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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言说的确实在理,以淮王殿下的势力,如果殿下查出,那些诬告陷害之事皆有自己的手笔,那他一定会死于非命。
没有人会想跟一个战神正面对抗..
"我知道了,"李先生朝她深深行了个礼,将那瓶毒药藏在怀中,趁着没人注意,他赶紧驾车去了太子府。
将事情缘由和结果告诉太子之后,他将那瓶药放在了檀木桌上。
但李先生全口说是自己的计谋,他将许若言从这件事中摘了出去,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就败坏了许若言在太子殿下心里的形象,是他所不愿看见的。
"先生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齐北司嘴里质问李探花,眼睛却死死盯着那小瓶白瓷药。
"属下很清楚,"他的表情没有一丝胆怯。"陛下已经查明宫中命案真相,陛下本来就相信怀王殿下,到如今更是明了。"
李先生是真心实意的在劝他,"陛下已经对您起了疑心,也许不久之后就会拉出我们动的手脚,我们是逃不干净的,殿下。"
探花的口才就是好,他能说会道,又看得透人心。
"陛下本来就不信任你,更没想将皇位就交于您,如果陛下活着,那您永远只能被怀王殿下踩在脚底。"
齐北司听到这句话猛敲了一下桌子。
"大胆!"
"属下知错,"他屈膝行礼,表情却是看淡一切的漠然。"但微臣说的是事实。"
"若要继承大统,殿下万不可心慈手软。"李先生的手将药瓶向齐北司推进。"若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若留敌人一条生路,将来就会养出一匹豺狼。"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齐北司的手在前后犹豫着,他出声赶人,"你先出去吧,让我再想想。"
"是。"李先生躬身退下,但他知道,太子心中已有决断。
第二日朝堂上,皇帝对着朝臣破口大骂。
"宫中出现命案,你们不想着怎么查明真相,反而把所有事情都丢到淮王身上,朕是不知道,这些年发下去的俸禄,尽养出你们这些东西来!"
也许是因为昨日没有帮到儿子什么忙,所以皇帝今日喊的格外卖力气。要不是这身边没有点东西,他肯定通通往他们脸上砸!
"微臣知错!"
他们又齐齐跪了一排,这样熟悉而又头痛的画面让皇帝眼皮一跳。
一群老油条,内心暗骂,他暂时将这件事情搁置下来,要将儿子身上其他的污点洗清。
齐北辰可是在告诉他有喜欢的人了,万一这姑娘被这些流言吓跑了,那他怎么办?
"来人去京城各处查清流言的起因,若有人故意传播,即刻押入大牢,张贴告示,为淮王澄清令民众不得再加以讨论!"
"陛下!"
一位大臣在太子的眼神暗示下站起了身,
"微臣认为,陛下之举,有失偏颇。"
"哦?"
他顶着皇帝和淮王的眼神压力继续开口,"陛下若是想证实淮王殿下的清白,不如将流言的源头,那只怀王殿下的爱宠带上。以陛下口头言语,百姓怕是不会相信,或许以为陛下偏袒殿下..."
皇帝拦住了刚想开口说话的齐北辰,
"那你想如何呢?"
"若殿下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妨带那只八哥前往雷音寺,那是京城之中声望最高的佛庙,若是在雷音寺中,那只八哥依旧安稳无事,百姓必会信服,眼见为实,流言自破。"
他抬起袖子擦拭额头的汗水,抬脸陪着笑。
"淮王,"皇帝尊重他的意见,"你觉得呢?"
如果他不愿意,皇帝还是会力排众议的支持他,这是这位大臣说的对,若仅是如此,百姓也许不服的就是他的父皇了。
齐北辰回想着刚刚太子与这位大臣的眼神交流,这件事情如果真是太子的手笔,那这背后又会藏着些什么阴谋呢?
齐北辰暂时应下,不让父亲难做。
"那就命淮王殿下既日准备动身前去,让雷音寺昭告群众前来观礼。"省得在背后又说些有的没的...
齐北辰领了命回府,将事情又告诉余年。
系统探听不了消息,自己也不能跟着去皇宫的余年,每天只能这样知晓情报。
齐北辰一脸抱歉,"我原本可以帮你拦下来的,只是..."他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余年一眼,明明不久前自己还说要保护他,"只是我...实在是不能让父皇再为我操心了。"
"雷音寺吗?"
余年没有感受到他的情绪,本来自己就是到这个世界来帮助他的,他正说有点闲得慌,有了这么个事,还不得好好出去玩玩。
【宿主,这个雷音寺是整个京都香火最旺的佛庙。】这么点小权限3567还是有的,【这里面的佛像虽然没有生出灵性,但是寺庙里灵力很多呦!】这也是为什么去雷音寺许愿的人络绎不绝,还愿的也非常多的原因!
"这个地方会对你有害吗?"齐北辰小心翼翼的开口。
"如果是佛庙,应该只克那些手染血腥的妖邪,你看。"余年将他那双指如削葱的双手摊在他面前。"我这双手可都是福报呢!"
余年说的是他在汴州救的那些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话,他现在应该有好多好多浮屠了!
"你不用太担心我,我可是很厉害的。"
余年在齐北辰的庇护下,已经深刻怀疑自己是个废仙了,这次不管说什么他都要动一动。
"雷音寺的灵气很多,"余年换了个角度劝说,果然见他脸色好了起来。"这对我的修行可是很有利的呢..."
"你是说这寺庙...有利于你修行?"
"是啊,怎么了?"
"今日之事,是太子党羽提起。"齐北辰开始搞不懂他的计谋,"若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事情,为什么太子要费尽周章,不顾惹父皇心情不快也要达成目的呢?"
"他的目的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余年终于聪明了起来。
"或许这后面还有许若言..."他停顿了一秒,对上齐北辰的眼神,发觉对方想的可能同自己一致。
"或者说..."
"是那个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