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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的手指一僵。
瞥向某人的眸中带着深深的疑问,她难免在心中反问,宿珩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邪恶组织吧!
蓦地,她幽幽地盯着眼睛变成血红色的宿珩,语气艰难,“你说......你叫什么?”
“宿......珩。”
男人的音调里夹带着胆怯。
宿珩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不知为何,每当眼前人出现质问他的表情时,他总有种暴虐的冲动。
想要毁灭全世界。
沈白茶困难地扬了扬唇,干笑着说,“原来你......叫宿珩啊!”
她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谁能想到原文中最大的反派boss居然会出现在她身边。
而且还是这么一副凄惨的模样。
原着中宿珩的篇幅占据很少。
但一出场就差点团灭主角团。
要不是最后,男主司锦年跟国家一起合力把他给击败。
否则,全世界都将沦为丧尸。
她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可余光瞥到对方胳膊上裸露在外的伤痕。
她忽地心脏一颤。
就像是被苦水包裹住一样,全身上下只剩对对方的怜惜。
*
宿珩瞳仁一片暗红,但却好似兔子的眼珠一般,透着浓浓的单纯以及对白茶的依恋。
“你说过的,你要带我走。”
那双漆黑的凤眸就这么直直地盯着白茶。
弄的她宛若一个抛夫弃子的糟心婆。
此想法一出,沈白茶冷冷地打了个激灵,这是什么乱比喻。
但,想到原文最后对宿珩命运的揭露。
因为身体特殊,从小就被父母买到SJ机构,这是以重塑世界格局建立起来的非人类组织。
目的就是清除世界上过多的人类。
只有历经优胜劣汰的人类才是这个机构建立的目标。
而宿珩杀不死的体质,在被这个邪恶组织知晓后,十万块。
买下了一条鲜活的人命。
在宿珩的记忆中,每天不是在抽血,就是注射各种药剂。
没有食物。
只有营养液。
中间不知道他历经了什么,但最后他出场,却是在末世后期。
沈白茶在心底猜测。
若是没有她心血来潮,来这个偏僻的县城收购水稻。
宿珩是不是又被那些机构的人给捉了回去。
想想那个丧心病狂的组织,沈白茶只觉得从内心深处涌出心疼的滋味。
只是如今的她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宿珩眼更红了,他一直盯着白茶,嘴边嗫嗫,“你答应过我的,会带我走的。”
他沉沉地观察着旁边的女生。
手心上的血迹斑斑,可他丝毫没有在意。
他心头只有一个念头。
明明对方答应带他走了,不是吗?
可......为什么又不要他了。
难道,他就是那些人口里的灾星,没有人会喜欢他。
“你会听我的话吗?”
*
许久都没人回答。
沈白茶伸出根葱指,在某人白皙的面颊处点了点,重复着刚才的话题,“你会听我的话吗?”
男人眸中的迷惘尽消。
那双迷人的凤眼里带着雀跃,意识到什么之后,他飞快地点着头,好像一只听话的小狗。
“我听话。”
他这样说,“我还很能打,而且你也可以抽我的血,我......不怕疼的,而且我很能忍,就算你打我,我也可以的。”
越说声音越大。
就好像是在保证什么一样。
可白茶心中对SJ那个组织更恨了,她真的无法从原着短短几十个字里面发现出宿珩经历了什么。
但从刚才对方说的话中,她明白。
那绝不是什么良好的经历。
有的只是对他的伤害和摧残。
她无法想象这些年宿珩是怎么过来的。
光是刚才在车上,仅是面包就足以让他喜笑颜开。
沈白茶沉默了许久。
目光在瞧到对方偷笑的弧线下,她把手小心地放在对方的肩膀上,认真道:“宿珩,以后不能再说这些话了,知道吗?”
“可......”
他失落地盯着白茶,“可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血了。那些人可爱我的血了,白茶,要是你喜欢的话,我一点也不在意的。”
我不会把你撕碎的。
这句话不知道为何,宿珩默默咽进了腹中。
沈白茶头疼地扶了扶额,“真的不需要,而且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一句也不能提。”
总之,先把一切孽杀在摇篮里。
*
闻言,男人就像失落的小狗,颓废地低着头。
“你当我的保镖吧!”
宿珩闪过几分迷茫,“保镖是什么?”
“就是贴身保护我。”白茶把排骨汤又盛了一碗给对方,“要是别人欺负我,你就负责保护我的安全。”
“这样吗?”
宿珩单纯的眸中半知半解。
但立即,就被饭菜的迷香诱惑住了大脑。
眼巴巴地瞧了眼饭菜。
又委委屈屈地朝白茶瞥去。
沈白茶:......她还能抱什么希望。
“吃吧!”
“好的,白茶。”
*
“见过这个人吗?”
阿文拿着照片,一家一家的问。
毕竟,方圆几十里他们都找遍了,可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宿珩的踪迹。
阿文在心底猜测。
这会儿对方可能是真的找不到了。
毕竟,宿珩身上没有一分钱。
是绝不会去往县城的。
可他们在密林里连对方半点影子都没发现,来这里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哎呦!这个俊小伙,刚从这里吃完饭离开。”
服务员拿着照片,疑惑地问着对方,“怎么,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阿文笑了笑,摸着青皮脑袋,道:“这不是我家少爷跟老爷吵架,就从家里逃出来了吗?”
服务员眼神一亮。
小说中的情节居然发生在她身边。
想到刚才,照片中的男人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
她心一突。
不会是小情侣为了爱情,与家人决裂,逃出来了的吧!
她可千万不能当人家的罪人。
使出平生最大的演技,一本正经道:“原来是这样,可他们吃完饭就走了。好像听见他们说,要去什么郑县。”
“真的。”
阿文一把抓住了服务员的手臂。
“哎哟!你这人干嘛!怎么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