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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晚照想了想,最后拍板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决定到那村子里走一趟。”
李越安摇了摇头:“如今那些人已经有了防备,村里更有专门的人盯着外来的陌生人,怕是看不出什么来。”
“那就去附近的村里瞧瞧,我们乔装打扮一下,装作一对求子心切的小夫妻,你看怎么样?”杨晚照又道。
李越安却问她:“你演技很好?”
“明你看着就知道了。”杨晚照一脸自信的道。
李越安点点头:“那就靠你了。”
“今天肯定去不成,明天去吧,正好我还有点东西要准备。”杨晚照有些兴奋的道。来古代也有一段时间了,她过的既无聊又憋屈。如今有点事做,她当然高兴。
“你要准备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有需要我自会找你。”杨晚照说完不再理他,而是去了书案旁,写了个单子让杨兰去准备。
李越安见没自己什么事,这就出去了,想着自己也得准备点东西。
第二天天还没亮,杨晚照就爬了起来,顺道将李越安也喊了起来。这时候,官员成亲放九天假,所以他如今还在放假期间,倒也方便他们行事,还不惹人注意。
洗漱过后,杨晚照就开始帮李越安化妆,给他化完又给自己化,光是化妆就花去了一个时辰。好在效果是喜人的,不是熟悉的人,完全认不出。就连杨兰和杜若,都差点没认出他们来。最明显的变化就是皮肤,杨晚照从冷白皮变成了自带愁苦的土黄色,李越安则从小麦色变成了黑呦呦。为了逼真,杨晚照还朝脸上扑了层薄灰,好遮盖住脸上的脂粉。画好后,再换上昨个找来的旧衣裳,活脱脱的两个苦命人。李越安对着镜子赞叹了一翻,又夸了杨晚照几句,这才递给她一把袖箭,“这个你带着。”
“你自己做的?”杨晚照摸了摸才问。
“嗯,以前见到过。这把我原是准备给黑子的,你先用着,日后我再给你做一把。”李越安见她喜欢,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杨晚照朝他伸了伸大拇指,这才将袖箭戴到了手上,还试着对门射了一箭,虽然箭矢最终掉在了地上,但是门上也多了一个洞。这要是射在人身上,怎么的也得留个窟窿。
“你就没在箭头上浸点毒药什么的?”
“抹了,不过效果应该不大。”
杨晚照点点头,“为了效果更好,我们走去城外搭车吧。”
说完,两人就悄悄的从侧门出去了。
路上,两人还坐在街边上吃了碗混沌。等到了城门外,太阳已经跑到了树梢顶上。
城门外有专门停牛车的地方,两人好一阵打听,总算是打听到了去小河村的牛车。赶车的是个跛了只脚的大爷,听着他们俩那蹩脚的乡音,就问他们是不是外乡来的?还问他们去小河村做甚?杨晚照自然说是,还说去小河村是为了寻亲。一听是寻亲,原本坐在牛车上一位胖大婶就扭过了头,问他们找谁,还夸下海口,说小河村就没她不认识的。
杨晚照随口回了个“翠妞”,说是她这个姑姑早年是被卖到这边来的。因着她爹年纪大了,这才托他们过来找找。说完,她脸上闪过一抹犹豫,一只手还悄悄摸了摸肚子。
胖大婶是个精的,看了眼她平平的肚子,就问她是不是还没孩子。杨晚照满脸愁苦的点了点头,还强调了自个成亲三年有余。胖大婶当既说小河村没有叫翠妞的,又说她要是想求子倒是可以往小河村走一趟。说完,还打量了李越安一眼。眼见他不像个有钱的,她这便开口道:“想求子可不容易,便是去了庙里,也得香火钱不是。你们两个也是年轻,怎么就这么大喇喇的来了。”
杨晚照跟李越安对视了一眼,这才怯怯的道:“婶子说的是。不过,我们这次来主要还是找姑姑,顺便散散心。要是真能要上孩子,我们再给家里写信要银子。毕竟我们也只是听说,也不知道灵不灵。”
“灵,怎么不灵。算了,我现在跟你们说,你们也不信。对了,你们是听谁说的?怎么就跑我们小河村来呢?”胖大婶又问。
杨晚照却一脸警惕的道:“婶子,你问这么细做甚?”
胖婶子一拍大腿道:“哎,我就是随口问问。瞧把你吓的,我还能绑了你不成?你相公不还在边上坐着。”
杨晚照这才松口气道:“是听村里一个婶子说的,她家有个闺女在大户人家做丫鬟,不然我们从哪里知道,我们那离这里远着了。”
“你这官话说的挺好。”胖大婶不经意道。
杨晚照得意的道:“要不是我官话说的好,我婆婆还不让我来了。我们家在官道附近摆了个茶摊,平日里来往的客商不少,我就是跟他们学的。”
两人越说越投契,以至于到了村里,胖大婶还将杨晚照夫妇俩请到了她家里。这时候,杨晚照和李越安才知道,这胖大婶还是村长的媳妇。她原是进城看女儿的,所以才这般早就坐牛车回来了。
虽说胖大婶说村里没有叫“翠妞”的,杨晚照依旧拜托胖婶再去问问。说是“翠妞”是她姑姑的小名,兴许后面改了名字也不一定。胖大婶想想也是,让小孙子招呼他们夫妻两个,自个出门了。
胖大婶走了,两人也没轻举妄动。老实说,他们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好在,很快,胖大婶就回来了。别说,她还真找到个小名叫“翠妞”的,不过那人爹娘都在阳武,自然不是杨晚照要找的人。
杨晚照脸上适时露出抹失望,也没问胖大婶关于求子的事,就说要回去。胖大婶却是拉住了她,问她还想不想求子呢?杨晚照自然说想,又说这些年她想过不少法子,庙里更是不知去了多少回,可都失望而归。再加上进了小河村后,她发现小河村就是个普通的小村庄,所以她还是回去算了,省得花冤枉钱。
胖大婶见她这般,越发相信她是真的想求子,这便让她别急。说是她们这边有个大梦教,大梦教的教主就是真神,比送子观音还厉害,只要她诚心相求,肯定能得偿所愿。还拿她自个说事,说是她就是大梦教的信徒。见杨晚照犹自不信,还将杨晚照请进了内室,让她看了她供奉的小像。期间,更是与杨晚照说起了大梦教的种种。眼见着杨晚照露出几分意动来,就说只要她出一两银子,她就可以做为引路人引杨晚照入教,还说她要是心诚,还能去往圣殿朝拜教主。
杨晚照听到圣殿,差点没笑出来。好在她忍住了,还一脸犹豫的说他要跟李越安商量下,毕竟一两银子可不是小钱。胖大婶不以为意,让她只管商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