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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心有余悸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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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晟冷眼看着面前的尸体,觉得好笑。

    眼下他才锒铛入狱没多久,没想到就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他之前如果还对栽赃陷害自己之人究竟是谁有存疑的话,现在便一点都不纳闷了。

    这肯定是皇后一脉的人,他们忙着杀人灭口,反正自己在大牢内,皇上就算是心疼儿子也不会追究太多,最多给自己风光大葬,其他的那便好自为之。

    喻晟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他在这宫中体会过太多人情世故,说是踩着尸体一路起来的也不过分,如今皇后他们明目张胆地踩到了自己头上,那在他看来便是自讨苦吃。

    他暗暗发誓,日后出去,不会放过他们每一个人。

    要让他们每个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尸体,随后只听到一阵脚步声,是看守他的狱卒。

    狱卒并不意外牢内会出现这样的尸体,反而还惊讶他竟然还活着。

    但并未多言,他们便将尸体抬走了,又派人用水简单清洗了此处的血迹。

    即便这样,这里的血腥气还是很刺鼻。

    喻晟浑浑噩噩地待着,他早已习惯眼下的情景,任何事都不会改变他的主意。

    这样的日子不知又过去了多久,狱卒打开了牢内的门,将他放出来,对他道:“虞相提审。”

    喻晟被人拉起来,好在他身体底子在那,就算一开始走起路来踉踉跄跄,但也很快好转。

    许久未见光明,他眯了眯眼。

    虞渊明见到喻晟很是意外,但也感慨和心疼,没想到昔日风光无限的七王爷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不修边幅,甚至白衣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喻晟你……”

    他有些迟疑,下意识地认为他在牢中被人虐待,但看到他手上并未痊愈的伤口,便看不懂了,又继续追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可是有人去牢中……”

    他询问的目的是出于关心,后半句更是猜到了事实。

    但喻晟不打算现在让这件在牢中不算光彩的事情见天日,只摇了摇头,未等他说完便接话道,“我没事,虞丞相若要提审,大可以直接询问。”

    他并未多说,只是仍旧一脸端正。

    虞渊明很快反应过来,是因为现在提审时人多嘴杂,如果被别人抓到了小辫子自然不太好,毕竟和罪犯关系太过粘连,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尤其是皇帝那样疑心之人。

    现在虞渊明审问喻晟,他大可以给他不少的便利,但若是落入对家之手,那等待他的就只有难熬。

    虞渊明了然,收敛了担忧的神色,正视他道:“你说你和这件事情没关系,那便要提供证据。”

    “当日我在城中遇到了刺客,现在刺客的尸体正放置于衙门。”

    “但你所说的尸体,早已没有,甚至衙门的县令也从来不认这件事。”

    喻晟默了默,并未多言,照旧陈述不在场证明,和小枫的供词一样。

    在朝中这样的事情太多,拜高踩低乃是常事,收了钱被捂嘴的情况更是不让人意外,许是什么人给了衙门好处,不让他们为他作证罢了。

    但在主仆未经过沟通之时说出的供词一样,便不会有什么。

    “你的情况本相已经知晓,一个人想要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是一件很难的事,古往今来太多人不曾沉冤昭雪,但你要信,总是有人能够做些什么。”

    虞渊明这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无非是在暗示喻晟莫要着急,定会相救。

    他微微一笑,原本发白的嘴唇有些干裂,他看着虞渊明的笑容只觉得心中得到了暖意,这和平日里两人的相处不太一样。

    现在自己都已经这样,他还能维护,那便是真心实意不图权利了。

    “是,虞相的话我已经记在心上了。”

    他颔首一笑,眼中流露出来的神色无疑是在表达谢意。

    虞渊明看着他就如同看待自己的亲儿子那般,无论到了什么样的境地都甚是喜欢,而且在这件事里,可疑之处太多了,即便皇上不信,他也信喻晟一定是清白的。

    “对了,”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还会被带走,但既今日见到了虞渊明,那有些话便不得不说,“我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虞渊明笑呵呵地看着他,看到他消瘦的面庞是愈发心疼。

    “还要劳烦虞相看好宛矜,不要让她涉险。这些日子她想必也很担心,但还是务必让她保重自己的安危。”

    这般情深义重的叮嘱,若是换作平时,虞渊明一定会觉得两人是个苦命鸳鸯,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事,尤其是喻晟,都已经身陷囫囵还要思虑到她的安全。

    但他眼下只有苦笑。

    自从夫人过世,女儿决定的事情,他何时劝说转变过?

    矜姐儿是个固执的性子,旁人跟她说是一定不会听,况且她既然对喻晟动了真心,就一定不撞南墙不回头。

    但为了不让喻晟担忧,他没把心里话说的太过于直白。

    “这些日子矜姐儿的确很担忧,会时常问我你的情况,但我都表示还好了。你的嘱咐我已经知道了,会好生记下的,你在牢中,也要保重。”

    喻晟闻言,再次重重点头。

    虞渊明沉吟了两秒,见他没有要说的话,才依依不舍地对一旁的狱卒开口,“将他带下去吧。”

    沉重的铁链声让喻晟的脚步变得缓慢,每走一步都让虞渊明心疼不已。

    他把他当成半个儿子看待,如今有心还他清白,却没想到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仍旧顾虑着自己女儿的安危,而时间紧急,为了不让他人引起过多怀疑,连杯热茶也不能为他留。

    果真是有情人。

    彼时的虞宛矜并未闲着,她不愿将自己置身于风波之外,毕竟自己早已重活一世,就一定要立志改写和前世不一样的命运。

    她从前眼睁睁地看着喻晟深陷泥潭,今日却万万不能了。

    不过她的确记住了喻晟提醒自己的冒充狱卒去牢内探望很是凶险,既然不让自己为他拖后腿,那便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小枫这些日子日夜跟踪栽赃喻晟的刺客关系密切之人,努力搜集线索,她知道。

    但这光靠小枫一个人是不行的。

    据她所知,刺客的哥哥会经常去一家酒楼,虽然小枫没在酒楼里跟出来什么,但既他常去,就一定有他的原因。

    虞宛矜这些日子一直在酒楼附近徘徊,为了暗中寻找线索。

    但是在外面徘徊的结果很不理想。

    虞宛矜犹豫再三,终于在第七日,穿了一身暗红色的长衣袍,掩了面纱,特地打扮成外来女子的模样潜入了酒楼。

    经过在外面七天的打探,一进去才让她开了眼。

    虽然外面没有设人审查,但这已经足够让人眼花缭乱。

    里面分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隔间,在外面是看不到人的,而她若是想要追踪刺客,还需换装成在酒楼的侍女才行。

    她不知这个办法可不可行,但就在她犹豫的时候,碰巧看到了刺客的哥哥。

    对方身材高大,属于放进了人群里一眼便能看出来的类型。

    虞宛矜犹豫了一瞬,瞧准他进了哪个隔间,便立刻去了该酒楼的侍女休息的地方,伺机而动,拦了一名女子将其打晕,换了自己的衣裳。

    但她的身段和样貌实在惹眼,虞宛矜为了避免别人异样的目光,再一次戴了面纱。

    她小心翼翼地端起了茶水,先是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并未发现里面有什么动静,便敲了敲门,准备进入那人所在的隔间。

    里面有两个男人,虞宛矜并不认识,她只瞟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努力让自己不太过于出众。

    “爷,这是茶水。”

    她装模作样地压低了嗓子,但方才将茶水放在他们面前,便看到一只油腻的大手覆了上来。

    她常年在府邸,不曾做过粗活,一双手自然也就生的白皙且柔弱无骨,被五大三粗的汉子看了断然忍不住上手。

    她仿佛受到了惊吓似的立刻抽离,对方被反抗很是不爽,眼看着就要揭穿虞宛矜的面纱。

    “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识好歹?爷看上了你的手,是给你面子。”

    对方再次准备对她动手动脚,虞宛矜下意识地挣扎,只听他们的笑愈发大声。

    她忽然慌了,觉得自己在外七天的观察都付之一炬。

    在千钧一发之际,虞宛矜忽然感觉到门被推开。

    而对方的动作也在感受到门外人是谁时而戛然而止。

    她有一瞬间会以为是喻晟,但在看清来人之后,念头又很快被打消。

    原来是贺言。

    “三皇子?”

    对方在见到他后立马歇菜,待贺言使了个眼色,他们夹着尾巴便往外逃。

    转眼间偌大的房间便只剩下虞宛矜和贺言。

    她和贺言并不熟,至多是从前在宴会上见过面,后者见她同样震惊,两两相顾之时,竟有些尴尬。

    “碰巧外出,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没想到会遇到虞小姐。”

    贺言解释了他为何会恰巧出现在这里,而他看了一眼虞宛矜身上并不大贴合身材的衣服,皱了皱眉。

    后者并未察觉他有何不妥,方才惊吓的后劲还未完全消散,此时仍是心有余悸。

    他并未追问虞宛矜为何如此,但觉得她这身打扮不太合适,犹豫半响,命下人去给她买了身新衣服。

    虞宛矜最后是被贺言送回丞相府的。

    她觉得贺言和别的几位皇子不大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虞渊明半响没找见女儿,询问逢秋,她也不知小姐去了哪儿,这会府上十万火急,他听到了贺言将虞宛矜送回来的消息,感动不已。

    “本王在路上恰好遇到虞小姐,考虑到这会儿天色已晚,便将她送了回来。”

    贺言三言两语带过,脸上一直带着友好谦逊的笑,看起来为人和善。

    “多谢三皇子出手相救,微臣实在无以为报。”

    虞渊明冲他郑重道谢。

    “只是顺水人情,虞相不必放在心上。”

    虞渊明转头看向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虞宛矜,想到方才焦虑担忧她下落的模样,关心则乱。

    “矜姐儿,最近天气愈发冷了,平日里贪玩跑出去也便罢了,今日离开的这么久,还不带侍女,幸好遇着了三皇子将你送回来,否则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他平日里对虞宛矜向来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掉了,今儿个实在太过担忧,便说了她几句,但后知后觉话过重,又住了嘴。

    虞宛矜却坦荡着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