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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还是担心则安,燕南人会秘术,一个燕南公主就那么厉害。他安慰她,这次是代表着天盛去的,燕进不敢对他怎么样,两国谁也不会轻易挑起战火,说他会每日给她写信,决不让其他女子看到他的脸,也不和其他女子说话。
她又让巫苏写了些符咒,可以防止被秘术迷失心智的符咒。巫苏无语,心想安王又不是小孩子,看她这忙来忙去的样子,偏安王还被她吃得死死的,她说什么都听,感情这东西真是毒药,她还是不碰的好。
则安出发那日去送他,做了能不被迷药迷晕的药包,放在她给他绣的那松鹤延年荷包里。让婉儿将她绣的荷包给沈曜,沈曜脸红了,生硬地向婉儿道谢,他的荷包里也装了防止被迷晕的药,暗风早就迫不及待地要出发了,一扬鞭骑马先冲了出去。
安王轻抚她头上的金玉福簪,心中不舍,安慰自己等他回来他们大婚,再将母妃从宫中接出来,他的人生就圆满了。
则安走后她将所有精力都用在绣嫁衣上,第二日就接到他在路上传回来的信,信中肉麻地说刚离开就开始想念她了,她将信好好收起来,心中的甜蜜仿佛要漾出来。
安王和王妃的嫁衣是有规制的,想到王妃两个字她还有些恍惚,自己真得要成安王妃了?一切都美好得太不真切了。
她在家裁衣收到了公主府的贴子,收拾一下带着婉儿、云儿去了公主府。公主府环境清幽,没有太多奢华的装饰,但环境高雅、清新让人很舒服。
公主穿着淡蓝色常服,无过多配饰,未施粉黛却气质不俗。两人见过礼就将她拉到园子里,亲热地说起话来,寻问她大婚事宜,还给她出主意,心中感动,对她心中始终存了一份愧疚。
讨论完大婚的事宜后,宋姝盈面露难色又欲言又止。“金小姐,这些话本不是我们女子该说的,可如今朝堂动荡,安王殿下是父亲的学生,世人皆知我们宋家是安王一派。
父亲选择支持安王殿下,并不是因为他是父亲的学生,而是看中他有帝王之材,如果他当了皇帝则百姓无忧,可一直支持定王的左相心术不正,屡次设计刺杀安王殿下,你们成婚后危险会更多,你也要小心,因为你是可以让他乱了阵脚的人。”
她心中震惊,还不知则安的身份时,那次在射箭场他遇到刺杀,难道那是左相派的人?
很感谢宋姝盈今日能找她来,她的心胸不输男子,又与其他闺阁只懂得绣花的贵女不同,她如果是男子将会大有作为。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宋姝盈说有事可以来找她,她谢过就告辞了,这一路都心事重重的,在她和则安面前的确荆棘丛生,他为了他们的未来独自一人扛了太多的压力,她不能只是躲在他身后让他保护。
让月儿将车赶到英武侯府,守卫看到她下跪行礼,说拜见县主。她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官了,让他们起来,进了侯府。
守卫为难,侯爷下令不许金小姐进侯府,可她是金小姐时他们都不敢拦着,现在是县主了更不敢拦着了。
进了侯府正厅没人,下人说侯爷在卧房,她去了卧房,听到痛苦的呻吟声,他受伤了吗?着急推开卧房的门,里间传来魏染暴躁的声音。“不是说了嘛!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吗?”
文大夫的声音。“你别动,刚缝好的伤口再裂开。”
她心里着急,魏染又受伤了,匆匆几步走进内间,浓重的血腥味传来,魏染后背一处很长的刀伤,他失血过多脸色苍白。
她在门口叫月儿,让她回去将自己那个装药的袋子取来,又走进内间仔细查看他的伤口。伤口被文大夫处理过,毒也清了,可还是有些毒渗入了他的体内,应该吃些解毒的丹药,她和文大夫商量起怎么处理和治疗。
魏染被晾在一边也没人理他,看着小媳妇真是变了,从前看到血就害怕尖叫,现在居然能从容地面对,并且和文大夫讨论医自己的伤,被人刺杀的郁闷心情好了不少。
不一会儿月儿将自己的药带子取来,她翻出在松山制的可以快速止血的药粉,还有玉肤散和止疼的丹药。
文大夫看她拿出的全是天盛没有的珍贵药材,那止疼的药他听都没听说过,他用的止疼的药是用普通麻草制成的,只能让创口稍微麻木。
金玉又倒了水,也不问魏染吃不吃就将药塞进他的嘴中,转身又和文大夫研究起他的伤。
文大夫把她带来的止血药粉撒在伤口上,血真的止住了,吃惊她那快速止血的药粉怎么这么好用,刚撒上就不流血了,见那珍贵的玉肤散被她随意装在普通纸包里。小丫头这次被劫反而因祸得福了,听她说着那些药理,颇有些大夫的样子了。
魏染感觉伤口真不疼了,这也太神奇了,他还从未见过效果这么好的止疼药。
药都上好了她和文大夫将他的伤口包了起来,看她的手在自己身上环绕,魏染的脸红了,心跳加快了,金玉却未想太多,像个大夫一样专心包扎。
她给文大夫抄了一个古方,是燕珏书房里的那本古书上的。文大夫看到方子吃惊地差点跳起来。“你是在哪看的千方录?”
文大夫很震惊,这千方录是医界至宝,上面记载了千种古方,每一种都珍贵异常,上面不但记了方子还记录了一些珍贵的药草,以及它们生长在哪里,喜欢什么气候和环境。
是医界谁都想得到的宝贝,可这千方录谁也没看到过,只有只言片语流传于民间,这小丫头会医就让他够吃惊的了,没想到她还看过千方录。
金玉诧异文大夫怎么这么吃惊?不就是个方子嘛!她挑的这个方子上的药材天盛都有,是治疗外伤的方子,魏染这被人刺杀的命,什么时候才能好呀!
文大夫的魂早被这方子勾走了,匆匆告辞回房去研究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金玉拿了温毛巾给他擦身上的血渍,魏染制止了她,一开口嗓音沙哑。
“你已经定婚了。”
“你是我的亲人,有什么不行的。”金玉心里难受,从她恢复记忆心中只心仪则安后,魏染就变了,再见不到他脸上的笑容了。
魏染叹气,由着她吧!两人都陷入沉默,气氛尴尬。金玉今日是来劝说他不让他加入左相的阵营的,她在太庙养伤他说,如果她属于天下之主,那么他就让天下换个主人。