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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少淳垂眸看着怀中挚爱之人,说完顿了下声音无不温温柔的道:“而且你好像还很欣赏她?”
临千初听出了他那温柔背后的危险意味,也不怕他,不由仰起连,满眼戏谑的调侃他道:“呦,我怎么闻到了空气里浓浓的酸味啊?不会是醋缸倒了吧?”
燕少淳忍不住捏她的小鼻子,宠溺的道:“你还敢说,到处给我惹风流债,现在不但不检讨自己,反而还敢嘲笑我说风凉话?而且,他竟然敢打你主意……”
看来,不止自己有眼光啊。
他的阿初就算换一个壳子,也依旧令人移不开眼去。
这足以证明她的灵魂魅力,他完全可以自信的说,就算他的阿初是个真正的丑陋无颜的女子。
也依旧会不由自主的吸引着别人的视线。
“他的确是打我主意,”临千初刚说这么一句,就感觉到了他搂着自己的手一紧。
不由嘴角一抽,抱着他的手就轻咬了一口,“不过,他是打着折磨仇人的主意,你也不想想,那个傻蛋,还以为我是婳瑟呢,你以为他打的什么主意?”
燕少淳深吸一口气,心疼的抱紧了她,“他脾气那么暴躁,他有没有伤到你?哼,回头,我就……”
“放心好了,我不是软柿子,已经给他教训了……”临千初忍不住勾了下嘴角,安抚的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燕少淳眸里一瞬间布满了怜惜,“阿初,你这离不得烈酒,可是因身体里的毒?”
临千初倒是坦然,轻应了一声,“只是暖身用的,不用担心……”
“苦了你了……”燕少淳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不知道她会经历怎么样的痛苦,可到了长期离不开烈酒的地步,足以证明她所遭受的极致非常。
若是可以,他宁愿替她承受所有的疾苦和折磨。
临千初哪里感受不到他心中的波澜以及沉重?
可她却不愿他跟着一起难受。
当即转移话题,“今夜我会去盛王府一趟……”
燕少淳眸光一凝,“你的意思是和盛王摊牌?”
不愧是燕少淳,他能一下就想到关键处。
临千初清声应道:“没错,我们必须加紧计划,需要他的配合。”
燕少淳思忖了片刻,“好,你放心好了,不过那是个疯子,你还是要多加小心,若不是这边有太子虎视眈眈,我真想和你一起去。”
“放心好了,我有法子对付他,不过,主要还是需要他的配合,主要还是与我们联手……”
“没错,若我没有猜错,你已经有计划了吧?”燕少淳侧头看她。
她唇角微弯,“嗯,有个初步计划,不过怎么也得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商议。”
这边温情脉脉的,可急坏了外头的甲一等死士。
甲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那紧闭的门窗,对身边的兄弟嘀咕道:“里面为什么没有动静呢?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他身边的兄弟半晌才声音沙哑的道:“我们真的不用将这个告诉太子吗?”
甲一很烦躁,没好气的道:“告诉什么?她们就在房里而已,你禀告什么?太子听不到有用的东西,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有了之前被抓包的事,甲一等人不敢再放肆的靠的那么近了。
想了想甲一又道:“不要挑衅那个女人,你别看她一副随时会挂掉的模样,很恐怖的,没看不言一组人都折在她的手里了么?”
他身边的兄弟若有所思的道:“大哥,你说她们在里面做什么?”
甲一眼皮不眨一下的接话道:“管他做什么,盯住就是了。”
随即那兄弟又满是担忧的道:“你说不言会不会一时受不得屈辱和那女郎同归于尽啊?”
甲一冷笑一声,"那个窝囊废,要是有那血性,哪里还会回来?现在怕是迫于那女人的淫威已经就范了,没准被那女人压在身下呵呵……"
说着,甲一满脸猥琐的吃吃笑了起来。
其他人听了甲一的话,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了不言泪水涟涟憋屈巴拉的画面,都笑了起来。
是夜。
月黑风高,甲一等人哈欠连连,躲在北风处蹲着打盹。
眼睛眨也不眨的盯了一天那个小院一天了,干痛干痛的。
其中一名轮值的兄弟看着里面人影相对的画面一眼,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便跟着坐在了甲一等人的旁边。
可就在这时,谁也没有发现,窗户竟然无声的从里面被推开,一抹娇小的身影,从窗子里轻灵的跳了出来,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更没有惊动甲一等人。
随后融入进了夜幕中。
而房里,燕少淳面对着一个被卷做成的人影,不由苦笑连连。
随即,长眸轻颤,这样被动可真不怎么舒服。
但眼下只能尽可能的结束这一切。
临千初并没有直接去盛王府,而是先去了贤王府。
五兴毕竟警惕,听到了动静,顿时急促的喝了一声,“谁!”
“是我。”临千初说着,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五兴一看是她,顿时面色一喜,“郎君,您怎么来了?”
上次的一切都是他配合主子和她做的戏。
这冷不丁再次见到她,他便格外的热情。
“你家王爷呢?”临千初清声问了一句。
五兴连忙道:“回郎君,我家王爷在静室里,请随属下来吧。”
临千初点了点头,就随着他往门口走。
可能是里面的洛一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还不等她到门口,洛一泽便已经打开了房门。
二人正好面对面,洛一泽满面惊喜,“小初?快,进来。”
两个人进了里面相互坐定,洛一泽先为她斟酒,“快,暖和暖和。”
临千初视贤王为友,也不和他见外,便先饮了一杯热酒,这才感觉驱散了那即将要结冰的五脏六腑。
贤王便及时的又给她斟满了酒,“从牢里出来后,就一直没有见你,你还好吧?太子他有没有为难你?”
临千初听着他婆妈的模样,心里微暖,可嘴上却分外嫌弃的道:“不是,我觉得吧,你以前风一般的男子人设挺好的吗?你这样可就没啥意思了。”
洛一泽顿时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
他的那双丹凤眸看着她,心里格外的苦涩,却也不愿流露出来,而是说道:“果然就让你算着了,我与盛王大打一架,翻脸之后,太子就撤了对我们的监视。”
临千初也只是调侃他一句,完全是调整气氛的,此时便顺理成章的说起了正事,“这件事,需要你与盛王一起来完成……”
贤王听完临千初说完之后,登时就跳了起来,“你要我和他冰释前嫌,握手言和?”
“你嚷嚷什么?看你那点出息。”临千初嫌弃的翻个白眼,拿起酒抿了一口。
“不是,小初,你不是不知道,盛王那就是个疯子,他竟然拉着投石车来我家门口,我虽然风流不羁,可也要面子的好吧?”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剩下的我就不说了,你的心将装着整个天下,首先要容下的就人之心,何必要去在意这点之末细节?不管他是暴躁的驴子,还是那张牙舞爪的老虎,我相信,你只要想做,必然都能降服他们。”
洛一修听着她那徐徐的话语,突然出言道:“小初,我突然觉得,你很神秘,我不相信,你只是盛王寻到的新宠那么简单,这么久,我从未问过你是谁,是因为我,早已将你当成我的知己,我只在意和你的相识。”
临千初愣了下,眸光一转,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告诉你我是谁,不过此刻,你只需要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也必会害你就好。”
“我都听你的,然后呢……”洛一泽苦然一声,也端起了酒盏一饮而尽,执壶为她斟满。他又怎么会不信她呢?
临千初欣慰的一笑,起了身,“走吧,我的时间不多,我们现在就潜入盛王府,共谋大计。”
盛王府
洛一泽与盛慕行之前是好友,若非因为临千初,二人也不会反目成仇了。
临千初再次故地重游,不知是心境还是什么,感觉有那么几分萧索之感。
洛一泽带着临千初走的是盛王府的后门,虽然夜深了没什么人留意,但现在这个时期,低调些总是没错的。
二人从后墙进去的时候,感觉整个盛王府都仿佛陷入了沉睡中一般。
“盛王这家伙不会是在哪房姬妾那里吧?”临千初小声问着洛一泽。
洛一泽一个跟头,差点没趴在地上,和她头碰头的道:“他现在不会有那荡漾的心情的……”
临千初嘴角抽搐了下,“那你带路吧。”
洛一泽熟门熟路的摸黑到了前院里。
果然,前院里唯一的光亮,只有东次间里。
那昏黄的烛火印在窗子上,无端的透着几分寂寥。
可能是夜深了,门口也没有什么人守着。
临千初和洛一泽两个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推门走了进去。
花厅里没有人,只有一盏烛火在里面的烛台上照明,
在这宽敞的厅里,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可以忽略不计。
因二人的突然闯入,烛火一下伏低了下去,随后又跳跃了起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这才提步往里走去。
进去后,入眼的是两个人,只是这两个人明显都是在互相折磨的节奏,而且昏昏欲睡。
临千初和洛一泽很无良的忍不住噗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