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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渊轻叹道:“老太太两个儿子都牺牲了,已经对生活失去希望,实际上人已经死了,只是等着埋了。
“最初我要是安慰她,她听不进去的。死了丈夫,又死了两个儿子,换做谁都走不出来。只有先激起她的情绪,才能让她有活下去的欲望,有时候治病,也要治心病。”
说时,苏渊感觉到一只柔软的玉手拉着自己的手指。
回头看见林初墨十分愧疚的看着自己,像是一个认错的小孩子。
“我也冤枉你了……”林初墨垂着头道。
苏渊想笑,决意逗一逗林初墨,板着脸道:“那你该罚,回去后罚你!”
林初墨诚恳点头。
忽然,看着苏渊眼里坏意,顿时明白什么,俏脸瞬间红的一塌糊涂。
“对了。”苏渊想起什么,对曲弘扬笑道:“我们打算初二办婚礼,你到时候有时间吗?”
“初二啊?行!”曲弘扬咧嘴笑道:“我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回老家,不过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有些事情我也算看透了,比起回去见那些亲戚的嘴脸,当然要参加苏老师您和您爱人的婚礼!”
苏渊见时间不算太晚,北北和囡囡还在医馆,便先去医馆。
曲弘扬想送一送二人,被苏渊婉拒了。
距离也不远,散散步就到了。
曲弘扬也不勉强,得到权利,便去找居委会商量如何安排居民搬迁一事。
苏渊与林初墨携手离开房间,撑着伞走在坑洼水泥路上。
原先清冷的巷子,此刻非常热闹。
杜幺和他带来的打手们,一个个跪在泥地和雨中。
一户居民在楼梯口,其中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双腿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
听着意思是男人的腿,就是被杜幺他们打断的。
起先,这些居民不敢不原谅。
可是,看到高盛带着二百多人撑场子,他们渐渐有了勇气,对着杜幺一众人痛诉罪名,越说越激动,最后动起手了。
杜幺一行人不敢反抗,只敢闷头受着。
然而,这才仅仅是第一户……
离开老城区,苏渊一手撑着伞,一手拉着林初墨的玉手,二人在街道边散步。
雨水开始变大。
啪嗒嗒的打在伞顶上,心情有些压抑。
他抬头望着模糊天空,眼神充满凝重。
类似的事情很多,这仅仅是一个缩影。
“我决定了……”
林初墨停下脚步,昏暗的天空,她的眼睛却异常明亮,郑重道:“我打算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需要帮助,一律全部通过!哪怕他们家庭比较富裕,也算给他们的一点点补偿和心意。”
“另外,补助金不走银行卡,直接以现金方式亲自送到老人或妻子手里,虽然很费工夫,但宁愿多花点钱,多雇点人,也要把这种事情踏踏实实的落实下去。”
苏渊轻轻捏着林初墨翘挺鼻子,笑道:“还是我老婆聪明,行!这事儿我觉得可以!”
“是你帮助了我,也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我更了解他们背后的故事……其实,人人都知道那些人很辛苦,可只有真正看见了,真正了解到他们的内心世界,才知道他们内心的绝望和无助。”
林初墨神情落寞道:“你知道吗,我在看着黄淑芬奶奶的时候,我在想,曾经她也是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美丽女孩,她义无反顾的嫁给她的丈夫,生下两个孩子,那时候她也一定是很幸福的。”
“可是,命运弄人,没有人会永远的幸福……”
说到这儿,林初墨恍惚看着苏渊。
她内心难以自定。
“但也没有人会永远痛苦。”苏渊紧握着林初墨的玉手,吐出浊气,望着这片布满雨云的浑浊天空,半晌,回头看好林初墨笑道:“我突然改变主意了,走,前面有一家商场,咱们去逛街。”
“逛街?”林初墨一怔,疑惑问:“不去医馆了吗?”
“北北和囡囡有人照顾,说不定他们玩的正开心呢,我们多久没一起单独逛过街了?刚好,有些家具、婚床之类的要买。哦对了,还有三金,不对,是五金,这个必须要买!”
林初墨抿嘴一笑。
凭苏渊现在的身家,根本不需要买五金证明什么。
但他却依旧记着这些。
林初墨懂苏渊的意思。
曾经二人草率领证,无疑是一个遗憾。
他现在要弥补这个遗憾,给予自己一个无可挑剔的婚礼。
以及未来的生活……
尽管她不需要三金,不需要什么五金。
哪怕苏渊如曾经一般穷困潦倒,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嫌弃。
她认定了苏渊。
今生不渝!
此生不改!
“嗯!”林初墨用力点头,被苏渊拉着冲进附近的商场。
二人逛遍了整个商场,像是一对即将新婚的新人,对价格、对品质挑挑拣拣。
苏渊还因为在一家店里花了3000块钱买了大红四件套,在另一家看到同款四件套,只要2800……而耿耿于怀。
至于五金,款式都一般。
苏渊再三犹豫还是没买。
既然花这个钱,肯定要买喜欢的。
走的时候,金店营业员嫌弃瞥着苏渊背影,心里忿忿不平,嘴里嘀咕:“什么人啊,自己长得一般,未婚妻却这么漂亮,还舍不得花钱!小气鬼!”
她哪里知道,苏渊手里的资产,别说包下整个商场了,就是把全国金店包下来,问题都不大。
苏渊牵着林初墨离开,听到营业员这番话,不禁表情变得古怪,看着林初墨郁闷道:“老婆,我长得有这么丑吗?”
林初墨白了一眼。
营业员摆明是心有怨气,故意这么说的。
旋即,苏渊又自顾自道:“丑点没关系,就算我长得跟武大郎一样,我也讨了个漂亮媳妇,气死她!”
“……”
苏渊买了一大堆东西,东西太多,根本拿不下,只要去商场服务中心办理托送业务。
最后轻装上阵,找了一家火锅店,大快朵颐。
饭吃到一半,余梦潇打来电话,询问是否等两人一起吃晚饭,还是他们先带着北北和囡囡吃饭。
听后,苏渊干咳嗽一声,压低声音道:“潇潇啊,为师正和你师娘忙着呢,对对对,好累,你们先吃吧。”
林初墨嗔怪瞪着苏渊。
两人是很累,逛街累的。
而且还在吃火锅。
“师父,那你和师娘注意休息,北北和囡囡在这儿,你们放心吧。”余梦潇道。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太辛苦。”电话里传来囡囡的声音。
苏渊表情一僵,干咳嗽一声道:“我先忙,挂了。”
等苏渊挂电话,林初墨捧着饮料,轻哼道:“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骗过我呢?”
“天地良心,我是第一次啊。”苏渊委屈道。
旁边桌子一听这话,纷纷投来暧昧的目光。
小伙子挺实诚啊。
“我管你是不是第一次……”林初墨脸颊浮现一抹红晕,小口喝着饮料掩饰窘迫和羞涩。
火锅的蒸腾雾气,为林初墨增添几分朦胧。
她先前脱掉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米黄色毛衣,成熟又不失青春,温婉又不失娇俏。
见苏渊一直盯着自己,俏脸更红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