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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卫辛走在戎狄军营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可能因为她把截下的那批戚国粮草送给了戎狄军队,戎狄将士此刻看她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看自己人的意思。
“(三王媳,首领和扎西王君在三王子的营帐里。)”
给卫辛带路的那名戎狄士兵,直接把卫辛带到了辛肆的营帐外面。
守在辛肆帐外的戎狄男兵进去通报。
过了会儿,那男兵出来,给卫辛拉开帐帘,开口说着:“(三王媳请进。)”
这一声又一声的三王媳,确实喊得卫辛神清气爽。
得亏这是在战场上,没有东西可以赏。这要是在夷王府里,卫辛多少要每人发它几个金锭。
卫辛迈步走进营帐。
营帐里,司厥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显然心情不算很好。
司不离也是一样,即使卫辛给她们军队送了不少粮草过来,她还是没法和卫辛和谐相处。
粮草固然重要,但阿弟无价!
卫辛就这么叼走了她阿弟,她阿弟居然为了卫辛,连饭都吃不下了!
她恨!
“(伯母,伯父,二姐。)”卫辛很礼貌的打过招呼。
穆吉扎西朝她笑了笑,说着:“(你坐吧。)”
辛肆坐在长凳上,往旁边挪了挪屁股,给卫辛留出个位置来。
卫辛顺势坐在了他旁边,看向他笑了笑。
那个眼神,直接能拉出丝来。
“咳咳!”司不离握拳掩嘴,重重的咳了两声。
穆吉扎西斜了她一眼,桌子下的脚毫不客气的踢了过去,警告之意浓烈。
司不离放下手,不敢再咳了。
司厥看了看卫辛和辛肆,没说什么别的,只问着:“(你把粮草全给我们,你们军队里的将士不会多说什么吗?)”
“(不会,我事先已经让魏信将军放出流言,要挪用粮草给戎狄军队。现在并没有挪用卫国军队的粮草,这些粮草全是戚军的,我们军队的将士只会松一口气。)”
前几天私下里骂卫辛的卫国将士倒是不少,这几天知道不挪用自己军队的粮草的之后,那些骂卫辛的将士自知理亏,也消停下去了。
降低预期,先让她们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样随后而来的都叫惊喜,自然也就没什么好闹的了。
对于卫国将士来说,只要卫辛没有挪用卫军的粮草,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就行。)”司厥此刻也终于懂了,她的二女儿为什么常说卫辛心黑缺德。
这心确实够黑,窟窿眼挺多的。
她现在就已经开始担忧了,也不知道三儿将来吃不吃得消。
“(你吃饭了吗?)”辛肆瞅着卫辛。
明明他模样生得很英气,满头的小脏辫也像个酷少年,再配上戎狄的王子服饰,处处都透着狂野气息。
但偏偏在看向卫辛的时候,辛肆整个人软绵绵的,像个刚出笼的包子。
卫辛看向他,笑道:“(吃过了,现在还不饿。)”
“哦。”辛肆应了一声,没再开口,乖巧的坐在卫辛身边。
他这副样子,就差没直接给司厥和司不离说:你们看看我多喜欢她,我天天惦记她,没有她我不行,你们以后别拦我了。
司厥心肌一梗,尽量稳住她的形象,沉声问着:“(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卫辛答着:“(为了出兵时间来的,想请伯母未时初刻往卫军的中军主帐走一趟,与众将共商出兵事宜。)”
魏信布置的差不多了,出兵的事该准备着了。
司厥答着:“(我知道了。)”
说完这话之后,司厥看了看辛肆,又说着:“(要是你不忙的话,陪着小渝儿四处走走吧。)”
她们能为三儿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只希望到时候卫辛真的登基,看在北方部族的战力上,不要负了三儿。
撕破了脸,大家都不会好看的。
“(伯母言重了,要是陪鱼儿,我当然随时有时间。)”卫辛笑着起身,朝辛肆伸出手,“(走吧,我帮你洗头发。)”
辛肆眼前一亮,立马把手搭了上去。
“(好啊!)”
以前在那个草包卫辛手下办事,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头发有多长,头发脏了该洗就洗。
后面她就来了。
现在没有卫辛帮他洗头发,他觉得这头长发好难打理。
“(那个茉莉香发油用了之后很淡,你要多涂一点。)”辛肆起身,边戴面具边叮嘱着。
卫辛笑着追问了句:“(大概涂多少?)”
辛肆想了想,答着:“(比幽兰茶籽油多涂一半吧。)”
卫辛点了点头,“(懂了。)”
看着辛肆这副自然而然让卫辛给他洗头发的样子,穆吉扎西笑得宛如卫辛亲爹,在桌下狠狠踢了一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司不离。
司不离顿时闭上了嘴。
卫辛牵着辛肆站起来,朝司厥她们三人说着:“(那我和鱼儿就先出去了,伯母伯父二姐再见。)”
“(阿娘阿爹阿姐,我们走了。)”辛肆朝三人挥了挥手。
司厥闷着“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儿大还是不中留啊!
“(去吧,小辛一会儿没事就一起回来吃午饭啊。)”穆吉扎西开口招呼着。
“(好,谢谢伯父。)”卫辛乖巧应下,牵着辛肆离开了。
直到卫辛她们两人牵着手走出营帐,走了老远之后,司厥和司不离还在闷着头不爽。
最后还是穆吉扎西一人给了一脚,那两人才稍微收敛了一点对卫辛的怨念。
——
“这河的水好凉。”
辛肆缩回手,头皮一阵发麻。
士兵行军打仗本来就不怎么洗漱,再加上现在天冷了,哪怕是将领沐浴一次也嫌麻烦。所以沐浴洗漱在军营里真的是几乎没有,每天早起能擦把脸就算是干净的了。
而且天冷之后,人动起来也消耗体力。辎重部队那边的士兵辛苦备下的大缸水都是烧饭用的,不是给人沐浴洗发的。
想要沐浴洗发,基本就是自己出来解决。
辛肆正想着,就听到旁边传来其余士兵的抱怨——
“仁王带来的男眷好多事啊!又要吃好喝好又要洗澡,打个仗带什么男人来!想舒坦点就待在京师啊!”
其中一名士兵愤愤的把水桶扔下河,用绳子拉着水桶,搅弄河水。
旁边的另一名士兵开口劝着:“别说了,人家仁王是亲王,她的男人难免架子也大。咱们快点挑完水吧,后面伙头营那边还等着用水。”
“夷王也是亲王啊!皇上亲生的呢!”先开口的那名士兵显然还在生气,言语间对萧惊燕也多有不满。
另一人颇为无奈,劝着:“别说了,快点打完水回去吧,后面还有五缸水等着咱们挑满呢。”
两人一路聊着,打完两桶水之后挑着就走了,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卫辛和辛肆。
辛肆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朝旁边的卫辛问着:“萧惊燕在军营里好像很不讨喜?”
卫辛挑眉,随后傲慢的昂起下巴,反问着:“谁有你家妻主讨喜?”
辛肆:“……”
她好幼稚。
卫辛环顾四周,确认再没有外人之后,继续说着:“你先坐会儿,这水有点凉,我烧桶热水等会儿兑一兑。”
“一起吧,我坐不住。怎么烧,先回去拿铫子吗?”
辛肆刚问完,就见卫辛神秘一笑,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衣襟。
随后,只见卫辛抬手一挥。
炉铫凭空出现在地上,三足下面空着的地方,连稻草柴火都已经堆好了。
“看见没?你妻主有备而来。”
“你怎么还带着这东西?”鱼鱼错愕。
卫辛的脑子到底怎么了,她居然随身带着煮水的铫子?
“我去戎狄军营之前在伙头营拿的。”
她今天去戎狄军营,通知司厥开会都是其次,她本来就是冲着给他洗头发去的,不然派下面将士去通知司厥开会都成。
卫辛打水倒满炉铫,取出火折子,边点火边认真说着:“我可以邋遢点,但我的鱼儿一定要养得白白净净。”
和萧惊燕的男人对比起来,她的鱼真是懂事的惹人疼,不挑也不闹的,乖巧听话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