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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千初眸里闪过讥讽,伸出素手端起那碗粥就倒进了装饰的红柚花瓶中,同时将压在舌下的粥也吐了出来。
眼里闪过一抹森冷刺骨的笑意,简直不知死活,竟然在她这个玩毒的祖宗面前班门弄斧!
一声清脆的声响,空碗落在石地上,四分五裂。
片刻,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吃了就好。”
是那之前那周道姑的声音。
香茹犹犹豫豫的道:“周大姑,临千初不会醒来吧?”
“就算醒来了又如何?这里是玉泉观,就算她插翅今儿也逃不出去。”周大姑面上里满是得意。
她这一笑,眼角多出两条岁月的褶皱。
“呦,她就是那虎女?模样好生精致……”
香茹脸上顿时浮上鄙夷和妒忌,“再是精致又如何,不过被她糟蹋罢了!”
此时的香茹口吻以及神情都是鄙夷和憎恨,与之前的乖巧体贴判若两人。
见周大姑讶异的看她,香卉厌烦的道:“我们快将人送进去吧,可不要出了什么岔子,我这心里总是不安。”
周大姑收了银钱,也不啰嗦,上前先转动了一下镜台,随后一阵咯吱吱的响动,妆台侧转,多出一条暗室来。
看的香茹惊讶的张大双眼,“这里……”
周大姑回来直接拽了临千初的胳膊,对香茹道:“你架着那边点。”
两个人架着临千初直接进了暗室,周道姑才道:“见不得光的事,自然不能在明面上,但老娘丑话可说头了,你要是敢乱说出去,下次老娘架进来的就是你。”
香茹身体一哆嗦,强笑了下,“看周大姑说的,我是个良家女,还未出阁呢,哪里会对人随便说这种腌臜事?”
“哼,算你识相。”
一进暗室里,鼻端瞬间充斥着浓烈的异香……
针对男人的催情香?
临千初微微睁开双眼,房间不大,古色古香却又暧昧不已。
只是在布着粉色床幔的右侧,有一条长长的高足桌案。
重点是上面摆放的东西分外辣眼,令临千初心中震惊,竟然是古老的雏形的变态工具。
两个人将临千初放在床榻上,周大姑穿着粗气道:“大餐总算准备好了,就等着贵客享用了。”
香茹也常常的松了口气,"好在万无一失,很快京都大街小巷都会传出临千为了讨好端王,不惜与端王府的裘大管家苟且,就算临千初不死也身败名裂。”
“别人会相信??”周大姑一听就觉得理由太牵强。
香茹撇撇嘴,“哼,有什么不信的?临千初可是在两年前就烧坏了脑袋,蠢货嘛,什么事做不出来?”
“咯咯咯……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可够狠辣啊,据我所知,她可是你的主子……”
“主子?”香茹嗤笑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跟着这么个蠢货,我何时有出头之日?好在,如今总算熬出头了。”
香茹想着未来的风光,眼角眉梢的掩饰不住欢喜。
周大姑眼神一闪,“你主子是……”
香茹面色当即一寒,“大姑做这种龌龊的生意还是守规矩的好,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
周大姑连忙打了两声哈哈,“不问不问,那我可要出去了,裘大管家应该要来了呢。”
香茹脸上浮上恶毒的笑意,“你出去吧,我主子让我看着裘大管家怎么享受的过程,将来也好做个人证。”
周大姑深深地看了香茹一眼,这种卖主求荣的婢女,谁敢信任?
至于这个端王府的裘大管家可以说是玉泉观的常客。
就喜欢听美人的惨叫声,尤其是美人四处逃窜的这种调调……
“那你看吧,我去迎迎人。”
伏在床榻上的临千初眼中闪过一抹狠戾,藏的果然够深的。
她从现代穿回来的那天就怀疑香茹了,但苦于她藏得深,没有证据证明。
如今看来,若没有今日她今日深入虎穴,如何发现的了?
香茹将临千初粗鲁的翻过身,站在榻前,看着榻上女子那绝色倾城的容颜,妒忌的道:“上天真是不公平,竟然将这么好的容貌给了你这蠢货,若是香茹有这样的容貌,定能博得燕王殿下一顾,没准还能做个侧妃呢……”
“可是,明明你蠢的要命,好东西都成了你的不算,而我不但没有得到半分好处,还要跟着你处处被人鄙夷,被嘲笑,丢尽了脸,你知道我多痛苦不甘吗……”香茹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面容狰狞着就要拧她。
就在顷刻间,临千初倏然睁开双眸,伸手一把拉住香茹的手臂,顺势屈膝对着她的腹部一顶,“本小姐成全你!”
一瞬间,香茹只感觉脖颈一紧,一股窒息感令她痛苦的面容都扭曲起来,看着临千初的眼中满是惊悚。
“你怨?若我没有记错,笑柄和笑话不都是你一手促成的吗……”临千初说着,将香茹砰的一声摔甩在榻上。
临千初紧跟而上屈膝顶住她的后背,不让她起来,声音凉凉的道:“现在说说,你背后的主子是谁?今日这个局是谁设计的?”
位置调换,这一连串的变故太快,疼痛过后,香茹只剩满心惊骇,就在昨天之前还好好的,对自己也是言听计从的。
几乎在顷刻间香茹就想起了一年前,将军府大换血之事。
那时的她,几乎也是这般的冷静果决!
要不是之后又变回之前的模样,她会以为临千初被掉包了。
“小姐你,你不……”
“叫我的名字不是挺顺口的?叫什么小姐?”
临千初冷笑,“说,是谁主使你的?到了现在还是坦白点好。”
香茹的后背被临千粗的膝盖顶着,看不到她的神情,“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误会奴婢什么了……”
“呵,到了现在还妄图狡辩吗……”临千初冷笑了一声,松开她,抱着手臂挡在榻前,“香茹,到了现在,你还当我是那个任你左右的蠢蛋呢?”
香茹一得自由,连忙惊惧的往榻里缩去,双眼满是防备瞪着她:“你一直都是装的?”
她见临千初的唇角只勾着凉薄的笑意,并不回答她,她心中惊恐,“你一直在骗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