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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情人死了吗？没死也是活该，楚笙，只要是你身边的人都会不幸，他活该为了你死。”公孙历城说着。
楚笙平静的看着公孙历城，眼中看不出有什么怒意。
公孙历城继续挑衅着：“楚笙，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不敢说了？这次是boss去抓了张丽文和朱建忠，如果是我，我肯定早把他们打死了。”
“你不是最在乎家人了吗？我偏偏要让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让你无家可归。当初萧然退出黑鲸的时候，我就应该派人杀死他，不应该让他活下来。”
“楚笙，我要让你身边的所有人都离开你，你就跟在a市一样，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
“楚笙，你这辈子都没资格开心。”
公孙历城一直说着，试图惹恼楚笙。
楚笙看着他，忽的一笑，红唇轻轻地勾着。
公孙历城蹙眉：“你笑什么？”
“你现在不就是想让我一枪打死你么？嗯？”
公孙历城的神色一滞，没想到心中的想法这么容易就被楚笙猜到了。
楚笙缓缓地说着：“好歹我也当了你这么久的徒弟，如果不了解你，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放心，念着你的培育之恩，我不会杀了你的。”
楚笙俯视着他：“我不幸么？你呢？一辈子只守着黑鲸，现在不照样被抛弃了？”
她在a市第一次见到公孙历城的时候，她是站在众人堆里的小痞子，公孙历城则穿着她曾一辈子都触碰不到的衣服，矜持高贵。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保镖，他们开的车她甚至叫不出名字。
公孙历城穿着得体的衣服，扫了一圈，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准确叫出了她的名字：“楚笙，要不要跟我走？我带你改变命运。”
她看着公孙历城，不知为何，站起身，从一群小弟中走到了公孙历城面前，没有询问理由，没有过多的话语。
“好！”坚定的一个字。
她那时只是看到公孙历城，莫名相信他真的会带着她改变命运，他身上的气势是会让人想要臣服的。
如今的公孙历城，他比当年更老了，头发花白，这估计是随意找来的货车，地面很脏，他坐着，腿上的血流了一地。
他的行动被限制了，眸色浑浊，让人看不到底。
他身上依旧和当年一样带着让人臣服的气势，只不过，如今的她，气势比他更冷。
楚笙一瞬间竟也觉得时光飞逝，当年的她又怎么可能想到有今天的局面。只不过，楚笙看着公孙历城，他们伤了陆离辰，绝对不可饶恕！
她的忍让，只会让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那么，灭了黑鲸就好。
他们敢伤了她的家人，她就灭了他们的黑鲸。
“你最好祈祷boss还活着，因为我会让他生不如死。”楚笙眼眸愈加深邃，深邃的让人看不懂，她的声音冷的可怕：“如果他死了，你就替他生不如死好了。”
boss中了她和陆离辰的子弹，估计跟陆离辰的情况差不多，他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并不希望boss这么轻易就死了，她会让他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
公孙历城对上楚笙的眸子，心中莫名是升起了一丝恐惧，他即便对上boss的眸子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第一次怀疑，当年是不是不应该带楚笙回黑鲸的？楚笙太危险了，她从一开始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他必须时刻保持着警惕。
楚笙看着他，手中多了一把刀：“看你只流了这么一点儿血，我还...挺不爽的。”
“你想要做什么？”公孙历城还在说着，楚笙已经手起刀落，手中的刀划破了公孙历城的脖子个两个手腕上的动脉。
楚笙拿出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刀上的血。
“我都答应不杀你了，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楚笙擦干净了刀上的血，把纸巾扔到了公孙历城的身上，收起了手中的刀：“我只是挑了你的动脉，放心，我下手不重，只会让你一直流血而已，要不了你的命。”
“折磨才刚刚开始，你可千万不能急。”
她从兜里拿出了一瓶药，仿佛一个恶魔一般，慢悠悠地说着：“这瓶药是老头子给我的补血的，不过好像是失败品，有点儿副作用。我原本都打算扔了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具体有什么副作用我也不太清楚，只能交给你来帮我验证了。说起来，我都得感谢你了。”
话毕，楚笙走到了一个手下身边，她把一个药瓶扔给了手下：“看他快死的时候喂他吃一颗。”
手下拿着药瓶，立马说道：“是！”
楚笙下了车，她回到了医院了，走回了陆离辰的病房，冷逸城看到她，眼中带着激动地神色，一直担心楚笙会出什么事情。
万一笙哥出了事，陆哥醒来肯定饶不了他。
楚笙走到了病床旁边，坐了下来：“你先去旁边的病房休息吧，我照顾陆哥。”
“没事，笙哥，我可以帮你。”冷逸城说着。
“萧然给你准备了饭，你先去休息休息，吃一点儿饭，睡一觉再来。”楚笙说着。
原本还好，笙哥一说，他真的感觉到有点儿饿了，精神原本高度集中，现在放松了下来，确实觉得有些累。
冷逸城点了点头：“好，笙哥，晚上我来跟你替换。”
冷逸城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楚笙和陆离辰。
楚笙看着安静躺着的陆离辰，她渐渐垂下了眸子，声音很低：“陆哥，你是不是傻子？”他把防弹衣给了她却还是替她挡了子弹，他是不是傻瓜？
“如果褚姨和陆叔叔知道你出了事怎么办？冷逸城也这么关心你，你身后还有幽灵，有陆氏，这些你都不要了么就敢替我挡枪？”
“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大傻子？嗯？”
隔了很久，楚笙敛眉，她低低的说着：“陆哥，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离开，还在陪着我。
真的，谢谢你。
楚笙一直守在陆离辰的病床旁边，一口饭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