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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笙沉默了一下，看着他，认真地询问着：“那个...你觉得，我还有机会装傻吗？”
“你觉得呢？”陆离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楚笙琢磨了一下，好像没机会了。
她干脆放弃，看向他：“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山里？我受伤的时候？”楚笙回忆着自己一路来的举动：“还是赵子山叫我笙主的时候？”
他们救了赵子山和仝杭后，赵子山看到她时下意识地叫了“笙主”，虽然被时轩打断了，但是还是留下了尾音。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什么时候露了破绽。
“更早。”陆离辰的薄唇中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更早？”楚笙重复了一遍，所以陆离辰在很早之前就知道她是月了？
“陆哥，什么时候啊？”楚笙忽然有了求知欲，好奇地看着他。
陆离辰修长的手指拿着药膏，打开，右手拿着棉签，指了指楚笙的脚腕。
他要帮她涂药？楚笙当即拒绝道：“陆哥，我自己来就行。”让别人帮她涂药，她总觉得有些别扭。
“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猜到的了么？”陆离辰不紧不慢地说着。
楚笙毫不犹豫把脚腕伸了过去：“陆哥，谢谢你帮我涂药。”
陆离辰挑了挑眉，看着她闪着亮光的眸子，微叹了一声。左手挤出了药膏，用棉签抹上，轻轻往她的伤口上抹着。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她。
“陆哥，你其实没必要那么小心。”楚笙忍不住开口。
她活得很糙，从来没这么细心地抹过药。
“你就这么想留疤？”陆离辰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楚笙摇摇头：“当然不想了。”她是不易留疤体质，小时候受了伤抹抹药就恢复了。后来有了尤文山和萧然给的药，药效自然不用说。
留疤，她倒是从来没有担心过。
“陆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楚笙回归了正题。
“之前。”
楚笙继续追问着：“给个具体的时间呗？”
“笙笙。”陆离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她，对上了她好奇地眸子：“每个人的感觉不一样。”
月出现的时候，有一种直觉告诉他，她就是楚笙。
无论从说话的语调，还是做事的方式，他都能感觉到很不一样。
当然，真正确定月就是楚笙是楚笙和时轩到大赛现场的时候，她主动走过来搭讪。听到了熟悉的调子，那一刻，他确定了她就是月。
“凭感觉？”楚笙的眼神有些幽怨：“陆哥，你现在回答问题这么敷衍的吗？”他好歹可以随便说一个时间骗骗她。
陆离辰一边抹着药，转移了话题：“你身上有可以定位的东西吗？”说着，补充道：“除了手机。”
楚笙立刻知道了陆离辰想问什么。
“啊？”楚笙佯装思考：“应该没有。”
“应该？”陆离辰蹙眉。
“肯定没有。”楚笙扯着慌回答。
今天在山里的人为什么能确定她的方向只攻击她？对方明显是冲着她来的，那么，他们是怎么在那么多人中确定她的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