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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如何射击吧。”
秦夜玦松开沈景漓的手臂,让她自己操作。
沈景漓把右边的触角卡在玉槽中,再拉起放下。
“咻…”
毒针从蝴蝶尾处成功射出。
只是毒针落下的位置并不是刚刚定位的心脏处,而是射在了人形靶子之外。
沈景漓呆怔在原地,一脸疑惑,“秦夜玦…这定位怎么不准?”
“射击时,你的手臂晃动了,所以击中的位置出现了偏差。”
沈景漓的神情淡了下来,看来,这揽月镯也没那么容易学成。
秦夜玦摸了摸沈景漓的小脑袋,昧着良心安慰她,“初次操作…你就能把毒针成功射出,已经很厉害了。”
听到夸奖,沈景漓面上一喜,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真的吗!?”
见沈景漓不似方才那般沮丧了,秦夜玦继续哄她。
“真。你这种情况,算是有天赋的了。”
沈景漓听到肯定后,喜悦飞上眉梢,她转身看向秦夜玦,指着自己的小翘鼻激动不已:“你的意思是…我还有习武天赋?!”
沈景漓算是秦夜玦见过肢体最僵硬的人了,有绿点定位还能偏成这样。
他假咳一声,下意识的躲避沈景漓充满期待的眼神。
“咳…不过,要想学好揽月镯,光有天赋还不够,努力也要跟上,需每日锻炼臂力与平衡感。”
“怎么…锻炼啊?”
秦夜玦指了指一旁的布袋,“那里面装满了石子,将它挂在手臂上,每日举够一个时辰。”
“今夜是你初次锻炼,就不必上下蹲了。”
一个时辰那不是两个小时啊,举完手臂岂不是都要废了?
如果真的把石袋挂在手臂处上下蹲的话,这跟举重有什么区别?!
沈景漓一直都有个短板,就是超级讨厌体能训练。
以前在校时,她最恐惧的就是学校体测,跑个1200米,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一定要这样吗?有没有捷径可走?”
秦夜玦见沈景漓想打退堂鼓,语气坚定:“没有。”
沈景漓满脸沮丧,“不玩了…没意思…”
沈景漓本能的抗拒体能训练,于是她想早早放弃。
沈景漓抗拒的小表情被秦夜玦尽收眼底,他好整以暇的问:“你学医时,也是这般知难而退的吗?”
“那倒不会,我对医术感兴趣,再累也不觉辛苦。”
“可我对举石子实在是提不起兴致啊,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我不可能对每件事都保持绝对热情,人总有长处与短板的吧…”
秦夜玦把装了石子的布袋拿了过来,“你说的有道理,但还是要举够一个时辰。”
揽月镯已经是最简单易学的暗器了,就算没有武学基础,也能快速上手,沈景漓还是要会点暗器傍身才好。
沈景漓:“……”
秦夜玦把沈景漓的手臂抬起,再把石袋放了上去,“即收了揽月镯,就必须把它学会。”
这两大袋石子,加一起该有十斤了吧,死重死重的!!
沈景漓垂头不语,既然秦夜玦都这样说了,自己还是老老实实锻炼吧…
秦夜玦捏了捏沈景漓的脸颊,“把头抬起来,平视前方,手臂也要伸直了。”
沈景漓照做不误,她举着双手,心情跌落谷底。
白天的她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得了件稀罕宝贝。
这会儿的她又在感慨这稀罕的宝贝当真不好学啊…
……
她微微失神,手臂也不自觉的向下倾斜。
“你还走神?”
沈景漓眉头微蹙,深深的吸一口气,“要不,明日再练吧,今晚接收了太多的新知识…脑子跟体力都不够用了。”
秦夜玦心底是万般不忍心让沈景漓受累的,可又怕她遇到突发情况后没有自保的能力,只好心一横,拒绝了她的提议。
“不行,练足一个时辰才能歇息。”
沈景漓:“……”
天啊,怎么搞的怎么跟体罚一样…!?
“手都斜成什么样了?”
沈景漓小声道:“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啦,反正举够一个时辰就行了。”
见沈景漓还是没有把手臂摆正,秦夜玦倒也不恼。
俊脸逐渐逼近,一个带有侵略性的吻稳稳当当的落下。
沈景漓的脸一红,挂在手臂上石袋也掉落在地了,她用力将秦夜玦推开。
“你…?!你?你又亲我!?”
她还举着石子呢,秦夜玦这个流氓亲人都不分场合的吗!?
“这是敷衍了事的惩罚。”
沈景漓咂舌:“怎么还有这样的惩罚?!”
“再不好好练,就脱了衣服亲。”
“别…别,马上练。”
沈景漓重新把布袋挂在手臂上,腰杆挺的笔直,手臂也是一样。
秦夜玦见状,便坐在椅子上幽幽的喝茶。
沈景漓:(`へ′)
好气!
这厮居然在自己对面落座,还悠闲的品茶,杀人诛心了。
……
沈景漓举了半个时辰后,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额间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手好酸啊…
可她又怕秦夜玦的惩罚,自然不敢松懈,极度乏累的她的鼻头一酸,眼眶也红了。
沈景漓毕竟不是习武之人,举着石袋还要时刻保持一个姿势,她早已累的不行了…
秦夜玦见此情景,心一软,他放下茶盏朝沈景漓走来。
“不哭好不好?”
“举久…手酸…我不想哭的,眼泪它自己掉下来了…”
“你不是男人吗?哪个男人似你般哭哭啼啼的?”
一听到男人二字,沈景漓彻底绷不住了,她要是真男人就好了,就不用惧怕被脱衣了。
可是她是女子啊,练不好就要被脱衣服亲,谁受得了这种威胁啊…
豆大的泪珠从沈景漓的眼眶中一滴滴落下,可即便如此,她的手臂也不敢倾斜一点。
秦夜玦:“先休息,等会再练。”
“我才不要…”
都举了这么久,难不成待会儿还要在重新来一遍吗?
秦夜玦无奈道:“不肯停,又要哭?这是为何?”
“你要脱我的衣服,还问我为什么…”
沈景漓的手臂依旧笔直,生怕有半点倾斜,极度紧张的心理加上极度紧绷的身体,她现在十分崩溃,度秒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