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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在山外停下,数名斥候小心上前走进山中查看。
充足的后勤供应养叼了魏军所有人,斥候探查敌情也不用眼睛而是用手榴弹,往草丛茂盛的地方扔几个,没有惨叫就证明没有敌情。
这种探查方法虽然简单粗暴却极为有效,连扔十几颗后终于听到一声惨叫,藏在林中的汉军见已暴露,果断从隐藏之地爬起对魏军斥候展开攻击。
斥候见汉军露头没敢久留,迅速转身逃走,可哪里还来得及,没跑几步就被自背后打中惨叫倒地,唯有一人强撑着伤躯冲出树林,朝庞德这边吼道:“将军,有埋伏。”
刚刚说完枪声便再次响起,斥候在庞德曹冲等人远远的注视下无力倒地,然后一群汉军从山中冲出直奔庞德而来。
“后队变前队,集体向后转,跑……”庞德二话没说直接选择逃跑,压根不给汉军交手的机会。
现在不比以前了,装备步枪之后骑兵对步兵已经没了太大的优势,自己又是轻装简行没带火炮,现在选择交手得不偿失,还是暂避为妙。
他这五千先锋本就不是为打败关羽来的,只是想靠近之后缠住对方,为后续主力争取时间而已,世间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增加速度的代价就是放弃攻击力,而且树林茂密,鬼知道里面藏了多少汉军,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进攻,他的脑袋还没那么铁。
魏军是骑兵,一心逃跑汉军自然追不上,没跑几步就放弃退回了树林。
庞德同样没跑太远,在二里之外停下拜道:“多亏殿下机警,否则咱们这五千号人可就完犊子了,敢问殿下,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有真本事的人在哪都能受到尊重,想起刚才的事庞德一阵后怕,对曹冲自然充满了感激。
曹冲摸着下巴思忖道:“我军全线已经押上,关羽逃不掉的,经此一事相信他也不敢再肆无忌惮肯定会防着我们,如此速度自然不是很快,毕竟除我们这支追兵之外前方可能还有堵截,他怎敢不保留一点体力,依我看咱没必要追太快,步步为营稳扎稳打,逐渐压缩汉军的生存空间就行,另外派出斥候与其他几路大军取得联系,相互配合才是王道。”
庞德颔首说道:“殿下此言有理,让大家就地扎营好好休息,等待后续大军到来,再命斥候继续探查汉军及我军其他几路大军的动向。”
五千人就地扎营休息,静等后方大军到来,结果没等到大军却先等到了曹仁的命令。
信使赶到附近,被巡逻的士兵发现并带到庞德面前,递上书信抱怨道:“庞将军你可真能跑,害的属下一通好找。”
庞德讪笑着接过书信,检验之后才拆开查看,又递给曹冲说道:“都督说其他几路大军已经缠住徐庶马超,命我们不可轻敌冒进,步步推进就好。”
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越稳对方越难找到翻盘的机会,相反,贪功冒进则容易让对方抓住破绽撕开口子,从而导致满盘皆输,越快越容易出错,慢功才能出细活,历史上即将成功却被敌人反杀的事多不胜数,得长教训才行。
曹冲看完又将书信递给董衡,笑道:“都督全歼汉军的心肯定比我们迫切,他都不急咱们急啥,徐庶整整七天才反应过来,现在想逃跑,晚喽。”
庞德笑道:“那就做饭吧,该吃吃该喝喝,董衡,带信使下去好好招待,看看河里有没有鱼,抓两条。”
信使连忙拒绝道:“多谢将军好意,我们还要回去复命就不久留了。”
庞德执拗不过只好送他们离开。
后方大军押运着大量辎重速度快不起来,直到天黑才赶到与庞德汇合,庞德找来大炮对着山上放了几轮,确认汉军已经离开后才沿着河床快速通过,向前走了五十多里,来到一片开阔地带才停下扎营休息,为迷惑汉军配合黄祖,三万余人扎着四万多人的帐篷,小心无大错嘛。
天亮之后大军继续出发,从斥候口中得知关羽军离他们只有二十里庞德终于松了口气,不急不慢的吊在对方身后,遇见可能遭遇埋伏的地方直接炮轰,丝毫不给敌军反击的机会。
一天时间就这样在追逐中结束,关羽不敢像昨日那样狂奔,整整一天才走出五十里。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陷入绝境的时候,做什么都是错的,关羽为防庞德不敢跑的太快,却忽略了另一个人,便是黄祖。
黄祖绕路而行,直插关羽后方,绕一大圈虽然路程远,却没有被堵截的顾及,黄祖仗着对地形的熟悉不分昼夜的狂奔,终于在关羽之前赶到作唐,到达之后并未攻击作唐县城,而是绕到县城后方,堵住了汉军撤退的三条必经要道。
作唐只是座小县城,不是襄阳江陵那样四通八达的数州通衢,经过的路途有限,最宽的一条便是通往零阳的主干道,最窄处不过三丈宽,黄祖在这里驻扎了整整七千人,连夜炸毁公路挖掘壕沟,准备阻敌。
另外两条是鲜有人走的小路,一条路上还架着桥,桥下便是深渊,过去的魏军不顾心疼直接炸毁桥梁,从根子上切断了汉军退路,做好防守静等汉军到来。
这边的动静同样被汉军斥候得知并上报给关羽,关羽接到消息脸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凝重,枯坐挣扎半个多小时终于决定从正面向庞德发起进攻。
阵地战最是难打,黄祖的阵地虽只有数千人,但配合火炮壕沟阻拦他一两天没有问题,届时庞德再从后方进攻,自己就真死路一条了,四面楚歌之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撤退,主动进攻打败庞德主力。
庞德兵马虽比汉军的多,想打败对方很难,但这是关羽唯一的脱困之策,狭路相逢勇者胜,拼了。
决定之后便不再纠结,关羽命大军赶快休息,凌晨四点起床,就着凉水啃了点干粮,五点准时向正前方的庞德军发起了进攻。
两万汉军只有八千骑兵,由关平统领直奔魏军大营,关羽则率领其余兵马在后方掠阵。
双方相距只有二十里不到,关平骑兵很快冲到魏军大营前方。
凌晨五点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也是人最疲惫瞌睡的时刻,魏军大营却灯火通明,一半睡觉一半戒备,汉军刚到便被箭楼上的哨兵发现,紧急吹响口哨唤醒值夜将士,进入戒备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