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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肖环质问的语气,大郎激动的辩解:“这根本没有的事,环儿,你咋会这么想?”
不过大郎见肖环不是要反悔,大郎的心稍微放下。
肖环略带怀疑,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执着地盯着大郎,似乎不问个清楚不罢休:“你说的是真的?”
大郎原本想坚定的回应,但他生怕这件事会出差错,伤害到肖环,因此大郎沉默片刻后,认真地看着肖环,激动地开口道:“环儿,你先回家,我回去问问我娘,说不定是我娘没弄清楚我中意的人事你……”
大郎还没说完,情急之下说出中意二字,让自己和肖环都羞红了脸。
大郎赤红着脸,为了防止让肖环觉得自己轻浮,大郎磕磕巴巴地解释:“不,我的意思是说,环儿,你先回去,要是让人看见你和我见面,免不了要坏你名声,你就在家里安心地呆着,我定会让我娘尽快上门提亲。”
肖环红着脸,点了点头,往回走。
大郎就那么目送着心上人离开,等肖环的身影不见后,大郎立马回了家,但到了钱多多门前,大郎才想起娘还没醒,要是贸然吵醒钱多多于理不合。
因此大郎打算等钱多多起床后,再谈此事。
心里做好一番计较,大郎放松了不少。
这时尿意袭来,大郎才想起自己原本出门就是要去茅房,不过适才碰见肖环后,便忘记了这件事。现在尿意强烈,故大郎夹着腿,连忙跑去茅房。
等到太阳初升,钱多多才睡眼朦胧地起了床,当她准备出门去打水洗漱时,见有人在门外,她还以为是赵二华回来了,“你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闻言,大郎走近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娘,儿子想问娘一些事情。”
这下钱多多才看清是大郎,她有些失望,要是赵二华几日不回来,就说明他已经出远门办事情了。
钱多多皱着眉,她想起昨日李贝儿上门打听大郎的婚事,她不相信大郎不知道,见大郎如此急切,没有规矩,她敷衍道:“你过会儿再来,娘还没梳妆。”
见钱多多发了话,大郎只好不情不愿地离开,等过会儿再找钱多多。
但没成想大郎再来时,钱多多在厨房,她依旧借口没时间,要做饭支走了大郎。
等钱多多做完饭,又说肚中饥饿,要吃饭,没时间。
吃完饭又说头有些昏,要回房休息。
大郎要是再发现不了钱多多是在故意躲着他,他就是个憨的。
至于娘为啥躲着自己,大郎合理猜测,可能肖环说得是真的,娘不打算和肖家结亲才会故意躲着自己。
想清楚这一点,大郎坐不住了,他左思右想还是没想清楚娘为何不愿意让他娶肖环。
故大郎立马去找赵三富。
恰好因为不能随意走动,赵三富夫妇没出去卖凉粉,二人窝在房间里说悄悄话。
听见有敲门声,赵三富像一只兔子似的从床上蹦起来,对还在床上的李荷花道:“你躺着,我去看看。”
李荷花白白胖胖的脸上露出两团红霞,娇羞地点了点头。
赵三富将门打开一人宽,将自己的身子挤出去,才看见大郎焦头烂额的站在门外。
“咦,大郎,你找三叔有啥事?”
说完,赵三富就顺手将房门关好。
大郎正准备推开赵三富身后的门,着急道:“三叔,咱们进去说。”
赵三富自然不可能让大郎进屋,故他一把搂过大郎的肩膀,将大郎连拖带拽地带走:“走走走,咱们去你房间说,你三婶在屋里睡觉呢。”
大郎纵使有一把子力气,但在赵三富面前就跟一只小鸡仔似的,因此他只好由着三叔将自己拽走。
等到了大郎的房间,正巧和他同住一室的二郎不在,大郎才简明扼要道:“三叔,娘怕是不愿意让我娶肖家姑娘。”
“不会吧?”赵三富表示怀疑,他记得这件事自家媳妇说都搞定了。
见赵三富不相信,大郎将钱多多去找媒人,替自己找别家姑娘的事情告诉了赵三富。
赵三富摸了摸脑袋,略带疑虑道:“大郎,你是从哪儿打听到你娘要你娶别家的姑娘?”
“听,听别人说的。”大郎有些支吾道,他不想毁坏肖环在赵三富等人心目中的影响。
但聪明的赵三富已经明白大郎嘴里的别人是谁,除了李贝儿外,这几天没外人上门,要是李贝儿知道,那最有可能来找大郎的那个人不言而喻。
赵三富思索片刻后开了口,不过这次他没再打包票,毕竟他只是三叔,对大郎婚事做主的还得是钱多多,“这样吧,我再让你三婶去你娘哪儿打听打听,要是你娘真不愿意你娶肖家姑娘,咱们再想想法子。”
大郎真心诚意道:“多谢三叔为侄儿操劳。”
叔侄二人告别后,赵三富回了房,大郎忧心忡忡。
“他爹,大郎找你啥事?”
等赵三富急赶慢赶地回房准备继续和媳妇说悄悄话,但李荷花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沿边绣花。
赵三富心中叹息,坐在矮桌旁倒了一碗水,咕噜咕噜地喝下降火,“还不是肖家的事情?荷花,你不是二嫂都同意了吗?咋二嫂还让相看其他人家的姑娘?”
李荷花印证了心里的想法,恍然大悟道:“我就说那天在侧门碰见二嫂的时候她脸色有些古怪,我当真没猜错,她真又出去打听消息了。”
“你的意思是?”
李荷花将绣花针别在绣棚上,断言道:“二嫂是听了关于肖家不好听的话,才变卦的。”
“媳妇,那咱们该怎么做才能帮帮大郎?”
“这怕是没好办法,”李荷花摇了摇头,不过她灵机一动,犹豫道:“其实办法嘛,倒有一个,十之八九能成功,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办法最好不用。”
赵三富好奇道:“你先说说给我听,说不准能成呢?”
“他爹你想啊,大郎的婚事是二嫂二哥做主,二哥又不在家,那咱们再找一个能管住二嫂的人,只要那人同意,二嫂能不同意吗?”
赵三富这下明白过来了,“你说的是姻伯和娘?”
但说完,赵三富立马否决了:“这倒是能成事,不过要是二嫂知道咱们让姻伯和娘压着她同意大郎和肖家的婚事,那日后二嫂必会对肖家姑娘心生不满,说不定连咱们也会记恨上。”
“是啊,所以我才说这个办法最好不用。”
将心比心,李荷花觉得要是日后婆婆压着她同意三郎和五郎娶一个她不喜欢的人进赵家门,她也不乐意。
赵三富可不想让大郎的事情闹得家宅不宁,因而说道:“那咱们再观察观察二嫂的态度?先别说给大郎知道。”
赵三富清楚得很,两个小年轻看对眼,那是当局者迷,只怕大郎为了娶肖家姑娘去求钱满仓或者贺传雯,让钱多多恼了,母子俩生了隔阂可不好。
等吃午饭之前,出门的二郎归来了。
与此同时,二郎带回来一个消息:赵二华去熙州了。
至于赵二华去多久,何时回来,都没个准信。
赵家人也习惯了赵二华外出奔走,因此大家伙儿也没多大的反应,完全不知道赵二华现在正在做得事情牵扯甚广。
再过了一日,依山县又热闹了起来,仿佛如旧日一般,并未有北蛮子作乱的事情。
钱多多也加快脚步,喊来了县城的媒婆,媒婆递给她一个上面记录着十里八村适龄待嫁人家的姑娘的册子,钱多多翻看许久,对上面的人都不满意。
毕竟选的是长媳,按照惯例,钱多多以后是要跟着长房一起生活,她恨不得能亲自去那些姑娘家里好好看看,了解她们的品行和相貌。
媒婆见钱多多如此挑剔,有些坐不住了。
但当钱多多塞给她一锭银子时,媒婆喜笑颜开,连忙应承了这件事,还说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妥。
钱多多为了大郎,她对银子倒是不心疼,这些年来,赵二华走南闯北,带回来最多的就是银子。
见媒婆上门,大郎又心急了起来,但赵三富夫妇有些犹豫,犹豫该不该得罪钱多多。
大郎可没想那么多,直接去找了钱满仓。
但钱满仓觉得,毕竟女儿现在是赵家人,大郎是赵家的子孙,婚嫁之事没道理由他做决定。
而且钱满仓了解女儿的脾气,别看钱多多表面上一团和气,不争不抢,实则性子最是执拗。
加上钱满仓从大郎来找他也猜出,钱多多与大郎肯定想法不在一处,大郎才会来找自己。
故钱满仓没打算替大郎出头。
大郎见钱满仓不愿意替自己开口,他只好去找了贺传雯。
贺传雯没想到大郎会因为这个事找自己。
虽然贺传雯觉得男婚女嫁,是各人的自由。
但这毕竟是在古代,盲婚哑嫁的事情是寻常,多不胜数。
且大郎的婚事,没道理钱多多这个亲娘做不了主。
但大郎的意愿也不能不考虑。
别看钱多多挺听贺传雯的话,对她这个婆婆很是尊敬。
古代女人的权利很少,限制极大,在儿女婚嫁的权利是她们最看重的。
要是钱多多和大郎看中的是同一人还好说,可眼下这种情况,贺传雯也没有把握能说动钱多多。
故贺传雯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让大郎先回去。
等大郎走后,贺传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这件事,喊来了李荷花。
李荷花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很清楚,便说给贺传雯知道。
听完李荷花的话,贺传雯心里有了个主意。
李荷花犹豫道:“这……这能行吗?”
贺传雯挑了挑眉,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你只管按照我的话去做,别的事不用操心。”
见婆婆如此自信,李荷花只好按照她的话做。
第二日,媒婆上门,正在钱多多房内,正好贺传雯给赵如宝说亲找的是同一个媒婆。
因此贺传雯也取了钱多多房内凑热闹。
因为钱多多使了钱,媒婆对钱多多的事情特别伤心,又搜刮了不少条件好的姑娘。
可钱多多还是不满意,要不就是家境太贫寒,要不就是嫌弃姑娘不贤惠,要不就是嫌弃相貌不佳。
不仅是媒婆,就连贺传雯都觉得钱多多太挑剔。
贺传雯送走了媒婆,如果有好人家的小伙儿,让她给赵如宝多留留意。
等房间只剩贺传雯和钱多多,贺传雯才开口道:“多多,正巧你有空,你陪我去看看林阿奶,几日不见还真有些担心她老的身体。”
钱多多因为大郎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情绪不高,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带了荷包跟贺传雯出了门。
婆媳二人先去了点心铺,买了糕点,才到怀英巷。
碰巧钱多多看见榆钱树下那三个说闲话的老婆子,她急忙遮掩住,自己的脸,等到了林家才松了一口气。
贺传雯拍了拍林家的大门,这时从门内传出一个声音:“谁呀?”
“我是林老婆子的亲戚姓赵,来串门。”
这时门才打开,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打扮得干净利落,相貌不俗。
“你是……”少女显然是认出了贺传雯,她有些惊讶,但看见贺传雯身后还站着一个美妇人,她立马猜出那人是大郎的亲娘,因此少女有些害羞。
钱多多略微惊讶地打量着少女,二人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贺传雯打破僵局道:“我们来看看林老太,你带我们去吧?”
“那你们跟我来吧。”
少女带着二人到了林老太的房间,林老太虽然精气神不如以前,但穿戴整齐,一看就是身边伺候的人花了心思的。
“丫头,你来了?”
林老太的脸色有些苍白,坐在床边勉强地笑着。
“婶子,你的身体咋越来越不好了?”
贺传雯关心地坐在床沿边,反握住林老太的手,她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林老太这是油尽灯枯,回天乏术了。
“哎,我老了,活了这么久,熬死了儿子、媳妇,现在狗子生死不明,我活着,咳咳,活着也没甚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