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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南南,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辛肆一边问着卫图南,一边提着食盒走到桌边。
卫图南看到救星似的松了口气,忙道:“安安表姐的一个朋友将要及笄了,今天忙着准备笄礼,回家也早,我们人数不够就回来了。”
“这样子。”辛肆应着,又朝她和卫辛招呼,“快来尝尝我做的酥酪糕,跟着阿爹学了好些天。”
“来了。”卫辛放下手里的棋子,起身往桌边走去。
卫图南看到卫辛放下棋子,她也松了口气,朝辛肆应着:“来了父君。”
“这些天长姐和阿姐都去周边部落了,你一个人在穹庐里看书是不是特别无聊?”辛肆开口问着卫辛。
旁边的卫图南使劲点头。
她觉得母皇特别无聊。
卫辛凉飕飕的扫了她一眼,卫图南立马挺直腰杆,坐得端端正正,头也不敢乱点了,只敢悄悄挪着屁股往卫晏清那边移动。
整个人就一个字,怂。
见辛肆看过来,卫辛笑道:“还好,长姐和阿姐也是为我去和各部族磋商中北客商共办交易站的事,她们更辛苦些。”
中北客商交易站,集中转换中原和北部的物资,让北方子民也能享受到中原的富庶粮米和各类用品,让中原百姓也能吃到北方的各种奶制品和肉食,买到北方良驹。
不过在这场合作未拍板之前,中原是中原,北部是北部。
目前来说,这毕竟是北部内部的事情,还是让北方众多部族的首领私下商量为好,她冒然插进去会让不少人心生戒备。
至于她无不无聊,有没有人陪玩,这都是小事。
她总不能又让司不遗和司不离为她四处奔波办正事,还让她们姐妹俩陪着她在部落里游玩,那她未免也太讨人嫌了。
“反正南南她们的朋友忙着笄礼,这几天也没时间出来玩了。我们明天去陪南南跑马吧,也看看她的骑术学得如何,够不够格去挑一匹属于她的战马。”
辛肆显然也舍不得把卫辛一个人丢在屋里,看她天天像块望夫石一样等他回来。
听到能挑选战马了,卫图南立马欢呼:“好啊!这段时间我跟着表姐学了好多御马技巧,肯定够格了!”
“行啊,让我也瞧瞧你这段时间到底学了些什么。”卫辛笑得宠溺,把旁边人还没桌子腿高的卫晏清抱到椅子上坐好。
卫晏清安安静静的听着,晃着小脚,等卫辛和辛肆往她碗里放吃的投喂她。
——
翌日清晨。
在阿扎布草原上策马狂奔一圈,卫图南再次感受到了她和她母皇之间的骑术差距。
没想到她母皇平常懒洋洋的,也不怎么爱动,骑术却不输大姑和二姑。
“还行吧,勉强合格,这骑术在同龄人里算不错的。”卫辛这才勉强夸了两句,卫图南那个下巴就已经昂起来了。
“走了,选马去。坐骑选得合适,以后能是你的一大助力。”
卫辛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旁边的云朗。
卫图南也跟着她一起下马,把缰绳交给宵衣,开口问着卫辛:“母皇,你怎么从来不教儿臣骑术?你的骑术比张少傅要好很多诶。”
张少傅是她的骑射授师,她之前一直以为张少傅的骑术在京师无人能敌了,但刚刚跑一圈下来,她发现张少傅的骑射比起她母皇来要差得远了。
卫辛不痛不痒的答着:“哦,因为你经常在我面前说——张少傅好厉害,母皇儿臣今天又跟着张少傅学了好多好多。诸如此类的话太多,我以为你不需要我教,你有张少傅就够了。”
卫图南:“……”
刚才觉得她的母皇像座高山一样巍峨挺拔,现在觉得山体突然滑坡了。
卫晏清在旁边咯咯的笑着,走到卫辛腿边,伸出小手扯了扯卫辛的袍子。
卫辛低头看了一眼,蹲下身把她抱起来。
“那母皇,回京之后你能教儿臣骑射吗?可以吗可以吗?”卫图南仰起头,眼巴巴的看着卫辛。
她之前还一直可惜呢,回京之后就找不到和两位姑姑一样骑术超群的人来教她骑射了。还好羡慕安安表姐,有骑术那么好的大姑教她。
卫辛学着她的样子,傲慢的昂起下巴,悠悠道:“先夸母皇好厉害,再说母皇和张少傅谁更厉害。”
辛肆:“……”
有一说一,卫辛她真的好幼稚。
卫晏清咯咯笑得更大声了,抱住卫辛的脖子,看着卫图南涨红了脸,吞吞吐吐半天才开口——
“母皇好厉害!母皇比张少傅厉害!”
“真诚一点,声情并茂的说。”卫辛开始挑挑拣拣。
卫图南:“!”
这就已经够羞耻了!
辛肆深刻理解卫图南此刻幼小心灵里的羞耻感,上前拍了下卫辛的胳膊,说着:“差不多行了,快去挑马。”
卫辛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既然你父君都开口了,那就这样吧。”
辛肆:“……”
辛肆:“就算我不开口,你回去之后不也是打算亲自教她的吗?”
她就是这样,和南南相处的时候总喜欢逗孩子,有时候做了那么多也不好好解释,万一给南南心里留下疙瘩怎么办?
卫图南歪着脑袋看向卫辛,有些疑惑。
真的吗?
辛肆拍了拍卫图南的头,继续说着:“你母皇逗你玩呢,她先前让张少傅教你骑射时就吩咐过,让张少傅一定要耐心教你打好底子。等你打好底子,不容易受伤了她再教你。”
“那母皇干嘛不直接教我打底?”卫图南小声嘀咕。
“这……”辛肆看向卫辛。
他正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就听卫辛开口说着——
“因为我也不知道如何教你打底,我的骑术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我吃过底子不好的苦,受过基础不牢的伤,这个过程很波折。我只能教给你我现在的结果,因为我自己也忘了过程。”
简单来说,就是她现在已经能把一套动作做得很熟练了,这是刻进记忆里的本能。
但那套动作如何细细拆解开,需要怎样的基础动作铺垫,她已经忘了,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只知道怎样最快的达到目的。
但如果把这教给别人,需要对方有一个扎实的基础。
没有基础就跟着她乱练,就像她当初连走都不会就开始跑一样,很容易受伤。
她现在只会跑,快跑慢跑,却还是不知道怎么放稳脚步去走。
但要说让她从头再学一次,其实对她而言也没必要。毕竟实用的技巧她都会,再学一次只会扰乱她自己的节奏,学完也未必有她现在这么熟练实用。
所以她也只能教她跑,却教不了她怎么去走。
卫图南听完,认真点了点头,又抬起头看向卫辛,说着——
“母皇很厉害,比张少傅厉害。”
张少傅是由她自己的母亲教导的骑射,而母皇谁都不靠,她自己就可以琢磨出最厉害的骑术!
还是母皇最厉害!
卫辛轻轻“啧”了一声,继续评价:“声情并茂,不错,有进步。”
卫晏清听到卫辛这话,又笑得眼眸弯成了月牙,发出音量很小的清脆笑声。
——
一家四口人有说有笑的去了马厩,其中三个人都是陪着卫图南一人去挑选战马的。
听说大外孙女终于要挑选战马了,司厥那是亲自出动,到马厩里给卫图南介绍着每匹小马驹的特性,还有它们配种的时候是第几胎。
根据她几十年的看马经验,她从马厩里上百匹未来能日行千里的小马驹里,精挑细选出最强的八匹,给卫图南挑选。
卫图南看来看去选来选去,最后选了一匹通体漆黑、皮毛油光水滑的小马驹,赐名玄墨。
等玄墨套上马鞍,牵到玄墨的缰绳的那个瞬间,卫图南心里生出了无限的羁绊。
以后这就是她的坐骑了!
卫图南大殿下怀着满心激动,看着她的坐骑玄墨,傻乐了一整个下午。
要不是因为她床上还睡着她的亲妹妹卫晏清,今晚她指不定还要让玄墨和她睡在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