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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夏莎,本一一本小姐一一本小姐告诉你,本小姐可不是一一不是吓大的,本小姐根本一一根本就不害怕你!你一一你不要在那里装神弄鬼的吓唬人,玩什么心理仗了。”看着那露出似笑非笑,隐晦莫测,开个玩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表情的欧阳夏莎,说句老实话,伊藤光汐子是真的怕了,发自内心深处的怕了,怕的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再支持她好好的站起来了,可是她从小所受的忍者教育,又不允许她说出胆怯,示弱的话,于是便有了伊藤光汐子这一段,结结巴巴,欲盖弥彰的回答。
“伊藤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最近四肢僵硬,每日总有那么一个时辰,是毫无知觉的?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痒,连最起码的触觉都没有。”欧阳夏莎并没有理会伊藤光汐子的话,而是高深莫测的笑着,说出了另一段,让人似懂非懂的话来。
“你一一你怎么知道?”对于其他人来说,欧阳夏莎的这一段话,也许让人不甚明白,似懂非懂,可是对于伊藤光汐子来说,则是震惊的,惊恐的。
震撼是因为,除了伊藤光汐子她自己知道自己最近的异样之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她身体的异常,连她的父亲都不知道,可是今日,她的敌人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最夸张的是,居然还毫无偏差。
而惊恐则是因为伊藤光汐子她害怕,她虽然不知道,也不懂得华夏国的中医,但是她却知道把脉,欧阳夏莎是把脉之后知道她的问题的,这就很明显的说明,她一一伊藤光汐子不是生病了,就是身体出了问题。
“伊藤小姐,你最近不但感觉到了四肢僵硬,毫无知觉,连你的腹部丹田,每日也会在正午时分,准时准点的肿胀疼痛,就好像快要炸开了一般。”没有理会伊藤光汐子的疑问,也忽视掉了她那惊恐的表情,以及颤抖的身体,欧阳夏莎仍旧保持刚才的资质,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伊藤光汐子,淡淡的接着说道。
“欧阳一一欧阳夏莎,你一一!”听了欧阳夏莎的话,伊藤光汐子除了惊恐之外,再也露不出第二个表情了,连想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伊藤小姐,以上两点,还不是最夸张的,你作为一名合格的忍术高手,能进入岛国东瀛忍术的十强榜,那实力肯定不是盖的,与你曾经的训练相比较,这一点疼痛,本少主完全相信,你只要咬咬牙,是可以抵抗的住的。不过,每日子夜时分的锥心之痛,撕裂之感,灼烧之觉,却是你无法招架的,每次发作,都像是去过了一次地狱,狠狠的脱了一层皮一般,让你恨不得一把刀解决掉自己,如果不是每日子夜,都有陌生人出现,死死地绑住你,本少主想,也许你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仿佛没有看到惊恐的伊藤光汐子似得,欧阳夏莎突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一脸平静的淡定说道,那神态,那表情,那态度,似乎那些有些血腥的话,事关人命的话,不是她说出来的一样。
这一次,听完欧阳夏莎那平淡无奇,事不关己的叙述,伊藤光汐子并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瞪大了双眸,无比震撼,无比吃惊的盯着欧阳夏莎,一动不动。
而刚才还惊恐无比,吓得闷不吭声,一言不发,呆愣在那里的那几个男子们,听到了欧阳夏莎的话,则好像是突然受到了更大的惊吓,让他们从之前的惊恐呆愣的思绪里醒悟了过来似得,突然站起来,看着欧阳夏莎,好像看到了什么魔鬼,什么怪物似得,张牙舞爪的扑向欧阳夏莎,想要阻止她下面将要说出的话。
只不过,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则往往是残酷的,欧阳夏莎是谁?冥一他们是谁?对于对自己,对自家主子有恶意的杀气,他们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早在第一时间,几人便很有默契的,主子主动躲开,属下上前擒住。
“伊藤小姐,如果本少主的推测正确的话,你这种情况,不过是最近十天才出现的,不知道,本少主说的是否有误?”对于那些男子刚才的行为,欧阳夏莎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继续刚才的话题,淡淡的开口反问道。看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欧阳夏莎似乎对于他们刚才那欲盖弥彰的行为,还很满意似得,不过想想也是,他们越是这样激动,便越是证明了他们心中有鬼,简直就是‘此时无银三百两’嘛!也就更是证明了欧阳夏莎把得的脉象,以及刚才的推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对于自己的情况,知道的如此清楚,那么,原因便只有两点,第一那就是,此人就是让自己身体出现这个问题的罪魁祸首,至于第二个,就是此人之前见到过,或者看到过,或者是听说过与自己同样情况的案例。
没错,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的确这两点都是有非常大的可能性的,只不过,伊藤光汐子压根就没有怀疑过欧阳夏莎,在第一时间便排除了第一种的可能性,因为她最近十日的行踪,欧阳夏莎是不可能知道的,要是知道,不早就找上门来了,何必,来今日这一招‘引蛇出洞’呢?没错,就在刚才,伊藤光汐子已经想明白了今日的布局,清楚的认识到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思,不过她并没有什么怨恨,在死亡的威胁之下,那所谓的嫉妒,所谓的怨恨,所谓的不平衡,都变成了狗屁,一文不值。
在死亡灭族灭魂的威胁之下,那些浮华,那些虚名,那些所谓的追求,所谓的理想,都变成了过眼云烟,可有可无的存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它的存在既不能救自己的性命,也不能减少自己的恐惧,自己之前,究竟在嫉妒什么?争夺什么呢?此时此刻,伊藤光仔细心中真的很后悔,无比的后悔,真的。
“你一一欧阳夏莎一一我一一我这是什么状况?”看明白了一切的伊藤光汐子,并没有直接回答欧阳夏莎的问题,只是呆呆的看着欧阳夏莎,满脸惊悚的开口问道,这一动作,便代表了默认,也就证明了,欧阳夏莎之前所说的并无半点虚假。
“伊藤小姐,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转接之法’?”欧阳夏莎心中明白,那几个大男人早已经做出了决定,如今就如一个真正的死士一般,想要从他们嘴里得到消息,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早已经把伊藤光汐子,作为寻找母亲和姑姑的突破口了,所以,对待她的问题,解惑答疑倒是显得很有耐心。
“略知,我听那位大人提到过,‘转接之法’就是把拥有‘媒介’那个人身上的伤气病气等,一些不利于身体的伤害,转换成为浑浊之气,然后转嫁到另一个拥有‘引子’的人身上,以达到转接的起始之人恢复健康的目的。”伊藤光汐子倒是很诚恳的,很友好的回答了欧阳夏莎的问题,两个敌对之人之间,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协调。
“那你可知,‘引子’‘媒介’是从何而来?”对于伊藤光汐子知道‘转接之法’,欧阳夏莎并没有丝毫的吃惊和好奇,想一想,她口中的那位大人,既然是修真界的人,知道这些也并不算是奇怪了不是?所以,仍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的问道。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了,那位大人,从未提过。”伊藤光汐子满脸肯定的回答道。
“呵呵!他当然是不会告诉你‘引子’‘媒介’是从何而来的啰!如果告诉你,你又如何会任由他摆布,乖乖的当那所谓的培育寄主呢?”听了伊藤光汐子的话,欧阳夏莎嘲讽的笑了起来,接着淡淡的陈述着说道。至于她露出那嘲讽的笑容,究竟是在笑伊藤光汐子的痴傻呢?还是在讽刺那位大人的卑鄙呢?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一一什么意思?寄主?什么一一什么寄主?”伊藤光汐子虽然傲娇,虽然不愿动脑子,可她也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笨蛋,在一个世家大族里,没有父亲母亲庇护,仍旧占据着不弱地位的少女,能笨到哪里去?所以,在听了欧阳夏莎的话之后,伊藤光汐子虽然恐惧,虽然说出的话结结巴巴,根本就掩饰不了她心中的恐惧,可是她却仍旧勇敢的问出了心中的困惑,当然,在她的心中,也已经大概有了个猜想。
可是猜想归猜想,没有得到证实之前,它终究是一个猜想。不过,对于这个猜想,伊藤光汐子已经本能的选择了相信,看看那些被压制住的男子们,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她更希望,这个猜测是假的,是不存在的,只是她想多了,她也希望,自己不要去相信,因为,如果是事实,那结果就真的太过可怕了。
“‘引子’和‘媒介’并不是凭空出现的,一开始,只要培育一样一只,便足够之后的大量繁殖了,当然,他们的大量繁殖,是需要一定环境的。‘引子’在温热潮湿的环境下,就会大量的繁殖,而他的食物,便是最最新鲜的心头之血,而‘媒介’则需要大量的精气滋养,而两只因为相互关联的关系,就需要在同一媒介之中养育,看似容易,但真正找到这样的环境,却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最终,经过千年的实验,研究者发现,没有比心脏之处,丹田之位,更是适合培养繁殖他们的位置了。因为只有人,才有所谓的丹田的限制关系,所以,人的身体,便成了繁殖他们最好的寄主。”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伊藤光汐子,欧阳夏莎淡淡的笑着,认真的解释着说道。
“当然了,这个寄主也是分等级的,一般的人体寄主,被称为下寄主,繁殖出来的‘引子’和‘媒介’也是最普通的品种;纯阴纯阳之体的寄主,被称为中寄主,繁殖出来的‘引子’和‘媒介’被称为圣品种,而至阴至阳之体的寄主,被称为上寄主,繁殖出来的‘引子’和‘媒介’被称为神品种,他们靠啃食寄主的身体来生存,等级越高,享受的特权也就越多,当最后他们成年,便会从寄主,只剩下一层表皮的身体里破体而出,而等待寄主的结局,便只有尸骨无存,药石无灵了。”不理会伊藤光汐子的惊恐,也不等待她的回答,欧阳夏莎停顿了片刻,便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解释着说道。
“本少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伊藤小姐应该是阴年阴月阴时阴分的至阴女子,不然,你口中的那位大人,也不会派这么多人提升保护了,不是?本少主想,以伊藤小姐的聪慧,也应该猜到了。”光是开口说,欧阳夏莎就已经觉得恶心无比,浑身上下鸡皮疙瘩直冒,更别说,作为寄主当事人的伊藤光汐子了,说句老实话,就这样说出来,连欧阳夏莎本人都觉得有些残酷,毕竟,谁能忍受自己内在浑身上下都是虫子?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欧阳夏莎会在冥界禁止此功法的蔓延了,真真是太过恶心残忍了。
想一想,就头皮发麻,更不要说是身有体会的人了,可欧阳夏莎仍旧毫不犹豫的出了出来。毕竟,寄主的最后下场,便是尸骨无存,药石无灵,连那张表皮,最后都会被啃声掉,而伊藤光汐子已经疼痛十日,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为了母亲和姑姑,她无论如何都必须速战速决。什么委婉说法,什么迂回战术,都去见鬼吧!
说她残忍也好,无情也好,在欧阳夏莎的眼中看来,只要能保护自己在意的人,说她什么都好,她都无所谓,更何况,逃避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不可能,不一一可能。怎么一一怎么会这样!”伊藤光汐子虽然嘴巴上一直不停的在否认,可是看的出来,她的心,却早已经肯定了欧阳夏莎的说法,顿时,浑身冰凉,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就像是刚才冰窟窿里捞起来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