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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端下去，给她吃
希望看着眼前的老人，他的黑发好像几天时间已白了头。
他一向精明的眼眸也变得浑浊，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不少。曾经高高在上开朗的他，也变得心事重重。
她知道，他是出于真心的疼爱过自己，那句话也是出自真心的说出口，更知道他做这个决定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如果自己真的是野种，她会感激涕零。
可是，她不是，她真的不是。
她清亮的双眸染满了哀愁，绝望，就这样直接闯进了他浑浊的双眸。
“爷爷，您真的认为我是那样不知羞耻的人吗？您真的认为这个孩子是野种吗？您真的认为我爱季流年是假的吗？”
那双眸子的哀绝让季老爷子心头一震，混沌的脑子有一丝清明。
可是，季流年已经亲自去检查过了，他不得不相信。
安慰的话语，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如果，这些都不是真的。那么，这个孙媳妇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思及此，他苍老的容颜，深深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在掺和。但是，孙媳妇，你记住。爷爷是真心喜欢你，无论你是不是我的孙媳妇还是许家养女许希望，你都是爷爷心中唯一的孙媳妇。”
“谢谢爷爷。”她出自真心的谢谢，看着季老爷子离去的背影，他曾经直挺挺的后背，已有了一丝弯曲。
黑色的发丝被白发代替，浑身散发出哀愁的气息。
这样的他，已然没了季氏老爷子的辉煌，就如一个垂危的老人。
“爷爷，对不起……”
季流年早看见了莫岳打电话，以为季老爷子的到来，给个台阶下，她就会离去。
没想到她不仅拆了台阶，还无比的坚决。
好，非常好。他让她跪，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一跪，三个小时过去了，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
佣人把午饭送进了季少的房里。“季少，您的午饭。”
“少奶奶的午饭，准备了吗？”
佣人迟钝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谁是少奶奶，慌忙的开口。“准备好了。”
“端下去，给她吃。”
“是的，季少。”佣人不懂明明看两人跟死仇一样折磨彼此，为什么季少还要在乎她的死活。
而且还以少奶奶尊称，难道，折磨她能满足他扭曲的心底，她死了，就没了折磨了？
佣人不懂，但也快速的把饭菜端到了门口。“少奶奶，您的饭菜。”
淡漠的瞄了眼。“端回去。”
“少奶奶，这是……”
希望直接打断了佣人的话。“端回去。”
“是的，少奶奶。”佣人把饭端回，再次来到了季少的房间。“季少，少奶奶不肯吃。”
‘哐当……’
佣人惶恐的低头退在一旁，耳边传来不断摔碎东西的声音。
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怒吼。“滚出去……”
“是，是……”慌乱的退出去，并把门给关上。此时，他根本不敢问饭菜打翻了要不要再重做一份。
季流年在窗台上，就站在那静静的站着。
看着她从上午一直跪到了下午，他叫人送了几次茶水，饭菜，水果过去，她都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