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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团一阵急闪，挥洒出无数光点，字迹中隐隐透露着不屑…
(先说你的第一个计划，其实刚刚我已经阐述的很明白了，但显然你选择了自动忽略，代人体更换手术只有80%的成功率，你是不是觉得，以你那倒霉的运气，剩下的20%永远跑不到你的头上？）
（再说第二个，我的确可以帮你，可事实就是，我根本不需要你，也一样能统一混乱格，因为我早就做过一样的事情了，甚至还做过不止一次两次，那你知道我统一了混乱格之后，最终发生了什么吗？)
我默默摇头，心里却隐隐有了些猜测…
(只有两种结果，第一，人类统治了混乱格，之后开始等待混乱格变为秩序格，但是这个时间太过于漫长，以至于我们还没有等到秩序格的出现，械蜂文明就开始了大举入侵，那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第二，同样是人类统一了混乱格，但是这种和谐共生，仅仅维持了不到千年，各个领地的人类领袖就开始了毫无理由的自相残杀，事实上，这和人类自身无关，完全是因为械蜂文明在背后推波助澜，因为他们利用系统文明遗留下来的系统装置，制造出了一种名为蓝蝶的漫游仪，该仪器不仅可以吸收高维能量，甚至可以释放一种能够影响智慧生物情绪的特殊光谱，让人类在短时间内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从而莫名其妙的开始伤害身边的家人朋友…）
（唯一的破解办法就是源能，但是那个时期人类哪还剩下什么源能，早就已经当成能源电池消耗光了，为数不多的也只掌握在有限的几个人类领袖手上…）
（事实上，有了那个最早的宇宙意志所赋予的天命者之眼，我能够看到蓝蝶的存在，但是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赫本想不出任何破解的办法…）
（我也尝试求助过宇宙意志，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猜测，要么是连它都无法解决这一难题，要么就是因为我换了虚空塔楼，它不认识我，所以干脆不予回应…）
（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因为十万个系统相互融合，获得超智系统的几率并不是100%，目前为止收集系统的事情我已经干了不下十次，但是真正获得超智系统的只有那第一次…）
（的确，每一个合成出来的系统都非常强大，但它们全都是力量层面或是物质层面的强大，根本就没办法让我铲除蓝蝶，最让人无奈的是，械蜂文明完全吸取了系统文明的教训，他们根本不派兵攻打混乱格，而是通过大量的蓝蝶来让我们陷入混乱，这就导致宇宙链弹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失去了一切手段的人类，唯一能做的，就是杀掉身边的人，直至自取灭亡…）
（原以为，我能在你身上看到不同的结局，但是结果却很让人失望，所以我只能再继续走老路子了，唉…）
全程默不作声的我，此时除了满满的无力感外，就只剩下了叹息…
“你指的老路子，是指寻找超智系统？”
团子的回答很直白…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只能按照之前的路子，去往一个又一个的虚空塔楼，每当激活够十万个系统就开始融合，试图找到那个几率极小的超智系统，有时候我会积攒二十万甚至三十万个系统，来试着用数量影响结果，然而我发现这根本无济于事…）
（因为正如同双生系统的出现，会间接伤害到系统族一样，超智系统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伤害到解封文明的存在，所以前者出现的几率极低，后者出现的几率更低…）
（既然如此，我哪有功夫来帮你？别看虚空塔罗的数量那么多，但真正符合条件又刚好在同一时间线的混乱格根本没几个，再加上超智系统的合成几率那么低，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狂徒的死活…）
（事实上，今天跟你说了那么多，也只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而已，结局更改不更改与你其实没有太多的关系，毕竟在我眼里只有找到超智系统，才能解决蓝蝶，才能反侵略上层宇宙格，才能解决所有问题…）
笔迹一转，团子红芒一闪…
（对了，我说的心理准备，不是指让你死的心安理得，或者就此摆烂，而是在你即将死亡之时，我会来收走你身上的系统，所以接下来你就专心杀系统吧，杀的越多才越有可能帮助到人类，至于其他的…）
团子一顿，笔落萧瑟…
（唉，真是可惜了一个主人格，之后你就听我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如果我最后还是没能融合出超智系统，你也不用自怨自艾，毕竟所有狂徒的结局大都差不多，安心赴死，这就是我们的命，明白吗？）
见团子话里话外都有失望离去之意，我赶忙挥去内心的压抑，出言挽留…
“你先别着急走，我还有几个问题…”
准备离去的团子身形一顿，又在地上留下一行字…
（行，你说！）
我稍稍酝酿了一会儿，将心中的疑惑一一问出…
“第一，我们的情绪能量不是只供给系统文明吗？为什么械蜂文明也需要我们的文绪能量呢？第二，你说你能够和宇宙一直进行交流，我的方法是取掉眼珠，你又是如何做到和宇宙一直保持长期交流的？”
“第三，我想知道宇宙链弹的制造过程以及所需要的时间和材料，第四，如果可以，你能否把意识球具和压流球的构造图给我，照你刚刚的说法，十万二十万三十万个系统，我们需要大量的数字去叠加，才能合成出那个所谓的超智系统…”
“既然如此，你如果把意识球具的制造方法给我，我们两个人行动，这样获得超智系统的概率不就会大上很多吗？况且你是第一次合成十万个系统才得到超智系统的，那么我第一次合成十万个系统，是不是也有可能得到超智系统呢？”
怕团子不愿意，我又推心置腹了一句…
“我知道你可能会不太愿意，但是我想告诉你，就算你现在获得了超智系统，你也得看到对方的存在，才能够找到破解的办法吧，也就是说，蓝蝶必须先出现，你才能找到破解的办法，对吗？”
“可蓝蝶出现之后，人类离灭亡我相信也就几个月的时间，甚至更短，所以如果在人类毁灭之前，你还没有找到破解之法，就算你消灭了蓝蝶，人类也已经灭亡了，你得到超智系统不还是没意义吗，哪怕你能一个人消灭整个械蜂文明，也同样如此…”
“扪心自问，你觉得自己做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你想侵略上层宇宙格？不，事实上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就算能反侵略上层宇宙格，能打败械蜂文明，也不一定能侵略谢峰更上一层的宇宙格…”
“那你图什么？图长生不老吗？明明你现在已经长生不老，甚至不死不灭了，不是吗？所以我想，你花费如此漫长的时间往返于各个虚空塔楼之间，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看着一次又一次的人类灭亡，去体验这种近乎不可改变的无能为力，目的，一定是为了弥补当初的遗憾吧？一定是为了人族能够在虚空塔楼争取到一席之地吧？所以我想恳请你，把意识球具的构造图留下，我们完全可以携手一起拯救人类，更何况，我相信主人格加上副人格，才是真正的联手，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
语气一顿，我盯着全程没有任何动作的团子，眼中精光四射…
“狂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