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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纪少龙看着庄严,问道。
庄严用手敲了敲脑袋,说道:“什么打算也没有了,离开家有近十年了,有的时候,会想着回家去看看,可是我知道,一旦我回家,就会给家里带来厄运,两年前,我听说了母亲去世的消息之后,就再没了念想,余生,就这样吧。”
纪少龙看得出来,庄严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所有期待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刚要塞给庄严,被庄严拒绝了,他摆摆手说道:“我以前从未接受过你的馈赠,以后也不会,纵然我现在一名不文,可我的心里,你依然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对手,我绝对不会接受对手的资助。”
纪少龙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是资助你,这些钱,是我暂时借给你的,你若是不希望我看不起你,那就收下,你很聪明,你比很多人都聪明,只是都把心思用在了别的东西上面,好好去做一点生意,人生,还是来得及的。”
庄严的眼神闪动了一下。
接过了那张卡片。
突然问道:“这里面有多少钱?”
纪少龙笑着说道:“一百万!”
说完之后,很认真地看着庄严,说道:“我的世界曾经无数次破碎,我的三观也曾经无数次被颠覆,我的认知,在官场中,也是无数次被重组,然而我坚守的东西,却始终未改变,庄严,希望你能明白我说的话。”
今天的夜空不错。
繁星点点。
好看极了。
庄严看着这绚烂的夜色,重重点了点头,说道:“纪少龙,我们江湖见。”
“江湖见!”
看到庄严很郑重地站了起来,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纪少龙没有给他任何联系方式,他也没有庄严的联系方式,若干年后,两人再见面的时候,已经又是一番光景,那个时候的他跟庄严,已经再也不是当年的模样了。
当天晚上一点多。
纪少龙接到了安睿的电话,夏北垣走了。
躺在床上的纪少龙,似乎有些不能接受。
他跟夏北垣之间,不存在感情,更不存在跟钟老那般的感情,可是夏北垣走的时候,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痛苦,他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还是精神矍铄的,或许生命就是这么脆弱,你总觉得那个人不会离开,可是他终究还是要走。
生于那个匆忙时代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
当年的恩恩怨怨,也终究会落幕。
一切好像已经结束,一切又好像刚刚开始。
跟庄严的这一面,给纪少龙打开了一扇门,一个更大的世界,出现在了眼前,他要面对的,又是一片未知的领域。
就好像权力的游戏,一旦开始了,就没有结束的那天。
纪少龙离开远京的时候,早间新闻里,开始播放夏北垣离开的讣告。
四大家族的四棵大树,又凋零了一棵,只剩下了安平林一个人了。
后来,在过年之后,安平林给纪少龙也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没有说很重要的内容,只是喃喃告诉纪少龙,他跟海基隆曾经也共事过,那些曾经的过往,点点滴滴,还是能想起来,只是时光荏苒,有些东西一旦离开了,你想他再回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个年,过得一点也不轻松。
纪少龙的记忆里,好像一到过年,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
在我们的传统文化中,年是指年兽,或许,每到年关的时候,纪少龙的“年兽”便奔袭而至,告诉他,你还不能停止脚步。
在家仅仅待了两天,暖暖还没跟爸爸亲热够,就要返回江阳市了。
在这期间,纪少龙去了一趟他们的美容会所,没想到过年的时候,宾客还是很多,生意好到爆。
林芷晴告诉纪少龙,两家店,一天的营业额,好的时候有十几万,差的时候,也有几万,不管是过年还是平时,都是这样的,两个店一年四五千万的产值,是能保证的。
这或许是纪少龙在过年的时候,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初五下午,纪少龙回到了江阳市委。
第二天,在赵连城的组织下,部分市委常委,去探望了老干部群体,也去慰问了困难家庭,年关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领导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大年初七。
是正式上班的前一天。
所有的市委常委,委员全部到齐,在市委会议室,召开了新年过后的第一届常委扩大会议。
会议讨论的内容,一是关于新一年江阳市的发展方向,第二是为开年的两会做一些准备。
纪少龙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那就是在远京的事情,到现在为止,还没提到桌面上来,这件事,不会就此罢休的。
刚刚想到这一节。
赵连城的目光,突然看了一眼纪少龙,顿了顿,说道:“这两件事说完之后,我们讨论一下另外一个内容,?就在几天前,我收到了江阳市驻京办主任谭振业的辞职报告,关于这件事,大家有什么看法?”
赵连城的这句话一说,全场立马有了议论的声音。
组织部部长刘昊然有些奇怪地问道:“谭振业在驻京办的位置上,表现挺好的,怎么说辞职就辞职了?”
赵连城的目光,再次看了一眼纪少龙,似乎这两眼看过去,大家的心里,已经有点数了,跟纪少龙是有关系的。
纪少龙主动接过了话茬,把那天发生在驻京办招待宴上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当然,那天的主角,不是庄严,而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服务员而已。
他这边话音刚落,宣传部部长陈美华就说道:“纪副书记,不是我说你,江阳市在远京的商会,在这次抗震救灾中,表现得很好,你这么做,有点太过分了,很容易让很多人寒心。”
陈美华的话,得到了一部分人的应允。
纪少龙又不是傻子,他也知道,为了一个服务员,做这样的事情,显然是不符合逻辑的,如果不是庄严的话,他应该不会多管闲事的,偏偏那个人,就是庄严,他做也做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