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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镜开车返回云桑县,他看樊欣撑着下巴发呆,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
樊欣面无表情看向他。
随镜笑了,眼眸弯起:“在想什么?”
樊欣靠在椅背上:“孙倩倩,她和我挺像的。”
随镜嗤笑:“她?不像。”
樊欣笑笑没说话,现在当然不像,她说的是前世。
*
白温柔一路惊险离开体育馆,身后藤蔓穷追不舍。
她转过一个拐角区,一头扎进垃圾桶里。
垃圾桶臭气熏天,白温柔被熏地差点吐出来。
她捂住口鼻,缩在垃圾桶里一动也不敢动。
之前就知道那被丧尸控制的藤蔓凶残,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藤蔓撕碎人的场面。
每一个细节都印在她脑海里,让她有种自己也被撕开的错觉。
一想到宋洋前一刻还在说话,后一秒就被藤蔓窜穿的样子,她就控制不住颤抖地身体。
早知道,早知道还有这东西……
白温柔咬着嘴唇,想到了樊欣。
就算是400ml血,就该答应下来!
白温柔后悔又懊恼,恨不得穿越回到那个时间点抽自己几巴掌。
外面窸窸窣窣声音响起,白温柔背脊窜起一阵寒意,害怕地手脚发麻,恐惧犹如浓雾般将她笼罩。
一根藤蔓咻的一声扎进垃圾桶里,从里面拖出一个人吊在半空中。
“啊———”白温柔歇斯底里尖叫着,她此刻狼狈凄惨,漂亮的脸上满是脏污,身上散发着垃圾桶里的臭味。
樊欣下车冲过去,一跃而起,手中冰剑斩断藤蔓,抓住白温柔的衣领,带着她落回地面。
白温柔虎口逃生,她愣愣地看着在最危险的时刻把她救出来的人。
委屈,害怕,还未消散的恐惧以及劫后余生的喜悦。
情绪杂糅的白温柔再也控制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她双手抱着樊欣的腰,就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
随镜脸色难看,眼中阴郁暗沉,他抓住白温柔纤细的手腕,毫不怜惜地拽着掀开。
樊欣看了眼他,到也没说什么。
随镜眯着眼睛,挡在樊欣的面前,看白温柔的眼神阴鸷可怕像是一只护食的凶兽。
白温柔对上他的视线,身体哆嗦。
她期期艾艾看向樊欣,没了之前的张狂,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泫然欲泣。
樊欣扯扯嘴角,声音冷淡:“800ml血,要我出手吗。”
白温柔眼中的泪都凝固了,她错愕问道:“不是400ml吗?”
樊欣嘴角勾起:“是啊,涨价了。”
这还能涨价?!!
白温柔一口老血梗在喉头,看了眼樊欣和随镜。
死基佬!!
她抬手抹去泪水:“800就800,我答应,你快救救我。”
她就怕自己在晚一点,这人又要涨价。
樊欣把之前被困在体育馆里的人都救出云桑县,丢到云桑县外面。
她带着满满的收货,返回了庄园。
被抽800ml血后,白温柔除了觉得有些胸闷气短外好想也美别的不舒服。
就是好饿。
天都黑了,她被樊欣扔在这渺无人烟的城外,心里一片咒骂。
她是眼睛被屎糊了,被救的那一刻才会觉得那死基佬丰神俊朗,天神下凡!
白温柔走不动了,一屁股坐下来:“死基佬,没人性!”
“唔——”一声闷哼响起。
白温柔头皮都炸了,她像弹簧一样一跃而起,连连退后。
“谁,谁在那里?”
宋洋听到她有些尖锐的声音,艰难从地上坐起来,看到月光下白温柔那张发白的脸,他惊愕道:“白温柔?”
她不是死了吗?
白温柔看到宋洋时,吓得脑袋里一片空白,想跑,腿却一软摔倒在地上:“鬼,鬼啊———”
她蹬些腿,身体不断后移,惊恐地看着宋洋。
宋洋看着白温柔的反应,沉默几秒,才开口:“我不是鬼,我还活着。”
白温柔双手作揖,闭着眼睛碎碎念:“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宋洋,不是哟害死米的,米别来找我啊,末日降临后,一路上我都是支持你的,你要找人偿命也该找别人啊……”
“你可以摸摸,我有体温。”宋洋打断她的碎碎念。
白温柔睁开眼睛,看着面色惨白的宋洋,她腿软得不行,根本逃不了,犹豫了下,小心试探:“你真的还活着?”
宋洋努力安抚了白温柔好一会儿,白温柔才慢慢靠近,抹了抹他的脸。
夜晚温度很低,很冷,她的手冻地跟冰似的,触摸到宋洋的脸时,感受到了微弱的暖意。
她瞪大眼睛:“你这么没死?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你被藤蔓撕碎了!”
宋洋眼眸微闪烁,询问白温柔的经历。
和他不同,她是看到他第一个被撕碎,众人逃跑,她跑得最快,身后的人一个个化为藤蔓的养料,她差点被藤蔓弄死地时候,樊欣出现了。
宋洋气得血液直充大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一群人被樊欣耍了!
不管是洗脑还是幻觉,总之,藤蔓杀人他们逃命都是假的!
樊欣回到庄园时,肩膀上趴着一颗软趴趴焉哒哒的八爪鱼似的藤蔓。
身后的穹隧被美瞳覆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藤蔓。
樊欣是赶回来投喂的,要是不及时投喂这些丧尸,难免会出现越狱的情况,到时候伤到人就不好了。
投喂一圈后,樊欣深深感觉到了血液的缺乏。
她需要大量血液,但,最近遇上的人类,就没有能用的。
张淮开着被改装过的车,只要补遇上大型丧尸群,他能直接碾压过去。
返回的一路,他运气不错,遇上的丧尸不是零碎几只就是小型丧尸群。
他还遇上过向他求救的人,他一概视而不见。
经历过光头的事之后,他那点怜悯心全然消失。
张淮归心似箭回到他离开的地点时,远远的看到一群人,还有五辆车。
其中一辆是他的车。
张淮停下车,没惊动那群人,他心底隐约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眼底被血丝一点点布满。
天黑后,那些人回到车里休息,他无声无息靠近。
三个人围着火堆坐着,一边聊天下边照顾着火堆。
“这温度零下了吧?以前要这温度,我不裹个棉被都不敢出门。”
“是啊,现在习惯了,感觉也就那样。”
“这就叫适者生存。”
几个人摇头晃脑,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适应新世界了,颇为得意。
他们坐姿懒散,守夜守地毫不尽心。
张淮摸过来时,听到车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和若有若无的痛苦呻,吟。
他绕到自己那辆车旁边,慢起身透过窗户往里看去。
夜晚光线昏暗,好在他已经习惯了黑暗,能基本看清里面的情况。
驾驶座上坐着个不认识的男人,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副驾驶座上也有一个人,依然是陌生人,张淮略过,看向后面。
后面的座位被卸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的铁笼,里面是几个缺胳膊少腿的人。
张母手中握着一小块打磨锋利的石头,她双腿已经没了,左手也没了,身上的肉也被切除不少,疼得厉害,只有右手和脸还是完好的。
这石头,是张父咽气前给她的。
死于她和张父来说,是解脱。
只是她不甘心,她的儿子还没回来,她还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是出事了,还是好好的,活着,还是死了。
她想见到儿子,又害怕他出现在这里。
泪水模糊中,她忽然抬头,对上了车窗外的一双眼睛。
她猛地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眼睛。
心中一股恐慌腾地升起,她疯狂摇头,却不敢发出声音,深怕惊动了那些魔鬼。
“快走!快跑!”她嘴唇开开合合,竭斯底里地对张淮无声喊到:“走,走啊,快走!”
张淮双眼通红,手背青筋暴起:“妈——”
张母摇头,眼泪簌簌落下:“好好活着,妈妈爱你。”
手中锋利的石头狠狠扎进脖子上的大动脉中。
鲜红血液喷射而出,张淮的视线被铺天盖地的鲜红掩盖。
他瞪大眼睛,目呲欲裂。
“不要!”张淮撕心裂肺地大吼,完全失去理智,疯了般撞击车门。
所有人都被惊动了。
“起来,快起来,有人偷肉来了!”
火堆边的人,其他车上的人纷纷围拢过来。
有人手中拿着镰刀,有人手中拿着木棍,还要拿菜刀,砍刀的,个个防备地盯着张淮。
张淮趴在车窗上,双手攥紧,转身过来,双目猩红犹如丧尸。
他满怀恨意,盯着面的一群人:“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被他看到的人,都瑟缩了一下,明明他们人更多,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不安起来。
“怕什么?他就一个人,还能把我们怎样?大家一起上,抓住他我们就有新的储备粮了!”
站在前面的男人举着一把水果刀喊到。
储备粮三个字让众人舔了舔嘴唇,最近他们储备粮不够,这段时间都只能吃个半饱。
食物冲淡了他们的胆怯,看张淮的眼神变得灼热。
储备粮——张淮大脑犹如被炮弹轰炸一般。
他双目充血,机械般重复:“储备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