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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夫人也很无奈,摇摇头道:“也不是花大人的错啊,他的八卦姻缘镜是上古神物,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怎么能骗人呢?我虽然对咏荷不满意,但总不能让文亭一辈子孤独,也不能让他害了你不是吗?旭日,你劝劝她,最多苏姨帮你介绍几个好人家的公子给你认识。”
“我不要,我只喜欢苏大哥,呜呜。”冯珊珊继续哭。
“小妹,别胡闹了,你先回去休息下。”冯旭日立刻对她声音严肃了些。
“我不要,我不走,我不能让这个女人得逞,她根本配不上苏大哥!”冯珊珊忽然气恼地转身就跑进屋内。
而屋内两个人正含情脉脉地对望了,互相询问着对方的伤势,南宫咏荷这才知道冯珊珊居然真的拿来了换颜水,苏文亭的外伤已经好很多,只剩淡淡的疤痕,只是肩膀之内还有点疼痛,不过显然已经好了很多,本来他都想去找她了,都是家里人怕他出事,才不让他下床,他想好了明天就去找咏荷,因为他担心花玉容说的咏荷会有危险,自己要在她身边保护她。
“珊珊,你怎么了?”苏文亭看冯珊珊快速冲上来吓一跳,特别是她一张哭泣的脸。
“苏大哥!你说!你喜欢我还是喜欢她!”冯珊珊手指愤怒地指向南宫咏荷。
苏文亭愣住,面色无比尴尬,看了南宫咏荷一眼,两人的手还没有分开,这么明显她都看不到吗?
南宫咏荷好笑道:“冯珊珊,你这也看不出来吗?我很感谢你这两天照顾我夫君,不过我夫君是个一心一意的男人,所以他只把你当成妹妹看待,希望你弄清楚,不然伤得可是你自己。”
“你,你个不要脸的!”冯珊珊顿时惊叫起来,她怎么可以叫苏大哥为夫君?
“冯珊珊!我怎么不要脸了,看在旭日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喜欢文亭又如何,他始终会是我的夫君,所以你还是尽快收了你那份妄想,再想抢我夫君,别怪我不客气!”南宫咏荷也怒了,什么东西,自己是她随便能骂的吗,除了自己爹娘,别想有人爬到她头上来,岂有此理。
“不要脸,什么你夫君,你已经有花玉容了,你还想要苏大哥,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该拉出去浸猪笼!”冯珊珊也怒了。
“珊珊!”苏文亭顿时怒喝出来,她怎么可以这样骂他喜欢的女人。
“小妹!”冯旭日也立刻冲上来,把冯珊珊一把拉开。
南宫咏荷一张俏脸都黑了,尼玛,居然敢这么骂她,有种。
“旭日,把你妹妹带走,不然我真不客气了!”南宫咏荷目光冷冽地扫向冯旭日。
“好。”冯旭日面试色难看,把大吵大闹的冯珊珊拖了去。
“哎,这事,文亭?”苏夫人很是为难。
“娘,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南宫咏荷先苏文亭一步安慰道。
苏文亭惊讶地看向南宫咏荷,她怎么改称呼了?难道爹娘同意自己做她的侧夫君了?
“那就好,说起来,我们确实亏待珊珊了,哎,你们聊,娘出去了。”说完苏夫人就谈声叹气地走了。
“小荷,你,你怎么叫我娘?”苏文亭俊脸红润道。
“你爹娘想通了,要把你嫁给我了,嘿嘿,你愿意不?”南宫咏荷看看门口已经没人,又高兴起来。
苏文亭嘴巴张大道:“他们真的同意?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们说你没有我会伤心死的,为避免看自己儿子醉生梦死,还不如多个儿媳妇呢,所以就把你嫁给我了啊?难道你不愿意?”南宫咏荷眨巴下大眼睛看着他的俊脸露出邪恶的笑容。
苏文亭有点心慌又有点欣喜,一时间居然说不出什么滋味来。
“原来你不喜欢我啊,那算了,我自作多情,你还是娶冯珊珊吧,我走了。”南宫咏荷扁扁嘴站起身来。
“小荷!”苏文亭赶紧拉住她急道,“你胡说什么啊,我,我喜欢你的,一直只有你而已。”
“真的?”南宫咏荷自然知道,他要喜欢冯珊珊,早八百年前就在一起了,还用等到她出现么。
苏文亭面色难为情,眼眸闪亮深邃地看着她,有点难为情地点点头。
“嘿嘿,那有什么不愿意的,小星星都同意了呢,你们都是我命定的夫君,跑不掉的,我也不用浸猪笼,因为我们有一向伟大的任务要做的。”南宫咏荷得意道。
“什么?北溟浚星同意了?怎么可能?”苏文亭惊讶这点。
“怎么不可能,他等下就会过来,而且他爹和爷爷都同意了呢,有时候人都要认命的,嘿嘿,对了,今日是玉容的二十一岁生辰,我们出去吃午膳庆祝一下,你去不去?”南宫咏荷看看他的胸口,不过什么也看不见罢了。
“小荷,你先告诉我,北溟老爷子怎么就同意了,我娘怎么也同意了?还有什么伟大的任务啊?”苏文亭感觉自己有点脱节了。
“嘿嘿,我慢慢告诉你啊,你先说去不去?伤严重不?”南宫咏荷笑道。
“去!现在好多了,说来多亏珊珊的药。”苏文亭有点内疚。
南宫咏荷郁闷道:“我知道她对你好,不过你只能把她当妹妹,以后对她好点就是,总不能想娶小的吧?”
“小荷,你想哪里去了。”苏文亭很是无奈,她这是吃哪门子醋啊,不过其实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在乎自己呢?
“那起来吧,我帮你穿衣服,我慢慢说给你听。”南宫咏荷立刻去他的衣柜里拿来一套淡绿色的长袍,为他穿衣一边跟他说北溟浚星家的事情,俨然像个小媳妇了。
“你们三人都是我夫君了,以后啊,我们要一起帮助八王爷抢皇位,统一天下。”南宫咏荷说出了这个伟大的任务后,把苏文亭吓得面色苍白。
南宫咏荷只能在把自己特殊的命格也说一次,茅山术男子对她的争夺或毁灭等等,知道苏文亭意识到要她好好地活着,又不让她的孩子受难,这似乎是唯一最好的办法了。
“他们都知道?”苏文亭听完后震惊了半天才问道。
“小星星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会慢慢告诉他的,走吧,他们一定在等我们了。”南宫咏荷扶着他,结果两个伤者相互扶持走出了门口。
“旭日,你怎么还在这里?”南宫咏荷惊讶地看到冯旭日站在院里的亭子里。
“旭日,珊珊呢?”苏文亭也惊讶道。
冯旭日走了出来,桃花眼看看苏文亭身上的衣服又笑起来道:“我把她打发回去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冯旭日很自然地去扶南宫咏荷,“小荷,你都伤到脚了,还不消停?”
南宫咏荷到是没觉得什么,在现代男同事在这样的情况扶一下女同事很正常,但苏文亭却觉得有点不舒服,因为他发现冯旭日今日看南宫咏荷的目光有点不对,而且他发现这家伙今天一直都不对劲。
“旭日,对不起啊,你妹妹的事情。”南宫咏荷微笑道。
“没什么,是她自己看不清,我早和她说了文亭要喜欢她就不会等到今天还不娶妻了。”冯旭日看了苏文亭一眼。
“嘿,说得好,不过她确实很喜欢文亭,你还是多安慰她一些吧。”南宫咏荷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间她的脑袋转不回来了,她刚才进来没仔细看这个男人,这下发现这个男人一身紫袍挺拔俊俏,最要命的是他的脸,本来他给她的感觉属于偏中性的,五官端正,皮肤又白皙细腻,一双狭长的丹凤桃花眼非常引人注目,而此刻她却发现他似乎更加得阴柔了,给人魅惑之感,而他看着她的眼神也给她一种错觉。
冯旭日对她笑了笑道:“怎么啦?不认识我不成?”
“呃,不是,旭日,你好像变了?”南宫咏荷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
“变了?哪里变了,是你们变了,把我这老朋友丢一边,神神秘秘的都不知道搞什么。”冯旭日又恢复了他的嬉皮笑脸。
南宫咏荷一愣后讪笑,看看冯旭日好像又没变,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也没搞什么,今日是玉容的生日,我们要出去庆祝一下,你要去吗?”南宫咏荷心里其实不想叫她,因为她记着花玉容的话,冯旭日到底是不是钟伯的徒弟还不知道,万一是,那自己会不会有危险?不过潜意识里,总觉得冯旭日是个不错的朋友,所以也不好做得太过。
“真的?好啊,去哪里?”冯旭日很高兴,在南宫咏荷背后的长发中轻轻地折断一根,悄悄滴放进了衣袖里,他必须知道这两天她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他也该试试他的茅山术了。
话刚落,花玉容和北溟浚星已经跑了进来,看到南宫咏荷扶着苏文亭,冯旭日扶着南宫咏荷都愣了愣。
“娘子!”花玉容连忙上去从冯旭日手中接过南宫咏荷的手臂。
“你在这里干什么?别告诉我你也看中我家娘子了!”北溟浚星可没有好脾气,以为冯旭日喜欢上南宫咏荷。
冯旭日面色尴尬道:“北溟少爷,我是来看文亭的!”
“哼,这么好心,你扶我娘子干什么?以后离我娘子远点!你们冯家没一个好人!”北溟浚星不客气地怒道,一张可爱的俊脸上阴气密布。
“你!你什么意思!你们北溟堡就都是好人了?哼!”冯旭日也怒了。
“小星星,别吵了,这里是苏府。”南宫咏荷连忙止住,“旭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看我们罢了。”
“哼,谁知道他有没有打鬼主意。”北溟浚星就是不爽,不过声音轻了点。
南宫咏荷无奈地摇摇头对冯旭日道:“旭日,对不起啊,他就这脾气。”
“没事,既然有人不欢迎,那我还是先走了,文亭,我晚上再来看你。”冯旭日对苏文亭说道。
“哦,好!”苏文亭点点头,目光里都是疑惑,他怎么忽然这么热情了,平日里很少会晚上来看他,因为一般他都跟那帮酒肉朋友混一起。
冯旭日对花玉容点点离开,北溟浚星还冷冷地哼一声。
“娘子,你没事吧?”花玉容轻问南宫咏荷。
“没事。”南宫咏荷摇摇头道,“你们觉得旭日今日奇怪吗?”
“你也这么觉得?我一天都觉得他很怪。”苏文亭立刻道。
“什么奇怪,这人就是这样讨厌的,嬉皮笑脸拽个屁啊。”北溟浚星的话让大家一头黑线。
“小星星,你正紧点,对了,你为何这么讨厌他啊?”南宫咏荷好笑道。
“就是讨厌,他上次差点和我哥打起来了,还不是为了他妹妹的事情。”北溟浚星也是绝对护短的人。
“喂,那是你哥不对好不好!”南宫咏荷立刻反驳。
“切,我哥不对也轮不到他来教训,别说他了,扫兴,不是去庆祝吗?苏文亭,你能去?”北溟浚星看南宫咏荷扶着他浑身不对劲。
“嗯,我没事,伤好很多了。”苏文亭淡淡地笑道。
“玉容,你怎么不说话?”南宫咏荷看看花玉容,一张俊雅的脸上没有笑容,只剩凝重之色,有点奇怪。
“哦,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他确实有点变了,气质变了。”花玉容道,“你们先去恒大酒楼,我去看看他。”
“啊,你,你去哪里看他?”南宫咏荷紧张道。
“他应该离开不远。”花玉容说完直接闪身一个跳跃就出了院墙,把南宫咏荷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北溟浚星。
“小星星,你爷爷是不是给你什么灵丹妙药增强武功?”
“呃,你怎么知道?”北溟浚星惊讶地大眼睛掉出来。
“真的?哇,太棒了,我有没有份?”南宫咏荷欣喜若狂,自己要成为第一高手,要和花玉容一起白衣飘飘在天翱翔,囧,好吧,她想太远了,至少能追得上他吧。—_—。
“什么你有没有份?”北溟浚星迷糊了,苏文亭也很迷惑,他们在说什么呢?
“你爷爷不是给你增强武功的药吗?给我吃点吧?我也想厉害一些。”南宫咏荷露出狼外婆一样的笑容。
“哦,你说这个啊。”北溟浚星总算领悟过来,“你没份!”下一句话把南宫咏荷从天堂打回地狱。
“为什么我没份,你不给我吃是不是,原来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呜呜。”南宫咏荷顿时使出杀手锏。
“哎呀,你想哪里去了嘛,不是我不给你吃,是只有一颗药丸啊,我已经吃了,爷爷说今晚我就会脱胎换骨,明天我就能成为像爷爷那样的高手,嘿嘿。”北溟浚星道。
南宫咏荷脑袋一震晕眩,苦逼道:“只有一颗?”你妹的,要不要这么小气啊!
“嗯,只有一颗,而且放了二十多年,本来是给我大哥的,结果因为你,所以爷爷说给我吃,这可是我们北溟家的秘密。”北溟浚星很得意道,“我以后能和花玉容打架了。”
苏文亭和南宫咏荷一头黑线,这家伙要不要这么浪费啊。
“走吧,我头晕。”南宫咏荷苦哈哈地往前走,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咏儿,爷爷说还有样东西要给你的,叫我们早点回去。”北溟浚星又加了句。
南宫咏荷那腌白菜的模样立刻又精神起来高兴道:“真的?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爷爷没告诉我,我想着你,所以就没问出来了。”北溟浚星脸红道。
“你,你!”南宫咏荷差点吐血。
苏文亭看着北溟浚星的模样只感觉很神奇,这个家伙居然能接受事实,比他强多了,原来以为他那脾气一定不会同意,哎,看来想不到的事情多了。
“咏儿,你要武功高强干什么,有我们保护你就好了。”北溟浚星扶住她另一边,代替花玉容的位置。
“要是你们不在怎么办?人总是要靠自己的。”南宫咏荷嘴角抽了抽道。
“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爷爷说了,要我时时刻刻保护你。”北溟浚星好像是个战士,受了上级的命令一般,一脸的坚定。
“呃,嘿嘿,好,小星星最乖了,走,我们吃好吃的去。”南宫咏荷很无奈地继续往前走。
苏文亭有点落寞,他想到花玉容那么优秀,现在北溟浚星也成为一等一的高手,那自己有什么?感觉自己实在配不上她。
“嗯,吃完饭你要陪我买衣服,爷爷给了我好多钱。”北溟浚星高兴道,“我可以给你也买很多。”
“真的?我刚才还为你们北溟家浪费了一百两呢。”南宫咏荷一张贪小便宜的嘴脸很无耻地出现了。
“嗯,当然,你是我的女人嘛!”北溟浚星很男人地抬头挺胸。
苏文亭咳嗽几声道:“小荷,你缺钱我那里拿吧,我把钱庄的牌子给你,你随时能取。”
“哇,真的?嘿嘿,文亭真好。”南宫咏荷眉开眼笑,感觉自己米虫的生活就在眼前了,果然多娶几个男人绝对不吃亏的,╮(╯▽╰)╭。
“哼!跟我比钱吗?”北溟浚星不舒坦了。
“哎呀,小星星,你们都是我夫君嘛,用谁的都一样,别因为我吵架嘛,对了,我们总不能老用爹娘的钱,所以到了京城我们要自己做生意赚钱,文亭这方面很厉害,以后就文亭管账好了,嘻嘻。”南宫咏荷把脑袋凑到苏文亭面前道,“亲爱的,你说好不好?”
苏文亭面色一红,看着她戏谑的大眼睛点了点头,原来自己也还有用的,这亲爱的听得他骨头有点软了。
北溟浚星一听,连忙拉她的手臂道:“你叫他亲爱的,叫我什么?”
“呃,不是小星星吗?”南宫咏荷嘴角直抽。
“好听点的。”北溟浚星大眼睛眨巴着看着她,那模样实在好可爱。
“那就小宝贝如何?”南宫咏荷忍不住伸出一手掐掐他的脸蛋。
苏文亭浑身打了个机灵,小宝贝?亏她叫得出来。
“嘿嘿,好吧,我是你的宝贝。”北溟浚星很受用,苏文亭一看,全身发愣,这男人还真受得住啊,看来果然是年龄差别。
“走吧,走吧,两位夫君,我们大吃大喝去,娘子请客!”南宫咏荷左拥右抱,真想仰天大吼,尼玛的,古代实在太好了。
“你有钱吗?”北溟浚星鄙视道。
“你个小鬼,能给你娘子一点面子不?”南宫咏荷手指立刻戳他脸颊。
“做人要诚实,还是我们养你吧。”北溟浚星很实在道。
苏文亭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两人确实让他很福气,特别是北溟浚星,以前打过交道,印象中就是个骄横的少爷,脾气特臭,没想到也有可爱的一面。
南宫咏荷郁闷,三人来到大厅内,苏夫人一脸惆怅,见他们出来连忙露出些笑容。
“娘,怎么了?”苏文亭担忧道。
“还不是珊珊的事情,哎。”苏夫人唉声叹气的,只觉得对不起人家姑娘。
“娘,别担心,那女人承受能力强得很,不会有事的。”南宫咏荷立刻安慰道。
“希望吧,你们这是去哪里?”苏夫人一双眼睛盯着北溟浚星那可爱的脸蛋看。
“我们出去用午膳,就在对面的恒大客栈,娘亲要不要去?”南宫咏荷立刻邀请道。
苏夫人微笑道:“娘还是不去了,你们年轻人玩,我去歇会。”说完就回自己院子去了。
三人相扶着来到恒大客栈的酒楼包房内,南宫咏荷就一头钻进火房里去,让两个男人先彼此谈谈心,而她要给花玉容准备个礼物。
北溟浚星和苏文亭对面而坐,两人面面相觑。
“浚星,你爹娘同意了?”苏文亭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嗯,我爷爷同意,我爹娘也不敢不答应,只是我有点不太同意。”北溟浚星知道苏文亭以后也是一家人,所以放下脸色,两人到是很轻松地聊起来。
“为何不同意?”苏文亭看他为自己倒茶,心里对这个小男人又了解一分。
“凭什么我就要嫁给她,娶她已经给她面子了,这下到好,还得三个男人争她一个,我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的!”北溟浚星扁嘴,不过心里却想着,除了一点很好,那就是她的小嘴,让他爱死了。
苏文亭嘴角直抽,半晌才道:“你不喜欢小荷吗?”
“喜欢!”北溟浚星毫不犹豫道,“问题是喜欢也不能让我嫁给她啊,我是男人,这要说出去我脸往哪里放?难道你不觉得?”
苏文亭叹口气,确实,他也觉得有点走不出的感觉。
“可能去京城会好一些。”苏文亭安慰道。
“我不想去,这里这么好,我都习惯了,去京城有什么好的。”北溟浚星想继续在这里作威作福。
“那你不去?”苏文亭惊讶道。
“我没考虑好,不过她要是非去不可,我也只能跟去了,爷爷说那是我的命。”北溟浚星不爽道。
“是啊,都是命,不过其实小荷挺好的。”苏文亭俊脸红了起来。
“嗯。”北溟浚星点头,“就是花心了点。”
苏文亭苦笑,她要不花心,大家都没机会了。
“花玉容搞什么鬼,还不回来?”北溟浚星皱眉道,“这饭还要不要吃了?”
“浚星,你知不知道冯家的事情?”苏文亭面色一正道。
“你知道?我不清楚,你告诉我吧,咏儿都没时间跟我说。”北溟浚星立刻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苏文亭。
“好,你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苏文亭点点头,开始讲冯家的事情。
“哼!怪不得鬼御会被抓了!我就说这家伙看不顺眼了。”北溟浚星立刻觉得自己的直觉很准确。
“其实旭日为人不错的。”苏文亭对冯旭日还是很有友情的。
北溟浚星扁扁嘴,显然不同意。
花玉容忽然开门而入,面色凝重,看看南宫咏荷不在急道:“咏荷呢?”他刚才出去居然不见了冯旭日的身影,这让他预感非常不好。
“她去厨房了,说要帮你做东西,给你过生辰。”北溟浚星回答道。
花玉容面色一变,快速去厨房,结果厨房里哪有南宫咏荷的身影,后面跟上来的北溟浚星马上俊脸惨白。
“刚才那位姑娘呢?腿上有伤的那位?”北溟浚星抓住一个伙计询问道。
“爷,你说是那位穿着白衣服很美的姑娘吧?她说去茅房一下,不过怎么到现在还没出来?有一会了。”伙计往院子里看了看。
两人立马冲向茅房,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
“冯旭日!”花玉容咬牙切齿道。
“我们去冯府!”北溟浚星急切道。
“别冲动,他能来就一定有准备,冯府不是随便能闯的地方,你不要命了吗?”花玉容立刻严肃道。
“那怎么办?咏儿会吃亏的。”北溟浚星急切道。
花玉容脑子一转道:“你马上回家,让老爷子准备,我们等不到晚上了,我怕他们转移地方,对娘子不利。”
“好!”北溟浚星连忙跑了。
“要我做什么?”苏文亭后面跟上来紧张道。
“文亭,你去找你爹,派人严守城门,防止他们从城门潜逃,再叫人四处寻找搜寻看看。”花玉容快速交代道,“对了,你等等,我把两个得力的手下交给你,他们能帮到你!”
“好!”苏文亭行动不便,确实需要人帮助。
花玉容离开,很快楚风楚义找到苏文亭,三人快速前往衙门。
而花玉容一个人先去了冯府,他有预感,冯旭日一定是诸魏匆的徒弟,也许他的封禁咒不止是防止被人探知他的秘密,更有可能是封禁了他自己的茅山术。
花玉容越想越觉得对,那么冯旭日对南宫咏荷的目的可想而知,他要让她怀孕,启动碧血兰晶。
花玉容心乱如麻,脚下如飞,从屋顶就越飞跃而去。
冯府,冷冷清清的,花玉容到的时候,里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完全变成了一座空屋,花玉容惊出一身汗,四处寻找都找不到蛛丝马迹,想用南宫咏荷的东西利用茅山术寻找,却发现南宫咏荷的信息被完全封禁了,差点自己反噬,吐了一口血,俊脸苍白地站在冯家院子里心里拔凉拔凉的,心想着,冯旭日动作好快,这个二十一岁的生辰太惊悚了。
平静下心情,慢慢地一个个屋子寻找过来,先是冯旭日的房间,冯珊珊的房间,最后找到了钟伯的房间,刚进入钟伯的房间,他就感觉一阵阴风突起,让他的衣诀微动,但很细微。
花玉容立刻屏住了呼吸,他刚才伤了元气,不能再动用茅山术,所以他很小心,衣袖下的一只手更是拽着两把金色的小飞刀。
房间里很阴沉也很简陋,东西搬放整齐,花玉容目光扫射,忽然看到靠后门的柜子上方特别的光滑,让他心里一喜。
正好去推柜子时,外面响起了人声。
“花大人!”北溟盛的呼叫声。
花玉容连忙走出去,就看到北溟盛带着十名护院模样的人在院子里找人,北溟浚星也在其中。
“怎么样,找到咏儿了吗?”北溟浚星看到花玉容立刻跑过去,一张可爱的俊脸上都是焦急。
“还没有,这是钟伯的房间,似乎有点古怪。”花玉容对北溟盛点点头立刻又转身进房。
“你们四处搜一下!千万小心!”北溟盛立刻交代手下道。
众人散开,北溟盛走了进来,看到正在准备推衣柜的花玉容衣服上有些血迹,不禁担心道:“你受伤了?还是我来吧!”说完就去帮花玉容推衣柜。
“不好!快躲!”花玉容鼻子里闻到一股火药味,顿时把北溟盛往外推去,自己也已最快速度滑向大床底下。
北溟浚星正在床那边寻找,听到声音第一反应就是蹲地上。
“轰!”一声巨响,整个柜子爆炸开来。
“爹!”北溟浚星心惊胆战地叫唤道。
一片烟雾中,只见北溟盛背后一片血肉模糊,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床也受波及,压得花玉容一声闷哼,但立刻被他使力推开,爬了出来,看到北溟盛惊呼道:“堡主!”
“混蛋!”北溟浚星最远,又有床挡住,被气流震得有点压抑外,到没什么事,赶紧跑到他爹面前急切地扶他起来。
“爹,你怎么了?别吓我,快醒醒!”北溟浚星有点素手无策。
花玉容爬出来,到他们面前,连忙伸手探他鼻息,好在还有呼吸,赶紧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来倒出两颗给北溟浚星,北溟浚星连忙给北溟盛服下。
“咳咳咳。”花玉容咳嗽起来,自己也吃了两颗药,他知道自己施术太多,受了内伤。
“你没事吧?”北溟浚星眉心紧皱道。
这时外面听到声音的护院都来了,看到这一场面都惊吓住了。
“你们下去看看,千万小心!”北溟浚星指着那个黑乎乎的洞口道。
“只怕人都已经跑了。”花玉容气喘道,“这个钟伯真是好狠的心。”
“那怎么办,咏儿会不会有事?”北溟浚星心急无比。
“她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我怕冯旭日对她?”花玉容有点害怕,无法想象南宫咏荷被冯旭日强了会是怎么样的场景,他不敢想。
“他要是敢动咏儿,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北溟浚星那双大眼睛里第一次迸发出嗜血的杀气。
一帮人先移到院子里,等待烟雾灰尘消散,三名护院立刻小心翼翼地走下黑洞里,手中举起自制的树木火把。
“爹,你醒醒。”北溟浚星抱着他爹的身体,忽然感觉他动了下,立刻惊喜道,而花玉容正坐在亭子里调息着。
北溟盛一张脸都是灰尘,慢慢地睁开眼睛,只感觉整个人像散了架似的,才想到刚才那爆炸声。
“好狠。”北溟盛第一句话就是这两个字。
“嗯,冯家没一个好人,居然放炸药,爹,你以前不是说这种火药很难买到的吗?”北溟浚星好奇道。
“咳咳咳,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来的,?你有没有事?花大人没事吧?”北溟盛担心地看到北溟浚星脸上也是灰头灰脸的。
“我没事,花大人可能伤了,在那里,爹,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回去看大夫?”北溟浚星询问道。
“我没事,背有点疼。”北溟盛呲牙裂齿道。
“皮都焦了,能不疼吗?这个冯旭日太可恶了。”北溟浚星气恼无比,可惜他要过今晚才能脱胎换骨,不然他一定追下去。
“你别冲动,他们会茅山术很厉害,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抵挡的,花大人又受伤,这事得从长计议,对了,你的乾坤八卦令呢?爷爷给你的?”北溟盛立刻道。
“呃,我给哥了!”北溟浚星一愣道,“难道对茅山术有用?”
“嗯,能抵挡茅山术,你爷爷说冯家也有一块的,不知道在不在冯旭日手中。”北溟盛记起自己爹说的了,当年他爹和冯旭日的爹算是忘年之交,两人去京城时,永乐寺的方丈大师赠与他们一人一枚,但冯旭日的爹死后,冯家和北溟家反而不怎么来往了。
“我回头向哥要回来。”北溟浚星立刻道。
“嗯,不知道咏荷怎么样了,看来救鬼御都成问题。”北溟盛有点挫败。
北溟浚星看看亭子里的花玉容道:“只能靠他找人了。”
这时,那三位护院中一人上来道:“老爷,少爷,下面是一条密道,一直通往府外,他们已经逃脱了。”
“嗯,叫弟兄们再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北溟盛交代道。
护院领命分散而去,两个来扶着北溟盛离开,其他人在暗道里搜寻着,结果一无所获,急坏了北溟浚星。
而此刻的南宫咏荷还在昏迷中,她去上茅房的时候被人从后面点了睡穴,这个人自然是冯旭日,冯旭日之前一离开苏府,就没走远,叫冯珊珊自己回家,他帮她想办法,自已则在暗处想着法子怎么样才能把南宫咏荷抢回去,他武功增强,看到花玉容追出来,更是躲避起来,不让他发现。
之后又看到南宫咏荷三人前往酒楼,内心惊喜,悄悄地跟了过去,不一会就看到南宫咏荷去茅房,真是天赐良机。
冯旭日把人扛回家后,钟伯欣喜不已,但也想到马上花玉容就会找来,所以全部人都躲进了暗道的暗室里,连冯珊珊也万分惊恐地被带下了暗道。
钟伯一不做二不休,心想着最好把花玉容直接解决掉,所以在柜子里放了火药,只要推动那桌子,就牵动引线,引起爆炸,虽然地道给发现,但一劳永逸,他让冯旭日施术让进来的人短时间内找不到暗门,这样一来他们就会觉得人已经逃走,这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钟伯考虑周密,而北溟盛他们果然上当,搜索不到人影,以为人早就逃走,只能回北溟堡再想办法,同时把希望放在苏文亭身上,希望衙门那么多衙役能有人看到冯家人。
暗室是一个连着一个,外室内,钟伯看着倒在角落木板床上的南宫咏荷对冯旭日道:“旭日,快点把这女人上了,让她怀上你的孩子,要是男孩,我们就成功了。”
“啊!”冯珊珊惊恐地看着钟伯,她一回来没多久,就看到自己哥哥把南宫咏荷扛回来,她还来不及惊喜就被钟伯拉进了暗道里,然后就听到外面爆炸声、脚步声,吓得她俏脸发白,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珊珊,很多事情你该知道了。”钟伯目光犀利地看着她。
“钟伯,你,你为什么让哥哥对她那样?”冯珊珊虽然恨南宫咏荷抢走苏文亭,但她天性不坏,还是无法接受这种强迫女人的事情。
“你过来!钟伯慢慢告诉你。”钟伯对她招手,目光则对着冯旭日严厉道,“抓紧时间,我们要报仇!”说完就转身走到内室里,内室里正好是关押鬼御的地方,二十名暗士有一半都在休息,还有些分布在各处暗室和城西的禄安寺内。
冯旭日眉心紧皱,看着躺在简单木板床上的南宫咏荷有点不知所措,慢慢地走到她面前,桃花眼看着她那张宁静美丽的小脸心里五味杂陈,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想伸手去解她衣服,却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
半柱香时间,钟伯走了出来,看到冯旭日依旧呆呆地站在床前一动不动,立刻气恼道:“旭日,你干什么?难道你不想报仇了?”
冯旭日一听报仇两字脑子里就胸口升腾起怒火,但看到南宫咏荷时忽然道:“钟伯,我之前偷窥了她之前发生的事,发现她刚和两个男人发生过关系,而且并没有喝下无生花,这要是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是谁呢?”原来他从她的头发上看到了她最近做的事情。
“什么?没有喝下无生花?禧心明明说她喝下了?”钟伯气恼道,“真是办事不牢,算了,没关系,我再去找点无生花来,先把她的肚子清理干净了,要不然生出来是花玉容的种可难办了!”
冯珊珊走出来,听到对话,惊得再次双目突出,她有点受不了刺激,原来自己和哥哥都是禧国的皇家,他们必须要报仇,而南宫咏荷居然是那个能为他们报仇的女人,但她也没想到南宫咏荷跟两个男人发生过关系了。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有两个男人了,居然还要苏大哥!”冯珊珊顿时嫉妒之火也烧了起来。
“他们都是她命定的夫君,没什么大不了的。”冯旭日淡漠道,“到是文亭,最早认识她,到头来还落在北溟浚星和花玉容之后,真是可怜。”冯旭日为苏文亭有点不值。
“哼,所以说不能让苏大哥娶她,哥,你娶了她就把她藏起来,生了孩子带回禧国吧。”冯珊珊似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你以为花玉容找不到我们吗?虽然我用茅山术封禁了小荷的消息,但不能百分百杜绝花玉容的寻找,对了,珊珊,这几日你别去看文亭,他们也许正等着你上门。”
冯珊珊扁扁嘴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去看苏大哥啊?”
“你急什么,反正她在这里,你还怕文亭和她一起不成。”冯旭日眸子里掠过冷光。
“我只是想多陪陪苏大哥。”冯珊珊脸红道。
“珊珊,其实文亭真不喜欢你,你何必非他不可。”冯旭日也很纠结。
“我就喜欢他嘛,要是没有这个女人,我相信苏大哥迟早都会娶我的。”冯珊珊很有信心道。
冯旭日对着她无言,只是双目又去看南宫咏荷了。
“哥,她其实挺漂亮的,如果你非要她不可的话,就娶了她吧。”冯珊珊看着南宫咏荷漂亮的脸很是嫉妒。
“我很矛盾,本来和文亭和她都是好朋友,现在只怕什么都做不成了。”冯旭日纠结道。
这时,钟伯手里拿着一碗水和一些东西走进来道:“既然都做不成朋友,你也不用再多顾虑,大家已经站在对立面了,记住,你要为你爹娘报仇,我们要夺回一切。”
冯旭日看着他犀利的鹰眼,脑子一阵刺痛,额头冒汗,点了点头道:“我明白,等她肚子干净了,我就让她怀孕,不过钟伯,这里不安全,她要有了也起码要一个多月才能知道。”
“你放心,这里住几天后,我们就出去,我让暗士去找出隐秘的地方,到时候我们两人用茅山术合力封锁起来,他们就找不到了,让这女人好好生孩子。”钟伯胸有成竹道。
冯旭日点点头,看着南宫咏荷的小脸,内心涌起一股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有的兴奋之感,也许是觉得可以报大仇才让他如何激动吧。
“钟伯,里面那男人是谁啊?”冯珊珊已经看到被铁链绑住的鬼御了。
“这是北溟堡的暗卫头子,武功很厉害,北溟堡和花玉容正四处找他,他可是我们一张王牌,要是能效忠我们就更好,不能的话就处理掉,免得后患无穷。”钟伯露出些笑意,这场仗一开始他们就赢了。
“把她弄醒,给她喝下去,这药三天后她肚子就完全干净,你就可以和她行房。”钟伯把药粉倒入碗里,用手指搅拌着。
冯旭日面色一变,目光闪烁,有点害怕看到南宫咏荷醒过来,毕竟她一直把他当成朋友的。
“你还在怕什么!你难道还奢望她会原谅你这个朋友,旭日,要报仇啊,其他都是假的!”钟伯再次提起报仇两个字。
冯旭日立刻走过去出手解了南宫咏荷的睡穴,冯珊珊躲到钟伯后面,她内心还是感觉太过残忍了些,这无生花她是知道的,女人有孕喝了它就直接落掉,很伤身体,但却恢复极快,很快就可以再生,但长期下去,女人的身体会越来越弱,老得快,寿命减短。
南宫咏荷眼睫毛抖了抖,鼻子动了动,慢慢地睁开眼来,看到面前站着的三个人错愕了会,又看看四周,发现是个石室里,脑海里回想起之前自己上茅厕的事情,怎么会来这里?心里瞬间有了计较。
“南宫姑娘。”钟伯露出大大的笑容。
“你是?钟伯?”南宫咏荷立刻猜出来,这老男人就算笑也给她一种阴狠的感觉,何况旁边站在冯旭日和冯珊珊兄妹了。
“南宫姑娘果然认识老夫啊。”钟伯依旧笑得得意。
南宫咏荷忽然坐了起来,没有任何不适,目光看看钟伯,再看看冷笑的冯珊珊,最后又看向一脸纠结的冯旭日冷冷道:“是你抓我回来了?”
冯旭日俊脸有点红,尴尬无比,口吃道:“小荷,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迫不得已?”南宫咏荷冷笑起来,“旭日,原来我和文亭真得看错你了。”
“不,不是的!我,我?”冯旭日本能地想解释。
“旭日,跟她啰嗦什么,你再说她也不会相信,快把药灌下去,不然怎么让她生你的儿子!”
南宫咏荷惊惧,内心惶恐,一切似乎都已经了然,冯旭日也是茅山术弟子,他的目的是要得到自己!但自己是苏文亭喜欢的人,他之前那么帮苏文亭,现在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还真让她意想不到,果然自己是个白痴,太容易相信人了。
“南宫大小姐?”忽然里面一个低沉无力的声音传了出来。
南宫咏荷一愣又惊喜道:“鬼御大叔?”说完立刻下床想跑过去,脚下一疼,顿时往地上摔去。
“小心!”冯旭日顿时身影一闪、扶住她。
“谢谢。”南宫咏荷对他仰起小脸,灿烂一笑,同时眼神忽然邪恶起来,伸手往下一抓,狠狠地抓住冯旭日裤间的老二冷哼道,“旭日,对不起了,我没想到你真会害我!亏我和文亭都当你是好朋友!”同时另一手点住了冯旭日的穴道,下面的手扯着开始惨叫的冯旭日往床上一退,靠墙厉声道,“把鬼御大叔放出来,不然我立刻让他断子绝孙。”
“哥!”冯珊珊惊叫,钟伯也错愕住,谁会想到这个女人动作这么快,行为这么卑鄙下流呢?
冯旭日整张脸已经惨白,身下痛得他只抽气,他怎么也想不到南宫咏荷这么个如仙女一般的清雅高贵的女子居然使出这么一招,不过不得不说,很有效,o(╯□╰)o。
“快点,是不是不相信!”南宫咏荷大眼睛冷冽如刀,这个时候她知道自己再不自救恐怕后果很严重。
“南宫姑娘?”鬼御在里面看不到,但听到声音就知道南宫咏荷一定在反抗了。
“啊!”冯旭日再一次惨叫起来,额头汗水如黄豆般滴落,双目痛苦又充血地看着南宫咏荷那张完全陌生的小脸。
“住,住手!”钟伯被冯旭日的惨叫吓醒。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冯珊珊惊醒后扑上去。
“啊!”冯旭日再次鬼叫,整个人都在蜷缩抽搐中,连点了穴都不能抑制他钻心之痛。
“小姐!”钟伯连忙拉住冯珊珊,“放人!快放任!”里面的暗士有一半已经出来,看到这种情况都傻了,只觉得南宫咏荷太强大了,而且很聪明,她整个人靠在角落,保护好自己,冯旭日就倒在她面前,她一手掐住冯旭日的脖子,另一手狠狠地捏紧他的老二,完全不因为这个部位而脸红尴尬,因为她比谁都知道这个时刻有多重要,她从来都不喜欢任人宰割。
“钟伯!”冯珊珊双目里都是愤怒,“杀了她!”
“混账,你要你哥断子绝孙吗?”说完就听到里面铁链的响声,知道暗士已经在解开鬼御了。
“小,小荷?”冯旭日一脸苍白,薄唇比纸还白,双目里都是恳求,实在太痛了。
“冯旭日,我一直以为你会是朋友,但今日这种情况你怪不得我,你们的野心我也知道,我不这么做,只怕你会强迫我,这对于女人来说你该知道意味着什么,而且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跟不爱我的男人生孩子,就算有了,我也会落掉,所以你们别痴心妄想了!”南宫咏荷冷笑着。
钟伯面色铁青,看着她的双手,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没想到这女人会来这么一招,现在这个样子,就算茅山术都不可能快过她的手,冯旭日要是断子绝孙,那自己怎么对得起两位主子?机会还会有,自己不能冒险。
“小荷,我,我没想要伤害你。”冯旭日痛苦道。
“你能站着旁观就说明不把我当朋友了,何况你必须听他的不是吗?我自认和文亭对你来说友情还比不过亲情,所以对不起,我必须出去!鬼御大叔!”南宫咏荷大叫道。
“我在。”鬼御虚弱道,“解药。”鬼御提醒着南宫咏荷。
“你中毒了?钟伯,解药!别让我等太久,我手很酸的!”南宫咏荷目光冰冷无比,她没有受制,自然武功也不弱,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还是很迫人的。
在冯旭日脖子上的手一掐,冯旭日闷哼一声,俊脸从白开始变紫色。
钟伯咬牙切齿,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聪明,整个人躲在角落里,完全没有破绽,只能伸手入怀,把一包药拿出去给冯珊珊道:“去给他吃了。”
“你别想玩花样,我警告你,后果绝对是你不够承受的。”南宫咏荷小脸一下子变得狰狞,那模样哪还有仙女的模样,简直就像地狱的罗刹。
“这是无魂草的解药!”钟伯急切道,因为看到南宫咏荷眼中的杀意。
鬼御在两个搀扶下慢慢地来到外室,看到南宫咏荷夹持着冯旭日,而她手上的动作让他嘴角抖了抖。
“鬼御大叔,你没事吧?”南宫咏荷急切道,看到鬼御面色几乎白得透明,衣服很皱,下巴上的小胡子都长了些,嘴上胡茬也出来了,看上去狼狈不堪。
“我没事。”鬼御之前中了一掌,又不能自己疗伤,胸口还是有点疼,但只要有无魂草的解药,他相信有能力出去。
“快把解药吃了,我们离开这里。”南宫咏荷连忙急道。
鬼御漆黑的目光狠狠地看向钟伯,嘴巴里已经被暗士喂下解药。
“南宫咏荷,没想到你一介女子,如此胆大聪慧,老夫佩服,你是做大事之人,不如你俩留下来,共创大业?老夫一定全力相助!”钟伯想拉拢他们。
“哈!”南宫咏荷好笑道,“和你合作?诸魏匆,自古天道轮回,邪不能胜正,就你那点卑鄙的行径,你也想要大作为?我告诉你,一代伟人都是拥有宽阔胸襟、容纳百川的气度,他可以不择手段,但绝不会卑鄙到你们这样,拿我一个女人做文章,呵!就算你们统一天下又如何,只会激民愤,害子孙,所以你要是个人,麻烦你回山里去好好修行,别让茅山术用来害人!别让冯家毁在你手里了!”
“你!”钟伯气得浑身发抖。
地上坐着的鬼御却嘴角微微扯了扯,这女人的嘴巴真够毒的,怪不得小少爷也能被她气得暴跳如雷。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偷偷摸摸把我抓来想干什么?何况他和文亭还是好朋友,居然如此害朋友妻,还是个人吗?”南宫咏荷鄙视地看了冯旭日一眼。
“你,你懂个屁!”钟伯气了半晌才爆出来一句。
“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只知道我是我,我是个人,不希望变成别人做坏事的棋子!谁也别想掌控我。”南宫咏荷冷笑,转头看看鬼御急道,“大叔,你怎么样了?再下去,我可手真酸了,不一心废了他,我们就谁都出不去了。”南宫咏荷又露出苦笑。
冯旭日整个人都在疼痛的包围中,忽然感受到南宫咏荷下面的手松了一下,痛苦慢慢地退下去些,让他松口气,但却能感觉到她小手的温暖,这种诡异的场面让他内心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可以了。”鬼御吃了解药后,发现体内的内力开始能凝聚起来,不禁大喜,立刻行走一周后站起身来,两名暗士连忙后退几步,怕他突然出手。
“我,我脚软,能不能扶我走哇?”南宫咏荷是一口气坚持着,现在看到鬼御站起来,她整个人都虚了。
鬼御看了钟伯一眼,钟伯和冯珊珊立刻后退,南宫咏荷拽着冯旭日移出角落,而这时候她下面的手已经没有用力,只是做样子依旧拽着。
“你个色胚,居然还能硬!恶心!”南宫咏荷发现手里的东西忽然膨胀起来,顿时俏脸通红,又狠狠捏下。
“啊!”冯旭日再次惨叫,这不管他的事啊,他也不想的,可那小手手心的温度确实让他又痛又痒,她还拽着动来动去,他可是正常男人啊,—_—。
所有的人都是一头黑线,这女人太强悍了。
“大叔,你扣住他吧,老娘亏死了,男人都猥琐!”南宫咏荷立刻把冯旭日一推,自己则甩甩手,好像能完全甩掉那感觉似的。
鬼御一把扣住冯旭日就提出床,南宫咏荷下得床来,一脚落地,身体晃了晃。
“小心!”鬼御另一手赶紧扶住她,“你的伤没好?”
“哪有这么快啊,这帮坏蛋,都不给我时间养伤!”南宫咏荷双手连忙抱住鬼御一条胳膊,大眼睛谨慎地看着四周黑压压的暗士道,“全部退开,冯珊珊,你带我们出去!不然你哥就没命了!”
钟伯往前一步,南宫咏荷顿时怒喝:“你站住,你们后退!”
鬼御立刻很合作地在冯旭日背后怎么一抓,冯旭日又闷哼起来。
“珊珊,带他们出去!”钟伯阴沉道,“到了外面立刻放了少爷,不然我会灭了南宫世家!”
南宫咏荷一愣,心里唾骂,不过立刻道:“我警告你,我们的事不关家人,你要是敢碰我家人,我会让你很后悔!”南宫咏荷一双大眼睛里都是几近疯狂的杀意,告诉他们她是认真的。
“贱人!”冯珊珊唾骂道。
“贱不过你,抢人家夫君!”南宫咏荷冷笑,“快走,老娘不动你,是因为你和我家人一样无辜,所以钟伯,底线放在这里,你有本事就冲我来,别让大家后悔!”南宫咏荷喝止道。
钟伯不出声,看着他们跟着冯珊珊带着他们推开暗门,缓缓地出去。
鬼御手臂上的份量有点重,南宫咏荷本是不喜欢惹事生非的人,刚才兽血一沸腾后,就全身虚脱,力量都靠在了鬼御身上,一颗心还乱跳着,连鬼御都感觉得到,不禁有点佩服这个女人,这种时候居然还能面不红,丝毫不露出害怕之色,虽然行为卑鄙了些,但毕竟救了他们两人。
“你没事吧?”鬼御担心道。
“没事,快走,这老家伙不知道想什么鬼主意,尽快离开和玉容汇合,他们一定担心死了。”南宫咏荷拐着脚也加快速度。
鬼御手臂上再加点力,给她多点支持,另一手拽着冯旭日快速离开。
一上地面才知道这里是冯府的后院,出口是一块药草地,上面的药草已经一片狼藉,鬼御看看冯旭日整个人已经像水里捞起来的,全身汗水淋漓,这苦头让他虚脱了一般。
“走吧!”鬼御把冯旭日往冯珊珊一推,抱起南宫咏荷就跑。
结果他们两人谁也想不到钟伯那么卑鄙,就在冯旭日压倒在自己妹妹身上,两人滚落在地时,漫天的弩箭从地下射了出来,目标只有鬼御一个。
“大叔,小心!”南宫咏荷惊叫,心里惊恐,尼玛的,这老男人也太狠毒了吧。
鬼御顿时一个转身,单手抱住南宫咏荷,身体腾空而起,用手踢掉好几支,另一手也拍落不少,但他毕竟刚恢复,内力没有到之前的水平,随着第二波的到来,顿时力气不够,手臂中了一箭。
钟伯已经出现,药草里好几个地方泥土像门一样打开,黑衣人手持弩箭对着他们。
“你快走!”鬼御双目瞬间赤红,心里懊恼,他把冯旭日放得太快了。
“我不走,要死死一块,我被抓了也是凌辱,还不如死了!钟伯!你个老匹夫,有本事对着我来!”南宫咏荷很快就发现他们弩箭的目标只有鬼御一人。
“嗯!”鬼御怕伤了南宫咏荷,身影微动,拍落面前的弩箭,但突然闷哼一下,后背中箭,手臂一松,南宫咏荷差点颠倒,但他立刻有把她捞进怀里。
“大叔!”南宫咏荷顿时伸手把他抱住,大叫道:“你们再敢射,我就立刻死,你们谁也别想启动碧血兰晶!”说完把鬼御手臂上的弩箭一咬牙折断,对准了自己的脖子,一用力,鲜血立刻流出来,在白皙的脖皮肤上触目惊心。
“住手!”钟伯立刻喝道,他胆战心惊,南宫咏荷一死,他们还要等多少年才能再等一个命格特殊的女子。
鬼御挡掉最后一支弩箭,已经额头痛得都是汗水,因为黑衣,鲜血看不清楚,但南宫咏荷抱住他的腰间那只手上已经黏糊糊的了。
“滚开!快点!”南宫咏荷大眼睛赤红,她内心无比恐惧,自己脖子上的断箭处鲜血也越来越多,吓得鬼御连忙急道:“大小姐,你,你轻点。”
“滚开!马上!再追来,我就死在你面前!”南宫咏荷对着钟伯发狂道,白色衣服上血迹像红花一般朵朵绽放开来。
钟伯死死盯着她的脖子,最后一扬手道:“放他们走!”说完抱起冯旭日又回到地道去,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医治冯旭日,抓她有的是机会。
一下子整个后院阴风习习,人影都消失了,只留下凌乱的药草和不少弩箭。
“大叔,你怎么样了!我背你!”南宫咏荷一咬牙,在鬼御面前一蹲,拽着他的手让鬼御没办法闪让,就趴在她瘦小的背上,他背后那箭很重,撞击让他胸口一窒,吐出一口血来,染红了南宫咏荷的侧面脸蛋。
“大叔,你别吓我,千万别死!”南宫咏荷顿时哭了,提气就往院子外掠去,虽然脚伤还在,人也虚脱,但在险境之下,人的潜能是无限的。
“大小姐,你,你不用管我。”鬼御有点头晕,内心不知道什么感觉,他没想到南宫咏荷居然这么强悍。
“我怎么可以不管你,你别说话,我们先找个医馆。”南宫咏荷两人出现在大街上,顿时引来尖叫,但南宫咏荷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她就是希望有人知道,可以通知北溟堡、苏府和花玉容,因为她知道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鬼御的身体越来越重,马路上鲜血不停滴落,她的眼泪也不停落下来,但死死咬紧牙冠往前冲。
鬼御怕后面有人追,一直不敢放松,但也知道南宫咏荷体力不够,他身高马大的,南宫咏荷又有伤在身,这一刻,他的内心是震骇的,对南宫咏荷也彻底改观,没想到她这个色女还如此重情义。
“大叔,你别睡啊,别丢下我,现在我们相依为命呢!”南宫咏荷苦哈哈地道,“前面有医馆了!”南宫咏荷看到那个医字,连忙加快了脚步,可惜刚才内力耗不少,只能一拐拐地冲去。
“大家帮帮忙,通知下北溟老爷子!”南宫咏荷对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大叫道。
冲进医馆,里面正在看病的大夫吓得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
“大夫,快帮他止血。”南宫咏荷哭泣地喊道。
“姑娘,你别急,快把他放下来。”大夫看着南宫咏荷比鬼御都恐怖,因为她一身白衣都是血,一张小脸一半也是鲜血,而鬼御背上还插着弩箭,手臂上还有断裂的弩箭,吓坏了一帮人,全部往外躲去,怕自己遭殃。
“大叔,你要挺住啊。”南宫咏荷轻轻地把他放下来,鬼御不能躺,只能趴着。
“我,我没事。”鬼御很虚弱,看她如此担心,不禁有点心疼,连忙说了声。
“怎么可能没事,流这么多血,那得吃多少饭才能补回来,大夫,你止血就好,先别拔箭。”南宫咏荷看背上的箭挺深的,怕出意外,希望花玉容来了再拔。
“老夫也不敢拔啊,姑娘,老夫医术有限,只怕?”大夫一看鬼御的背部,倒抽一口气,这一拔只怕没命啊。
“你只管止血,我去找大夫来。”南宫咏荷忽然回头握住鬼御的手道,“大叔,你要等我回来,千万别睡,不然我恨死你。”说完擦了把眼泪就跑了出去。
鬼御忽然感觉眼眶有点湿,不禁闭上了眼睛。
“这是出什么事了,这么严重?”大夫开始唠唠叨叨地用鬼御止血,但鬼御一句话也没回答他。
南宫咏荷刚冲出医馆,就看到三名衙役飞跑而来,看到南宫咏荷那惊人的模样,吓得赶紧急道:“可是南宫大小姐?”
南宫咏荷立刻点头道:“快去找花大人来,要快!”
“是!”三人中两人立马跑了,另一人赶紧道:“大小姐可受伤了?”
“我没事,你过来帮忙吧!”南宫咏荷又转身一拐一拐地走进医馆。
“大叔。”一进去就看到鬼御闭着眼睛,吓得扑跪到床前。
鬼御睁开眼来,一双黑眸如深潭般幽暗地看着南宫咏荷的焦急担心的大眼睛。
“呼,好在你没事,吓死我了,有人去找玉容了。”南宫咏荷说完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脸立刻露出疲劳的神色。
“你,你的脖子?”鬼御看她血肉模糊的脖子。
“哦,没事,我不会这么傻对着大动脉的,吓唬他们罢了,你不用担心。”南宫咏荷用袖子擦了一下。
“姑娘,你去洗洗吧,怪吓人的。”大夫开口道。
“我累死了,歇会再去,兄弟,给我倒杯水来。”南宫咏荷对着那衙役道。
衙役很快倒了茶水过来,还搬了张椅子过来。
“大叔,你渴了吧,喝点水。”南宫咏荷看鬼御嘴唇发白,干裂的样子,连忙先把茶杯递过去,“那畜生折磨你了吧?”南宫咏荷看他憔悴的样子心疼啊,这么酷的大叔,怎么可以被这样对待呢?
鬼御静静地看着她,一双眸子一眨不眨,似乎能看到她头顶那淡淡的光圈似的,忽然感觉这张沾满血迹的小脸是如此美丽动人,让他完全看傻了。
“怎么了?我脸很脏是吧。”南宫咏荷讪讪一笑,那衙役已经把毛巾递过来,南宫咏荷接过来一擦,自己看了下毛巾道,“这么多血啊,都是你的,那老畜生,真狠!”
鬼御看着她小脸恢复干净,近距离看她的皮肤,白皙粉嫩中透露着丝丝疲倦,心里一阵没来由得扯疼,她是为了他才如此的。
“怎么了?还看着我?不会看我漂亮吧?”南宫咏荷发现他直直地盯着她,有点恐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鬼御眨了下眼,她才放下心来开玩笑。
鬼御俊脸一阵发热,声音沙哑道:“谢谢你。”
“切~谢什么啊,我一个人也没法逃,所以我也是为自己而已。”南宫咏荷淡笑起来。
鬼御不说话,脑袋有点晕晕的,只感觉南宫咏荷的小脸特别圣洁,好像蒙着一层光芒似的。
“你别不说话,别睡知道吗?玉容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来的,大夫,血止住了吗?”南宫咏荷见他眼皮一直想往下掉,连忙爬起身来看他的背部。
“止是止住了,不过这东西不拔下可不行,你那个大夫得快点了。”大夫又开始帮他处理手臂上的断箭,“这个可要取下来?”大夫皱眉询问。
南宫咏荷看看鬼御好像要睡觉了,连忙道:“大叔,先拔手臂上的可好?你能忍住吗?”
鬼御睁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大夫,拔吧,小心点。”南宫咏荷连忙跪爬到床边,看着大夫动手。
大夫还算专业,准备了一系列东西后开始动手,南宫咏荷连忙对鬼御温柔道:“大叔,会有点疼,你忍不住就叫出来,没事的。”那温柔关心的眼神让鬼御心中充满温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鬼御是个孤儿,六岁之前一直在一个小镇上做小乞丐,是他师傅看中了他,说他骨骼精奇,适合练武,就把他带走了,从那以后师傅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不过他也知道师傅是江湖上杀手组织的老大,组织里的每个小孩都是他亲手找来,加以训练的。
一开始他并不出色,师傅也不多注意,他为了取得师傅的关注,拼命练功,终于在十岁那年的鬼影门子弟擂台上上锋芒毕露,也成功地呆在了恩天赐的身边,直到他被派来保护北溟老爷子,而因为他沉默寡言,对师傅也很顺从,得恩天赐的喜爱,很少叫他出去杀人,而且把他的武功一样样传递给他,成为他的嫡传弟子,两人的师徒情也越来越深厚,鬼御也成为鬼影门中的大少爷,将来会接掌鬼影门。
对于师傅,他有种又敬又怕的心情,而对于北溟堡,他是谨慎小心,所以更加感觉到南宫咏荷对他的这份关心。
“嗯!”嘴里忍不住一声闷哼,疼痛蔓延全身,南宫咏荷抓住他另一只手掌道:“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南宫咏荷紧紧抓着他,似乎痛在她身上似的。
鬼御闭上了眼睛,额头汗水一滴滴下来,不过很快,柔软的丝帕已经在他脸上帮他擦汗,让他睁开眼睛。
淡淡的荷花香充入他的鼻尖,似乎疼痛一下子减轻了很多,那丝帕很柔滑。
“大叔,你能把胡子剃了吗?看上去就很年轻了,一定能迷死所有的女人。”南宫咏荷趁机细细地看他的刀削斧刻般的轮廓。
鬼御一愣,看着她嘴角含笑,目光闪烁一下低沉道:“我老了。”
“老什么啊,现在可是黄金年龄呢,男人有你这样的年纪,经历的事情多才有阅历,够成熟,有男人的魅力,那是小年轻没有办法比的,这叫男人味懂不?”南宫咏荷近距离地看着他那双黑如深潭的双眸,越来越发现这双眼睛就像黑夜中的两颗宝石一般美丽,让她似乎被吸引进去一般,不舍得离开视线。
鬼御见她如此看着自己,苍白的俊脸开始有点发热,全身都不自在起来,这女人果然够花痴,怎么可以这样看着男人,其他人还看着呢。
“咳咳咳。”鬼御尴尬无比,为了唤醒南宫咏荷那花痴的眼光,连忙咳嗽起来。
南宫咏荷这才醒过神来,顿时自己也脸红了,讪笑道:“不好意思,你太帅了,我都看傻了,嘿嘿。”
旁边的大夫一头黑线,那衙役更是无语,好在南宫咏荷站起身来道:“我去洗洗,你别睡了哈。”说完自己一拐一拐地走了。
她走进内室,外面就响起了北溟浚星的惊叫声:“咏儿!”
南宫咏荷还没洗,连忙惊喜地又折回来,看到北溟浚星第一个,花玉容第二个,后面还有一大帮人。
“娘子!你没事吧?伤哪里了?”花玉容赶紧冲上去,看她全身都是血,一张俊颜刷白一片。
“玉容,我没事,你快救救鬼御大叔,他伤好重。”南宫咏荷顿时眼睛湿润,感觉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鬼御!”北溟浚星转头就看到床上背上插着箭的鬼御,连忙放开南宫咏荷跑过去。
“娘子,你别急,你脖子怎么回事?”花玉容连忙抱起她回到房间。
“她是为了救我。”鬼御低低的声音,看到南宫咏荷那双盈满泪水的大眼睛,顿时心都疼了,是自己不能保护她,而这个女人也一直在装坚强,不让自己担心,如此女子,叫人如何不感动?
“快救他,我没事的,皮外伤,小星星,你过来。”南宫咏荷对北溟浚星喊道。
北溟浚星立刻过去心疼地看着她,南宫咏荷伸手道:“我要抱抱,玉容,你先救人。”
花玉容点头,把人交给北溟浚星,北溟浚星赶紧抱住她道:“你想吓死我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说给花大人过生辰的,这天都要黑了。”说着紧紧抱住她。
“呜呜,你又凶我,你以为我想得嘛,呜呜,差点就回不来,见不到你们了。”南宫咏荷顿时哭泣起来,在自己男人面前自然是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表达出来的。
“僵尸,你怎么这么逊?”花玉容看看他的背皱眉道。
鬼御嘴角抽了抽没好气道:“你没保护好你娘子,你好意思说我?”
“玉容,你别欺负大叔了。”南宫咏荷顿时帮鬼御。
北溟浚星也鄙视花玉容道:“你还不是一样受了伤!”
“什么?玉容,你受伤了,哪里哪里?严不严重啊,怎么回事?”南宫咏荷顿时急得眼泪都收回去了。
“死不了,你先去洗洗,一身血吓死人了,叫你们穿白衣装潇洒,现在好看了吧?”北溟浚星抱着她往里面走去,嘴里还唠叨个没完,让全屋子的人都是满头黑线。
大夫早就被请出去,整个屋子都是北溟堡的人,很快苏文亭和楚风、楚义也赶到了。
花玉容给鬼御喂了两颗药就开始拔箭,疼得鬼御终于晕了过去,不过生命没有危险,北溟堡弟兄把人抬回北溟堡,一帮人也跟着回去。
北溟浚星的院子里现在成了暂时的栖息地。
花玉容、苏文亭、楚风楚义都住进副楼里。
天色已黑,鬼御房内,南宫咏荷坐在北溟浚星身上,把今日发生的一切讲给大家听,北溟老爷子和北溟盛气得咬牙切齿。
“没想到冯家居然有这么深的底子,和冯老爷交往时,就听他常说起碧血兰晶的事情,原来他结交老夫是有目的的。”北溟老爷子终于明白过来。
“娘子,你怎么能制住冯旭日的?”花玉容听得胆颤心惊,一方面佩服娘子的随机应变,一方面为她的大胆捏把汗。
“啊,嘿嘿,绝招,我的绝招,专门对付坏男人的,轻易不用。”南宫咏荷小脸涨红地说道。
“原来你还有绝招啊,害我们白担心了。”北溟浚星立刻埋怨道。
南宫咏荷一头黑线地看着他可爱的俊脸,忍不住伸出手来捏住他的脸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担心娘子是应该的懂不?你敢不担心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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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我们的大叔开始沦陷鸟,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