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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为蝴蝶忍的继子是不可能的,这些柱不会随随便便收徒,更何况无惨并不想学习蝴蝶忍那仿佛欧洲击剑一样的虫之呼吸。
她要学的,只是在她剽窃炭治郎的日之呼吸之前,所打下的基础而已。
不以砍断脖子为目的,只是注入毒素的剑技,对她来说可没有任何用。
“学什么都可以,虫柱大人,您随便介绍一个培育师给我吧。”无惨满脸真切地说道。
——只要不是砍不断脖子的虫之呼吸就行。
“这样的话……”蝴蝶忍认真想了想,“那你就去密林山,去找一个叫做五反田士郎的老人,就说是蝴蝶忍让你来的。”
“嗯,谢谢您。”
无惨微笑,暗暗在心里想道——
「这段台词有点熟,难道这是鬼杀队的人在介绍培育师时的统一话术?」
“需要让人送你吗?”蝴蝶忍严重怀疑眼前这个娇弱的艺伎到底能不能活着到达那座山。
彩、実花和玲也也十分担心无惨的安危,就连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香奈乎也走了过来,倚在桌边静静望着她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可以的。”无惨眼睛笑得弯起,像两道弯弯月牙,“以前在游女屋的时候,妈妈桑的舞蹈训练也是十分严苛的,我可是能够跳舞一整晚的女人哦。”
蝴蝶忍皱眉:“可是跳舞和这个也不一样吧?而且你真的想好了吗?成为剑士,不谈任务有多辛苦,选拔考试就很有可能命丧黄泉。”
“谢谢你忍小姐,你真是个好人,如果我死了,一定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蝴蝶忍:“……”
……
主意落定后,无惨背起她们给自己准备的包裹,踏上了去密林山的路。
令她没想到的是,收拾包裹时,一直站在远处不吭声的香奈乎居然主动把一瓶弹珠汽水装进了自己的包裹里。
虽然那时候无惨对她说了谢谢来着,但是香奈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笑而不语。
「虽然她什么都不说,但也是很暖心的一个人呢。
只可惜我是鬼,尝不出这么好喝的汽水的味道了……」
从蝶屋去密林山,寻常人得走个两三天才能到。可是无惨不一样,她可以让鸣女把她一键传送过去。
——然而,她并不能这么做。
“亲自前往,你难道不怕身份被拆穿,反而被对方抓个正着吗?”
原主无惨的低沉嗓音冷不丁幽幽响起,随后,一张俊逸冷酷的脸渐渐出现在无惨的身前,目光森森。
“屑老板。”无惨对他展露出笑颜,“我连你都不怕,我还怕他们?”
“呵,也是。”原主无惨嘴角上扬,邪魅一笑。
而那一笑,看得无惨直想打他。
月黑风高,夜色正浓。
荒郊野岭,树影婆娑。
远处,草丛左右晃动着,暗处黑影四动。
忽然间,原主无惨警惕地转头,抓过无惨的手将她拉至一边。
“小无,保护好我的身体……”
“什么?”无惨蹙眉。
但下一秒,两人交握的手却只剩下了她的,原主无惨已消失不见。
掌间的温度瞬间流失,变得空落落的。
无惨看向前方。
只见一只狰狞恶鬼冒出,一双金黄色的眼虎视眈眈地盯着无惨,随后腾空一跃,朝无惨扑来。
“新鲜的女人!”
他咆哮着张牙舞爪,但下一秒,便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就像被大地给吸住了一样。
金眼鬼大惊:“您……难道您是……”
浓浓夜色里,无惨那一双漂亮的绯红色眼珠闪着野兽般的寒光。她步步逼近,而那恶鬼就像被人按住一样,动也动不得一寸。
天青色的指甲变长变尖,无惨抓起那只鬼的头发,将他整个鬼都拎了起来。
头皮被扯得生疼,但那鬼根本不敢喊出一个痛字,只是从嘴里不断说着:“无惨大人,饶恕我……”
无惨面如寒霜,冷冷问:“你难道不知道,打扰别人是很不礼貌的吗?”
“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金眼鬼颤抖着身躯,直打哆嗦。
手臂猛地发力,无惨将那只鬼随手砸向了手边的树干。
金眼鬼惨叫一声,剧痛持续不断地穿透身体每一个毛孔,他好像觉得自己的脊椎骨断了。
恐怖的木屐再次踩过来,无惨居然又过来了。
她面无表情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他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我叫辘轳。”
“辘轳?”
无惨在脑海中快速一想,便马上想起来,这家伙在两年后便是十二鬼月中的下弦·贰——辘轳了,而且当年还是自己亲手给他在眼睛里刻的字。
不过,自己很快又按照原剧情把他给“裁”了。
只是现在辘轳的发型和之后的不太一样,所以一开始自己没把他给认出来。
“辘轳。”无惨对着吓得快要尿裤子的辘轳说道,“你不是狗胆包天地想要我多赐予你一些血液吗?那我便满足你好了。”
辘轳面露疑惑,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无惨大人,我并没有……”
话音未落,他的话便被一声凄厉惨叫所代替。
只见无惨手臂凭空生出了巨大肌肉块,前端冒出粗粗的锥刺,然后调转方向,狠狠刺进辘轳的脖子里。
“啊——!!啊——!!……”
随着大量血液的注入,辘轳痛得满地打滚,全身的皮肤泛红翻涌着,几近爆炸。
他恨,只恨自己有眼无珠,居然没认出那是最最尊贵、最最至高无上的无惨大人;
他更恨,恨自己出门没有占卜请示吉凶,有些人注定认不出,而有些路则注定不该走……
……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滴滴答答地落下雨来,一滴一滴像豆子似的,把辘轳给砸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到黑乎乎的天空,感到一切都是这么地不真实。
他……居然没死?
一骨碌坐起来,辘轳张开手掌,迅速感到从五脏六腑处传来了滚滚磅礴力量。
那感觉,几如激流奔涌,瀑布玄天!
“我挺住了……我挺住了!”
——那么多的血,他全都承受住了!
“太好了!”辘轳双手握拳,抬头指月,“我变强了……我变强了!
“我可以晋升十二鬼月了!”
能够偶遇无惨,真是太好了!
辘轳信心满满:“嗯,先定一个小目标,去挑战一下下弦之陆·响凯,发起换位血战吧!”
他感到他的鬼生充满了希望,前途一片明朗!
……
另一头,没有去管辘轳的无惨已经走出了老远。
而她的身边,还有终于可以现身的原主无惨。
“居然承受住了?”原主无惨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嗯。”无惨摸着眉毛说道,“他未来也许可以成为十二鬼月。”
“呵,不可能。”原主无惨一口咬定。
两个人又走了一段,原主无惨忽然又对无惨道:“你去无限城吧,等三日后再让鸣女把你传送到修习的山。”
“有道理呢。”无惨望着原主无惨笑道,“真不愧是屑老板。”
原主无惨不解其意,还以为无惨在夸他。
性感薄唇不禁向上弯起,浑身由内而外地,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畅快』。
……
无惨采纳了屑老板的建议,三日后,让鸣女把自己传送到了密林山附近的一处泥塘边。
居住在密林山的前任风柱·五反田士郎早就接到了蝴蝶忍的来信,每天都时不时地在山脚处了望。
今天,他终于在天还没亮的时候看到了无惨的小小身影。
少女发丝散乱,漂亮的和服上沾满了灰泥,一看就是吃了很大的苦才到达了这里。
老人心中涌起一阵酸涩,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四十年前早已过世的妹妹:“孩子,辛苦了。”
无惨摇摇头,露出了天真烂漫的笑容:“不会,我一点都不辛苦。”
“跟我来吧。”
五反田带无惨上了山。
无惨心中暗暗忖度,她记得书里那些培育师都一个赛一个的严格,怎么这个前任风柱如此温柔?
她不知道的是,五反田此刻也在心中思索,蝴蝶忍信中说这个女孩十分娇气,她真的能吃得了这个苦吗?
「一定只是三分钟热度,一星期不到就会哭着回去吧。」
毕竟,他那早已过世的妹妹当年就是如此,所以才在回去的时候被鬼吃了……
……
蝴蝶忍之所以推荐无惨去前任风柱所在的密林山,其中一项很重要的原因,便是这里有大片林子,密集地就算是白天也透不进一丝光。
而富冈义勇刚认识小无时,当时他们所在的那片林子也透不进光。
不得不说大自然还真是神奇,总是会创造出一些灵怪的栖息地。
邈若河汉,鬼斧神工。
五反田士郎还有个培育了一年多的徒弟,他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叫做阿部志。
“小无,我叫阿部志,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师兄了。”阿部志打量着面前这个打扮成熟的少女,“我今年十六岁,小无你多大了呢?”
无惨低头抿唇,羞涩一笑:“阿部前辈,我今年也十六。”
“啊,原来如此。”
阿部志转念一想,自己是不是不该问女孩子的年龄?
「吉原游郭的女孩,都是会打扮得成熟一点吧……」
……
就这样,无惨的剑术学习开始了。
她擦掉口红,梳起高高的马尾,穿上了五反田师父发给她的白色剑术服。
她猜测这位老人可能家里有很多套不同型号的衣服,因为这套剑术服和阿部志身上穿的是一样的。
五反田师父给她第一天的任务,是下山取一朵只有山下才开的小花,并在限定的时间内回到原处。
这对无惨来说根本毫无压力,但是为了维持住人设,她故意在路上拖延时间,特地等限定时间过去了很久之后才姗姗来迟。
“你迟到了。”五反田士郎宣布道。
无惨喘着粗气靠在树边:“师父,我好累喔……”
听到无惨的声音,阿部志把日轮刀一收就跑了过来,关切道:“小无,很累了吧?快进屋喝口水,吃点东西吧。”
“嗯~”无惨扬起笑脸,“师兄,你对我真好。”
“嗯……”阿部志盯着无惨,感到胸口暖暖的。
五反田无语地看着阿部志就这么把无惨拉走了,于是对着他们的背影说了句:“今天还要训练别的,采花任务明天继续。”
“是,师父!”
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
之后的日子,无惨依旧是故意拖延时间,只不过有意慢慢将时间缩短。
她也基本确认,自己下山的时候,五反田并不会跟踪她。
「鸣女。」
她在脑中呼唤,
「送我去无限城,同时,把所有上弦全部传送过去。」
随后,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密林山的半山腰。
……
无限城某处。
大葱白马尾的女人和海藻绿短发的男人面面相觑,脸上全都写着不可置信。
而他们的眼前,是一望无际深不见底、错综复杂的建筑物。
“哥哥,”堕姬惊恐地盯着妓夫太郎,“无限城……被传送到这儿,那就说明,又有上弦被杀了!”
妓夫太郎在脑海中迅速盘着那几个人,实在想不通,他嘴巴一咧:“到底会是谁?”
——反正猜也猜不中,去了不就知道了?
堕姬跳上妓夫太郎的背,妓夫太郎背着堕姬,两个人跳上一块悬浮的移动房间,然后以极速位移到了千里之外……
……
须臾。
“妓夫太郎,你带着妹妹来了啊,你们兄妹俩感情真好~”男人笑眯眯地对刚刚“下电梯”的兄妹打着招呼。
他笑完后,睁开眼睛,露出了彩虹色的七彩眼珠。
而两只眼珠里,分别赫然刻有『上弦』和『弐』的两个黑色毛笔字。
他正是十二鬼月的上弦·贰——童磨。
“童磨阁下,许久未见。”妓夫太郎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
角落里叮咚作响,随着“咕噜”一声,一只花瓶滚到了几人视觉的中心。
“叽咕~叽咕~”
沸水翻腾,水流挤压着空气,伴随着不可描述的声音,花瓶里冒出了一张白如死鱼的抽象人脸。
人脸晃着额头上的眼睛还有鼻子下面的眼睛,张开脸两边的嘴,然后又是一阵怪声,那人脸将脖子下面的躯干接着给挤了出来。
眼睛和嘴调换了本应的位置,正常尺寸的两只胳膊也没了,只有两排婴儿尺寸的胖胳膊小手像蜈蚣一样动来动去。
他正是十二鬼月里的“花瓶男孩”——上弦之伍·玉壶。
玉壶张开眼睛位置的肥厚绿唇,阴阳怪气的嗓音随之而起:“哦呀,了不得了不得,妓夫太郎居然还在?那么死亡的难道是……”
“噫……好可怕……”不远处,面如般若的老人躲在桌子底下,用着不大不小的音量自言自语。
他是上弦·肆——半天狗。
童磨后退一步倒吸凉气,将两只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猗窝座阁下怎么还没来?难道说……死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吗?”
他一边说,一边挤着眼睛哭了,双手不停抹泪。
正哭得来劲,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拳打了过来,把童磨的半边脑袋像豆腐一样给打散了。
身后传来铁血硬汉的少年男音:“不要提我。”
“哇,是猗窝座,原来你没死!”童磨下半张脸的嘴巴一张一合,瞬间将整颗脑袋恢复,“吓死我了,我刚刚一直在担心你,看你的拳头比上次有力气了一点,想必论死亡,也不像之前那么容易了呢~”
话音刚落,猗窝座便气得浑身冒起青筋,身上一道一道的刺青都跟着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