。”
当然会长这话是说着玩，不会真去劝老贾给员工涨工资。
管他什么事儿？
等会长走了，程姐看今天的聚会快结束了，问严思凡：“严总，你等会怎么回去？”
严思凡知道，她想蹭车了，回答：“我开车过来的，所以你看我都是喝的饮料，等会你就坐我的车，我顺路把你送回去得了。”
“那就谢谢了哦。”
年底协会聚会，轻松随意，回去后会长给严思凡发个一份成员表，说都是各个公司老板的联系方式，请惠存。
另外，明儿有空还是把会费交了。
第二天严思凡就通过电话银行把钱转了过去，正式入会。
那头收到钱以后，很快就有一个女人打来电话，说年前还有一个小会，只针对今年叫了会费的兄弟公司。
严思凡笑了笑，估计下次会长要让他去“分享”经验了，不过他肯定不会把重要内容分享出去。
很快电话又响了，这就是一个公司老板的日常，来电显示是程芳涵。
“喂，你好。”
“你好，严总，还记得我啵？”
“记得，程姐。”
“严总记性真好，你在哪里？我能和你见一面吗？”
“可以先说说什么事吗？”
“工作上的事，当面讲好一些。”
“那就在我们公司附近河边的茶坊如何？”
“好的，我很快就过来。”
公司就在市中心穿城而过的河边，严思凡下楼在河岸边挑了一家环境不错的茶园坐下，给程芳涵发了一条位置短信。
约莫半小时，程芳涵风风火火地来了。
“严总，久等了。”
“没有，正好休息一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严思凡开门见山。
程芳涵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
“有事，我慢慢说。你知道我们贾总吧？”
“知道，不过不太了解。”
“他其实不光在坐机票代理公司，还有一家旅行社。”
“哦？挺不错的。”严思凡并不吃惊。
“其实最近我没有在机场来上班，是因为被调到旅行社去工作了。”
这一点严思凡根本就不知道，随口说：“原来如此呀，我就说好久没看见你了。”
“唉……旅行社比单纯卖机票难得多，我去这段时间，可把我累惨了。”
“辛苦，辛苦。”
“但老贾这个旅行社经营得不怎么样，大概他主要赚钱不在这个地方，所以懒懒散散的。”
“那你过去，不就吃亏了么？”严思凡好像猜到对方要说什么，把话题推进一下。
“对啊，亏大了。今天一早我还跟他吵架呢。”说到这里，程芳涵对空翻了一个白眼。
“吵架？他不生气？”
“生气归生气，我知道他这是在整我，旅行社让他搞得半死不活的，让我去能行吗？什么资源都没有，还欠地接社的款不给，人家都不跟我们合作了，让我我怎么搞？”
“这确实没法搞。”
“我和他吵架，就是说，如果公司是我的，我肯定把公司搞起来，关注程度不一样嘛。”
“那老贾怎么说？”
“他说让我搞可以，拿钱把公司买了就行。”
“看来他是真的不想搞这个旅行社。”
“你说得对，严总。现在一些人，说实话，当老板的水平并不高，就是人到这个年纪了，有些底子，摇身一变成了老板，其实公司都做不好，哪像严总这么年轻有为，搞一家成一家。”
无事对自己吹捧，程芳涵一定有求于自己，严思凡也不着急，静待着她说下文。
“我毕业就在嘉祥上班，严总，你知道老贾给我们多少钱的工资吗？”这是要打感情牌了。
“不知道。”
“就1000块的工资，还没有保险。”不过程芳涵这一点骗不了严思凡，机场这块风水宝地有些什么内容，他懂。
“所以人还是要自己当老板，帮别人打工没意思。”
抒情完了，两人都沉默了一阵，严思凡并不接话，程芳涵才知道这个年轻的老总很稳重，并不完全跟着她的思维走。
“严总，其实开旅行社要不了多少钱，对你来说很容易，怎么不做这一行呢？”
“不太懂嘛。”
“当老板哪用什么都懂。其实这一部分不比卖机票利润低，而且出行旅游的人很多都是几个人一起，比单纯出差买机票的人更有消费欲望，算是把交通住宿和旅行中的各种服务整合起来了，利润点更多。”
程芳涵把话说到这里，严思凡才听出她拐弯抹角的真实意图。
“那程姐就把贾总的公司接受过来，自己当老板。”严思凡给予她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