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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忽然就被身前的男人堵住了。
“……”沈知婠眼睛越睁越大。
他吻地发狠,又凶,好一会才停下动作。
他声音低喘着说:“还有你嘴里的烟味……”
他停顿了下,凝视着她湿漉漉的眸光,“是从哪里来的?”
“我嘴里哪有烟味。”她死不承认。
他阴寒暴力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还不承认,需要我再尝一遍?”
“不用。”
沈知婠努了努唇,推开他的胸膛,目光轻漫,移向别处,不去理会旁边那道冷冰冰的视线。
见小女人完全不顾他生不生气,一句也不哄骗她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低敛下眸:“若是今晚晚些到,是不是就抓不到你抽烟的痕迹了?”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太多,以至于他忘记了那天晚上在酒吧里看见她抽烟的样子。
颓丧。
就是那个感觉。
他见不惯她抽烟的那个样子。
“怎么,烟瘾犯了?”
沈知婠动了动脑子,仰头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被他拉入怀,她只能以靠着的方式看着他,她抿了抿唇瓣,理所当然的“嗯”了一声。
容肆砚面色阴沉沉的,“是谁教你的?”
沈知婠茫然,“什么?”
“谁教你抽烟的?”他脸黑得不像话,明明暴戾的性子要发作,可偏偏目光在与她对视时,什么也顾不着了。
她声音很轻,回他的话:“我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车祸醒来后。”她想了下,语气无波无澜:“我记得,你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抽烟。”
所以……她这是从他这儿学的。
容肆砚抓住重点:“你心情不好?”
沈知婠平铺直叙地说:“不是,是烟瘾犯了。”
男人盯着怀里的小女人看了半晌,倏地笑了。
“你笑什么?”沈知婠不解地看着他嘴边的笑意。
只觉得他笑起来真的很有感染力。
容肆砚淡着声:“没什么。”
沈知婠并不知道,五年前容肆砚从得知她“死亡”的那天过后,连续多少天把自己喝到烂醉如泥,整天就没有一刻人是清醒的。
明明酒量是最差的,他还把自己喝得烂醉,最后被谢添送进了医院,后来出院后,消停了一阵子。
他借酒麻痹自己,她在借烟消愁。
“傻瓜。”容肆砚揉了揉她的脑袋。
沈知婠:“……”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抽烟,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他阴沉的目光盯着她,“听清楚了么?”
“哦。”她随意地应声。
反正又不是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哪能晓得她有没有抽呢。
再说了,烟瘾来了,她抵挡得住吗。
瞥着她脸上的神情,容肆砚眸光危险地眯起,能猜的出她绝对不会老实听话。
“要是不把我的话听进去,我让你后悔三天三夜。”他不疾不徐地在她耳边说完这话。
沈知婠反应了几秒,脸颊两边瞬间腾起一抹红,她嘴角都不利索了,“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肆砚瞟了她一眼,“你说呢。”
“……”沈知婠干笑了一声。
容肆砚薄唇微抿了下,将小女人从身上拉了起来。
宽厚的掌心朝她摊开:“烟呢?”
沈知婠:“什么烟?”
“你藏着的烟。”他盯着她说了两个字:“没收。”
“……”沈知婠抿了抿嘴角,“非得没收么?”
容肆砚没回应她,深邃的黑眸就这样望着她,静默不语。
最终,沈知婠起身,走向单人沙发,将上边的抱枕拿起来,将烟和打火机放在茶几上,“你要就拿去吧。”
她语气还有点不舍。
这烟还是她最喜欢的女士香烟,并且还是很烈的烟。
“还有没有?”他望着她,瞥见她满脸失落的神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过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好像真的对一样东西很不舍。
容肆砚眸光微凝,顺着小女人的目光看了过去,“再看也没用。”
沈知婠看了他一眼,不想跟他说话,默默地把视线转移。
没收就没收吧,她还能让陈赞去给她买。
容肆砚将烟盒和打火机揣进兜里,睨了她一眼后,站起身,脚步朝门口的方向走。
沈知婠以为他今晚是不会在她这里留宿了的。
还没回神,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晚点我回来睡觉,先去处理工作。”
“……”
男人关上门后,客厅里安静下来。
沈知婠揉了揉脑瓜子,唇瓣上还有男人不久前留下的温存,她不经意地抿了下唇角,杏眼微迷,脸颊有隐约的绯红。
……
另一边。
容肆砚将烟盒和打火机扔进垃圾桶,接着拿出手机,打给程进。
“检测出来是什么药了吗?”他语气微沉。
“老大,还没有消息,应该还要等个一两天。”早上才交给他的事,办个事怎么可能这么快的。
容肆砚声音很不耐烦,“让人快点。”
“好的,我这就吩咐下去。”说完,程进又补充了一句:“老大,您和南城秦家少爷有个合作需要视频面议,记得待会上线!”
容肆砚拧了拧眉,掐断电话。
还没说完话的程进:“……”
男人抬脚,往书房里走进去,里边的装修摆设都很简单。
容肆砚开了电脑,没过一会,就跟南城秦家的少爷连上会议。
据他了解,南城秦家是数一数二的隐秘世家,而这一辈的秦大少爷涉及的领域却很广,医疗便是其中的一项。
他记得,三年前见过秦焕之两次面。
那时从秦焕之面上的神情,容肆砚感觉很不对劲,他知道秦家老一辈都是在算命的。
而秦焕之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A市霸主,也不过如此。
容肆砚冷漠置之。
事后他去查了下秦焕之,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过节。
第二次见面,他说他家老爷子算到一卦,未来三年有凶兆。
听到这话的容肆砚,直接转身离开,虽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不当一回事,但还是记得的。
“容肆爷,很久不见。”
容肆砚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这张脸。
男人眉目深冷,身着正装。
他的发色很黑,修剪得极短。
“呵。”容肆砚轻扯了下唇。
“我听说您为你大哥容南祁的双腿,寻了几年的医。”
容肆砚明晃晃地打断秦焕之的话,语气稍稍停顿,身子后倾,靠着椅背,“私事就不用提了,秦先生主动找上门,就是为了这事?”
“刚好有这方面学术造诣的朋友,可以介绍一下。”
容肆砚修长白皙的指节敲打着桌面。
“暂时不需要。”
秦焕之微微扬眉,“有需要的话,肆爷可以跟我说一声。”他顿了下,目光温和:“接下来我们来谈工作吧。”
“工作的事,跟我助理讲就行。”他抬了好看的手,放在了鼠标上,“我还有事,下次聊。”
秦焕之:“?”
他没想到自己亲自约合作,等了几个星期,终于见到本尊的时候,还没说几句话,就把工作推到助理身上。
要是其他简单的合作,根本不必他亲自来和他谈。
但他南城秦家少爷的身份,容肆砚还真是如传闻中的那样,对什么人,什么事都冷漠无情。
秦焕之看着黑下去的屏幕,拿起手机,打了电话。
“哥,有啥事啊?”电话里的声音阮软软糯糯的。
“小灼,你的事忙完了没?”
秦灼翻了个身子,“我今天刚忙完,正在家睡觉呢。”
“过两天跟我一块去A市。”
“去A市做什么?”她睡得迷糊,一副懒懒散散的声音。
秦焕之说了几个字:“去找婠婠。”
秦灼瞬间惊醒,腾起身子,“真的嘛?”她顿了下,思虑道:“可我们去的话,会不会打扰到她呀?”
“不会,这次我的工作都在那边,可以留在那一段时间,你跟我一块去,爷爷有任务交代给你,这次去也不是玩的。”
“我知道,我懂!”秦灼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开心地扬起了笑容,“我要去找婠婠玩儿。”
秦焕之语气温和:“嗯,跟你说一声,你提前准备下,我先挂了。”
“好!”
挂断电话后,秦灼异常兴奋,在床铺上翻滚了好几下,可脑海又想到了什么事,脸色垮了下来。
她是秦家掌门的孙女,在三年前进了娱乐圈,副业是给人算命。
在娱乐圈里,她算是个一线的小女明星,她签约的娱乐公司是谢氏娱乐。
而她喜欢着她公司的老板。
秦灼爷爷知道这件事后,特地让人去查这个娱乐公司的老板,不查不知道,一查就知道那个娱乐公司的老板风流倜傥的劣迹。
秦老爷子想让秦灼跟这家娱乐公司解约,奈何逼死秦灼,她也不愿解约。
从那之后,除了工作需要,老爷子就禁止她私自去a市,否则就逐出师门。
她前两个月拍完一部戏后,就停歇到现在,经纪人拿她没办法了,秦灼不想接戏,就是不想。
别人要么说她耍大牌,要么占家世,要么就是娱乐圈里的幸运儿,即使不接戏,也能过的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