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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千初到了清风观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再次出现在这里,她是以真正的自己出现,心里竟然有种亲切感。
到了山门前,还不等她开口,大门就开了……
就好像那神棍早就看到她来了一般。
小道士念了声道语就将她请了进去。
只是秋吟却被小道士客气的拒之在了山门之外。
临千初示意秋吟等着她便走了进去。
她现在对那个神棍有种特殊的亲切感。
能穿越现代一遭,还能能穿越回来,这样玄幻的事都发生了,任何事,她都觉得正常,丝毫不觉违和。
在进了她养魂的那个房间,并未见到单真人。
“喂,老神棍,你能不能不要整天神神叨叨的?”临千初转了一圈出声。
片刻,才听到单真人出声,只是没有接她的茬,“看来你适应的不错。”
“托您的福,还可以。”老神棍不现身,临千初心头有些小失望,走到空无一物的几案侧面,坐在了蒲团上。
尽管老神棍不在,她也没有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对方不出声,她就发起了呆。
在这里,让她莫名的放松下来,好像只有在这里才能做她自己。
老神棍虽然没有现身,可却将一切看在眼中,“为你弟弟妹妹担心?”
“是,”临千初垂着眼,“我今天出来,都没敢回去见祖母,我答应过她,要找到弟弟妹妹的,可却不知从何寻起。”
老神棍叹了口气,“我也只能算到他们还活着……”
临千初四下扫视,不明白老神棍为什么不见她。
“你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老神棍半晌没有说一句话,可见是真不知道了……
临千初神情有些失落的垂了眸子。
原本她还想盘桓一会的,可老神棍便催她离开。
临千初是那种识趣的人,尤其是自己敬重之人,更是不会勉强。
便起身对着正坐的地方恭恭敬敬个的深施一礼之后才离开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出了房门之后,单真人却现身了,就坐在原本空空如也的正坐之上。
只是,单真人的满头黑发变成了满头银丝,无拘无束的垂在肩头,就连她曾经看不出年岁的容貌此时业已老态毕现。
同时侧门轻轻一推,从里面走出来一名单薄清瘦的男子。
然而那男子面色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像是忍了许久,当先握唇很是咳了一阵子才算止住。
好不容易停止咳嗽之时,脸上也多了几许不正常的红,就连气息都不济起来。
单真人面带了几分歉意,“委屈陛下了。”
他虽如此说,却并未起身。
年轻的皇帝缓缓地抬了下手,表示不在意。
就在这时,从临千初离开的方向,走进来一名小道童,手里端着两杯茶,无声的走到桌案边上,分别放下后,又无声的退了出去。
单真人抬手,“陛下坐下喝杯茶吧。”
皇帝坐在了单真人的对面,端起茶饮了一口,顿时一股清冽甘美之味在口腔中弥漫,滑过喉间之时,仿佛一瞬间缓解了因咳嗽而引起的疼痛。
“这是晨露?”
单真人一笑,“是,这是今秋晨露,积存了一坛封存至今。”
两个人说了两句闲话,皇帝这才切入正题,"朕竟然不知临大小姐咳咳……与真人有渊源。"
单真人神色一洒,“陛下不必多心,全是机缘巧合收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关门弟子,若是早知她身份不同,老道才不会多事。”
皇帝咳了几声,眼神里满是诧异,“原来她竟是真人的关门弟子?”
怪不得皇帝诧异,全是因单真人太过神秘,又德高望重,从来行踪不定,就算有人打了这种主意,也没人敢提出口。
可是,单真人竟然亲口承认了,皇帝心中不得不多想。
而皇帝不知道的是,单真人也有失策的时候,皇帝今日屈尊而来,是他相约的,可他万万没有算到,出现之人竟然是临千初。
道家讲究的顺其自然和扭转乾坤,重要的是一年前放鸠进来过,尽管没人看见,但这天下间哪里有真正的秘密?
这次他若是避而不见,反而引起皇帝的疑心,只会给临千初带来麻烦。
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放人进来,如此解释也就顺理成章了。
果然,皇帝没有疑心,转而问道:“朕发现护国将军的长女变化不小。”
单真人眸光一闪,“年少慕艾总有时,她该承担的总要承担,哪里会一直犯浑,逍遥?”
“真人所谓的朕的命中贵人就是她吗?”燕帝到了此刻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目光定定的看着单真人那双重瞳。
可单真人又何尝不是这般心境?
也足以证明他也是人,还没到神的地步……
***
临千初回去的时候正好要关城门之时。
在她的马儿进城门之后,几名士兵也将那两道沉重的城门缓缓关上了。
有人疑惑,“我是不是看错了?”
“什么?”
“我好想看到前面那位是临家大小姐?”
“没怎么留意,我还以为是个哪个贵族子弟。”
“是啊,满身矜贵不失飒爽。”
临千初并不知道城卫的议论,而此时已经进了燕王府的大门。
临千初一眼就看到了姿容绝世的男子负手而立在前面。
她轻盈利落的跳下马,将缰绳扔给侍卫迈着沉稳的步伐向着男子走去。
燕少淳眸里黑不见底,眼看她到了近前,他倏然转身,“随我来。”
临千初拧了下眉,白天的事,她基本都快忘记了。
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随着他直接去了他的书房。
原本就骑马一路,吸了一肚子的冷风,冷不丁一进来,便被空气总浮动的冷香和温暖之气裹了一身。
燕少淳的书房和他的人一样,严谨而低调。
案几上的镂空熏炉里丝丝缕缕缥缈着熏香,案几背后是一排的书架,上面摆放了很多的书籍。
燕少淳抬手摒退伺候笔墨的书童,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临千初瞥了他一眼,明亮的烛火下,晃的他身上的黑色长袍彷如罩着一层柔和的流光,映着他如玉的面容多了几分不真实的绝美。
可临千初却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冷。
对方没有让她坐下的打算,临千初也没有想过入座,其实她更想吃饭喝杯热水。
“王爷可有什么吩咐吗?”
原本想要入座的燕少淳最听不得她这副毁约还理所当然的模样,猛然回头,一把捏住她的脖颈,“临千初,你当我是什么?”
他们之间离的很近,近的可以闻到彼此的呼吸。
临千初原本就有些疲惫,一时没有防备,被他捏了正着,他的力道虽是有所控制,可那种窒息感还是让人不适就是了。
此时他们站在一起,他明显的就比她高出了一个头,让她不得不仰着脸看他。
令她心里咚的一跳,他眸里冷的犹如冰潭,冻人彻骨又有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空洞。
然而他眼尾下的那枚桃花痣却如烈焰,仿佛要焚天毁地!
临千初一手握住他的手腕,费力的道:“燕少淳你又发什么疯??”
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简直莫名其妙,怎么好像她绿了他似的?
“本王竟然不知你如此的善变,昨夜才谈定的约定,今天就毁约,你可真让本王失望!”他的眸牢牢的锁着她的眼,声音低而温柔的彷如情人之间私语般的道:“临千初,我昨夜忘了和你说,我能和你和平共处,并不代表你能得寸进尺!对于欺我辱我之人,我一向都会让她悔不当初,生不如死!”
“沃特么啊,我怎么毁约了?还有我怎么欺你辱你了?我们说好了互不干涉!”临千初挣扎了下,然而,她惊愕的发现,她竟然浑身没有什么力气了,身上仿佛被一寸寸的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她眼里闪过慌乱,电光火石间,她看向案几上的香炉,“你……”
可能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燕少淳猛的甩开她的脖颈,"没错,本王知道你本事,所以又不想和你动粗,因为刀剑无眼,怕你的烂命结果在本王手里,脏了本王的手,临千初你说本王该拿你怎么办呢?"
“燕少淳,你卑鄙!”
临千初目光死死的等着他。
燕少淳迈着矜贵的步伐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
那双令人怦然心动的桃花眸里满是温柔和多情,用着她从未听过的温柔的口吻道:“本王突然想到了更好的主意。”
看着这样的燕少淳,临千初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尽管她佣兵多年,经历了数不清的刀枪剑雨,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
可燕少淳这样的人,她却真没见过。
尤其还是针对自己的。
她可以确定,他接下来的决定对她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燕王,你误会了,今天……”
“嘘……”
在临千初张着眼,满是茫然的时候,燕少淳轻轻的抚上她莹白的脸颊轻柔的摩挲着,仿佛生怕弄疼了她的那般珍视又小心,“临千初,你知道吗?之前我一心想着掐死你,而在昨夜我看到你的洒脱还有行事,让我改变了主意,觉得这样也好,燕王妃的位置你配得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