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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方侍卫送来的消息,青璃心绪不宁,特别是小灵传来的情报,一切都是耶律楚仁和宇文鲲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让自家淳于魔头背着黑锅,她现在心情十分不爽,大秦士兵已经被激起斗志,起了和城北大军同归于尽的心思,而且大秦人生于苦寒之地,又时常以游牧生活,力量上占了很大优势。
大秦士兵气势空前,己方却有士兵们中毒而相继死去,气氛低落,处于恐慌之中,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亏就这么认了?青璃在空间里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不能甘心,如果说得知大秦内部有对宇文鲲有微词的将士,在把这个隐秘透露给对方的话,会不会让大秦窝里斗?如果这样,己方攻城事半功倍。
夜晚的风轻柔的吹着,青璃牵着一匹马,从府里出门,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四周一片寂静,百姓们早已经入睡,街道上有打更的人经过,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只有客栈和几处花街柳巷还在亮着昏暗的灯火。
“少夫人,您怎么在现在出来了?”
城墙周围,有士兵们组成整齐的队伍巡逻,他们听到马蹄的声音,被吸引了主意,却见青璃牵着马,迈着小步子,悠闲地走着。
关外军营中有士兵们中毒,关内已经得到了消息,士兵们心里难过,只能祈祷这场浩劫快快过去,他们在心里恨透了大秦。
青璃轻轻地摇了摇头,每个士兵手里都举着一个火把,火光明亮地映照在前面漆黑的城墙,一片高大的影子,大秦的城防也相当坚固,轰炸城门,也不晓得会如何,她没有经验,这是第一次。
“睡不着,想到城墙上看看。”
这是青璃和淳于谙经常来的地方,两个人有心事的时候,登高望远,看着平阳辽阔的景色,所有的低落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此刻天太黑了,又没有月亮,天空中闪烁着星辰。不同于白日的炎热,靠近关外风有些大,青璃衣袂翻飞,头发也随着风狂舞着。
从城墙里向后望去,一片漆黑,关外都是树林和山坡,地势比较复杂,她看不到远处城北大营的驻扎地,只能在心里估算一个大致的方向。
“主人,耶律楚仁乐极生悲了,现在正眼神阴森地看着郎中。”
小灵落在耶律楚仁院子的窗外,因为它使坏,他的屁股受了伤,上面一片烧伤,惨不忍睹,郎中颤颤巍巍地,哆嗦地在涂抹着药膏。
耶律楚仁果然是一个人物,伤得这么重,伤口深深,有烧焦的黑色痕迹,竟然一直咬牙忍者,就是眼里的阴森骗不得人。似乎要把人碎尸万段一样。
“那郎中凶多吉少。”
见识过耶律楚仁这么狼狈的一面,几乎没有什么活着的可能性,耶律楚仁一向很喜欢卸磨杀驴,那些知道他曾经有过丢脸事的人,估计很少有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和小灵意识交流的片刻,青璃准备出城到关外的营帐看看,自从和淳于谙定亲之后,城北大军好像成了她自己的军队,真是时刻挂念,没有一天不操心的。
“少夫人,您不必忧心,少将军一定能妥善处理此事,属下相信邪不压正,宇文鲲那种无耻小人早晚要被天收了去!”
守城将领见青璃情绪不好,安慰道。少夫人来平阳的时间并不算长,战争中有太多的不确定,很可能你认为的成功只是对方的一个毒计,所以需要时时刻刻小心谨慎,即便如此,也是防不胜防,谁都没想到大秦会出了这么一个损招,用一万多条人命来布局。
“我还是出城看看吧。”
青璃思索片刻,还是做了这么一个决定,她想知道淳于谙的想法。
关外一片漆黑,两旁都是黑色的树影,偶尔风吹过,枝头摆动,发出沙沙地声音,青璃一个人骑马走在关外的小路上,脑中飞快地转动着。
这种黑夜,大周营帐笼罩在一片灯火之中,每日都有士兵们因为中毒被送出去隔离,也有人死去,夜晚注定是最哀伤的时候,士兵们没有哭,只是在得到有人死亡的消息,会默默地把人送到山上的林子里火化。
士兵们在得知自己中毒之后,不哭不闹,面带微笑,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强。上了战场那一天,就没想过活着回去,他们只想拼杀,倒在战场上,谁想到对方那么阴损。
“少将军,中毒的士兵们请求去攻打泗水关城门。”
士兵们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死前上一次战场,埋骨沙场,这才对士兵来说,最好的归宿。
“再议。”
淳于谙站起身,撩开主帐的帐帘,他的步履从容,丝毫未乱,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外面的火把的映照下,他的眼眸如寒星一般星星点点,冰冷却毅然。
和耶律楚仁认识十多年,淳于谙发现,对他的了解还不够透彻,或许除了耶律楚仁自己之外,所有的人命都如同蝼蚁一般,他可以为了嫁祸给姜太后下毒,也可以为了一场战事,用一万多名的将士铺路。
或许,在战场上,人命本来就不值钱,也没有对错,功过留给后人评价,历史由胜利者书写,谁会在意两军交战发生了什么?谁会关心士兵们的未来?他们关注的只有一个结果,胜利或者失败。
大周和大秦之间可以签订停战合约,可是能保证大周太平多久?三年还是五年?这个时间大秦修生养息,以后面对的就是更强大的对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耶律楚仁无耻,宇文鲲是个小人,这都不是关键,重点是,这次他们的毒计成功,大周的士兵们已经成功的被震惊住,每天都在往外抬着尸体,这种恐惧如瘟疫一般蔓延着。
继续攻打,放手一搏还是退后,这是将领们之间讨论最激烈的一个问题。每天都会有中毒的士兵们送上请愿书,求战,他们要死在战场上,可是他作为少将军,于心何忍?
青璃骑马狂奔,远远的,她看到了站在主帐门口垂眸的淳于谙,他总是脊背挺得直直的,看起来是那么孤单,冷峻的神情与周围明亮的灯火极其违和,让人有一种被拒千里之外之感。
“我来看看士兵们。”
青璃利落地翻身下马,快步上前,站到淳于谙身侧,她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担忧,“我想看看他们中毒的症状。”
淳于谙没有说话,眼神中的寒冰散去,原本深邃清冷的眸子有了一抹温度,他想都不想,斩钉截铁道,“不行。”
青璃一愣,她没想到淳于魔头用这种口气说话,很果断的拒绝,她觉得自己的要求并不过分,疑惑道,“为什么不行?”
“那种毒很霸道。”
淳于谙怕娘子大人误会,难得解释一句。只要接触到士兵的皮肤就会中毒,万一其中有大秦的探子,接近了她之后怎么办?这种意外不得不防着。
“我有解毒丹药,你放心,我就是看看,不然我不清楚这种毒……”
淳于谙抬起手,捂住青璃的嘴角,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把她带进主帐,这种解毒药丸还没有试验过,他不清楚效力,绝对不敢让青璃冒险。
“少主,属下愿意去尝试。”
旁边只有方侍卫一人,他咽了咽口水,表面上一脸坚定,心里真想打自己几个巴掌,干嘛这么嘴欠!万一少夫人的解药没用,他不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有他这么二百五的人吗?
说完之后,方侍卫屏住呼吸,心里希望自家少主大发慈悲地拒绝,谁想到淳于谙点了点头,把解药递给他。
“完了!”
方侍卫如壮士断腕一般上前接过解药,内心一片昏暗,真是要把自己玩死了,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若是侥幸活着,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他定要假装听不见,装缩头乌龟。
“方侍卫放心吧,我有六成把握。”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方侍卫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对于这种装模作样的人,青璃很坏心地补了一刀。
“六成?那其余四成呢?”
方侍卫很想跳脚问一句,万一他因为打肿脸充胖子而和这个世界说再见的话,他上有老,下有小,少将军应该不会薄待吧?想到此,方侍卫带着忧怨的眼神看了淳于谙一眼,这才绞着衣袖,一脸纠结地退下。
淳于谙抽了抽嘴角,深感丢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几日未见,青璃依偎在他身边,二人手拉着手,她说了一些府上的杂事,还有平阳城里一些流行病症。
赵知府没有一点对传染疫病的经验,可以说,这次如果没有青璃坐阵,病情会很快扩散出去,如今事态被控制,没有给百姓们造成大影响。
那边,方侍卫找到一个中毒比较深的士兵,冒着被传染的危险,喂他吃下解毒药丸,片刻之后,士兵就有了反应,上吐下泻,方侍卫派人抬水,那个中毒士兵身上排出一种黑色的东西,洗漱几次之后,肤色回到原来的模样,郎中看诊说此人无碍。
“真的能解毒了?我们有救了?”
“是少夫人送来的解药!”
“我就知道少夫人是天上派下来的仙女,肯定能治好我们的!”
士兵们欢呼着,瞬间,城北大营的将士们沸腾了,有人大喊,有人打着口哨,寂静地黑夜里,这声音传得很远。
“解药是没问题,但是药材有限制,所以给士兵的没有这么好。”
青璃和淳于谙研究目前的形势,淳于谙主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大秦无耻,己方不能白白被黑锅,必须把他们联合的所作所为揭露出去,这样大秦士兵得知了真相,定会寒心,士气严重受挫。
“可我们没有证据啊。”
消息只有很少的人知道,现在也没有录音设备,说出去的话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宇文鲲可以不承认。
“不需要他承认,我自有办法。”
淳于谙眸子暗了暗,宇文鲲排除异己,大秦士兵们不明真相,认为这是打击大周探子的英明之举,可将士们不会那么傻,定是心里清楚明白,如果有人提出这个说辞,不用己方的探子怎么宣传,自然有人会推波助澜。
宇文鲲和耶律楚仁狼狈为奸,已经让很多大秦将领不满,其中就有北堂谚留下来的手下,若是得知这一万多人死得不明不白,这还了得!大秦军中内乱指日可待。
“那么正好,咱们就再等几日。”
本来对火药的用法,青璃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方式,如果大秦内乱,那么攻城就容易一些,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浪费一兵一卒说服部分将领投诚,不过非常难,没有多少人能承担得了通敌叛国这种株连九族的大罪,除非大秦大势已去。
过了两日,空间里的解毒丸已经达到几万颗,青璃再次出关送解药,这次来士兵们的心态发生了明显变化,脸上有了笑意,气氛不如前两日的压抑和低落,那些已经中毒的士兵们从营帐探出头,和青璃打招呼。
“少夫人给咱们兄弟送解药了!”
有士兵们在帐篷前面大声地呼喊,马上,四面八方开始传来呼喊声,不知道谁起头,唱了那首大周军队的军歌《咱当兵的人》,很多士兵饱含深情,几乎落泪。
又一次从死亡挣扎线上挣脱出来,他们的感情是复杂的,内心却更加坚定,无论如何,他们大周军队是正义的一方,早晚挥师北下,占领大秦。
好消息不只这一个,也不晓得淳于谙到底用了何种计谋,大秦泗水关内正在内乱,北堂谚留下的一些将领因为得知耶律楚仁的无耻行为,对他展开了一个刺杀,虽然刺杀没有成功,不过也给耶律楚仁一个很大的冲击。
宇文鲲是耶律楚仁一派,再一次想用同等的手段诬陷这些将领,这些将领们手底下都有自己的士兵,当着大秦士兵的们面揭露了宇文鲲的嘴脸,并且指出几个证据,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对士兵们的心里造成极大的震撼。
原本以为大周淳于谙如此狠毒,竟然把探子安插在将领之中,给士兵们下毒,这个借口不错,却总觉得哪里蹩脚,但是他们服从惯了,也不会深想这些,等到这样的流言传播的时候,众人竟然认为这是真的。
宇文鲲才是大秦主帅,用通敌叛国的罪名,围捕北堂谚的部下,两方的士兵们对峙,僵持不下。
大秦自相残杀,这是淳于谙最想看到的结果,但是他没选择这个时期攻城,等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出面,同时削弱两方势力,如果选择现在这个时候,面对外面的强敌,两方只能紧密联合起来。
大秦厮杀着,大周的士兵们也没闲着,中毒的士兵在努力清除毒素,最近伙食不错,一切都在为攻打泗水关做着井然有序的准备。
青璃这边时刻关注大秦内乱的动态,小灵蹲守在泗水关,见到有趣的事情立刻用意念联系青璃,两方军队已经分开成了两个营帐,大规模厮杀没有出现,每天晚上必定有流血斗殴事件。
一万多名大秦将士,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北堂谚留下的将领多数为人正直不阿,要求给个说法,或者交出耶律楚仁,而宇文鲲这边还是老办法,一切推到大周淳于谙身上,这是淳于谙为挑拨离间设计的毒计。
以前是诬陷,不过这次宇文鲲真的猜对了,尽管这样,北堂谚的部下依旧不买账,打算抗争到底。
时间已经推迟了几天,马上到了农历的七月半,也是民间比较重视的节日,祭祀先人的中元节,这一天要祭祖,上坟,点河灯,为亡者照亮回家之路。
淳于家的宗祠在京都,今年的中元节注定不能回去亲自祭拜先祖,文氏和青璃商量了一下,想要按照京都的习俗设祈福吉祥的道场,为死者灵魂超度。
“小璃啊,七月半那天留出时间,陪着为娘去做个道场。”
农历七月十三一早,青璃去给文氏请安,文氏也才起身不久,石榴正在帮着梳头,文氏见青璃来了,转过头道。
“娘,那就是后日,我记得。”
前几天文氏提过一次,平阳这边有一个道观要开道场,做法事为亡魂赦罪,但是绝对不能完全排除罪孽,只是减轻了一些,希望他们早日安息。
在法事中,也有特殊的意义,不单单是为了超度亡魂,更是为那些无主孤魂和为国捐躯,战死沙场的死难者施与救济。在法事中得到的香油钱,主要用来购买祭品。
北地习俗要简单一些,请出祠堂祖先的排位,恭恭敬敬地放在专门用来供奉的供桌上,每日三次换供奉的茶饭,按照辈分和长幼次序,给先人磕头,烧些纸钱和衣物。
准备祭品香烛等物,都是家里下人的事,文氏信佛,青璃这边的玉器铺子有一尊玉佛,她一直想拿到玉塔寺开光,在府上设立一个小佛堂,给婆婆文氏一个清净的场所。
“不用,以前是打发时间,每天进佛堂,身上多一些香火气而已。”
文氏摇摇头,婆媳二人用早膳,如今有青璃陪着,心情开阔,她觉得留在平阳这边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早膳过后,青璃回到花厅里处理最近几天的事务,如今家里有管事,职责都到个人身上,每隔三天才过来回禀一次,青璃进入到花厅,几个管事早早地等候在那里。
“少夫人,昨晚有个小丫头贪玩进了库房,打碎了一个花瓶,老奴不知道怎么处理,昨夜就没打扰您。”
于嬷嬷有库房的钥匙,昨天晚上她去库房取东西,中途有点事情离开,就让一个府上的媳妇看着,后来于嬷嬷替青璃出府办事,让管事锁上了库房。
就在那个时候,一个媳妇子的小娃不懂事,溜了进去,打碎了一个古董花瓶,那个媳妇子已经吓傻了,一个花瓶几百两银子,就算是卖身十辈子也不够啊!
“花瓶?”
青璃接过册子,核对了一下,立刻吓了一跳,那个花瓶是皇后娘娘阮冉冉送的新婚贺礼,是御赐之物,又是宫制,严格来说,损坏御赐之物,是要获罪的!
一个小丫头年少无知,进入到库房里,那么多东西,偏偏动了御赐之物?青璃记得这些东西为了稳妥都放在很高的架子上,她抿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地道,“小娃几岁?你怎么知道是小娃打碎的?”
“五岁多。”
管事迟疑了一下,她并不知道被打碎的瓷器有这么重要,听见青璃的一番话之后,差点吓尿了裤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垂眸不语。
事情的起因是于嬷嬷在中途离开库房,可于嬷嬷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就算领罪,少夫人也不能惩罚的太狠,可是她可不同,被后买来的,有事情一定会怪到她身上。
“确定是谁家的孩子,直接带到知府衙门去,具体交给赵知府处理。”
如果是普通的花瓶,青璃或许不会计较什么,简单打几个板子,扣几个月的月俸银子就算了,就当做个典型,以儆效尤,不过御赐之物不一般,她自己都不能轻易决定。
“于嬷嬷,这件事原本是你的疏忽,你就领十个板子吧。”
此话一出,于嬷嬷也不敢喊冤枉,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昨日她是想锁上门在离开的,正好有一个媳妇子在旁边,主动要帮助看门,而且小姐说的是,那花瓶在最顶端,小娃怎么能碰到呢,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阴谋。
府上这些新人进府不长时间,兴许其中就有探子或者钉子,有可能是大秦的人,也有可能是生意上的对手,青璃的几个铺子几乎要垄断北地的市场,那些人明着得罪不起她,可以暗地里膈应她一下,不过采取这么拙劣手段,通常都是后者。
事情被敲定,几个管事婆子心中震惊,看来少夫人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的和软性子,那媳妇进了衙门,焉有命在?她死还是不死,贱命一条不要紧,若是连累少夫人被皇后娘娘怪罪,那么事情就严重了。
冉冉姐不会因为这个和青璃计较,但是为了表示尊重,青璃还是修书一封,深表歉意,并且送上一些精美的玉器做补偿,让人专程送往京都,这样做也是从冉冉姐那里报备,舍得以后有人提起这茬来。
那媳妇被从府上拖出去,下人们这才清醒一些,以前因为青璃实在太仁慈,他们起了一些疏忽的心思,现在看来,少夫人赏罚分明,他们得时刻提醒自己好好干,别犯错,不然以后被撵出去,可找不到这么好的主子。
其余的琐事都是日常生活上的,比较正常,青璃三言两语地打发了,趁着午睡的时候进入到空间里,先摘下了一个大甜瓜,用匕首切块,她坐在树荫下吃了几块,又甜,又解渴。
这次解毒药,用了大部分药材,药园里面的那些药材不得已补了上去,现在最是稀缺草药,青璃重新扩大了一下面积,又加固外面的栅栏,以防止有野猪跑进来捣乱。
空间里的野猪肆虐,这东西几乎要占领山林,每次都是成群结队,约莫几十头一起出没,组队来农田踩踏庄稼,小白狐狸羽幽曾经大开杀戒,一下子灭掉几百头,这些猪安分几天,又会蠢蠢欲动。
青璃宰杀了几十头,扔到库房里,琢磨做点腊肉和腊肠,夏日里那些猪肉放的时间短,城北大营没有冰库,这些肉吃不完,很快变质。
在空间里倒腾一会儿,空间突然传来警报声,青璃迅速从空间里出门,很快,于嬷嬷一瘸一拐地进了门,原本想着府上的下人就是意思意思,没承想竟然动真格的,她的屁股都快成了两半了。
“小姐,您猜猜谁来了!”
刚犯下错误,于嬷嬷不敢大意,麦芽让她休息她也不肯,这是一个抢功劳的好机会。
“谁啊?”
青璃假装揉揉眼睛,从床上翻了一个跟头,睡眼惺忪地问道,“谁来了?”
“是李墨轩少爷,从京都回来了!”
轩子哥?青璃一喜,大哥参加了恩科,李墨轩因为年纪小,觉得这次不稳妥,所以选择放弃,没想到他能来北地,这是一个小小的惊喜。
青璃翻身下床,让麦芽赶紧打水洗漱,家里有文氏在,轩子哥应该去那边请安了。离开了也有一年多,这是他第一次回到北地来。
“小妹,我来晚了,没想到咱们再见面,你就成亲了。”
一年多未见,李墨轩的个子抽高了不少,一身青色的长袍,双眼细长,噙着笑意,看起来斯文俊秀,正是符合时下女子的审美。
李墨轩已经从国子监里退出来一段日子,皇上下旨赐婚的时候,李墨轩正在大西北,他走过很多地方,遇见很多有学问的人,一路上背着一个小包袱游历,写下一本本感悟。
得到消息之后,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正好中元节也没有两天了,他要回莫加村住上一段日子,顺便祭拜娘亲,去年拜托了青璃烧纸钱,今年他要去陪陪娘,说说心里话。
提起当年之事,青璃有些感慨,一晃就过了五六年了,她还很清楚地记得在卿和堂碰到他,他那倔强的样子,当年的时候,谁能想到如今他有这样的成就?
李墨轩的爹疾病缠身,整日里躺在床上等死,赵氏也没得到好下场,可李伯母不在了,一切没有了意义。而李墨轩并没有心怀恨意,莫如湖和刘氏的教育成功,家里氛围好,谁也没当他是外人。
“爹娘前几天还念叨你呢。”
青璃吩咐麦芽端茶倒水,比起三哥的跳脱劲儿,李墨轩才更像一个合格的哥哥,开始的时候,两个人之间有些秘密,所以他对她一直有点尊敬的意味在,这么多年,逐渐转变的心态,变成浓浓的亲情。
李墨轩一直没有问过她,当年那些银钱是怎么来的,也没有和别人提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被他埋藏在心底深处。
“是啊,我来看看你,明日回家。”
对,就是回家,莫家村早已经成了李墨轩的家,家里的亲人很多,有大伯一家在村里,京都的时候,爷奶,二伯,二伯娘和四婶都对他颇为照顾,有时候他甚至想过改姓,做真正莫家的子孙。
李墨轩风尘仆仆,丝毫不损他俊逸的相貌,前段时间爹娘在说家里的几个孩子的亲事,还想着给他找个好媳妇,刘氏说,这样也不枉当年李氏临终前的托付。
“对了,小妹,这是送你的新婚贺礼。”
李墨轩一路上花费甚少,主要是为了游历,他在西北那边呆了一段时间,那边长期缺水,人们的生活很是困苦,可他们祖辈都在那边,很少有人背井离乡。
贺礼就在西北买到的,是一家村人为了给家中高烧的小娃买药材,换了祖辈流传下来的一对血玉,里面好像真的有血丝一样,两块都是原石,还没有经过打磨,听说最好雕刻成鸳鸯或者龙凤,夫妻二人彼此在对方的玉里面滴血,寓意长长久久,一生一世,长时间佩戴,玉佩有灵气。
“这难道是极品血玉?”
青璃接过来,这就是极品血玉没错。空间里有一本描述玉器的书,极品血玉极其罕见,可见那个村人祖上定是曾经显赫的,不然怎么又如此珍贵的东西,不过一般人不认,因为里面有血丝,会认为玉佩中的杂质,被人当做劣质玉来卖。
“只是记得看到一本书中提过这个传说。”
如果是极品血玉,那就是赚到了,若是不是也没关系,李墨轩觉得自家小妹不会在乎这些,只要是他送出去的,代表心意的东西,她都会欣然收下,如果以后他发达,在补上更值钱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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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错别字,我明天审核一遍。
路痴莲在大北京的血泪史啊,打车堵车,地铁一共四站路,倒3次,从7号—5号—1号线,在地铁站里跑上跑下坐车,就要折腾半个小时,你们一定会问我怎么不走过去,因为我真的找不到,真心的跪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