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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个问题？十八瞥了二十一眼，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抱着柳丝思，凌飞翮一动不动，内心的悲恸无处宣泄，她恨，恨伤害柳丝思的人，恨这个世界。
可是，恨又有什么用，他们能把丝思还给她吗？
颤抖着手，凌飞翮轻轻地合上丝思的双眼，“从此后，你可以一直待在姐姐身边了。”
一直坐在旁边的文秋风知道凌飞翮动作背后的含义，他接受不了丝思已经走了的事实。
跪行至丝思身边，“不，丝思不会死，不可能，我带你去找我爹，我爹一定有办法。”
“你爹？”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就想起文豪去清绝门教训柳丝思的事情。
凌飞翮容忍不了亏欠柳丝思的人，“十八，给我打，不要打死就行。”
“我来。”
二十最看不上文秋风这种人明明拥有了全世界，却一天到晚的瞎矫情，作没了，又在这里悲痛欲绝。
特么的，你悲伤个屁！
不管二十怎么打文秋风，文秋风始终没有还手，双眼一直望向柳丝思的方向。
伴随着二十拳拳到肉的声音，柳丝思的身体一点点失去温度，开始变得僵硬。
凌飞翮悲从中来，声音空洞，“人为什么总是乐衷于为他人贴标签？”
贴标签？
世无尘不知道凌飞翮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所有的思绪都停留在“我是姐姐”这句话上。
之前，不管凌飞翮怎么说，世无尘都不相信凌飞翮是女儿身。
前世的记忆太过深刻，凌仙魔尊的命有多硬，修为有多强悍，言行有多洒脱，与她敌对一世的世无尘最清楚。
现在，世无尘相信了，丝思临终之前，凌飞翮没必要骗她。
“我是一个魔修，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
“丝思出身不好，明明是文秋风的错，最终还是怪在丝思身上。”
“孤儿又如何，魔修又如何？出身真的那么重要吗？”
凌飞翮没有看见，她在说这些话时，超群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同情地看着挨揍的文秋风。
“辛苦了，哥们。”
“凌凌，先不要哭，我有办法？”小强愁眉苦眼地围着柳丝思转了半天，惊喜道。
“什么办法？”凌飞翮急切地问道，忘了其他人看不见小强，就这么说了出来。
“你那个黑不拉几的丹药呢？给丝思吃了，快。”小强催促道，再晚就来不及了。
“什么丹药？”凌飞翮脑筋有些转不过来，只是机械地回应着。
“就是你在通天楼得到的那颗，作用于神经的药。”小强急得去扒凌飞翮的乾坤袋。
小强当然取不出来，元神丹出现在凌飞翮手中，“你说这个？”
“对对对，快，快给她吃了。”小强拍拍柳丝思的脸颊，不停地催促。
元神丹放进了柳丝思嘴中，可是她已经不能吞咽了，怎么办？
“十八，不要打了，把他给我拎过来。”凌飞翮着急道。
“让丝思把这个丹药吞下去。”凌飞翮对着鼻青脸肿地文秋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