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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葵的眼神很是认真,字字坚定。
凌奕从来没在她眼里看见过这种神情,一时间话语如鲠在喉。
元葵却不再看他,垂下了眼:“总之,小裴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希望你不要用自己的主观臆断去轻易判定一个人的好坏。”
“我想说的就这些。谢谢你之前帮我,我很感激你。但还请以后不要再说小裴的坏话了。”
凌奕皱眉,眼里尽是不解:“她之前那么欺负你,你现在竟然为她说话。是不是她逼迫你这么说的?”他能想到的,也就这一个可能。
“她没有欺负我。”
元葵脸颊变得通红,抬起头据理力争道:“她也没有逼迫我。”
的确,以前小裴说的话并不好听,但确确实实也是实话。
有时候实话就是这样,难听的让人不想面对。
别说阮裴,就连元葵自己也很讨厌以前的她。
懦弱、胆怯、不作为,只知道躲在别人身后寻求安慰。甚至妄图将别人当成救命的浮木,死死抓住。
也许他们觉得保护就是为了她好,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那只会让她变成一只只知道待在笼子里的鸟,不知道飞,甚至不知道真正的蓝天长什么样。
一旦主人离开,就会失去自理能力,重新跌回泥潭,甚至变得更加绝望。
毕竟在见过温室长什么样后,就很难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她不想变成那样。
“我把你当成我的朋友,同样,小裴也是我的朋友。”元葵的眼神更加坚定了些,望着他,抿唇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和小裴都是她的朋友。
他试图保护她,给予她安宁,小裴却试图推着她走进荆棘。
她现在忽然明白了当初小裴对她说的那句话。
“有时候,求的太多,反而会适得其反。”
她曾经一度因为自卑而贪婪,变得想要更多,差点就变成了那只欲待豢养、只会依赖的金丝雀。
温室迷乱了她的眼,也让她迫切地想要依靠凌奕他们,来走捷径。
好在,她清醒够早,一切还来得及。
元葵说完,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她神色平静,对凌奕抬头抿唇笑了下,而后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不带半点犹豫。
凌奕怔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他不懂元葵怎么会转变的这么快。
他保护她,让她免受那些人的欺凌难道不好吗?
总比那女人尖酸刻薄好的多吧。
她怎么就不懂呢。
他皱起眉头,脑海里忽然又冒出那个身影来。
……
小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开了系统的面板。
在看到上面某个数据时,它眼睛眯了眯,迷蒙的视线中,那条红色的线很是刺眼。
小八揉了揉眼睛,凑近面板。
“喵!”
刺耳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破天花板。
小八瞪大眼睛,猛的后退一步,看起来受惊不小。
阮裴放下手里的书,看向它:“怎么了?”
小八抖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指着面板,支支吾吾地道:“男……男女主的感情线崩……崩了……”
它的老天爷,怎么会这样?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个世界没有任务,按理说剧情线不会偏移这么多的。
阮裴挑眉,站起身,凑到面板前看了眼。
在看到属于元葵的那一栏里标注的字后,她笑了笑,又重新坐了回去。
小八仍然有些余惊未定,拍着自己的胸口,声线发抖:“大……大人,这要怎么办啊?”
男女主不在一起了,这个世界会不会崩哇。
阮裴眼皮都没掀一下,翻了一页手上的书,语气淡淡:“问题不大。”
看她如此气定神闲,小八渐渐的也冷静了下来。
不知怎的,它忽然想起来最近大人好像和女主走的挺近,不由得开口:“大人,你为什么……要和女主成为朋友啊?”
这是它始终都不能理解的问题。
阮裴翻页的动作一顿,撩起眼帘瞥向它,问:“小八,你觉得什么才叫爱?”
“爱?”小八在嘴里重复了一句,歪着脑袋,满脸不解。
这个问题大人以前也问过它。
不就是人类头上的好感度显示值吗?
“你真觉得豢养式的爱情或者施舍式的爱情好吗?”
见它满脸疑惑不解,阮裴合上书,目光锁住它。
小八更疑惑了:“可是他们都是这样的啊。”
不管是哪一个小世界里的男女主,都是这么过来的。
因为喜欢才会在一起,因为爱才会包容(包容其他的男人,一起戴绿帽子)。
阮裴神色淡淡:“这种爱情就像鱼和水,一旦有一方厌倦给予,另一方就会濒临干涸,直到死亡。”
有没有能力和要不要是两回事。
一个是我必须依靠你,一个是我想要依靠你。
她并不反感有野心想要往上爬的人,但错就错在把别人当成自己生命的全部。
好像一旦失去就会失去一切一样。
阮晴是这样,白楚楚也是这样。
只靠男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一旦他们撤去了浮木,她们就只有孤立无援的份。
以爱为名的圈养,只是画地为牢的借口。
小八眨了眨眼,很是不解。
它只是个系统,并没有那么多的情感感知,只能用充满疑惑的眼光看她。
人类的爱情真难懂,并且麻烦。
还是它们统子的爱情纯粹。
对上眼就在一起,厌倦了就分开,才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
程邺时隔一个月回到亚斯学院上课,整个人肉眼可见,气质阴郁了不少。
有人在路上偶然碰见他,都要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怨念给逼的后退几步。
阮成辉刚从图书馆出来,就和程邺迎面撞上了。
他和上次在订婚宴上比,瘦了不少。
脸上的棱角分明,一双桃花眼阴鸷发冷,眉宇间尽是戾气,就那样盯着阮成辉,直让人脊背发凉。
阮成辉下意识喉咙一紧,快速低下头,想加快步伐离开,却被拦住。
程邺的眼神就像毒蛇般,紧紧缠绕着他,阴测测的,让人浑身不适。
阮成辉不敢想象他那天被带走后经历了什么,只知道这个时候不要招惹他就对了。
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阮成辉抱着书,眼睛都不敢乱瞟一下,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半声不吭。
程邺倒是率先开口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寒凉之意:“那天的事,是你告诉阮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