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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凝知道百口莫辩,叹了口气说,“既然你们不信我,我带你们去看看。”
浅青烟点头,跟着忌凝去了寂北院,门一推开,一股荒凉之气扑面而来。
仿佛某样闷了很久的东西一样,灰尘布满,闻得让人心里十分堵塞。
他们西宁院还有一颗枯树映景,这里就只剩死气沉沉了。
寂北院地上全是灰,这灰还一直漂浮起来,让人以为到了大漠,阴冷起着沙尘暴的大漠。
忌凝很自然地从衣兜中掏出一布条,直望他脸上蒙住。
浅醇还觉得奇怪,不过后来忌凝带他进屋就知道为什么了。
忌凝随意带他们入了一屋,门一开。
屋内的沙尘直扑在他们身上,浅醇他们只给咳出肺来。
“我的妈啊,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这里有人吗?”
“这里面有人我吃屎!”
谁知屋内真有人回应他们,只听一个快要干枯的声音传来,“谁,谁啊?”
“还真有人!”
“你这回必定要吃屎了!”
...
浅青烟眯眼一看,只见尘雾中,有一个埋在土里的人探出头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魄族怎么躺在土里...
还没等那个人从土里起身,忌凝一把将门给关上,笑道:“好了,现在你们也知道情况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要什么床啊桌啊椅子什么的。”
浅青烟表情严肃,“无论怎么样,我们是不可能睡土里的。”
“对啊,我们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能睡土里呢?”浅醇大吐槽,之前他就觉得月洪明不是一般人。
现在看来,月洪明的手下也不是一般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忌凝陪笑道,“好,既然你们想要这些东西,我当然会帮你们办到。”
“走吧。”浅青烟一刻也不想在这待着了,待在这里真是让人难受。
他真搞不懂月洪明为什么会有这种癖好,把活生生的人养成了死人。
这下他彻底好奇了,这魄王宫到底是怎么样的。
忌凝看着浅青烟一脸凝重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得逞了,他就是让浅青烟去发现去找,最好一夜之间弄懂魄王宫。
浅青烟一行人回去后,马统领西宁院打扫得干干净净。
忌凝也老实把要的床桌椅柜子,能满足的东西都全部带过来了。
浅青烟静静地坐在屋里,他选的此物刚好正对着西宁院大门。
那枯树虽在荒败,可却一直凭着它顽强的根,拼着最后的希望活着。
浅青烟看得到枯树的挣扎,就好像看到了整个东南州城的挣扎一养。
魄王宫虽然铺满了整个东南州城,可东南州城毅力在这千百年来的气息,不可能一时湮灭殆尽的。
浅青烟思考着,越是思考心情越是郁闷。
虽然说来此是为了报仇杀了宁沉央,可当他慢慢接触宁沉央下来,他现在总感觉自己以前是不是错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先把现在能干的事干了。”浅青烟自言自语道。
他回想着方才在寂北院看到的人,他就知道这些人绝不是本来是这样的。
而是待在这崩溃导致,任谁住在魄王宫这种死气沉沉的地方都会变成那种样子。
浅青烟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心里暗暗想着要把这些人都救了,脱离这种鬼不是鬼人不是人的地方。
...
李勇迁这边很快穿入了封印边界,他可是完美的魄人,过程没有崇义左他们那么困难。
一个时辰他就死灰复燃了。
“浅青烟这小子,肯定心怀鬼胎,必须快点了,不然魄王那边被那小子蛊惑就不好了。”李勇迁这样想罢,赶紧动身去南州。
此时的南州,裸身人事件中的一男一女,已有一男被抓了,据说关押在陆州长府邸家中。
抓捕裸身人,还让陆州长身负重伤的事情,也在南州传开了。
宁沉央这会儿正站在陆夷床前看着他。
“陛下,您不必亲自过来守着我,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陆夷眼里放着光,一直盯着宁沉央,要不是他身负重伤,早就跪舔宁沉央了。
宁沉央淡淡看了他一眼,“没事吗?没事我走了。”
“啊,不是,陛下!...”陆夷喊道。
“有事吗?”宁沉央道。
“咳咳,我表哥陆远怎么样了?”陆夷问道。
陆远:“...”
宁沉央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躺在隔壁床的陆远,叹了口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陆远虽也开始崇敬宁沉央,但没有陆夷那么痴狂,陪笑道:“陛下,您见怪不怪啊,我这弟弟从小就缺安全感。”
“没事,他要看就让他看个够,此事本就有我的责任,是我疏忽了。”宁沉央道。
这话传到陆夷耳朵里,直接忍不住大哭起来,“不,怎么可能是陛下您的责任呢?都怪我自不量力...”
陆夷又开始巴拉巴拉说一通,宁沉央听了不下百遍了。
此刻有人敲门,“陛下,有人求见。”
“进来。”宁沉央道。
宁沉央来这守着,一半是南州州长事物繁忙,平时的事情都搞不完了,若是州长病倒,岂不是所有事情都要堆积着。
正因如此,陆夷就连身负重伤,也不能把南州的事放下。
“宁哥。”祥和进来,拱了拱身。
“怎么样了?”宁沉央问道。
祥和叹了口气,“他还是什么不说。”
那个他,正是崇义左。
那晚崇义左惨遭宁沉央一遍一遍虐杀,直到天亮。
而后崇义左直接给关入大牢,宁沉央还亲自为他施法封印。
还派了楚黎前去观察,他想让楚黎想出办法,撤出崇义左体内的魄力器官,让这种不死之症彻底死绝。
另外还派祥和严加拷打,问崇义左另一个搭档的下落。
崇义左哪知道怕啊?死了那么多此都没死成,他肯定不怕啊。
问夜英的下落,崇义左是绝对不会说的。
宁沉央也不急,“就一直关着,也不用派人手看着了。”
“可是...”祥和担忧道。
宁沉央摆摆手道,“我此行是故意的。”
“宁哥是想引蛇出洞?”祥和问道。
宁沉央嘴角一扬,“祥和,你历练一番脾性,还是好苗子一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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