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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满儿:“今日你就在杜府前厅等候就可以了,但愿杜少夫人这次仅仅是虚惊一场。”
唐满儿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从空间掏出稍后可能会用到的手术刀,麻醉剂、止血钳、镊子、纱布等塞进药箱里。
穆奕乾看了一眼药箱里的东西,不禁问道:”满儿,你该不会是用刀......”
穆奕乾后面的话不敢说,他想起前世邻国肆意犯境,残害妇孺的事情。
唐满儿合上药箱,“正如你想的那样,不过这是最坏的打算。”
到了杜府,穆奕乾担心杜家人会为难唐满儿,还是以贴身药童的身份进了杜少夫人的院子柳园。
“老夫人,老爷、大少爷,唐大夫来了。”
杜家人闻言齐刷刷转过身来,看向唐满儿。
杜大少爷急忙说道:“唐大夫。”
“杜大少爷,莫急,容我进去瞧瞧。”
唐满儿推开房门一股热气伴着血腥味扑鼻而来。
越过屏风便瞧见三个经验老道的稳婆一脸愁容守在床边,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痛得晕死过去了。
几个丫鬟端着热水,看着床前晕死过去的王灵儿不知所措。
“唐大夫,您快瞧一瞧。”
跟着进来的杜家丫鬟,将唐满儿带到了床边。
当看清床上晕过去的王灵儿,唐满儿竟一时没有认出来。
看着王灵儿高高的大肚子,圆润的脸,胖胖的手。
杜家人该不会是因为她怀的是双胞胎,才会拼命投喂她吧?
唐满儿伸手摸了摸肚子,天道老爷子瞬间给到一组检测数据:
孕妇今晨磕着门槛闪了腰,导致八个月的肚子提前发动,由于胎儿长的过大,导致生产困难,需尽快剖腹产,否则一尸三命。
其中一个稳婆叹气道:“唐大夫,没法子,孩子生不出来,要是强行生产,母子都会没命,如今只能保小。”
唐满儿蹙眉道:“你说说看,如何保小?”
其中一个稳婆指了指托盘上的大粗剪子,对唐满儿低声说了几句。
唐满儿闻言震惊不已,这简直太残忍了。
稳婆道:“如今只能询问杜家人的意思了,是否去母留子。”
唐满儿闻言头皮发麻,这古代每年会有多少因难产而死去的妇人?
杜家丫鬟急道:“唐大夫,您也没有法子吗?”
唐满儿安抚着说道:“我自有法子,让他们母子平安。”
稳婆们见还未出阁的唐满儿有法子,不禁笑了笑,“唐大夫我们听说您医术高明,但你毕竟没有生过孩子。”
唐满儿听明白了,她们不相信她。
“三位妈妈,我的法子很简单,就是在杜少夫人的肚子切开一口子,将她腹中的胎儿取出。”
三位稳婆闻言震惊不已,这法子太过匪夷所思了,有违天理!
这时王灵儿醒来,听见了唐满儿说的话,“唐姑娘,你就给我动刀吧,我相信你能保我们母子平安。”
王灵儿知道她能有孩子,要感谢唐满儿,要不然,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杜少夫人,你且耐心等等。”
如此说完,唐满儿便离开了房间。
“唐大夫,您可有法子?”杜大少爷急切的问道。
唐满儿看了一眼,正满怀期待的眼光看着他的杜老爷,杜老夫人二人。
“你们放心,我有办法让他们母子平安,不知你们可有听闻我行医救人的手段?”
杜老爷杜谦之说道:“唐大夫,老夫有所耳闻,我记得当初我的学生辛小公子突发腹痛,是您在其腹部动刀,切除病变的部位,才救了他一命。”
难怪瞧着杜老爷一身书卷气,没想到竟是白鹿书院的夫子。
“杜老爷,您说的没错,我的法子自然是在腹部动刀保母子平安,还请你们早做决定,耽误不得。”
如此说完,唐满儿便站到穆奕乾身边,静候杜家人的抉择。
穆奕乾在唐满儿的耳边低声说道:“满儿,你真的有把握让他们母子都平安吗?”
穆奕乾有些不敢相信,他见识过战场惨无人道的一面,孩子能活下来,孕妇必死无疑。
唐满儿自信的说道:“但凡我出手,必保母子平安。”
这时杜大少爷走上前,“唐大夫,请您出手保他们母子平安。”
“好。”
穆奕乾见唐满儿进去后,便跟杜家人详谈了一下保密协议,及相关诊金。
唐满儿回到房间,跟三个经验老道的稳婆说了一下她要给王灵儿剖腹产。
三位稳婆见唐满儿来真的,“唐大夫,您确定万无一失?”
唐满儿点点道:“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三位稳婆想着王灵儿要是再生不出来,她们就按经验来处理,毕竟怎么也得保一个,反正手段都很残忍。
“唐大夫,我们要怎么做?”
唐满儿便给她们分配了一下活计。
半柱香后,一切准备就绪。
唐满儿从药箱里拿出麻醉剂,给王灵儿打了一针。
“唐大夫,这是何物?”
唐满儿简单解释了一下,待王灵儿麻醉后,唐满儿拿起手术刀,在肚子上摸了摸,找准位置,便下了刀……
杜老夫人受了点风寒,被仆人送回了主院,杜家父子二人候在门外,见房间里没有一点声响传来,不禁有些担心。
不应该从房间传出来痛苦哀嚎的声音吗?
杜家一直都是九代单传,哪知到了王灵儿这里,竟然怀的是双生子。
杜谦之自从去年得知儿媳怀的双生子,高兴的好几晚上都睡不着觉。
从那以后杜家老两口,便安排厨子变着花样给王灵儿做吃食,生怕饿着他们的乖孙。
杜谦之见有些着急,“穆公子,为何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
穆奕乾:“杜老爷,您放心,这开膛破肚,唐大夫自有法子,不会让病人感到疼痛,您再等等看,说不定很快房间内便会传来孩子的哭声。”
话落,房间内便传来了一阵啼哭。
杜家父子闻言喜极而泣,要不是产房他们不方便进,他们此刻就冲进去了。
穆奕乾见此不禁嘴上扬,伸出手指头数了数,明年这个时候,他也是有娃的人了。
这时房间内又传出来一阵啼哭,这次的声音比第一次的声音响亮了几分。
稳婆将两个孩子拾掇好,没有着急出去报喜,按照习俗,是要提前将孩子抱出去报喜的,但唐满儿提前嘱咐过,缝针的时候不能有凉风进来,要不然孕妇会出现意外。
候在门外的杜家父子左等右等,也没见稳婆将孩子抱出来,便想着推门而入,被穆奕乾及时拦着。
“杜老爷,杜大少爷,此刻唐大夫正在收刀,不能进,否则杜少夫人会性命不保。”
杜大少爷可不想让王灵儿有任何意外。
“爹,我们耐着性子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