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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婠和容肆砚是从大门里出来的。
出来时，君帅开着车停在他们身前。
“老大。”君帅下了车，见到活生生躺在男人的沈知婠，不禁愕然，“沈小姐醒了？”
“让开。”容肆砚脸上的表情阴冷冷的，情绪有些暴躁。
君帅赶紧让开身子。
容肆砚把怀里的女孩塞进后座，紧跟着坐进去，把人捞在怀里，周身散发着低凝的气息。
君帅刚坐进驾驶座，就看见了副驾驶上的陈赞，“你怎么上了我的车？”
“我跟姒姐一块走的。”
君帅看了眼后视镜，见主子没有要将他赶下车的意思，回过头看向车外的程黎，“你没见到外边还站着个女孩子吗？这么黑的天，你怎么连让都没有让她一下？”
陈赞面无表情，目光不凉不淡的说：“我刚让了，她说她还有其他地方要去。”
君帅瞥了他一眼，这才开了车窗。
车窗一开，程黎冲着他招手：“君帅，你先送老大离开，我在南城还有点事要办，待几天再回去。”
君帅问了句：“你自己可以？”
“别小瞧我。”程黎冲着他眨了下眼，她在南肆集团上接过的任务，有时候一个比一个狠的都有。
君帅没多问，“那我开走了。”
“去吧。”
程黎摆了摆手，看着车子离开后，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片刻后转身，冲着秦宅里走。
这么晚了，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留在这吧？
……
凌晨两点，容肆砚和沈知婠并没有连夜赶回a市，而是打算在酒店留一夜，明日再回a市。
此时，总统套房内，容肆砚把沈知婠放躺在床上，他刚起身，就被小女人的手拉了回去。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问。
从秦宅回到酒店的这一路上，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安静地让他抱着，他想她应该是累了，需要休息，便没吵她，尽管他心中有很多想要问她的，却还是没开口问出来。
她身子往后缩了缩，腾出地方，“你躺上来。”
容肆砚看了她几秒，然后脱下身上的外套，扯开领带，然后躺上了床。
沈知婠靠近了他的身子，又开口喊他的名字，“容肆砚。”
他环着她的身子，“想说什么？”
她问，“我昏迷几天了？”
容肆砚眸色沉了沉，“快四天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知道就好。”他紧拧着眉头，给她盖上毯子，“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带你回a市。”
沈知婠望着他的眼睛：“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昏迷吗？”
“你想说就说，我不勉强你。”
见他一副嘴硬，明明很想知道，却说不勉强她的样子，沈知婠嘴角上扬，“那还是改天再说吧。”
“你——”他抵了抵后槽牙，“沈知婠，你在耍我是不是。”
“不是你说的，不勉强我的？”
“……”他不回应，直接堵住她的嘴，咬着她的唇，不让她说话了，他憋着一团火气，无处发泄。
男人吻到她差点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了她。
她潋滟的眸子微微睁开，还想说话。
他先一步开口，声音辩不出喜怒：“你还不打算睡？”
沈知婠主动靠近，往他怀里钻，声音轻轻地说：“我睡了这么多天，你还想让我继续睡啊。”
“那就证明，还有多余的力气。”他声音不疾不徐。
“不是。”她耳根子瞬间红了，“你不要多想。”
明明是她想歪了。
男人漆黑深邃的双眸盯着她，随后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他看的出来，她现在根本没有一点力气。
“我不睡。”沈知婠脑袋枕在他手臂上，“我才醒来没多久。”
他绷着脸，脸色阴沉。
“容肆砚，我有话想问你。”
他沉默几秒钟，“你问。”
“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他毫不犹豫地说：“不信。”
“为什么？”
他声音不冷不淡地回答：“没有为什么。”
“如果我说，我昏迷的这些天，梦回到前世，你会不会相信？”
容肆砚瞬间拧起了眉头。
沈知婠以为他听信了她的话，却见他抬起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停顿了会儿。
她抬了抬眸子，“你干什么？”
他说，“你没发烧。”
沈知婠：“……”当她是烧糊涂了才说出来的话？
男人深幽的瞳孔默了默，清冷的视线直直地望着眼前的小女人，嗓音淡淡，“继续说，我听着。”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沈知婠斟酌了下，便说：“我梦见我变成了一只小狐妖。”
容肆砚：“……”
他墨色的深眸顿了下，“然后呢？”
“而你是天上的神仙，一场意外救了这只小狐妖，小狐妖为了报恩，黏上了你，赖着你很多天，一直不肯走。最后，那个成日里冷漠无情的神尊，还是被小狐狸精勾走了。”
“神是不得动情的……而那高高在上的狐仙，为了一只小狐狸，承受了神尊犯错该有的惩罚，他神骨四分五裂，被上古统领神尊贬下凡历劫。
在他下凡前，他把自己的灵根给了小狐妖，小狐妖知道这一切后，为了能找她的狐仙神尊，也跟着下凡了。”
容肆砚目光深深地望着小女人干净清澈的眸子，“然后呢，找到他了吗？”
沈知婠敛着眉，思考着说：“应该找到了。”
容肆砚默不作声。
片刻，她抬起眼皮，“你就没有其他想要问的？”
“你说的梦，跟你的昏迷有关系？”
“我每次晕倒，都是在回顾梦里发生的事情，之前一醒来，那些梦里发生过的事，全都想不起来，但唯独这次，清楚的记得梦里发生的所有事。”
她见到了数次梦见的那个神尊，那个男人的声音。
是容肆砚没错。
梦里的他也是这个名字。
容肆砚在这时突然喊了声：“沈知婠。”
“嗯？”
他说：“你以后别再昏迷了。”
他不喜欢听那些昏迷后做的那些梦，他只希望她能好好的。
沈知婠专注地看着他，没有应声。
她凑上去，吻他的唇。
见她这么主动，容肆砚僵着身子没动，他扶住她的腰肢，“不打算睡了？”
沈知婠埋在他胸口前，低声说了句：“亲一会再睡。”
闻言，容肆砚嘴角有了淡淡的弧度，他低笑着翻了身，摁住她的双手，化被动为主动。
她仰着头，眼神里有炽热的光，“容肆砚，你打算和我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