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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三不快乐!
谢家因兵部尚书贪污,被朝廷公告出来,名声大跌。
为了挽回名声,谢三让出一点利益,换来两次拍下嫁妆的机会。
不过,他喊的价都不高,只有两万两上下。
这是众人商量好的,每家的价都在这个数。
如此,也就不存在攀比与拉踩了。
世家如此敷衍,连装都不装一样,苏云七也生气,也不乐意给他们面子。
接下来,不管是谁拍下,苏云七都用同一套说辞致谢。
谢三拍下了两次,苏云七就跟他,说了两遍一模一样的感谢词,连语气、微笑的弧度都没有变化,完全的公事公办。
谢三顿时,就有一点郁闷了。
他在苏云七眼中,不特别了。
他这银子,花得也不快乐。
苏云七敷衍的,感谢他的样子,与感谢别人没有什么两样。
苏云七也没有,眼里只看他一个人了。
她在笑,眉眼弯弯,笑得很好看,可他还是不喜欢。
他喜欢,苏云七先前的笑,也喜欢苏云七,先前喊他名字时的声调与语气。
那一刻,苏云七看他的眼中,似有星光在闪动。
可现在,没了!
星光没了,花银子的幸福与快乐也没有。
甚至谢三都忍不住后悔,后悔与其他几个世家商量了。
要知道,拼银子,放眼东陵,也只有王谢能跟他们谢家拼一拼。
但王家前段时间,支出了大笔银子,甚至还悄悄地卖了一些产业,可见手头吃紧了。
如果大家拼价的话,那在座的诸位,没有一家能拼过他们谢家,拼过他谢三。
可是……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大家商定好了,他要悔约,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唉!
看着其他人,还在喊价,听着苏云七仍旧悦耳,却无法调动他情绪的声音,谢三有些打不起精神。
不仅仅是谢三,其他人也发现,商定好怎么拍,怎么喊价后,全然没有了,先前竞价的刺激与兴奋了。
这种卖法虽然省了银子、省了事,但到底少了几分乐趣。
几个世家家主摇了摇头,没甚滋味的喊着价。
几个人都想着,赶紧结束,苏云七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
在众人心照不宣的配合下,接下来的拍卖进展飞速,不过眨眼的功夫,苏云七的一百多台嫁妆,就全都拍卖完了。
当苏云七宣布,拍卖结束时,小春楼内的众人,都长松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
这场拍卖,前半段有多刺激,后半段就有多无聊。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小春楼外看热闹的百姓,却是傻眼了。
“这就完了?”他们是想看,这些世家权贵竞相喊价的,可看他们做了什么!
开拍的时候还好,大家还喊得激烈,休息一阵回来后,就全然是走个过场。
哪怕他们眼睛在瞎,也知道他们必然是商量好的了。
“你还想怎么样?想看世家权贵,当着咱们的面打起来?不可能的,人家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其实这样就很好了,萧王妃为将士们筹银的目标达成了,世家想要扬名、收买人心的目标也达成了。”有一读书人,要笑不笑地开口。
“没达成。”一面容沉静的读书人,一脸严肃地摇头:“世家想要花小钱,办大事,他们的盘算落空了。”
“落空了?骆兄为何这样说?”此言一出,不少读书人都凑了过来,甚至还有几个商人打扮的,也凑了过来,想听听对方的见解。
那位骆姓学子也不怯,落落大方地道:“如果是以前,世家的目标必然能达成。以前,我们对世家盲目的追求,盲目的崇拜。不管世家做什么,在我们看来都是对的,可现在……”
那骆姓学子,指着小春楼外,那张巨大的告示,嘲讽地道:“有那张告示在,大家以后,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盲目了,任由世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有眼睛,我们会看;我们也有脑袋,我们会思考;我们也有嘴,我们会说……世家想要花小钱办大事,想要借买萧王妃嫁妆扬名的目的,绝不会达成!”
“骆兄说得对,我们有眼睛,我们也有脑子,我们也会说……只要有我们在,世家别休再蒙骗世人。”
“对,我要去跟我的好友他们说,让他们看清世家的嘴脸。尤其是拍卖的后半程,最后几人拍下来的价格,起伏不超过三千两,明显就是商议好的。”
“萧王妃是为将士们的家眷着想,他们却只想借此扬名,偏偏他们想要扬名,还舍不得出银子,简直是可笑。”
“你们别这样……萧王妃说了,不帮是本分,帮是情分。他们虽然没有花大价钱,但也出了银子,也帮到了将士的家眷。要是我们宣扬世家的坏话,以后他们不肯出手了,怎么办?”
“你说得也在理,世家也没有义务,出银子给将士们发抚恤银。”
“那怎么办?”
“骆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是呀骆兄,你可有高价?”
有人带头,其他人纷纷看向骆姓学子。
那骆姓学子,也是很沉稳,被这么多人盯着,也没有一丝慌乱。
他思索片刻,神情严肃地道:“给将士们发抚恤银,是朝廷的事。咱们上书,为战死、伤残将士请命。”
“咱们上书有用吗?当年……那位状元郎尚了驸马,朝堂上的官员抨击科举取仕,取的都是一群贪图荣华富贵,不是真正为朝廷、为百姓着想的仕子,要刚开的科举取消。当时,咱们的前辈们也上书请命了,可最终科举还不是取消了。”有世子想到,只开了一科,就被取消的科举,一脸悲观的道。
骆姓学子却仍旧沉稳:“所以,我们上书请命,不能直接交代,那些占居高位的世家官员。”
“不交给他们,我们还能交给谁?交给皇上吗?我们写的东西,哪怕是送进宫里,世家的人不想皇上看到,皇上也看不到。”那悲观的学子,再次开口。
“这一次不一样!”骆姓学子目光坚定地道:“这一次,不是只有我们在战斗。这一次,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