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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笙没有错过尤文山变化的脸色，一瞬间改了主意，走进了尤文山的卧室。
楚笙的视线懒懒的在房间里扫过，茶几旁边还有碎裂的玻璃片没有收拾干净，地上有小片的水渍，大概率喝水的时候把玻璃杯摔碎了。
“老头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有钱了，故意摔碎玻璃杯的。”楚笙缓步走了过去，开口道：“这玻璃杯挺贵的，你不打算赔点钱？”
“臭笙笙，小气鬼，不就是一个玻璃杯吗？多少钱？”尤文山气呼呼的说着。
楚笙俯身拿起了垃圾桶，撕了几张纸巾，她蹲下来，拿纸巾包着玻璃碎片，扔到了垃圾桶中。
她慢条斯理的收拾着，顺口回答着：“不贵，时轩之前从一个拍卖会带回来的，一个杯子估计均下来四五万。”
“这是一套杯子，你摔碎了一个其他的就不完整了，整套杯子也就几十万，给你打个折，赔我三十万就成。”
尤文山看向楚笙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幽怨：“臭笙笙，你怎么不直接抢钱呢？”
“抢钱违法，我们良好的公民不做违法的事情。”楚笙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慢点儿，别割破手。”尤文山走到了楚笙的身边，叮嘱着。
楚笙不放过尤文山：“老头子，别转移话题，打算怎么给我钱？”
“臭笙笙，你这是在讹人！”尤文山气的胡子都要立起来。
“那倒是。”楚笙十分坦然的承认了：“讹人可比抢钱赚的多，风险也小，当然要选这种低风险高收入的工作了。”
尤文山的眼中快要射出刀子：“臭笙笙，破笙笙，坏小孩儿！”
楚笙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干净了，又撕了几张纸巾，擦干净了地上的水渍，确保不会有遗漏的玻璃。
老头子半夜醒来喝水，她担心他不穿拖鞋踩到玻璃被割伤。
楚笙拿下了垃圾袋，提在了手里，准备把垃圾袋扔到楼下的垃圾桶中。
“老头子，你怎么还气急败坏了？”楚笙慢悠悠的调侃着。
“哼！”尤文山直接耍赖：“我没钱赔你。”
“对了，臭笙笙，你什么时候交的那两个朋友？你带回家里来的朋友，肯定是你信任的人，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尤文山询问着。
“这三年新交的。”楚笙回着。
“出去旅游还交了两个朋友？”尤文山说着：“臭笙笙，你说实话，你这三年去了哪儿，是不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萧然和陆离辰都不告诉我实话，冷逸城没什么心眼儿，只知道你去旅游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绝对不可能去环游世界了。”
楚笙看尤文山认真的推理着，轻叹一声：“你小徒弟在你眼里的形象这么差？”冷逸城在老头子眼里就是一个没什么心眼儿的笨蛋。
“废话。”尤文山没好气的说着：“臭笙笙，别想转移话题。”
“嗯。”楚笙缓缓的说着：“没去旅游，单纯去尝试了一下没有体验过的生活，没什么危险，我这不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她知道老头子在担心她的安危。
“臭笙笙，要是你敢缺胳膊断腿，你以后就别想再跑走了，我把你锁在实验室，每天盯着你。”尤文山威胁道。
“行。”楚笙慢悠悠的回道：“正好我断了腿也跑不了。”
回给她的是一记又一记的刀子眼。
“老头子，我和萧然早就把你当成了亲爷爷。”楚笙看着尤文山，嗓音淡淡的：“我们有事情都会告诉你，你有事情也别瞒着我们。”
尤文山的脸色僵了僵，依旧是没好气的样子，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臭笙笙，我什么时候瞒过你们？”
“你不经常瞒着我们吗？”楚笙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散漫的模样：“比如你没说过你小金库里到底有多少钱？”老头子一生从医，当年还在黑鲸待过，他赚的钱不比她少。
老头子现在用钱的地方很少，基本上时轩都帮他解决了。
“臭笙笙，你肯定在惦记我的钱！”尤文山瞬间警惕了起来。
“被发现了啊？”楚笙坦然承认了，她没再打扰尤文山：“早点儿睡觉，晚上不来偷你的小金库。”
“哼。”尤文山依旧是气鼓鼓的模样。
楚笙提着垃圾袋下了楼，走出别墅，扔到了对面的垃圾桶里。她的眉心逐渐拧了起来，拿出手机，拨打陆离辰的电话。
陆离辰很快接了起来，他的嗓音沉沉的：“嗯？”
“陆哥，氟尿嘧啶，还有一种胶囊，替吉开头，你知道这两种药是治疗什么吗？”楚笙开口问着。
“替吉奥胶囊。”陆离辰蹙了蹙眉头：“除了这两种药，还有其他的吗？”
“有。”楚笙回着。
她刚才帮老头子收拾地上的碎玻璃的时候，茶几的抽屉没有关好，露出了一个小缝，她作为杀手，习惯了记下一些周围的东西，刚才下意识记住了抽屉里的两种药物的名字，另一个药盒被堵住了，她只看到了前两个字。
在老头子走过来的时候，她顺势关紧了抽屉，收拾着地上的玻璃渣。
她的动作是在不经意间完成的，老头子自然没有注意到。
老头子在黑鲸待了这么多年，没有学会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喜怒都表现在了脸上，刚才的表现太可疑了，他一定有事情瞒着她。
老头子为什么会突然吃药？陆哥在学医，问一下他最为妥当。
“氟尿嘧啶，替加氟，顺铂，替吉奥胶囊，这几种药物一般是治疗胃癌晚期的药物。”陆离辰说着：“笙笙，你可以确定一下患者吃的是这几种么？”
“胃癌晚期。”楚笙拿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吗？”
老头子胃年轻时有了毛病，但是并不严重，她专门找了人照顾老头子的日常饮食，老头子现在每天都在按时吃饭，他怎么可能会得胃病？
“需要体检报告，或者确定患者所服用的药物才可以给你肯定的答案。”陆离辰温声说着：“当然，最好还是需要去医院进行详细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