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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的是什么？皇权？你难道想让我帮你将来登基？”桓哲晗索性都问开了。
封莫宇笑：“没意思。若是想要那玩意，我早就和我外祖父一起谋划了，也不会一直拖着之前那个病秧子身体，活在皇上面前了。”
桓哲晗更加疑惑。
封莫宇看向桓哲晗：“来之前，我是希望你可以为我所用。但是来之后，我就放弃了。”
桓哲晗没有说话，他很是困惑地看着封莫宇，有些捉摸不透这人。
“你和我其实很想同一种人，我们想要的无非是家安。可惜，别人给不了，逼着我们要去做更大的事儿。我要想要家安，就要大周还好好的。你若是想要家安，盐岛就要好好的。而盐岛想要好好的，你觉得需要什么？”
封莫宇顿了一下。
“所以最终我们俩想要的东西都是一样。”
桓哲晗不是个蠢人，他早就想过这些。两广现在有莫家，将来就会有张家、李家的。若是换了人，他这个盐岛知府是否还能继续待下去。他现在是可以稳固自己的局面，可是朝廷动荡呢？
他想过封莫宇会用各种来和自己谈判，甚至有可能会将严青都给搬出来。却没有想到，他根本没有提。
桓哲晗看着封莫宇：“既然封世子能说出这些，必然也看出如今局势的危急之处了。你如何能够保证，我想要的将来能够稳？”
“谁也不能保证，所以我们是合作。如今大周是内忧外患，甚至大周还有被玄门之人看中的东西。大周我都不一定能稳住，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但，若是你不与我合作，我能保证，盐岛绝对不可能太平。”
不等桓哲晗开口，封莫宇就继续说道。
“不是我在威胁你。而是盐岛的地理位置。他有码头。”
一句他有码头，桓哲晗就闭嘴了，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果然心思细腻，大脑聪明。
这些年的变化，桓哲晗最为清楚。之前的盐岛码头上的船只极少，可是这几年，尤其是今年，码头来往的船只越来越多。虽然都只是将盐岛作为一个中转。但是桓哲晗却明白，这意味着不太平。
有人想要搞事儿。
“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太贵妃你有所耳闻吧。”
“当年和太后争得最凶的那个？”
封莫宇点点头：“她如今就在两广的海岛上。你觉得如果将来她重新杀回来，第一个占领的是哪些地方？”
盐岛首当其冲。
有码头，没有军力，最好的选择。
甚至盐岛还没有平安镇那样的地头蛇，只有他这么一个不显的知府。
“我也你合作，你如何保护盐岛？”
“万金钱庄！”
“说白了，还是想让我成为第二个平安镇？”
“不，平安镇是完全靠着万金钱庄的。而你我是想让你成为朝廷的红人。比如，你说服开在盐岛的万金钱庄，每年五成的利润贡献给你这个知府衙门，建设盐岛，如何？”
“可以对外说？”
“对，可以对外说。”说完，封莫宇摸了摸拿出来的令牌，“不然你以为万家何必将这个令牌给我？”
“盐岛能给万金钱庄什么，让万金钱庄给我这样贡献？”
“练兵保护万金钱庄。这些日子，万金钱庄很多趟货都被人劫了。而且发生在各地。一个钱庄最重要的就是信誉和安全。可是万金钱庄被莫家打压的，根本不可能有喘息了。这个时候，正好你愿意帮助万金钱庄。除了朝廷，别的地方是不能公然征兵的。”
“所以如果谁愿意效仿我，万金钱庄就愿意用同样的办法贡献朝廷。”
“是。而且万金钱庄只信任你。”
桓哲晗自然明白，封莫宇在说什么，这是再给自己出头的机会。
“如何保证这些信息能够传至朝廷？”如果他来写这封奏折，别说到京都了，恐怕出了两广，到了直隶就能被人拦下来。
这里面的利益可太打了。
封莫宇笑了：“我是谁？”
这人竟然担心他的奏折传不上去？
“我明白了！”桓哲晗都觉得自己犯傻了，真是这个馅饼给的太大了，“我还需要再想一想。”
“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不见见严姨，我想你也不会对我太过相信。”
桓哲晗都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小子一直牵着他的鼻子走。说什么合作，还不是让他听他的话。哼。
不过，桓哲晗眯起了眼睛：“就你这样的脑子，你若真是想要那个位置也不是不可以，你当真舍得？”
“以你的脑子，当初在闽府应该也能出头，为何不留在闽府，要回到这么个破镇子上来？”
桓哲晗淡淡一笑，突然一下好似明白封莫宇了。
封莫宇继续说道：“在你明天给我答复之前，有些事儿我也要和你说清楚。你一旦同意，我把你的事儿会全权交给明义，也就是前些日子你见过的人。万家那边应该是王伦和你联系。当然严姨会留下来。”
“你要走？”
“是。这些事儿都是小事儿。如今最大的隐患是玄门。我要去一个地方查查看，到底除了莫家和纪家，这个背后还有什么。”
“小子，你可不要太过自信。你是世子爷，有背景，有实力，所以在大周还能有话语权。玄门可不是你想要查就能查的。即便你给我展现了你的本事儿。但是应该也没有冲破九阶吧。”
已经从封世子变成了小子。其实说明桓哲晗已经接受封莫宇了。
封莫宇笑了笑：“即便有危险我也要去做这事儿。朝廷那点事儿太容易。即便是皇上也不足为惧。但是玄门的事儿太复杂。若真是背后有什么。即便我们都已经筹谋了十年，也可以一瞬间毁于旦夕。既然我把你们拉上了船，就不会随便说说。”
桓哲晗看向封莫宇的眼神更加认真了些。
不知道为何桓哲晗冒出一个想法：这小子值得相信。
封莫宇已经不打算继续和桓哲晗说下去，这人晚上还要去和严姨赴约，怎么一点都不想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