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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岑玺真不想理门外这个人,就会来给他瞎捣乱。
此时的顾岑玺,只想做一个安安静静折千纸鹤的美男子。
但没办法,未来老丈人已经站在门外了,父权压迫,使得顾岑玺不得不站起身。
他走到房门前,打开门。
夏君尧脸色冷冷,来查岗:“夏天在你屋里?”
顾岑玺顿了顿,他该怎么回答?
“行了,你别回答了。”
夏君尧已经走进了顾岑玺的屋里。
他脚步声沉稳有力,绕过客厅,走向顾岑玺卧室的方向。
顾岑玺提醒夏君尧:“夏天睡着了,师父,你脚步声放轻些。”
夏君尧猛地刹住脚。
他回头,望着顾岑玺,眼神犀利,仿佛喷着火。
这个孽徒!该不会已经把他家小白菜嚯嚯了吧?!
顾岑玺立即解释:“我没碰她。”
夏君尧眼里的怒火消失了。
顾岑玺:“夏天晚上有时候会做噩梦,所以就来找我,让我给她守夜。”
“师父你放心,夏天是一个非常非常保守的小姑娘,她非常非常注重男女有别,平时她连小手都不让我牵,我们之间更是连抱都没抱过!”
顾岑玺的话犹如一剂强心针,夏君尧越听越放心:“你说的是真的?”
连小手都没牵过?连抱都没抱过?
顾岑玺巧妙回旋:“师父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夏天。”
夏君尧被堵了一嘴。
问夏天,这话怎么问得出口,他家小姑娘脸皮那么薄。
夏君尧打量了顾岑玺一眼,衣衫整齐,脸色正常,没有男人事后残存的那种余味。
罢了,夏君尧选择相信顾岑玺。
夏君尧视线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就看到了桌子上那一堆张着小翅膀的、粉粉嫩嫩的千纸鹤。
“你半夜不睡觉,叠这个?”
顾岑玺点头:“嗯。”
夏君尧睨顾岑玺一眼,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
折千纸鹤!
还折粉色千纸鹤!
这与铁骨铮铮的顾硬汉,真是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连见多识广的夏君尧都被震惊了:“你叠这东西干什么?”
顾岑玺回:“闲来没事叠着玩,修身养性。”
夏君尧看看粉乎乎的千纸鹤,又看了看顾岑玺英俊硬朗的脸庞,忽然觉得好玩,笑出了声。
“你叠这个修身养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变性!”
顾岑玺:“……”
忽然觉得裆下刮过一阵凉风。
夏君尧伸手去捏桌子上的千纸鹤,还别说,顾岑玺叠的这小玩意儿,还挺别致。
夏君尧准备拿一只回去,不,拿十只回去,给他的夫人林玥兮。
他手指即将碰触到粉鹤的时候,手背忽然一痛。
啪!
顾岑玺把夏君尧的手,一巴掌打肿了。
夏君尧的手背被他打的红通通一片。
夏君尧揉着火辣辣的手背,惊讶地看着顾岑玺:“为了一只千纸鹤,你还准备杀了我这个师父?”
顾岑玺打完师父之后,立马低头认错,毕恭毕敬,低眉顺眼。
“师父,我错了!我哪舍得害你啊,你可是我最尊敬的人!”
“师父,在我心里,你比我父母都重要!”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夏君尧本来肚子里还窝着气,但听到顾岑玺的一番“真情告白”,气自己就消了。
顾岑玺看师父不生气了,就只身挡在桌子前,动作利落的把桌子上叠好的粉鹤,都装进玻璃瓶里。
坚决不给夏君尧偷拿的机会。
“师父要是喜欢千纸鹤,自己叠,我这千纸鹤都是有数量的,一只也不能给别人。”
夏君尧:“行,知道了,知道你宝贝你的千纸鹤,说的好像我非要拿你的千纸鹤。”
其实,夏君尧就是看着那粉色的千纸鹤好看,想顺走十只,借花献佛,讨夫人开心,但也绝对不是非要拿的意思。
夏君尧想:十只千纸鹤嘛,本钱还不到五毛钱,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但事实与他想的正相反,每一只小小的千纸鹤,都是顾岑玺的小心肝!比钻石都珍贵!
夏君尧捂着红肿的手背:“我看夏天一眼就走,不耽误你叠你的千纸鹤。”
两个人放轻脚步,来到卧室门前。
卧室的门打开,接着客厅的灯光,两个人往里面看。
松软的双人床上,少女睡颜恬静,呼吸绵柔,长长的睫毛像一把漂亮的小扇子,樱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条缝隙。
睡得很香。
夏君尧看着夏天,乌黑的眼瞳里都是慈爱。
他家小姑娘,怎么看怎么漂亮。
光是躺着睡个觉,就像童话里最漂亮的睡美人。
蓦地,睡着的小姑娘翻了个身,细直的长腿一蹬,一脚将被子蹬掉在地毯上。
顾岑玺和夏君尧同时快步走进屋,去帮她盖被子。
两个大男人一左一右站着,一人拽着一边被子,帮小姑娘盖好。
明明是一个人就能做的事情,两个人硬要一起做,好像谁不做谁就亏了一样。
盖好被子出来,两个人回到客厅里。
临走之际,夏君尧问顾岑玺:“你今晚准备睡哪?”
顾岑玺回说:“我今晚不准备睡。”
夏君尧惊讶:“不睡觉,你要干什么?”
顾岑玺:“我要折千纸鹤。”
夏君尧:“折一夜?”
顾岑玺:“对。”
夏君尧惊愕不已:“你中邪了!有病!”
顾岑玺:“师父你怎么骂人呢。”
夏君尧知道管不住他,索性往外走:“随你。”
房门临阖上的瞬间,夏君尧的声音传进屋里:“熬一整夜太伤身体,岑玺你还是要注意休息,困了就睡一会儿。”
顾岑玺手上灵活地折着千纸鹤:“谢师父关心。”
在顾岑玺房间的门关上之后,对面房间的门,忽然打开。
陆天骐站在门口,看到了离去的夏君尧。
夏君尧既然放心的从顾岑玺的房间离开,就说明夏天没有和顾岑玺发生什么事情。
陆天骐望着夏君尧的背影,脸上露出笑容。
夏君尧刚刚走回房间门口,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林玥兮一直在等他,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她关心地问:“怎么样?夏天是和顾岑玺睡一个屋吗?”
夏君尧揽着她的肩膀,往屋里走:“是睡一个屋。”
林玥兮很担忧地说:“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做保护措施?”
夏君尧:“?”
不对劲!
所以孩她妈不担心这两个孩子睡在一起的事情,担心这两个孩子有没有做保护措施?
夏君尧望着林玥兮:“玥兮,我觉得,咱们还是担心的更早一点,从源头上扼制这件事比较好。”
林玥兮了解夏君尧,当然明白夏君尧的意思。
但实际情况,两个孩子都成年了,有自己独立的思想。
本来两个人就你有情我有意,正是青春正茂的年纪,荷尔蒙分泌旺盛,如果两个人非要发生些什么,别人怎么又可能拦得住。
从更现实的角度,还是教他们做保护措施比较实用。
林玥兮:“君尧,你还是改天向岑玺科普科普,男人如何做保护措施更重要。”
夏君尧仔细想想,这件事情确实很有必要叮嘱:“行,我现在就给他发消息。”
夏君尧把市面上可以买到的所有品种的计生套,全部给顾岑玺下了一单,并把各个品种的说明书发给顾岑玺:
[男人一生必学的知识点,谁不学谁是混蛋。]
顾岑玺折纸的动作停住,回:
[学!必须学!]
夏君尧看到顾岑玺回的消息,这才把手机放到一旁。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当初他和林玥兮,每次都带了,但为什么林玥兮每一次都能一次就中,怀上宝宝呢?
夏君尧觉得真是神奇,目光探究地看向林玥兮。
林玥兮此时正站在衣柜旁,宽衣解带,准备把身上的浴袍脱下来,换成紫色真丝睡衣。
林玥兮解开浴袍的带子,正要往下脱的时候,觉察到了背后那道炽热的目光。
她解浴袍的手就停住了。
紧接着,她纤细的腰肢被一只肌肉结实的手臂揽住,她纤薄的美背覆上了一方温热的胸膛。
夏君尧从后面抱住林玥兮,说话时低沉的气音,在林玥兮的耳边响起。
“怎么不继续脱了?”
林玥兮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别、别这样……,君尧。”
夏君尧俊朗的脸上泛着薄笑:“玥兮,咱们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你怎么还这么害羞!”
林玥兮垂着眼帘,睫毛轻轻颤抖,柔媚白皙的脸庞红的透彻,像一朵含羞娇美的红蔷薇。
“咱们是有两个孩子了,可我们一共,也就只有两次……”
一次有了夏禹北,一次有了夏天。
每一次都不浪费,都结出了丰硕的果实。
夏君尧看着林玥兮羞红的脸庞,眼睛里的爱意简直要流淌出来。
“玥兮,你是在怪我,和你的次数太少了吗?”
林玥兮的脸更红了:“君尧你别胡说,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说这些让人脸红的话干什么。”
夏君尧抱她抱得更紧,把下巴放到她的脖子上:“什么这么大年纪,咱们两个也就四十出头,一点都不老!”
“还有,你不是说了吗,咱俩也就只有两次。”
林玥兮:“……”
夏君尧接着说:“所以我以后得多多努力,在次数上多补给你。”
林玥兮:“……………”
她好像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都不敢抬头看他:“君尧,别。”
夏君尧手指拉着她的浴袍带子,微一使劲,干脆利落地抽出,扔在一旁。
林玥兮身上猛然一凉,张着粉粉的嘴唇,想要惊呼出声。
邃然,她的嘴唇被炙热柔软的触感堵住。
白色浴袍顺着她柔软的身段,滑落到地上。
夏君尧将她拦腰抱起,往卧室走。
…………
顾岑玺这边,在经历了夏君尧突击查房之后,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不能再让热搜一直挂着了,他必须得有所作为!
因为他已经预料到了,等夏禹北看到这些热搜,一定也会冲到他身旁,一通询问加质问。
而且夏禹北的行为,一定比夏君尧更激烈。
顾岑玺这种背着兄弟偷妹妹的行为,要是被兄弟夏禹北知道了,后果……
后果不堪设想。
夏禹北一定会指着顾岑玺的鼻子痛骂:合着你天天接近我,都是为了接近我妹妹!顾岑玺你大爷的,你真是我最好的兄弟!
骂都是轻的,骂完了,顾岑玺觉得,夏禹北肯定还会胖揍他一顿。
顾岑玺:我容易嘛我。
顾岑玺想到这种可能,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此时接近凌晨两点。
电话接通后,对面迷迷糊糊的声音传过来,透着一股睡觉被打扰的幽怨和不耐烦。
“谁啊?我刚睡着你就给我打电话!”
顾岑玺面不改色:“我。”
对面的声音依旧幽怨和嚣张:“我我我!我什么我!你不说姓名,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你以为你是我们围脖的总裁顾岑玺啊!惜字如金,拽的二万八万的!”
顾岑玺:“你说谁拽得二万八万?”
对面:“我说我们围脖总裁顾岑玺!”
对面又很作死地补充说:“怎么了,我还不能当着你的面骂我们的顾总裁啦!”
“顾总裁就算现在在我对面,我也照骂不误!”
顾岑玺声音沉沉:“不错,小伙子你很勇。”
对面得意地笑了笑。
忽然,他的笑容僵住了。
这个给他打电话的人,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声音哆哆嗦嗦地问:“你你你你你你你……该不会就是我们围脖总裁顾岑玺吧?”
顾岑玺回说:“巧了嘛不是,是我。”
对面顿时感觉心脏麻痹,呼吸困难,好像下一秒就要猝死!
顾岑玺语气悠悠地问:“你刚刚说谁拽得二万八万?你刚刚说谁在你面前,你也照骂不误?”
对面瑟瑟发抖:“顾顾顾顾顾顾……顾总!我错了!我刚刚睡醒,我刚刚在发神经!”
“顾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顾岑玺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把关于我和夏天的热搜撤了,不要留下任何相关痕迹。”
对面:“是!现在我就命令技术人员撤热搜!”
顾岑玺正要挂断电话,对面哭唧唧的声音传过来。
“顾总,我上有八十岁老母需要供养,下有三岁小儿嗷嗷待哺!”
“顾总,我工作一直很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顾总你不会开除我吧?”
这位围脖的经理,之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卑微。
“顾总!求求了,别开除我!”
顾岑玺:“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对面:“是!我去撤热搜!”
在商言商,顾岑玺虽然贵为总裁,但实在不是一个残暴无情的人,还不至于听了下属几句吐槽吹牛批的话,就断了别人养家糊口的饭碗。
热搜被秒速撤销。
第二天,夏禹北一觉醒来,什么都没看到。
可怜的北爷被死死地蒙在鼓里,连看到热搜的机会都没有。
当之无愧大冤种。
顾岑玺将夏天送到京大,就返回了伏鹰救援队。
办公室里,沈吉利问顾岑玺:“顾队,之前我们囤的救援物资,是不是需要转移一下?”
之前为了应对可能到来的大地震,伏鹰救援队囤了大量的救援物资,都放在临时仓库里。
现在一个月过去了,可能的大地震没有到来,物资不适宜长期存放在临时仓库,需要转移到战略储备仓库里。
顾岑玺往办公室外走:“是需要进行转移。”
他挽起迷彩外套的袖子,准备和队里的救援人员,一起转移救援物资。
金枝玉叶的顾大少爷,既能出席奢华名贵的晚宴酒会,也能随时放下身家,撸起袖子卖力气,干体力活。
顾岑玺来到临时仓库,正要和救援人员一起搬运救援物资,一通电话打进了伏鹰救援队的紧急专线。
这一通电话,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