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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夫人犀利的目光落在了沈锦月的身上,“锦月,翠玉所言可属实?真的是你故意将她推到水里的?”
翠玉哭的梨花带雨,委曲求全的,演戏谁不会呀?翠玉这点儿火候,对于活了两世的沈锦月而言,只是个小弟。
沈锦月在跪下的同时,便先落下了泪来。
“请母亲明鉴,翠玉出事之时,我的确是在场的……”
话还未说完,翠玉便大喊:“我没说谎,您看她都承认了,就是她故意推我下水的,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她便是容不下我!”
沈锦月见状也不想演了,干脆直接站了起来霸气侧漏地说着:“翠玉,你是我身边的丫鬟,原本你勾引世子就算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但是我念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就不与你追究什么,可你怎么如此污蔑侯门主母?”
孟老夫人见此时得不到什么结果,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了,闹大了不好收场,谁都难堪,于是当个和事佬,假模假样地问起沈锦月。
“锦月,还是你识大体懂分寸,依照你来看,今天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呢?”
“母亲言之有理,虽然翠玉行事鲁莽,但到底肚子里还有世子的骨血,孩子是无辜的,依我所见,世子最好还是将她收入房中。”
沈锦月竟然没有闹这个外室子的出现,反而还主动提出让孟宴修收了翠玉?
别说是孟老夫人他们了,便算是孟宴修本人,都错愕的看着她。
纳翠玉为妾,根本就不在孟宴修的计划之中,本来那天晚上就是喝酒冲动行事,他又不喜欢翠玉。
而且孟宴修在看到沈锦月如此平静的说出这句话之时,他心里反而有些不是滋味。
原本他还颇为苦恼,该如何让沈锦月松口,不管怎么说,但凡是个有脾气的,该是要大闹一番才是。
可如今,她非但没有闹,反而还主动松口。
这也足以见得,她对孟宴修并无情爱,否则一个爱丈夫的妻子,又岂会容忍他人来与自己分享丈夫呢?
意识到这点后,孟宴修非但不高兴,反而还沉下了脸,捏紧手心。
孟老夫人也诧异得很,今天这么提一方面也是试探,试探一下沈锦月对纳妾的态度,如此一来日后也就更容易将苏玉婉纳为妾室。
“锦月你能如此想,真是再好不过了,此事还是委屈你了,但你放心,便算是翠玉能生个儿子,那也是庶出,绝不会威胁到你这个嫡母的位置的……”
孟老夫人的话还未说完,沈锦月又不急不缓的补充了一句:“原本,翠玉有了世子的骨肉,也该做个良妾,但她今日闹出这样的笑话,还在静柔郡主面前失了仪态,若是世子还收她为良妾,恐怕就不太合适了。”
孟老夫人这么一合计,也觉得有道理。
“那依锦月你的意思,该给翠玉安排个什么身份,最为合适?”
沈锦月徐徐道:“通房最为合适,不需要像妾室一般,还需要过明路,但也是孟家人,将来生下了孩子,也有名分,不算是外室子。”
孟宴修的眸光落在谢清晚的身上,沈锦月微低垂着眉眼,只露出一截雪腻的天鹅颈,看着纯白而又脆弱。
可孟宴修却很清楚,他的这个嫡妻,可并不纯良。
因为自古以来,通房是一个女子在府内最低的身份,是比贱妾还低微的存在。
通常来说,通房的存在,便是给男主人解欲望的,甚至连宠物都不如,随时会被厌弃。
更重要的是,一旦做了通房,翠玉便被钉死在这个位置,将来撑死了也只能做个贱妾,连良妾都没机会,哪怕翠玉的肚子争气,真能生个儿子出来,也无济于事!
沈锦月的这一步棋,可以说是杀人于无形。
翠玉听了站在一旁,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她无权无势,又没有可靠的娘家,还为了孟宴修背叛了沈锦月,现在根本就没有人会帮她说话。
“便依夫人说的来办吧。”孟宴修道。
沈锦月很有把握,到了这个地步,孟宴修只能照着她说的来办,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名声。
“也好,这也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这事儿,也是委屈锦月你了,刘妈妈,去将我屋里的那对玉雕嵌珍珠八宝耳坠取来。”
很快,刘妈妈将耳坠取了来,孟老夫人将耳坠亲自递到了沈锦月的手中。
“这对耳坠,也是我的陪嫁之一,年轻的时候我甚是喜欢,如今老了,也戴不了这么艳色的耳坠了,倒是与锦月你甚是般配,收着吧。”
苏玉婉附和着说道:“这对耳坠,可是老夫人最喜欢的,先前我讨了几次,老夫人都不舍得给我呢,少夫人当真是好福气呀,也难怪了,能容下一个野种,也不是一般小娘子能有的气量。”
苏玉婉这是明着讽刺沈锦月没有骨气,她这个嫡妻还在,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一个小丫鬟入门了。
苏玉婉就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笑沈锦月的机会,只要能给沈锦月添堵,她就很舒心。
“既然此事已经处理妥当了,那便这样吧。”
孟老夫人挥了挥手,大伙便都离开了,翠玉到了门口可怜兮兮地对孟宴修说道:“世子,那我以后住哪儿呢?”
“该住哪儿住哪。”
孟宴修觉得这都是小事情,还要来烦他?本来今日在那么多宾客面前丢人现眼的,孟宴修心里就不舒服得很。
于是他扒拉开翠玉的手。
沈锦月见状似是嘲笑:“真不好意思,该喊你翠玉妹妹了,如今再怎么说翠玉也是世子的女人,再住暮云阁的偏房好像是不太合适。那就去住风凌阁吧,只是那里地方有些偏,常年无人住,更是没有人打扫,就辛苦翠玉妹妹打扫一番再住进去。
以前翠玉妹妹就是干这些活的,所以对于洒扫这样的活想必是熟悉的很,也用不着别人教了。”
翠玉咬紧牙关,内心感觉到了无数委屈翻涌而来,可是孟宴修对翠玉就只有不耐烦,根本就不关心她吃住如何。
而此刻面对沈锦月的冷嘲热讽,翠玉也只能伏礼,轻轻说道:“少夫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