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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孙媳对您、对皇家的忠心,想必您也是清楚的,但这巫术一事,只是一个误会,或许是你当初中毒,视线朦胧不清看花了眼,才有此误会。”她隐藏住心底的一切思绪,尽量平静地说道。
平常人睁大了眼睛都可能看错,更何况她当初意识朦胧眼睛睁开得只剩下一条缝了。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否则不是巫术就是妖术,无敌葬身之地。
皇太后深看着她笑道:“如若你和叶家不忠心,此刻你还有命活到现在?”
最尊贵的后宫之主没有和她绕弯子,继续说道:“哀家不是老糊涂,虽没有像越王妃一般书画一绝,但将所见之物画出,也并非难事。越王妃是想见识一下这哀家的画技吗?”
和蔼慈祥的笑意之下,话中的深意令人发寒。
皇太后能坐到这位置,自然不是草包,不管是容貌还是才艺在当年必定都是拿得出手的。
她心中郁闷呀,要不是当初看越王如此着急,她才这么快出手的,也为了救她的命,现在反倒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真是糟糕透了。
她诚恳地说道:“皇祖母能知晓孙媳的忠心就好,但关于巫术一事,孙媳一定会尽快证明自己的清白。”神情一如既往地恭敬而顺从。
先不说孝道,光是影响力方面,这位皇太后对越王的助力就很大,她也不可能与之为敌。
所以,她只能看日后从哪方面出发,在不暴露真相的前提下给她一个“真相”,这些都是要经过筹划的,也不是两三句辩解,就能解释得清楚的。
皇太后看着她,以往的和蔼慈祥又恢复了,至于她的话信了几分就不清楚了。
“皇祖母,既然您已知晓是中毒,那可能想到是谁给您下毒?”这还是要调查清楚的。
皇太后深看着她几眼,问道:“越王妃,哀家如此待你,你不怨吗?为何还如此关心哀家?”
她看着这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什么阿谀奉承的话没听说过,直言道:“皇祖母,因为您是王爷最敬爱的皇祖母,他从心里孝顺您,孙媳心爱着王爷,爱屋及乌,所以心中再怨也要保证您的健康安全。”
皇太后深看着她一笑,道:“你这丫头,倒是直接,这点哀家喜欢。”
话锋一转到中毒之事,眼里幽深不见底,瞬间充满了杀意:“能给哀家下毒的人,必定是皇家之人,此事不可声张,哀家自会调查清楚。看是谁敢如此忤逆不孝!”
“既然皇祖母已经有了主意,那孙媳就不用费心了。皇祖母的身体因为中毒受损,孙媳开一些药方给皇祖母调理身体。”
“那就有劳越王妃了。”皇太后看着她,眼里藏着感激之意。
“这是孙媳的本份,这就出去开药方给钟嬷嬷。”她起身行礼道。
皇太后微笑地看着她的背影离去,没再说话。
等到了正堂开完药方之后,递给钟嬷嬷,在她感激的眼神中走出了慈宁宫。
一步步走下台阶的她,深刻地明白,皇太后对她再多的感激,一旦有了误会,还是会有杀意。
目光远眺,看到最下方站着的越王,又想起了恼火的纳妾之事,所以假装没有看到他,走到另外一边方向去了。
但越王是何许人也?人家可是会武功的,不知什么时候就飞到了她的身侧,躲都躲不掉。
“刚才,已经有人送画册进来了。”越王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效率也太高了,这么快就将美人的画册送来了?
“臣妾知道了,王爷不必提醒。”她说道。
没看到她这一脸的不高兴吗?哪壶不开提哪壶!
越王又说道:“本王略看了一下画册,画中都是美人,所以还是觉得看到真人才知真伪。”
怕宫中画师作假?怕美的变丑,丑的变美?
如此认真,还说只是权宜之计?她心中郁结无处发。
“所以本王命人明日就送美人入宫,和王妃亲自看,觉得如何?”
“好啊!那就依王爷所言吧。”她气恼地说道,快步往前走。
越王看到她如此,直接追向前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才让她解开了心结。
第二天,美人们以探望皇太后为由,都纷纷进宫了。
她细看了一下,姿色都不错,各有特色。
万万没想到,只是一个侧氏之位,竟然有那么多人愿意参加,越王的魅力也太大了些。
是因为他是明面上皇上最宠爱的皇子,还是因为他的才貌双全本就吸引这些美人呢?
她只知道,非常多的眼睛,都悄悄盯着她的夫君瞧,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还必须大度微笑地面对众美女,因为这皇太后还在看着呢,这戏再难也是要演完的。
按越王的要求,各美人之间,也是要在琴、棋、书、画方面较量比试一番的。
因为越王说这美人看得太多,挑花了眼,还是如此比较公正。
“王爷觉得谁会胜出呢?”刚开始第一局关于琴的比试上。
如果忘记这是在给他选侧妃,这琴音其实也是听得入耳的,至少要比她的技艺要好上好几分。
越王品着茶,漫不经心地说道:“谁胜谁负又有什么区别?”
其实这都是他一句话的事,都是他说了算。
好吧,她还是不多说了,欣赏琴音去了。
过了一会,又到了无聊的下棋环节,她觉得无聊极了,看皇太后兴致勃勃地看着,偶尔与她和越王对视,她忙示意越王也看着点,这老是品茶也不行的。
越王看向众美人,目光一扫,是迷死人的温润如玉的笑容,让众美人都低头娇羞了,仿佛看的都是自己。
后来比试书画的时候,她是挺有兴致地看着,但越王仍旧没有发表意见,而皇太后已经变着花样夸赞了几个不错的美人了,看来是甚合她的心意。
“越王,你觉得哪位小姐的才艺更合你的心意?”皇太后显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启禀皇祖母,孙儿细看了许久,觉得这才艺实在一般,这要如何选呢?”越王恭敬地回道。
皇太后和蔼的笑容之下,眼神已经变得幽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