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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渊明一句话,让在场之人的花花心事瞬间消弭,就连徐氏也把埋怨的目光放低,轻声地哀怨着,却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想到自己被禁足的女儿,她心底有些愤懑不平,瞧着虞渊明的脸色正好,便趁机开口道:“这会儿惜姐儿应该醒了,要不叫她也出来吃上一顿?左右都是挨罚的,倒不如吃完这顿饭再狠狠关她。”
说白了徐氏无非是心疼女儿,这话被虞渊明听着却也没什么不妥。
他没明面上拒绝,便是答应了。
徐氏得了命,向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把虞娅惜叫出来。
虞宛矜没开口说些什么,她本身也不愿意忤逆虞渊明的意思,况且虞娅惜于他而言,多少也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便她深知她的“好妹妹”是个怎样的人,却万万不能当着面挑拨他们关系。
至多是无声的改变一切。
“矜姐儿这早膳用的可喜欢?若是有什么不得意的,回头大可同小厨房说声。”
虞渊明良久过后,面带笑意地看向虞宛矜,带着股安慰的意味。
她轻轻点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虞娅惜便花枝招展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并没有因为被罚禁足而面色憔悴,就连脸上悔恨的意味都没有半分。
徐氏只远远地看她一眼,并未亲热理会,许是避嫌。
只见虞娅惜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不温不火地进食。
“矜儿,姨娘这早膳做的可符合你心意?若是喜欢的话,将这一大碗全都喝了,你们小姑娘呀,是该用些补身体的,对皮肤好呢。”
徐氏热络地起身,假装做出爱惜虞宛矜的样子,笑着给她碗里盛了一勺又一勺的粥。
她当着虞娅惜的面儿对自己好,图的是什么虞宛矜心里一清二楚,她可不愿意和徐氏这般恶心的人表面上维护关系,只要想到她做的事,就只觉得恶心。
“谢过姨娘,但我不需要这些,姨娘的好意还是自己慢慢用吧,我这有下人,姨娘还是不必放低姿态对我这么好了。”
虞宛矜冷言冷语地闪躲了,甚至还将她盛的粥推远了些,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仿佛徐氏是什么瘟神,必须避开才行。
饶是徐氏再怎么在虞家是个受气包,却也不曾坐过这般冷板凳,被她这么一拒绝,心中恼火不说,面上更是尴尬。
这府中哪一个丫鬟不是见风使舵的?她若是让别人看出来被挖苦,日后的日子可就真难捱了。
她向不远处的虞渊明抛去求助的目光,奈何他却无动于衷。
虞宛矜早已被徐氏的倒打一耙激怒的忍无可忍,未曾当面给她巴掌就已经不错了。
一旁的虞娅惜见到这幅情景,不由得怒摔了旁边的筷子,她再是怎么好脾气也万万看不下去虞宛矜对自己娘亲摆脸色,况且她本就受不了她这样的人。
众人听到她摔筷子的声音纷纷抬头,震惊地看着她,只见虞娅惜站起来指着虞宛矜的鼻子,开口道:“虞宛矜,你怎么就给脸不要脸?你是嫡出女就高贵不假,但凭什么对我娘亲指手画脚,她在府中尽心尽力,给你夹个菜怎么反倒对不起你?”
她是半道来的,自然没看到徐氏先前的花花肠子,不过就算看见了,这会儿也照常该和她沆瀣一气为难自己。
虞宛矜从不爱她这幅人人都对不起她的做派,瞧她咬牙切齿恨不能撕裂自己的这幅态度,便愈发觉得莫名其妙。
“方才你母亲倒打一耙说是我烫了她,这不消两盏茶的时间便又对我好,她现在身上的烫伤还没好,有这时间不养伤还反而这般敬我,我又何来那么大的本事?
“妹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过的挺好的,我自认为从未自持过嫡出的身份,倒是你们二房的母女管不住自己的手脚,每日做出些损人不利己的丑事,你昨日刚被罚了禁足一周,若不是你母亲替你说情,只怕现在还在院子里出不来呢。”
虞宛矜不甘示弱地回怼,她伶牙俐齿,说出来的话像珠子似的字字打在徐氏母女脸上,气的母女二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响说不出话。
“你这是说的哪门子的歪理,分明不能怪我们!本来就是你不怀好意在后,却还要怪我和母亲。”
虞娅惜虽从小算不上被掌上明珠般的长大,却一直是骑在虞宛矜头上的,虽是庶出,却一直凭借母亲受宠而高高在上,如今被她这般打脸,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眼睛都湿了。
“妹妹这话里话外,像是在控诉我哪里对不起你,不过妹妹,似乎我这有印象以来,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虞宛矜温和地笑笑,嘴角上扬,眼中的确瞧着没什么恶意,几乎全是警醒她的意味。
她这声音低低的,倒真吓着虞娅惜了。
“惜儿,你这禁足还没罚完,早膳用的差不多了便回去吧,等过些日子再出来,也省得风吹日晒。”徐氏清了清嗓子,忽视虞宛矜的话,耳边的流苏轻轻垂在耳边,提醒道。
这虞宛矜不是个省油的灯,若是想要绊倒她,还需得想个万全之策,在虞渊明面前硬刚可不是个好办法。
徐氏更多的也是想要虞娅惜先回去避避风头。
她们母女一心,只消徐氏一个眼色,便能清楚她是什么意思,瞬间眼泪上涌,整个人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声音柔柔地对她道,“姐姐言重了,若是我有冒犯姐姐的地方大可以点出来,不必在早膳时这般不满,日后妹妹定然会小心些,不再随意的在姐姐面前晃荡了。”
话落,她便转身离开,三两下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若是换作前世的虞宛矜,见她这般妄自菲薄,定会心存怀疑自己是否太过于苛待了些,但现在丝毫没有这方面的烦忧。
她可不是软柿子,徐氏母女是否真心悔过尚且不知,但她们这一招便是屡试不爽,无论什么时候,只需把脏水泼给她便好了。
待虞娅惜走后,徐氏也并未再开口作妖。
虞渊明淡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未特意帮谁说话,淡定地吃着碗中餐,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安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放下了筷子。
“我也该去上早朝了,你们慢慢用。”
他挥挥袖子,徐氏便了然,一同起身去到房内帮他换官服。
转眼间偌大的前厅便只剩下虞宛矜一人。
虽值盛夏,但每逢上朝时,朝堂之上总有股子肃杀之气。
各方暗流涌动,面对问题时争吵不休,皇上即便有心要解决,但也常常为此而一个头两个大。
得皇上心意的大臣按照官位分了先后,几个皇子均位列其中。
“南方鄞州近年干旱,百姓叫苦不迭,朕这儿早已收到了八百里情报,只是还未决定究竟该如何着手处理……”
皇上一个问题抛出去,自然是要考量几位皇子的。
奈何其中一丞相出声劝道:“皇上,灾区救济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想必应当没人愿意平白无故只身前往灾区,况且前方状况不明,十分凶险。”
这话惹得皇上皱了眉头,半响没开口。
“若是人人贪生怕死,那这家国便只有任凭他人侵略的份。”
贺竣冷哼一声,反驳道,让皇上的眉头舒展了三分。
各位皇子均参与国家大事讨论,但能说会道的仍是那么几人。
“灾区虽凶险,但也并非不可解决,回父皇的话,儿臣的建议是派一个人前去解决,若是解决不定再寻其他人,不过这要制定一个计划,才好直接奔赴鄞州。”
贺遂的意见照比贺竣来说要更全面些,但皇上听着却仍是没有想要支持的意思,反而把目光挪向了在场一言不发的喻晟。
“晟儿,你怎么看?”
皇帝虽忌惮有权势之人,更厌恶夺嫡之事发生,但不可否认,喻晟的才干和见识均在几位皇子之中排行第一。
喻晟闻言,并不意外,恭恭敬敬地抱拳上前,垂眸开口道:“此次前方灾区大旱,需调取鄞州周边的水,先一步解决百姓的田地问题,再设立安全的场所专门用来接济将身体不好和因灾情而无家可归之人,若是能够有些粮食和赈灾款的补助,想必会更好。”
虽喻晟的建议并不完善,但能够在朝堂上宠辱不惊地说出来,就已经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了。
皇上赞许地点了点头,对他提出的意见十分受用。在底下默默听着的虞渊明也颇为赞赏,这喻晟看着果然十分顺眼,就连看待事情的眼光都这般长远,女儿果然好眼光,。
“既然已经有了意见,那么还差一个人奔赴前线。”
皇上向来不喜欢分派任务,他觉得只有自愿前去之人才能够做出来好事。
众人闻言,只见贺竣眼前一亮,大声插话道,“儿臣愿意前往。”
贺竣虽然年轻,但凭借一身血性已然揽取不少功名。
皇帝闻言,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照他看来,自然是要交给几个儿子去办的,只不过在他看来交代给谁很重要。
他顺着目光望去,只见他们几人神色各异。
贺竣似乎太过于急于求成,但喻晟又满目的深不可测。
“罢了,既然意见是晟儿提出的,自然还是要让晟儿去办。日后你们哥几个做事的地方还多,也着实没必要着急这一时半会。”
皇上半是安抚半是交代地将这件事交代给了喻晟。
只见他站在底下,波澜不惊,听到此事亦是没有半分意外,尊敬地抱了拳,领命道:“儿臣遵命。”
贺竣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何不被选择,看着皇兄那般风光的模样亦是不甘。
“鄞州路远,务必小心,倘若时间来得及的话可以尽早启程。”
皇上嘱咐了些关切的话,便宣布退了朝。
在场之人亦是纷纷惊讶喻晟年少有为,压根无人察觉贺竣的满身怨气。
退朝过后众朝臣三三两两地先后离开,和喻晟一起的是贺遂,他身为九皇子,虽存在感没有其他几人强,但却也多少能够看得清这朝中局势。
“这行程费时费力,不日便要启程的话,七哥记得做好准备。”
他笑着看向喻晟,见对方点头答应,便补充道:“对了七哥,你记得小心……四哥,他这人心思重,旁人不清楚在想些什么,七哥还是提防着点好。”
在无人的角落,贺遂看出了贺竣想要图风光的心思,便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