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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东西?’
二皇虚眼,努力辨认。
再看旁边的五皇和六皇,已然是一副十分头痛但见怪不怪的样。
跟这个家伙是兄弟,的是丢死个人了……五皇暗自咬牙。
此时的景文帝心情十分复杂,既欣慰又恼怒。
欣慰的是他总算是还没荒唐到家,没的赖床到他大哥回来才来,恼怒的则是他虽然来了,但幺蛾同样没。
经过叶朔一路狂奔之后,他背后的尖尖都快被他颠吐了,如今双眼洽泪,一副欲呕不呕的样,别提多凄惨了。
看到尖尖的那一刹那,景文帝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你带尖尖来做什么?”
“回父皇,来迎接大哥回宫啊。”叶朔一副理然的模样。
以…他以为这是一大家准备去游玩吗???
景文帝原本是想骂来,但经过旁边王自全的提醒,现距离出的时已经没多了,景文帝这才勉强忍耐了下来。
算了算了,带都带来了,现在再想把小公主送回去也来不及了。
“…还不快点滚到队伍去!”
不愧是九皇,这个时候还在挨训。
众大臣见状,不由得纷纷摇头。
叶朔半点不觉得羞愧,带尖尖就这样挤到了六皇的身边,路上的时候顺便问了问六皇的近况:“独立建府之后,感觉如何?”
都这个时候了,小九还在聊闲天……
六皇扯了扯嘴角:“还成吧。”
见他还要再说话,六皇飞快道:“不要说话,准备上马车,马上要出城了。”
看到马车来到了自己眼前,叶朔不得不闭上了嘴巴。
六皇跟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上京城的城之上。
大概是同样接到了大周胜利的消息,周围的百姓欢欣鼓舞,整个上京城一派欢乐与祥和。
叶朔没忍住,偷『摸』窥了一眼便宜爹旁边的太,却现太此刻唇角含笑,一副同样以此为幸的模样。
甚至时不时的,他还要跟便宜爹夸赞几句,储君贤明大度的模样一览无余。
叶朔怔了怔,随即叹了口气。
“哥哥……?”包括六皇在内,此时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这边,只有尖尖小公主现了自家兄长的异样。
见尖尖仰头看自己,叶朔轻轻摇头:“没什么。”
“只是觉得…眼下的风越的大了,不知道待会儿是否会下雨呢。”
不知为何,尖尖突然觉得这一刻站在城楼之上的哥哥格外的深沉,眉宇一派肃杀之气,全然不似平日嬉皮笑脸的模样。
然也仅仅只有短短一瞬罢了,尖尖就眨了个眼的功夫,仔细看去,哥哥不还是那么个哥哥嘛,就差没把不务正业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尖尖嫩生生的小脸儿顿时一垮。
既然是迎接众将士大胜归来,皇后身为国母,自然也是在的,不光皇后在,皇后甚至还带了小皇过来。
皇后牵小皇的手,一刻也不曾放松。
“你待会儿可一要好好瞧瞧,大皇今日的模样。”佯装为小皇整理衣襟,皇后轻声道。
她要让自己儿看看,他大哥如今意气风的模样。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小皇就猛地紧张了来。
别说是皇后了,就连二皇他们不由得也绷紧了心头的那根弦。
城楼之上,众人形『色』各异,叶朔光是看都替他们累得慌。
就在叶朔有些百无聊赖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脚下的城楼一阵微微的震『荡』,再仔细听,远处奔腾的马蹄声犹如细密的鼓点,变得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了。
叶朔一怔,随后猛地抬头望去。
见只见刚刚还如同蚂蚁一般大小的小黑点逐渐放大,一个一个,渐渐『露』出各自的身影来。
大约到距离上京城二三地的时候,大皇一个手势过去,众将士就跟停了下来。
看远处巍峨的上京城,大皇眼中不禁划过一丝复杂之『色』。
十年边关风沙,到如今,自己终又活回到了这。
就是不知道自己那群弟弟们,在上京城的日,过的是否还安逸?
“驾!”迅速收敛眼中的各种情绪,大皇轻轻拍了拍自己心爱的战马。
战马已经跟了大皇好几年了,自然熟悉大皇的每一个指令,很快就从刚刚的狂奔状态,变成了慢慢前走。
两多远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至多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大部队就已然出现在了眼前。
叶朔视力极佳,一下就看到了位队伍最前头的那个男的身影。
男身材伟岸,五官深刻,大约是连年征战的缘故,浑身上下散不怒自威的肃杀之气。跟他比来,其他皇,包括太在内,都成了温室头的花朵。
太的手有一瞬的收紧,不过很快,在旁人注意到之前,又迅速放松了下来。
叶朔这边还准备再多看两眼呢,现场版的古代阅兵式啊,这场面确实是足够壮观且多年难见,结果没一会儿,就见下头的尖尖拼命的在扯自己的袖。
“哥哥、哥哥…要看…要看……”
原来是尖尖年纪小,个矮,根本就看不到下头生了什么。
叶朔也没多想,脑袋一热,直接就把尖尖抱来放到了城墙上头。
尖尖如今尚且还不知道恐惧为何物,胆大到连叶朔都要甘拜下风,故她也不害怕,带满眼的好奇就低头望了过去。
底下大部队走到哪儿,那两道灼热的视线就跟到哪儿。
为首的大皇敏锐的抬头,紧接就看到了两道身影随自己的移动移动,完全是跟别人截然不同的虚假,眼头的惊叹之『色』都快满溢出来了。
跟一路上遇到他们的老百姓可谓是一模一样。
等到他走到了城楼下头,两个小孩儿的身也越弯越低越弯越低,到后面都是趴墙在看了。
叶朔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气派啊……”
尖尖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大皇:“……”
在看年龄,大皇几乎是瞬就弄明白了一大一小两人的身份。
皇宫头人人都说九皇行事随意,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没过多久,大皇就这样来到景文帝的面前。
看到景文帝的第一时,大皇就这样跪了下来:“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离宫之时才十七岁,如今十年过去,自己都已经是二十七岁了,想到这,饶是大皇心中也不禁一阵激『荡』。
故见到景文帝的时候,难免便泄『露』了几分。
“父皇,儿幸不辱命,这次特意带回了北庭兰若将军的首级,献与父皇。”
一语罢,大皇身后之人及时走出,手头抱一个木匣。
几乎是在看到木匣的那一刻,叶朔就及时捂住了尖尖的眼睛,任由尖尖如何挣扎都不肯放开。
锻炼孩是没错,但这其中可不包括给孩看人头,这玩意儿一个搞不好可是要留下一辈心理阴影的。
哪怕要见血,那也得等孩再长大一些再说。
只是叶朔这样可不代表皇后也这样。
皇后站在景文帝身侧,本身就离的比较近,小皇看到匣的那一刻本能的想要闭上眼睛,结果却被皇后狠狠的掐了一下手心,小皇没忍住痛叫一声。
几乎是同时,木匣打开,头男的头颅怒目圆瞪,满是凶煞之气。
猝不及防,小皇下意识的惨叫出声。
谓的中宫皇后的嫡也不过如此,竟不及先皇后之半分。
大皇扫了一眼小皇,见他如此反应,压根就没将他放在心上,很快就看太那。
见太脸『色』变也未变,反有些惊喜,抚掌赞道:“果是兰若将军的首级,大哥果然勇武!”
太一如既往,滴水不漏。
这人从小就是这样喜欢端,一点意思没有。
大皇的意趣顿时了一半,不过看别的弟弟的反应,尤其是只通文墨不通武艺的二皇,脸『色』隐隐有些白,以及四皇他们也好不到哪儿去,传闻中的九皇,更是看天看地,死活就是不肯看木匣。
大皇见状,不由得心头嗤笑一声。
一群软蛋!
尽管大皇的嘲讽并不只针小皇,更多的是其他已经长成的弟弟,但皇后心头可不这么想。
瞥见大皇眼中的轻蔑,皇后不禁觉得一阵屈辱。
尤其是自己儿的那声惨叫,叫皇后越的下不来台。
小皇似是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不由得抖的越厉害。
倒是景文帝,先是一惊,等分辨出来这张人脸之后,继就是大喜。
兰若兰若,这字听来温柔可亲,但其实三国之中,又有谁人不知这位兰若将军?
堂堂北庭悍将如今竟折损在自己儿手中,景文帝又如何能够不喜?
“好!好!好!”景文帝一连三个好字,使得在场有人都跟精神一振。
大皇见状,心头一松,显然他亦是明白过来,自己这十年的风沙不会白挨了。
叶朔站在几乎是最远的位置,远远的看眼前的一切,他心头清楚,事到如今,大皇和太立一事已然是在难免了。
先皇昏庸,在位之时战『乱』频繁,以至最后封无可封,放任外祖父一家做大。
便宜爹登基之时超七成武将乃外祖父嫡系,外祖父的势力盘根错节,便宜爹自觉皇位不稳,但一时又无法『插』手军中之事。
寻常人安排去根本就是难以服众,没有根基,没有功绩,军中将领又岂肯承认?到最后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永远也接触不到正的权力。
故便宜爹选出来的人一要足够有分量。
这天底下,还能有比龙更有分量的人吗?寻常人的话那群将领可以不听,但皇的话他们总是要听的吧?
彼时众皇年纪尚小,太储君之位动不得,二皇又文弱,景文帝就只能让年仅十七岁的大皇抗这一切。
大皇打头阵,景文帝安排的人手在大皇的羽翼之下才能逐渐成长。
如今十年过去,镇国公一家才终不再是景文帝心头大患。
一切『乱』象早在先皇之时便已埋下,只是到了今日才逐渐显现出来罢了。
叶朔扪心自问,若他是大皇,他又能甘心吗?
自己累死累活撑一片天,结果弟弟们却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吃喝玩乐、享尽一切人富贵,是个人都不会愿意。
太呢?他的储君之位早在十岁那年就已经下了,他更是没有回头的路。
至二皇、四皇、五皇、六皇……或许此时没有那个心思,随太与大皇的争斗愈演愈烈,便也要渐渐生出那种心思了。
此时的其乐融融,落在叶朔眼中,却已是山雨欲来。
人『性』如此,非人力能及。人『性』不灭,争端不止。
谓清醒的痛苦,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