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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您还在学校吗?”
“正准备回家。小邵,有事吗?”
“是这样的老师,今天我在急诊值班,警方送来一名昏迷老人,他被人注射一种不明生物制剂,我发现这种药剂非常像老师曾经说过的hcs速衰剂,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抢救才好,能不能请老师过来看一下?”
“速衰剂?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国内?这样,你先给病人注射抗衰老制剂,延缓hcs发作时间,我马上过来。”
“好的!”
邵子安是“金陵医科大学”在读博士后,也是“附属医院”副主任医师。今晚在急诊值班,却不料遇上那样一个特殊病例,幸好记得导师周康旻以往提到过,这才打电话询问,总算有了一个应急方案。
十几分钟后,周康旻匆匆走进急诊抢救室。
“小邵,病人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注射进去的抗衰老药剂似乎没什么作用,病人生命体征和各项数据都在下滑。”
周康旻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翻阅病人病历,仔细看一下各项数据……
“基本上可以断定是hcs速衰剂。”周康旻迅速决断道:“小邵,马上准备急救……”他以最快速度说出一套抢救方案,最后问了一句:“病人家属来了没有?”
“这位老人是在街上被人发现,警方送来的,我们在他身上没有发现任何身份证明,根本联系不上家属。”
“那……”周康旻犹豫了一下,道:“正常抢救,联系警方,尽快找到病人家属。”
周康旻是“金陵医科大学”教授,也是“医大附属医院”副院长之一,虽然年龄不过50左右,但他在医学造诣上非常高,尤其是生物制剂、药品研发以及药物临床应用方面,已处于华夏顶端,所以,他的话,那就是权威。
随着医生护士开始打针输液,周康旻目不转睛盯着医疗仪器,那上面任何一个数值变动,都将反映现在病人的真实情况。
“太慢了!”周康旻看着医疗仪器上的数值变化,心里大致判断出自己抢救方案效果,那就是延缓的速度太慢了。
周康旻其实比很多人都了解hcs速衰剂,因为这制剂是美利坚“瑞森制药”在研发抗衰老药时,无意间合成的一个失败品,它唯一作用是让人体内部脏器以光速衰老,从而在极短的时间内死亡。它的发现者理查德教授与周康旻曾经是校友,在偶尔的学术讨论当中,提到过这个东西,并且还说过,同时也合成出解除制剂,只是hcs的作用太快,基本不会超过5个小时,病人就会死亡,所以解除制剂其实没什么作用。
周康旻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即便自己动用私人关系,从美利坚空运制剂回国,走紧急通道,少说那也得10多个小时。换而言之,真要想救人,那就必须得延缓hcs制剂作用时间,然而该用什么方法有效呢?
别看周康旻是西医教授级人物,但因为父亲与一位中医大家是老朋友,所以他对中医了解很深,也曾经系统学习过,因此他知道,在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领域里,神秘而古老的中医更有优势。
既然自己眼下并无其他好方法,那么打个电话去咨询一下,也算是尽力而为了。
于是,周康旻走出抢救室,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小周啊,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正是云峰那个名义上师弟董方青。
“你好董老,我遇到一个紧急病况,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所以想找您咨询一下。”周康旻很熟悉董方青,当然没必要过于客套。
“你说说看。”
等周康旻将hcs制剂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后,电话里却是沉默。
“董老,董老?”周康旻稍微等了会,才发声呼唤。
“小周,你说的这种情况,属于科技时代带来的新问题,我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对症下药,不过,按照中医理论来说,它应该是异邪入体,驱离而出即可。”
“那具体应该怎样做呢?”周康旻仿佛看到一线希望,急忙又问。
“理论上来说,用针灸可驱离,辅药石以康复,可这只是理论,具体行不行,我也不清楚。还有,这种驱离异邪的针法,也只在传说中,我从来没见过。”
“那按照您的意思,这个病人可以放弃治疗了,是吗?”周康旻语气之中带有一丝不甘,因为他是医生!
“唉……医生不是神,我们很多时候都是无能为力。”
“好吧,那谢谢董老,我尽力而为吧。”
周康旻挂了电话,刚转身想要重回抢救室,却感觉到手上拿的手机发出了震动,低头一看,来电竟然显示“董老”。
“小周,我刚刚想起来一个人,你给他打电话,或许有办法。”
“谁啊?给谁打电话?”听着董方青急促话语,周康旻下意识地问道。
“我师兄,他叫云峰,医术比我高明很多,我马上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赶紧和他联系。”
还没等周康旻答应,董方青就直接挂断电话,一秒钟后,一条微信信息传来。
周康旻犹豫片刻,还是拨出了那个电话号码……
此刻云峰没有开车,他把宾利停在路边,点起一根烟,与卫滨、白珏等着秦庚他们那辆车过来。至于跟在后面的那些其他车,在没有发现奔驰商务车的情况下,纷纷往前离开,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好,哪一位?”云峰看见一个陌生来电,见是本地手机也就接听了。
周康旻听到这个年轻的声音,忍不住愣了一下,他以为,董老师兄,应该是个老年人才对。这个瞬间他怀疑自己打错了号码。忍不住重新核实一下。
“喂?哪一位?说话呀?”云峰很奇怪地又问道。
“你,是云峰先生?”
“对,你是谁?”
“你认识董方青老先生吗?”
“认识,怎么了?”云峰听得出来电话里的那个人有些小心翼翼,忍不住地道:“你要再不说我可挂了。”
“哦,是这样。”周康旻道:“我遇上一个难题,请教董老,他让我请教云峰师兄,可……可是你的年纪……?”
“学无先后,达者为先。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云峰听懂了对方意思,就是有点不相信呗,于是说道:“董老怎么说,你就怎么听,不会错的。”
“那好吧。”周康旻心想:“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最坏结果也就是现在这样。”于是,他将整件事全部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