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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秦夜玦,你个兔崽子,简直无法无天。”浑厚磁性的声音打破了屋内暧昧的气氛。
沈景漓放眼望去,看到一五十多岁的男子正趴在窗前,一脸愤怒,气得胡须都倒立了。
沈景漓如同枯木逢春般来了精神,“大爷救我。救救我,秦夜玦不做人了!”
莫呈咂舌,瞳孔放大了几分,神色极为难看,“居然还是个男人!你小子上哪抢来的?”
秦夜玦眉头微皱,给沈景漓点了睡穴。
这老头怎么来了?
秦夜玦自然不满好事被打断,深深的看了一眼熟睡的沈景漓,坐在床边。
莫呈翻窗进屋:“几年不见,你越发变态了。”
秦夜玦眼中还蕴含着些许薄怒,“大老远过来,就为了说这个?”
莫呈见秦夜玦的缎面睡袍松松垮垮,不难猜想,方才他定是要欲行不轨之事,还好被自己及时叫停。
“把衣服穿好,你这副德行,简直不堪入目。”
秦夜玦厉声道:“看不惯就滚。”
“那老夫也把他带走。”莫呈加快脚步上前。
秦夜玦挡在莫呈眼前,“你敢碰他试试?”
莫呈抚上剑柄,蓄势待发,“哼,怎么?这几年本事大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秦夜玦大手一挥,用内力将桌上的长剑带到手中,莫呈见此架势,握紧剑柄,率先出击。
秦夜玦腾空飞起,跳到莫呈背后,莫呈心一惊,好快的速度!
他迅速转身,发现长剑早已及其喉。
秦夜玦:“你输了…”
“未必!”莫呈往后一退,再纵身一跃,朝秦夜玦的命门袭击。
……
两人从寝宫打到外头,动静太大,把隐匿在暗处的暗卫们都炸出来了,秦夜玦眉头一皱,“都退下。”
“是。”
莫呈催动剑身,剑光霍霍,连环出击,“臭小子,确实不赖嘛。”
秦夜玦早就没了耐心,找准时机,用力疾挥,莫呈有点招架不住,节节后退,又一踉跄,险些跌倒。
秦夜玦乘胜追击,将他的利剑甩飞,莫呈被秦夜玦的剑气所震,瘫坐在地。
秦夜玦冷笑道:“你又输了。”
莫呈了然一笑,把事先准备的药拿了出来:“老夫是输了,给,胜利者的奖励。”
元结丹?
秦夜玦的脸一沉,神情凝重。
“听时岚说,问桐花的果实又是空果,老夫这才来京城,你的毒不能再拖了,还是先服下元结丹吧。”
“不必再吃了,能控制。”
莫呈面目严骏,若没有问桐花的果实抑制寒气,那么…秦夜玦只能用内力强制压制寒气侵蚀。
“吃吧,毕竟毒还未解,现下也还没有抑制寒气的药物。”
“不吃。”
服用元结丹,虽能短暂的抑制寒气侵蚀,可等再次服用时,需加大药量,长期服用,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小孩子吗?难道还要老夫哄着吃吗?用内力强行压制寒气,你就不怕走火入魔吗?”
“说了不吃就是不吃。”
“你!好啊,那老夫就告诉那个小娃娃,你的…秘密。”
秦夜玦特意给床上的人点了睡穴,那么他定然是不知秦夜玦的身世与秘密。
莫呈把元结丹朝秦夜玦扔去,接与不接他自己决定。
秦夜玦伸手接过,吞下,“回去吧。”
若再用内力压制寒气,可能真的会走火入魔。
此时的秦夜玦似乎也别无他选,就算再不愿,还是服下了元结丹。
莫呈见状,也松了一口气,“听说你做了摄政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秦夜玦:“……”
“你上哪抢来的小娃娃?”
秦夜玦:“……”
“你喜欢男人?”
秦夜玦:“……”
“他是你的…心上人?”
“心上人?”秦夜玦听到这三个字时,若有所思。
莫呈眼底闪过一丝担忧,这小子一直在打打杀杀的环境下长大,莫不是,还不知道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吧?
“心上人就是你心尖上的宝贝,想与她结秦晋之好的人,通常都是男女搭配,结婚生子,白头偕老。”
“没吃过猪肉你还没见过猪跑吗?你不会不懂吧?。”
见秦夜玦依旧不言,莫呈换了个话题,
“你体内的寒气似乎有所减退,这是何缘故?”
方才打斗时,触碰到秦夜玦的肌肤,似乎没那么冰冷。
他这种体质也遭罪,从小就没有正常体温,要靠至刚至阳的药物才能抑制寒气侵蚀,根治…也是天方夜谭。
一旦药物停下,必死无疑。
可…所需的药引都是稀有物,总有一日定会供应不上,死亡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秦夜玦:“……”
“郢无忧还在追杀你吗?”
“……”
事事无回应,莫呈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懒懒道:“知道你小子混得好,但也别掉以轻心,如今,你也似乎有了软肋。”
“软肋?”
莫呈点头:“就是床上的小娃娃啊,瞧你那护犊子的样,若是被郢无忧知晓,他还能安然无恙?”
秦夜玦漫不经心道:“她的人都在我眼皮底下行动,端了她的老巢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可轻敌啊。”
见莫呈依旧叽叽喳喳,秦夜玦神色冷峻,眸中的寒光乍现,“你还不走?”
莫呈躲开秦夜玦的眼神,笑嘻嘻道:“不急不急,老夫还是留下来陪你几天吧,听说京城有各种名酒,老夫正好…”
“不需要。”
听到斩钉截铁的拒绝,莫呈吹胡子瞪眼:“亏老夫还把你养的这么大,不孝子一个!”
“你何时养过我?”
“…反正也就是…”
秦夜玦:“东街口,韵都酒坊,马上滚。”
听罢,莫呈大喜,“哈哈哈,算你小子有良心,哈哈哈。”
莫呈刚走两步,就被秦夜玦叫住,“去疤痕的药,限你三日内送来。”
莫呈脚步一顿,转身不解道:“你要这玩意儿干嘛?你…还会介意身上的伤痕?”
秦夜玦想起那日在顾府,沈景漓对顾斯辰的身材多加赞美,心中不免吃味。
他本不在意疤痕在身。
可…肤浅的笨蛋在意。
总不好,让他观感不适吧…
莫呈摸了摸胡须,“这几年,你变化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